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香港才是你是舞臺(上)
事情有些蹊蹺,張懿也沒有多想,只是把那家伙當成想借自己出名之人而沒有多思。練武之人,被人如此挑釁,自然不會去多想他抱著何種目的而來。
顯然,對方不是來切磋技藝的!就算真是,他那個態度,就是欠抽!
你,還不夠格!
這話,顯然將那人給激怒。匹夫之怒,血濺五步,那家伙一聽張懿的言語,頓時大怒,躍身上前,一記崩拳就像張懿打了過去。
張懿沒有動手,他身邊的兩個保鏢卻已經擋在了張懿面前。林蕭動手相交,而史夏護著張懿。一攻一守,無疑都是在保護張懿。
洪金保介紹的人,果然不耐。
張懿在養傷的時候,到和林蕭史夏兩人交過手。張懿得了些啟發,可畢竟兩人沒有煉出暗勁,最多不過明勁中期,甚至前期。和張懿相聚有些距離。
兩人自然知曉那陶建的一拳根本傷不了張懿分毫,但該出手時,就要出手。畢竟,這是他們的工作。
“嘭!”
林蕭一記詠春日字沖拳和那陶建的崩拳相撞,發出一聲悶響,兩人同時退后。林蕭半步就穩住身形,而那陶建卻連退三步踩穩住。無疑,高下立判。
林蕭不屑的看了陶建一眼,剛才的一手,就已經看出那人的深淺。這人連自己都能搞定,或許要老板出手。不自量力,說話卻如此狂妄,若真在武術界混下去,必不得善終。
練武的人,因一句話就動手,打生打死的難道還少。就如這家伙的祖師薛顛和其師兄傅劍秋言語不服后就動手,結果輸了一招,苦修十年,找傅劍秋比斗,若不是尚云祥出面,再讓薛顛執掌了天津國術館,估計兩人都要打生打死了。
師兄弟之間就如此,若不是同門呢?那就更不用說了。
“詠春門!哼!”陶建看了林蕭一眼,有些忌憚,但卻露出怨毒的神色,隨即看向張懿,臉帶嘲笑的說道,“張懿,你也不過如此,居然要靠保鏢相護!難道這就是你師傅教你的拳術?呵呵!”
張懿一聽,面色一冷,眼中殺機一閃。張懿的師傅,那就是上一世收養自己的爺爺。這是他最為尊敬的人。若不是他,自己怕是早就不知道餓死在什么地方了。
侮辱自己,張懿心情高興的時候,或許不和計較,可若是若是侮辱自己的親人朋友,那就不可原諒。龍有逆鱗,人也有!
“你想和我動手?那今天我就替你師傅教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張懿冷聲說道,隨即一踏步,就躍到了林蕭和史夏的前面,來到了那陶建的身前。
“哼!看誰才是不知天高地厚!”陶建怒哼一聲,上前就是一記炮拳砸向張懿。
張懿面對陶建砸來的炮拳,不躲不閃,隨手就是一記太極搬攔捶硬接了過去。“嘭”,一聲悶響,夾雜著骨頭斷裂的聲音。
張懿一捶,直接將那陶建的手臂給砸斷,而且陶建整個人被張懿砸退數步,人還未穩住身形之事,張懿以峨眉追風短打拳術之中的追風步伐,貼身而上,隨即使出追風短打之中的三十六路點穴手,一抓按住陶建腹部某穴道,暗勁勃發。
暗勁打穴,沒有小說電視之中放的那么離譜,一點就不能動。他只是不想動,一動幾乎是痛入骨髓。
暗勁打穴難度不是一般的大,雖然張懿練習峨眉三十六路點穴手,對人體穴位把握相對而言更準確,可畢竟知道是一回事,打中又是另一回事。
這次之所以能輕易打中,說白了對方太菜。若是一個旗鼓相當,甚至相差不多的對手,暗勁打穴,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而且暗勁勃發,消耗體力極大,若是打不中,就算占據上風,估計也會隨即扭轉,很有可能死在對方手中。
比武之時,暗勁不可輕發,何況是暗勁打穴了。
陶建被張懿暗勁打中穴道,頓時不敢動分毫,額頭之上冷汗直流,看著張懿,眼神之中畏懼之中蘊含著怨毒。
“暗勁打穴!”林蕭和史夏兩人同時驚呼道。
暗勁打穴的難度有多大,他們自然聽說過。而且,他們雖然是練拳的,可在他們看來什么暗勁打穴,就如小說電影電視里面點穴一般,不是屬于傳說之中的,就是純屬虛構!
今天親眼見到,他們終于明白為何張懿跟他們試了兩次手之后,就沒了興趣。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啊!
而一邊看著的黃站,此時卻是張大了嘴巴,看著張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點穴,這小子居然會傳說之中的點穴!那他會不會飛檐走壁?會不會真氣外放?揮劍之時,會不會散發出劍氣?
而此時,趕來的酒店保安,也愣在了一旁,看著張懿,眼神之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師兄?師兄?”那隨陶建而來的幾人,見此連忙上前,喊了幾聲,卻見陶建面色更痛苦,于是有些害怕的問張懿,道,“你,你將我師兄怎么了?”
“哼!帶他給我滾!回去告訴謝小宏,我師傅乃是孫祿堂先生弟子。他的一個小輩,挑釁與我,我可以不計較。可辱罵我師傅,若是不給點教訓,還道我孫門無人!若再有下次,廢了他都是輕的!若他謝小宏覺得我張懿做得過了,隨時可以下書過來,我張懿接了就是!”
廢了他就是輕的,顯然是動了殺心!練出暗勁的拳師,要殺人,可謂是殺人于無形。暗勁勃發,點破內臟器官什么的,根本看不出痕跡。
武術界的糾紛,為何很少警察介入,其實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殺人之后,你拿不到證據。當然,就是你拿到證據,估計也動不了。哪個成名拳師,人脈會差。
“阿懿!”
那幾人帶著陶建狼狽的走了,黃站隨即喊道,欲言又止的表情,張懿自然知曉他想說些什么,不待他說話,就說道:“回房再說。”
“阿懿,你會點穴?”
一會到房間,黃站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會!”張懿很干脆的回答道。
“那剛才那人怎么就不能動了呢?”黃站不信的問道,顯然對張懿的回答很不滿意。畢竟,自己親眼所見,事實擺在面前。
“他不是不能動。而是不想動,或者說是不敢動!”張懿隨即說道,“我以暗勁刺中那人的穴位,傷了他的筋脈。這就像是崴了腳,不是走不的路,而是一走路,腳就疼得厲害,不愿意走!強行走的話,就可能傷了腳,留下殘疾什么的,所以就不敢走!”
“你是意思是你傷了他的筋脈,一動就痛。強行動的話,就可能損壞筋脈,難以康復?”黃站似乎明白了些,隨即說道。
“沾叔厲害!”張懿一笑,朝黃站豎起了拇指,說道。
“能不能教我?”黃站隨即說道,不知道是不是看張懿暗勁打穴十分拉風的緣故。
“教你也學不了。你早就過了練武的年紀了。”張懿說道,卻見黃站一臉不信,似乎在懷疑張懿不愿意教,隨即看向林蕭兩人,接著道,“這事,你要是不信可以問林蕭他們,他們也是練拳的。”
黃站看向林蕭,林蕭無奈的一笑,隨即對黃站說道:“老板說的沒錯。黃先生現在的確過了練武的年紀。而且,就算練武的人,能煉出暗勁的少之又少,而暗勁打穴的,更是鳳毛麟角。煉出暗勁的,可以稱為拳術大師了,不說開宗立派,開館授徒,絕對有資格。沒有想到,老板年紀輕輕,就能暗勁打穴。佩服!佩服!”
黃站一聽,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失落,不過隨即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