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貴的腿疾是因為神經壞死,從而導致的癱瘓。
其實就算是去醫院,做所謂的電擊康復療法,也不一定能恢復。
更何況還有高額的醫藥費。
“小墨啊,這么久以來麻煩你了。”
“王叔,你說哪里的話,小時候就你對我最好,我還總來你家蹭飯呢。”
“是啊,你小時候特能吃,你嬸就說能吃是福。”
白墨笑著,手持銀針,運轉天元心法,將靈氣引渡到銀針上。
施的依舊是鬼門十三針。
一針下去,只聽一聲呻吟。
“嘶,呼,這次有點疼啊小墨。”
王德貴表情明顯有些痛苦,呲牙咧嘴。
疼,白墨微微一愣,隨即一喜,王德貴腿疾是因為神經壞死,平日施針都是感覺不到痛的。
今日既然感覺到了疼,顯然是靈氣刺激到了神經,說明有效果啊。
“王叔,你忍著點。”
白墨說著,再次運轉發覺,施第二針。
比剛才更痛苦的一聲呻吟,王德發身體都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小墨,今天怎么這么疼啊,平日都不疼啊。”
“王叔,疼就說明有效果了,你壞死的神經正在被修復,或許可以恢復行走。”
前面什么神經王德貴聽不懂,但聽到可以恢復行走,王德貴顯然有些激動起來。
“小墨,你說的是真的么?我還能恢復?”
“有很大的可能,你要忍著些,接下來可能會越來越疼。”
“沒事,扎吧,再疼我都能忍著。”
第三針施下,這次王德貴有了心理準備,雙手死死地抓著衣角。
緊緊的咬著牙,脖子粗臉紅,身體也是不住顫抖了兩下,但就是這樣,卻硬生生沒叫出一聲。
為了讓王德貴緩一緩,白墨到沒有急著施第四針。
幫其分散注意力,開口問道:“王叔,王凱現在怎么樣了。”
幾秒鐘后,王德發開口道:“小凱還在鎮上上班呢,沒你有出息,當初就上了個二本,現在在一個夜總會做保安。”
“保安也挺好啊,一個月都得有四五千的工資。”
“好什么啊,我和你王嬸去看了,那夜總會晚上才開業,一宿一宿不睡覺身體不都完了,而且那什么破地方啊,里面群魔亂舞的。”
白墨笑了笑,不得不說,這王叔字不認識幾個,詞匯量可不少,還知道群魔亂舞呢。
“小凱交了個女朋友,我也沒看上,就在那夜總會上班的,打扮的就跟西游記里面那妖精似的,不像啥好東西。”
“王叔,現在都什么時代了,可不能帶有色眼鏡看人。”
“你是沒看到,你若看到就知道王叔說沒說假話了。”
白墨笑了笑,和王德貴打了個招呼,施下第四針。
“小墨,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你父母沒得早,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
又是緩了片刻,王德貴才開口道。
白墨聞言有些無奈,自己才二十多,居然就被催婚了,果然催婚是全國傳統么。
“王叔,我不急。”
“是不急,還是另有隱情。”
王德貴說著,沉默了幾秒鐘才繼續說道:“你頂仙的事,你女朋友意見不小吧。”
“恩,分手了。”
“唉,那女孩我看著還不錯,要不你再哄哄。”
王德貴苦口婆心的勸道。
頂仙出馬,在東北是很無奈的一件事。
相信的人會把你當做高人看待,以禮相待,極為尊敬,就比如王叔王嬸。
若是不信的人則會把你當成精神病,瘋子。
只不過現在這個時代,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呢。
“王叔,緣分盡了又何必執著。”
“小墨,王叔能看得出來,你今后是有大作為的人,王叔沒文化,說不出個大道理,總之別做傷天害理之事,活得開心就好。”
白墨點了點頭,這也是他心中所遵循的,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鬼門十三針,針如其名,一共要施十三針。
平日十幾分鐘便可以結束的治療,今天一個小時也才施了九針。
如白墨所想,隨著神經逐漸的恢復,越往后,每一針帶來的痛楚便越強烈。
扎到第九針的時候,哪怕是王德貴也疼的哀嚎起來。
身下的被褥完全被汗水浸濕,嘴唇有些發白,額頭,脖子的青筋凸起。
每次施完針,白墨都要停好久,以緩解王德貴的疼痛。
王嬸也被慘叫驚了過來,一臉擔憂的問發生了什么。
白墨只是說還在治療,并沒有說王叔的腿疾可以治好。
具體能不能治好,白墨心里也沒底,畢竟自己也是第一次運轉靈氣施展鬼門十三針。
若是治好了,可以給王嬸一個驚喜,若是治不好,也免得讓人空歡喜一場。
王德貴似乎和白墨的想法不謀而合,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王嬸去殺一只老母雞,中午吃了。
“王叔,你感覺怎么樣,還能堅持么,后面還有四針。”
“小墨,你盡管來,我能頂得住,而且我感覺我的腿已經有了一絲絲知覺。“
說著王德貴努力挪動自己的雙腿,那原本完全喪失行動能力的雙腿,居然在炕上偏移了幾公分。
見狀,白墨心中也有了低氣,深吸一口氣,閉目凝神,幾秒鐘之后,猛然睜開雙眼,兩指捏著銀針,一針施下。
“啊!”
一聲慘叫響徹屋子內外。
王嬸在院子殺雞,被慘叫嚇得身體微微一顫,卻也沒有在進屋詢問。
她相信自己的男人,也相信白墨。
慘叫還沒有停止,白墨緊接著下了第二針。
反正是疼痛,還不如早早結束。
只是這第十一針,竟直接將王德貴扎昏了過去。
不過也好,最起碼昏厥后,便感受不到接下來的疼痛。
一連兩針刺入,治療結束,白墨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自己的衣衫也被汗水浸透。
施展鬼門十三針本就耗損心生,更何況又要調轉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