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掃了一眼照壁山,看到了在山巔盤膝打坐的陳川,便飛到了陳川身前。
陳川緩緩站起身來,笑著問道:“打探的如何?”
陳鳳看了一眼陳浪,陳浪點點頭后開口說道:“我來說說西涼州的情況。”
“自從北尚城翼蟲事件后,西涼州便進入了新的混亂,后五大家族已經全面北上,現在的段朱聯盟處于防守狀態。”
陳浪簡單的介紹了一些目前西涼的局勢,陳川繼續問道:“關于北尚城翼蟲事件,有更多消息嗎?”
陳浪點頭說道:“那些翼蟲是甫家老者養的蠱,能夠吸收生命力的蠱蟲,現在甫家老祖帶著蠱蟲去了北方,段朱聯盟岌岌可危。”
“甫家老祖這是要趕盡殺絕呀。”陳川望著北方,他知道那些蠱蟲的厲害,煉氣期修士一旦種蠱,根本活不過三個時辰。
“而且甫家老祖這次吸收了大量生命力,修為更是有了提升,聽說已經觸及到了化神的門檻。”陳鳳嘆息一聲。
“越是到了頂峰,便越發惜命,甫家老祖這般做有違天道呀。”陳川感嘆一句。
三人一同望著北方,沉默著為北方祈禱,那里的生命一定在經受著痛苦的摧殘。
許久之后陳川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了一句:“北方如此混亂,長安城還能去嗎?”
“嗯?你說什么?”陳鳳沒有聽清陳川的自語。
“沒事,說說聚興莊的情況。”
陳鳳嗯了一聲道:“北尚城災難之后,聚興莊莊主便投靠了甫家,成為了甫家的客卿長老,現在聚興莊的主力全都去了北方,參與了西涼州大戰。”
“怪不得這大半年來,聚興莊都沒有派長老來照壁山,原來他們都去了北方,要是這樣的話,那照壁山這是不戰而得呀。”陳川分析道。
陳鳳附和道:“現在聚興莊已經沒有了威脅,但是隔壁的張家不得不防,當初是張家把我們逼走的。”
陳川看著張家方向,沉思了一下道:“目前來說,張家不會對照壁山怎么樣,畢竟現在張家在全力對抗段朱聯盟,不可能分成精力來處理一個小小的照壁山。”
“至于以后怎么樣,就看這場西涼州大戰的結局了,如果后五大家族勝了,我們便躲回銀石瀑布,如果段朱聯盟勝了,那我們就安心發展。”
山巔的攀談持續了一下午時間,直到夜幕降臨大地,三人才緩緩走下山巔。
第二天的照壁山,山巔飄揚起了一面大旗,那是一面一丈大小的銀色旗幟,旗幟上面寫著一個古樸的‘陳’字。
就這樣,照壁山回到了陳家手中,一切發生的太快,就像做夢一般。
冬天過得很快,在收復照壁山兩個月后,大地開始消融,春的氣息從泥土中散發。
陳川站在照壁山下的四畝靈田旁,看著田埂上新生的小草嫩芽,小聲自語道:“春天了,清瑤該筑基了。”
話音一落,他沖著照壁山喊了一聲:“大黑。”
“啾…”一聲烏鷹嘶鳴,大黑張著巨翅從照壁山飛向。
這兩個月的時間里,大量的族人從銀石瀑布搬回了照壁山,大黑小黑更是做了不小的貢獻,族中的大部分凡人,都是大黑小黑馱回來的。
一陣風吹起沙土,大黑落在了陳川身邊,那巨大的雙目緊緊的盯著陳川,在等待著陳川的指令。
“走,去一趟銀石瀑布。”陳川拍了拍大黑的翅膀,一躍而起,站在了大黑背上。
大黑再次嘶鳴一聲,扇動著巨翅向著蓮花山脈飛去,飛行速度很快,絲毫不比煉氣后期修士慢上多少。
“大黑,你知道我為何讓你帶我嗎?”
大黑吱吱的叫了兩聲,顯然是很納悶,你一個筑基修士,還要我帶你飛,是不是閑的。
陳川呵呵一笑:“我和你們接觸的時間太短,我怕等我走了之后,你就把我忘了?”
大黑再次嘶鳴一聲,它聽不懂陳川所說,但它知道,它不會忘記陳川,不會忘記陳家的每一個族人。
初春的風吹過發絲,隨著大黑的飛行,陳川看到了銀石瀑布,看到了銀石瀑布上方盤膝而坐的兩道身影。
等到大黑飛臨瀑布上空,那兩道身影緩緩站了起來。
“爹爹,你來了。”陳之宇沖著陳川擺了擺手。
清瑤對著陳川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時間差不多了,麻煩幫我護法。”
陳川從大黑背上跳下,指了指瀑布下方的水簾洞道:“我就是來給你你護法的,去吧。”
清瑤不再多說,飛身而起,飄向了瀑布下方,一陣水花濺起,她進入了水簾洞。
陳川父子相視一眼,二人也從瀑布上方跳下,守在了水潭之外。
“爹爹,本命物在丹田中是什么狀態?”陳之宇好奇的看著陳川道。
“我的白翼龍在丹田靈液中睡覺,我不召喚它,它可以一直沉睡下去。”陳川解答了陳之宇的問題。
“本命物沒有靈智是真的嗎?”陳之宇又一個問題。
陳川點點頭,又搖搖頭,這個問題他也無法回答,從他的白翼龍來看,白翼龍是沒有靈智的,但陳川隱隱感覺,自己丹田中的白翼龍似乎并不是沒有靈智,而是靈智被什么東西封印了。
陳淼思考了良久,陳川對陳之宇道:“古籍上都說本命物沒有靈智,而且大多數修士的本命物是石頭,房屋之類的,你怎么問這個問題?”
“不是我要問的,是清瑤姑姑自語時我聽到的。”
陳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水簾洞,清瑤怎么會有這樣的疑問?
“等你清瑤姑姑筑基成功,你去問問她,我想她應該知道答案。”
“我問過清瑤姑姑,她說等到我筑基成功后,我自會知道答案。”
“那就等你筑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父子二人的對話就這樣結束了,這樣的對話在他們倆的身上很少看到,尤其是討論關于修煉方面的話題,幾乎就沒有過。
一陣春風吹過,陳之宇說了一句:“父親,你在乎我嗎?你知道我修煉過何種靈術嗎?你知道我淬煉肉體時多么的痛嗎?”
陳川眉頭一皺,這小子怎么說出這樣的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