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這也不算爛差事,如今姜家威名遠揚,誰見了我們不是客客氣氣的,或許這次去齊家還能有意外收獲呢。”另一個人勸道。
聞言男子心中的抱怨這才略有消散,臉上掛起了一抹笑容道。
的確,最近姜家的勢頭正盛,走在哪里別人都是禮讓三分,這讓姜家眾人很是受用,
“誒,最近家主給大公子找的元陰你見過沒?”男子再次開口,
男子聞言略有惋惜,輕嘆一聲:“唉見過了,那女的真是極品,聽說大公子借此直接從化神境三重突破到了四重,只可惜用了一次就死了。”
極品元陰,萬中無一,只用了一次就死了確實有點可惜。
“那個元陰好像剛滿十八歲,大公子修煉的功法又強橫,死了也正常。”
“再說死在大公子身下的元陰又豈止一個,只是可憐我們連一個元陰都碰過。”
微微一頓,男子轉念繼續說道:“誒對了,據說那個白墨還沒有找到,你說若是我們兩個找到了把他殺了,家主能不能也獎勵我們一個元陰。”
“應該能吧,不過家主派那么多人出去找都沒有找到,我們兩個上哪碰去啊。”
“也是…。”
車上兩人討論,正在快速趕往齊家。
而齊家別墅內。
齊北冥手中拿著一個古色古香的雕紋小木盒放到白墨身前。
白墨瞥了一眼木盒,淡淡道:“齊家主,這是何物。”
“這是之前答應先生陪我兒前往上古陵墓的酬勞。”說著齊北冥打開木盒。
木盒里墊著一個紅色絨布,絨布上面整整齊齊放著八張符箓。
三張七階符箓,五張六階符箓。
這八張符箓,齊北冥算是下了血本了。
自己最疼愛的兒子進入上古陵墓,齊北冥才給拿了兩張七階符箓防身,而現在送給白墨,一出手便是三張。
白墨挑了挑眉毛,自己當時索要的明明是三張六階符箓,五張五階符箓。
白墨沒有直接收下,也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說道:“這酬勞,似乎略有些貴重啊。”
齊北冥爽朗一笑:“哈哈,先生是我齊家恩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先生笑納。”
白墨也是淡淡一笑,伸手取出盒中三張六階符箓道:“這三張六階符箓我收下,算是領了家主好意,至于其余的符箓家主還是收回去吧。”
說著,白墨身體坐直,目光不再看向木盒。
齊北冥聞言微微一愣,心中略有驚訝,這三張七階符箓就算是放到五大世家,或者道門八宗都絕對算得上一份大禮。
眼前的白墨居然只取了三張六階符箓,難不成是看不上?
說看不上有些狂妄,只是現在的白墨并不需要這些符箓了。
以前白墨索要符箓,是為了防身保命,但現在他自己已經掌握了大量的上古符文。
這些符箓對他的吸引力也就不大了,若是白墨愿意,完全可以花費一些時間去學習一下刻畫符箓的技巧,自己刻畫符箓。
見白墨不收,齊北冥也不堅持,收回木盒端起酒杯對白墨說道:“白墨先生,少年英才人中龍鳳,齊某敬你一杯。”
說著齊北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墨笑著示意,也把酒杯端了起來要喝還沒喝,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囂。
下一秒齊家的管家便推門跑了進來,臉上略有慌張。
齊北冥一聲冷哼,有些不悅道:“來者何人,如此喧鬧打擾貴客。”
管家聞言,先是瞥了一眼白墨,隨即又看向齊北冥,臉色略有難看,幾欲開口卻都又咽了回去。
齊北冥眉頭微蹙呵斥道:“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說,吞吞吐吐。”
管家聞言這才開口道:“家主,是姜家的人來了。”
“姜家的人。”齊北冥一愣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下意識瞥向身旁的白墨。
白墨倒是沒有任何反應,臉上依舊平淡,夾了一口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齊北冥見狀對著管家揮手道:“走走走,讓他們走,就說我不在。”
管家應了一聲,又連忙退了出去。
齊北冥這才又端起一杯酒,對白墨笑道:“實在抱歉,沒有驚擾到先生吧。”
白墨沒有理會齊北冥,目光則是看向門口。
齊北冥端起酒杯沒有得到回應,臉上略有尷尬。
不過下一秒就聽‘砰’的一聲悶響,房門居然直接被人踹開了。
兩名體型瘦弱的男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捂著臉的管家,看管家的模樣,很顯然是剛剛阻攔被打了。
兩人進入屋內,昂首挺秀目光鄙夷的掃過眾人,姿態擺的相當高傲。
兩人本就是代表姜家來制裁齊家的,在對方的地盤上,氣勢絕對不能輸。
剛邁步進屋,其中便有一人撇著大嘴,怒喝道:“你們齊家的人好大的膽子,我和師弟代表姜家而來你們居然敢拒之門外,還誑騙我們說齊北冥不在。”
擅闖齊家,直言家主名諱,出言不遜,齊家眾人目光看向二人,臉色皆是有些難看。
齊北冥不想驚擾白墨,沖著自己的二兒子齊戰使了個眼色。
齊戰領會,立刻起身迎了過去低聲道:“二位,今日我們齊家有貴客在,咱們有什么事出去說。”
齊戰的姿態擺的有些低,這讓二人更是有恃無恐。
兩人本就是奔著震懾齊家,賺取一些好處來的,出去了還怎么震懾,姿態必須過硬。
“貴客?還有人比我們二人更重要的貴客?齊北冥我二人奉家主之命,特限你們齊家于明日清晨公開向我們姜家道歉,并且宣布和白墨斷絕一切關系,否則將承受我們姜家的怒火。”
此話一出,屋內眾人不語,面色皆是有些古怪。
齊北冥此時也是有些郁悶,姜家這是沒人了?怎么會派如此沒有腦袋的倆人過來。
見沒有人說話,二人還以為姜家的名頭已經將眾人震懾住了,心中竊喜。
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咳,我和師弟一路趕來舟車勞頓,若是你們表現的好,我二人倒是可以在家主面前替你們美言幾句。”
眾人還是沒有說話,而此時坐在餐桌前的白墨,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嘴淡淡道:“聒噪。”
白墨的聲音不大,在場眾人卻是都聽到了。
姜家兩兄弟自然也聽到了,眉毛一橫厲聲呵斥:“誰,找死是不是,站出來。”
兩人厲聲呵斥,在眾人中尋找,一眼便看見坐在齊北冥身旁的白墨。
白墨的樣貌照片早在姜家傳開了,二人此時也是一眼就認出了白墨。
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喜色,其中一人笑道:“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白墨沒想到你躲在這里,既然今日被我師兄弟撞見這就是你的死期。”
“師弟,跟我一起誅殺白墨,提他首級回去也向家主討一個元陰爽爽。”
身旁師弟聞言,眼中也是閃過一抹貪婪,舔了舔嘴唇,搓手笑道:“好的師兄,你我聯手誅殺此人。”
說話間,兩人起身便要朝白墨沖來。
齊北冥見狀眉頭微蹙,他本不想得罪死姜家,所以才派齊戰想要打發二人離開。
但現在看來,如果自己不想得罪姜家,可能就要得罪白墨了。
沖齊戰使了個眼色,齊戰立刻心領神會,直接閃身攔住了二人。
“嗯?我勸你們齊家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帶來的后果可能是滅頂之災。”姜家師兄怒道。
“我們齊家還輪不到你們二人撒野。”齊戰絲毫不留情面。
本身他就不懼怕什么姜家,要說紈绔他比二人還紈绔,除了自己父親和大哥,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怕啊。
“好、好、好。”男子怒極反笑,冷聲道:“你們齊家竟然敢包庇白墨,今日的事情我會如實報告家主,等著承受我們姜家的怒火吧。”
二人撂下一句狠話,便想要轉身離開。
先前二人高傲不將齊家放在眼中,是仗著有姜家撐腰,料定齊家不敢得得罪二人。
但現在齊家擺明了是想力保白墨,且不說二人能不能打得過齊戰,就是真打得過齊戰,這可是在齊家的地盤,齊北冥若是出手,那二人也肯定是必死無疑。
二人要走,齊戰倒也沒有阻攔,畢竟殺了姜家的人對齊家沒有任何好處。
不過餐桌前,白墨卻是突然悠悠說道:“二位這就要走,剛才不是還說想取我首級去換取獎勵么。”
二人聞言腳步一頓心下一顫,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叫囂道:“白墨,今日有齊家人在,我…額…。”
男子的話還沒說完,臉色一變,嘴角便有鮮血涌出。
低頭看去,一個拳頭已經貫穿了他的身體。
出手的不是齊家的人,更不是白墨,而是劉大柱。
剛才在男子叫囂的時候,白墨一個眼神,一直站在白墨身后的劉大柱便直接閃身出現在了男子身前,一拳貫穿了對方的身體。
屋內眾人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這一幕直接驚住了。
白墨出手或許都不會令眾人震驚,但劉大柱出手,而且如此狠辣,著實讓眾人沒有想到。
劉大柱從白墨進入齊家開始,便一直默默跟在白墨身后,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是白墨的保鏢。
一個保鏢而已,不顯山不露水誰也不知道他實力如何,所以眾人也就沒有當回事,任憑他默默站在一旁。
不過眼下這劉大柱突然出手,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可就太震撼了。
出手之快,招式狠辣,一拳洞穿對方的身體,周身所展現出來的靈力,更是已經達到了化神境。
齊蕭倒是早就知道劉大柱不一般,路上還想著回家跟自己父親介紹一下,可一回來便發現自己父親布了符陣試探白墨,當時自己只顧著生氣,就把這茬給忘了。
一拳貫穿了男子身體,鮮血濺在臉上,劉大柱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殺人對于現在的劉大柱來說沒有任何感念,就和一拳打死野豬,野狼沒什么區別,這也正是為什么白墨怕他被人帶入歧途的原因。
而此時姜家的另一個人都嚇傻了,眼睜睜自己師兄身死,一股腥臭的液體直接從褲襠里流了出來。
“你…你…你…。”哆哆嗦嗦手指著劉大柱,硬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劉大柱隨手甩掉死尸,一把掐住此人的脖子,如同掐小雞仔一般直接將對方拎了起來。
手中用力,男子臉色漲的通紅,青筋暴露,雙腿亂蹬,拳頭拼命的揮打劉大柱身上。
但劉大柱肉體強橫甚至超過白墨,憑借男子的力度,這拳頭打在身上,劉大柱仿佛根本感受不到一般。
眼看男子就要被活活掐死白墨淡淡道:“讓他回去給姜家帶個話,我白墨等著他們。”
劉大柱聞言,手一松,男子直接摔落在地上,手捂著脖子,大口的呼吸著。
大約過了幾秒鐘,男子這才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連頭都不敢回。
“不好意思,我朋友脾氣不太好,弄臟了你們的地板。”白墨目光看向齊北冥,笑呵呵的說著。
臉上的笑容依舊淡然,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沒…沒事。”齊北冥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臉上堆笑,一揮手立刻有仆人上前清理死尸打掃地面。
再次看向白墨,齊北冥不免有些暗暗心驚對方的心性和手段,果然之前自己還是太小看這個年輕人了。
而白墨所做的這一切,其實正是做給齊北冥看得。
道門五大世家哪個家主不是老奸巨猾,就說齊戰和齊任如此紈绔肯定和齊北冥的放縱有關。
齊家宴請自己,卻接連給自己設下兩道考驗,若是自己今天沒有展現出強大的實力,或許此時正被齊家的人冷眼相待甚至趕了出去。
自己可以完成考驗展現自身價值,但這不代表自己沒有脾氣可以任憑別人擺布。
殺死姜家的人,便是白墨要展現出的態度,對待敵人的態度。
鬧劇結束,眾人也都是經歷過大場面的,很快便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劉大柱重新返回白墨的身后,依舊毫不起眼的站在那里,面無表情,一言不發,不過這次卻沒有人再敢無視他。
一個化神境的強者,到哪里都應該得到尊重。
齊北冥包括齊家的人,對待白墨的態度都更加尊敬,而白墨則自始至終都是一臉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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