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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獸面戰車一個急剎,楚丹青就算抓得緊,也沒能穩住,整個人一個踉蹌當即朝前飛了出去。
一左一右的執弓甲士和執戈甲士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不穩的楚丹青將其重新拉了回來。
他們是戰車上的甲士,自然身經百戰。
楚丹青只是剛坐戰車的人,哪能反應過來。
至于說他五維屬性已經達到了10點?這么說吧,他連前頭那拉車的四匹蠻血戰馬都比不過。
蠻血戰馬力敏體各15點,而精神和感知就達到10點,更別說還有一個天賦名為蠻血戰獸和兇狂踐踏、沖鋒陷陣兩個MAX級被動技能。
獸面戰車令的召喚物不止是獸面甲士,這四匹蠻血戰馬也是。
獸面甲士的力敏體雖然不如,但是五維屬性都達到了13點。
執戈甲士、執弓甲士、御者甲士分別擁有近戰/遠戰/騎術基礎和戈術/弓術/戰車基礎,而且還都是MAX級的。
三人都穿著精良級的防具青銅獸面甲,加上長戈、重弓、短劍這三種武器也是精良級。
當然,作為主體的戰車,也是精良級的裝備。
除了基礎技能和裝備外,人家還有一個群體沖鋒的主動技能以及能夠提升戰斗力的獸面血紋被動技能。
天賦名為百戰之兵更是代表他們是老兵的身份。
三名甲士開著群體沖鋒這個主動技能加速,再加上蠻血戰馬的沖鋒陷陣技能里也有增加移速的效果。
配合上中間御者甲士的騎術、戰車基礎,怎么能不快。
“你沒事吧。”楚丹青穩住了身形,下了馬車扶起被嚇的癱倒在地上的這名少年。
戰車急剎,就是因為對方突然從路旁躥了出來。
得虧獸面甲士和蠻血戰馬都不是普通人和普通馬,連帶著戰車都是精良級裝備,這才能夠剎得住。
少年驚魂未定,但卻本能的朝后方看過去,似乎是正在被追趕。
楚丹青察覺到了這一點,取了點熱水給他喝,又讓甲士把戰車駕馭到路旁免得擋了路。
“不好,他們要追過來了。”少年喝了兩口熱水后,勉強安了神,卻趕忙把手上的碗往楚丹青懷里一塞就要逃。
卻被楚丹青一把拎了回來:“別急,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
“我還是有點薄面的。”楚丹青看對方這模樣,不像是什么兇犯。
少年赤腳且有一層老繭和凍瘡留下來的痕跡,意味著對方沒鞋穿。
身上穿著縫縫補補的麻布衣,楚丹青扶起對方時也能夠察覺到其身上瘦骨嶙峋的模樣。
同時皮膚上還有部分近期來新愈合的傷口,諸多因素加在一起,更像是受害者。
他這話說完,路旁就又有數名壯漢追了出來。
從外貌、衣物上來看,都和這少年不是一個層次的。
本來是氣勢洶洶的模樣,可在見到少年跟在楚丹青身旁時,又見到大寶的利爪伸了出來,還有獸面甲士在左右。
這讓這幾人的氣勢一下子就萎了下來。
“這位大人,小的是宜春樓的小廝。”為首的一名壯漢臉上浮現出諂媚來:“這小哥是我們樓中一名妓子與恩客所生的家生子。”
“今兒個偷了樓里的一名恩客的財物外逃,您可別被他蒙蔽了。”
楚丹青本來想著跟對方講理來著的,可聽到對方干的勾當,他就不準備講理。
“你胡說,我才不是你們宜春樓的家生子。”
“你們昨天害死了我娘,今天又要把我賣給青龍會。”
“那青龍會就不是人能進的,白初三、張五二他們前天被你們抓去,昨天就被草席一裹扔到亂葬崗。”少年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幾名宜春樓打手的態度變化。
當即明白眼下楚丹青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沒有一點猶豫就抓住了。
“呸,你那老娘本來就在床上躺的半死不活了,怎么怪到我們頭上來了。”一名宜春樓打手不忿的罵道。
正要說些臟話,卻被為首的那名打手給攔住了。
“大人,這小子自小滿嘴胡話,你瞧他身上那一身傷,就是賊心不死進宜春樓后廚偷吃被抓住給的教訓。”
“他就是我們宜春樓的家生子,這般下等的人物,勞不得您費心。”那名打手開口說道。
在說完后,這人只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你既然說他是家生子?你有什么證據?”楚丹青說這話,不是讓對方證明,而是來找茬的。
偷盜的財物他沒從對方身上察覺到。
至于說偷吃,一個人偷盜財物是錯,但餓極了偷吃那是另一回事。
再一個他不是很相信對方的說辭。
“這這.”為首的打手怎么可能拿得出來,他們本來就是假話,隨即一咬牙開口威脅:“大人,韋初一是青龍會里的大人物點名要的。”
“我看您也是要去臨淵城,得罪了青龍會,哪怕您身份地位不一般,卻也難免受到滋擾。”
“為了韋初一這么個小人物,不值得。”
既然沒有辦法善了,那只能扯虎皮。
否則沒能把韋初一帶回去,他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我說了,你有什么證據能夠證明,他是你們的家生子。”楚丹青再重復了一遍。
執弓甲士挽弓搭箭,執戈甲士蓄勢待發,大寶目光盯著他們。
只要對方沒有給出楚丹青想要的答案或者是敷衍回答,那么他們就會第一時間動手。
一眾打手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為首的只能說道:“沒有。”
“那還不滾,等著我送你們一程不成。”楚丹青呵斥了一句。
打手們如釋重負,連滾帶爬的跑了。
楚丹青沒有選擇殺他們,一群小嘍啰算什么,要見血也得見青龍會的血,那才是罪魁禍首。
至于跑了?他們要是有這種果決和眼力,何至于給妓院當打手。
更大的可能是回去糾結更大的勢力,這不就中了楚丹青下懷。
他來都來了,不把事情鬧大借機攪動風云,如何從中獲得足夠的優勢。
水至清則無魚,把水攪渾了才好摸魚。
沒實力他會忍著,但有實力就得改變點他看不順眼的事情。
那不然自己這一身實力真就單純給樂園打工不成?怎么說都得給自己謀私一下。
“不用擔心,我能解決的。”楚丹青安撫了一下韋初一,隨后看他那模樣又給了碗略帶葷腥的青菜粥給對方。
對方看的兩眼發光,餓的受不了接過來大口吞咽。
并不是楚丹青小氣不肯給他大魚大肉,而是對方肚子里沒油水。
真要一下子吃好的反而會適得其反。
“慢慢吃,不急。”楚丹青看著對方三兩口就給吃完了,看樣子是意猶未盡還能再吃。
不過楚丹青沒再給,對方餓久了身體不知道飽,給多少就吃多少會把胃撐破的。
一碗粥下肚已經恢復了部分精神,不過顯得有些萎靡。
此前一路狂奔是有腎上腺素的幫助,所以感覺不到疲累。
“多謝大人。”韋初一小心翼翼的把碗還給了楚丹青,他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大人物。
“不用客氣。”楚丹青接過碗就塞回了儲物空間,隨后這才問道:“青龍會為什么指名道姓的要你?”
韋初一氣憤的說道:“他們胡說八道,借著青龍會的名義騙大人您。”
“其實是青龍會一名長老的兒子,他他.”說到這里,韋初一略帶尷尬,連氣憤都被壓下了:“喜好男風。”
“對方還不是偏愛那些個宜春樓里養的書童哥兒,就想著我們這些窮苦人家。”
“宜春樓就投其所好,白初三、張五他們就是被宜春樓的這幾個無賴打手用一文錢強買擄走。”
“后來又盯上了我。”說到這里,韋初一開始掉眼淚:“我娘本來就生了重病,他們三番兩次來鬧。”
“昨日硬生生的把我娘給逼死了,我都還沒來得及下葬,這群畜生就要來用強。”
說到這里,韋初一是嚎啕大哭起來。
他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出頭而已,比謝淵都要小上個兩三歲。
就算是家窮母病當家早,卻也依然只是個小孩子。
楚丹青安慰了一番后見無效,給了他一個小饅頭。
然后就止住了哭。
抓著饅頭小口的嚼著,也明白自己剛才失態不應該這么做。
“我打算要進城,去會一會這群人。”楚丹青開口說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楚丹青并不是想著帶韋初一回去耀武揚威,而是他這情況很難活下去。
就算宜春樓的人沒有在繼續追,他這體格子和獨身一人可謂是前路坎坷。
反倒是跟著楚丹青回道臨淵城里,韋初一若是念著自己尸骨未寒的娘親仇怨,必然會竭盡全力幫助楚丹青的。
他一個人或許沒有多少力量,但卻是積少成多里的一部分。
得道多助從來不會嫌棄這股助力會很微小。
再說天不生無用之人,楚丹青此前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大人,我想報仇。”韋初一將饅頭一口咽下去后輕聲說道。
“當然了,不然我喊你干什么。”楚丹青回應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