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解決完了污染事件的圣職者們陸續回來。
有值守者接替了自己崗位后,林風回到了地面。
空蕩蕩的神殿恢復了一點生氣,來到二樓,他敲響了執事的辦公室門。
“進來。”
推開門,神情充滿疲倦的湯維神官抬起頭。
看見生命權杖已經拿了回來,他笑了笑。
“恭喜了。”
有什么好恭喜的,他們老家都被人偷了。
反身關上門,他在執事面前坐下。
“心里很多疑問?”
“嗯。”
執事往后靠了靠身體,“能在主教的看守下混進來的人可不多,我們現在正在調查。”
“而且,其實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好事?”林風不解。
“奧菲里娜我們一放出來就會變異,而靈教團卻是有我們不知道的手段可以壓抑這種變異,但是他們現在又離不開這座城市,等我們把那幫人抓到時,豈不是能收獲已經變回正常人的她了嗎?”
“前提是我們能抓到,沒有讓人家跑出去。”林風冷靜的說道。
執事擺擺手,“安心安心,我們正在調查,一個大活人跑進來,又帶了一個大活人人出去,不可能沒有留下痕跡的,就算真的查不到任何線索,我們還有深月祭司的魔法替身。”
“那個東西還能查出什么嗎?”
“當然可以,魔法素材都是有跡可循的,等我們分析出那個魔法替身的材料成分,就可以根據這些線索追查源頭了。”
“還有人偶師,雖然她現在變成了傻子,但是耐心等她融合了那些記憶后,肯定也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報出來。”
把現在手頭里擁有的信息分析完,湯維執事很奇怪的說道:“我們現在的優勢比對方多得多了,要著急也是他們著急才對,你不要慌,穩住步伐,我們遲早會將他們揪出來的。”
是了,自己為什么會那么著急呢?
走出辦公室,林風對心里升起的煩躁感到不解。
來到圣療所,他默默看著已經換上修女服的莉莉絲在學習急救術。
她現在是塑造新人格的關鍵時期,絕不能被以前的事情影響,所以他還不能去打擾。
又來到神圣圖書館,發現那里已經被封鎖了,獵魔人們正在里面檢查著痕跡。
暫時沒辦法學習新的神圣法術了。
他想了想,轉身離開了神殿。
“林風哥哥...”
身后,突然一個身影追了上來。
正在思索著事情的林風回頭一看,發現遠處洛嘉正在對他揮手。
茜里跑到了身前,臉頰微紅的低下頭。
“你...現在有什么事情嗎?”
“嗯,要去精靈區辦點事情。”
“哦~”茜里的語氣好像有些失望,然后又鼓起勇氣抬起頭。
“那我去送你吧!”
林風看著遠處好像在等他們的洛嘉幾人,有點遲疑的回道:“也行...”
茜里高興的伸出手,“那我們走吧!”
然后,他就這么被拉著往車站的方向走去。
洛嘉:“誒?”
“不來就算了。”
薇薇安無所謂說道:“正好把他們那份茶點也吃了。”
“就這么走了啊?”
洛嘉有點不解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改變就像滿溢的水,茜里的情愫也是,一直一點一點的被匯入,等回過神后,才發現對方早已滿溢而出。
那道目光灼灼的視線,讓內心平靜的林風都不得不避開。
“今天有去精靈區幫忙嗎?”這樣的沉默太煎熬了,他嘗試找點話題聊。
“去了呢,大家都在那里呢,我們用圣光將那個地方全部凈化了個遍,后來地板都發出白光了呢。”
唔,神殿的做法有些夸張,但是今天那里一下子冒出了幾十頭魔物,確實需要好好凈化一下。
“后來怎么樣,有遇到危險嗎?”
“沒有。”茜里搖了搖頭。
“還是多注意一些比較好,有些魔物的孵化極其迅速,通常一眨眼就能在眼前異化完畢,粗心大意可是會丟掉性命的。”
“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需要你保護的小孩子了!”
茜里抬起頭,語氣有些不忿。
這個家伙才被靈教團抓到過一次,哪來的底氣說這話。
林風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抬起手想揉揉她腦袋。
茜里后退了一步。
“不準揉我腦袋,不要再當我是小孩子了。”
林風發現她臉上充滿了認真。
回頭看了看已經打開車廂門的列車,他無奈的笑了笑。
“好好好,你已經長大了。”
“那我走了,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
他抬起手,向站臺那個充滿倔強的人揮手告別。
車廂門緩緩閉合,將他們的目光阻擋,隨后引擎啟動,慢慢開出了車站。
目送著魔法列車遠去,茜里慢慢的低下了頭。
“我一直都在成長,一直都在等著你啊...”
“為了能和你站在對等的位置上,不被你整天當做小孩子。”
“只想讓你能夠好好的,把我當作一個女孩子...”
被魔法列車帶走的林風聽不到這些話語,他拎起神器,來到了幾乎在發光的精靈區。
那個地方正在行刑,一些不斷咒罵的精靈被捆在柱子上,腳下堆滿了干柴,眼見就要執行火刑。
來到自然神殿,他對生命祭司問道:“下面是什么情況?”
這里的動蕩才剛平息下去,他們又要執行這么殘暴的刑罰?
“一些已經證據確鑿的不軌之徒,煽動、資敵、背叛、試圖分裂,今天這里的暴亂,有這些人的一半功勞。”
莉蓮娜嘆息了一聲,“說白了,就是一些不滿現狀,想通過大洗禮,試圖恢復魔法榮光的無知之人。”
“這些人都是傻子嗎,活在夢里?”林風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下面點燃的火柱。
“他們都是正式的法師,從學徒開始一步步遴選,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好不容易才獲得正式評級的職業者。”
“由于污染狀況一直得不到緩解,所以法師的考核也越來越嚴格,協會開始有意識的控制施法者數量,而有些人好不容易成為了法師,結果發現世界早已經沒有了他們用武之地,和夢想完全不同,可能是這種心理落差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