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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打東要西

第九十五章打東要西  王畫沖進了宗楚客的府中,手中這個變形的鐵槊好啊。

  專門用來砸東西的。如果是鐵錘,沉是沉了,可長度不夠,但這根鐵槊長度不成問題,足有兩米多長,而且槊頭一個小錘兒,一路騎著馬一直砸打。比什么兵器都管用。

  敢情王畫設計這個兵器就是專門用來砸宗府的。

  宗楚客府上有許多下人,可一個人不敢勸阻。別人不同,王畫誰敢阻擋。想一想,即使這次和親,砍了吐蕃的馬頭,然后來了一場大戰,吐蕃人多兇狠?可以說是現唐朝周邊兇狠的少數民族,然而卻讓王畫殺得哭爹叫娘的。

  這就是勇力。

  而且事情傳到洛陽,已經夸大了許多,有的說王畫砍的是吐蕃兩名厲害先鋒的馬匹,才讓兩千吐蕃大軍震攝了,不敢動彈了。

  一個個惦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力,不敢阻止,找宗楚客匯報了。

  宗楚客實際上不他府中,而皇宮。

  李顯下詔中書門下長官以及學士、諸王、駙馬到內殿守歲。酒興正濃時,李顯忽然想與竇從一開玩笑,說:“聽說你打了很長的光棍,朕很憂慮。今天晚上是除夕之夜,朕想為你完婚。”

  竇從一不是光棍,原來有一個老婆,但早逝了。李顯說法也能成立。

  竇從一恭敬地稱謝。

  不一會兒功夫,內侍領著燈籠、步障和金縷羅扇走了出來,羅扇后面有一位身著禮服,頭戴著花釵的婦人。李顯讓婦人坐到竇從一的對面,但羅扇遮住,竇從一也看不清婦人的長相。李顯讓他吟詩,竇從一作了幾首《卻扇詩》。竇從一人品不行,可文才那真不是蓋的,幾首卻扇詩吟得花團簇簇,引起一片叫好聲。

  詩作完了,婦人摘下花釵,換了禮婦,拿開羅扇出來了。眾人細細端詳,看到后全都笑得氣透不過來。

  原來這個婦人是一個蠻族的婢女,身份也有一些身份,曾經做過韋氏的乳母。韋氏都四十多歲了,這個奶媽子想想有多大了?快七十歲了。而小竇同志才四十出頭。

  這整個兒是李顯的一個惡作劇。

  小竇本來也挺高興的,原以為皇上怎么的,也要賞一個漂亮的宮女。而且經過王畫進諫后,宮中精簡一批老年的宮女。能選入皇宮做宮女,長相肯定是不弱的。可沒有想到居然弄了一個老太婆出來。立即成了苦瓜臉,讓他郁悶的是皇上賜親,他還不敢回絕。

  滿殿大臣看著他吃癟,都笑翻了天。連宗楚客同樣開懷大笑起來。

  就這時候,他家的下人托了侍衛進來稟報。這也是他現紅極一時,換作旁的大臣,想稟報都不行。

  宗楚客心中有數。自從王畫身影奇怪地吐蕃消失,突然出現沙州,他就預感不妙。別看他諂害老郭眉頭眨都不眨一下,但對王畫還真忌憚。現知道王畫找他的麻煩,心中想到家中的損失,痛得眉頭都皺一起,可也幸慶,正好皇宮夜宴,否則今天讓王畫捉住,不死也要掉三層皮。

  心中清楚原委,嘴上不能表露出來,伏地上向李顯喊冤。

  李顯也有一些數。

  這是楊矩寫的奏折上說的。

  老楊也不開心,雖然他懦弱,可不代表著頭腦不清醒。看到王畫信后,就意識到自己給王畫做了槍頭,也讓宗楚客給徹頭徹尾地出賣了。計劃實施起來并不困難。

  別看他們吐蕃國內,可吐蕃不象唐朝,是由各個落部組成的,象藏南的泥婆羅各部(印度、尼泊爾部分,不丹、錫金)、波窩、洛窩。藏西的象雄、羊同、孫波、羌塘。藏北的多敢、吐谷渾。還有羌人與黨項人以及云貴高原的一些蠻人。

  這些部落除了吐蕃人自己知道,唐人大多不清楚,有的部落對吐蕃同樣抱有敵意,只是因為吐蕃勢大,不敢反叛。有的直接反叛,戰火不息。如果坌達延動手,只要冒充這些部落,擊殺了王畫后,唐朝追究起來,還要協助吐蕃平叛這些部落。

  殺死了王畫,自己與一千羽林軍還能平安?那才怪了!

  因此看到信幾天后,不但通報了吐蕃,還立即寫了一封奏折送到朝廷,婉轉地講了此事。沒有指名道姓,只是說了某個對王畫反感朝中重臣收買坌達延。現王畫提前回到京城,沒有到朝廷稟報,立即砸宗楚客聽府邸,無疑是宗楚客指使的。

  并且王畫既然知道此事,也多半知道誰收買坌達延的。

  不但李顯,就是群臣一起看著宗楚客。

  別人做不出來,宗楚客能做出來,他與王畫的仇恨不用講了。而且他為了私利,可不會顧什么國家安危,就象他收忠節的錢,才導致牛師獎大敗。但現朝局都亂了,連老郭都眼看著大唐軍隊大敗,沒有做任何表示,況且他人。

  知道歸知道,但沒有大臣插言。

  李顯的心情也十分復雜,肯定會生氣。氣的是吐蕃人的無禮,這一次出嫁的可是唐朝真正的公主,但吐蕃人居然用了那種迎接方式。如果不是王畫動用了血字營的士兵,與洞察先機,那一天臉面就丟了,還是大唐的疆域上丟的。

  對宗楚客也不高興,楊矩奏折傳來,自己的女兒天天就找這個大臣,明天等著裹兒動怒吧。而且王畫好啊,雖然喜歡惹事,可遇到了事情卻是一個及時雨,管用。現別說,王畫給李顯的感覺就象一根定海神針,而且王畫雖然惹事,但要求不高,官大了不敢做,爵重了不敢接受,這樣的大臣即使有些缺點,李顯還是很喜歡的。宗楚客再沒有好感,也不能借吐蕃人的手,將王畫殺死。

  因此他看著宗楚客伏他面前,就是陰著臉不說話。

  但他低估了宗楚客的氣候,現韋氏的支持下,宗楚客就是一個小型版的武三思,權傾一時。當然,與真正武三思比較起來,還有很大一截距離,畢竟宗楚客沒有象武三思那樣,有龐大的家世支持著。

  看到李顯不高興了,許多大臣立即相助宗楚客說好話。

  不管是不是王畫有誤會,現王畫平安無事了,宗楚客的府邸這一會兒還不知被王畫砸成什么樣子,算作兩和吧。這怎么和得起來,但這句話還真對了李顯的口味。

  畢竟是大過年的,要有一個喜慶的氣氛,于是派人阻止王畫的行動,并且召他進宮一敘。正好問一問金城到吐蕃的情況。

  過了好一會兒,太監回來了,臉上神情古怪。而且也沒有將王畫帶進皇宮。

  去是去了,也找到了王畫。

  王畫騎著馬,宗府里也不是好奔跑的,至少許多房間沒有本事騎著馬進去,但宗楚客生活奢侈,洛陽這棟府邸沒有長安那棟好,可修得同樣十分寬敞。因此王畫能騎馬進入大部分的地方。

  這一路狂砸過去,什么假山樓閣,小橋流水,都砸得認不出來原來的模樣,就連寬大的客廳里奢侈的幾件擺設也砸得稀巴爛了。他一路砸得很歡快,這根古怪的大槊又是為他砸東西專門設計的,象一般的假山只是幾槊就象砸倒了。宗家的下人不敢阻攔了,想想假山多堅硬,自己腦袋有多硬?相信王畫不將自己打死,打個半死,保證沒有人敢追究。

  能追究嗎?

  況且他身后還有一個公主支持,似乎上官昭容還與他眉來眼去。想到這里,連一個阻止的人都沒有,王畫砸的速度快了。結果太監到了宗楚客府上時,他幾乎都認不出宗府了。

  太監好不容易讓王畫停下來,但王畫沒有進宮,他說了一句:“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現居然連吐蕃人都勾結到一塊兒。什么時候宗楚客知道冬天從納木湖到昆侖山是怎么走的,什么時候這件事才停息。不然沒完。”

  怎么走的,要么騎馬,要么步走。當然是騎馬了,如果步走,這一路行程,王畫沒有半年也得五個月時間,才能走完。但這句話不是這個意思。對吐蕃大臣們不知道詳細的情況,可是也知道一點。

  一聽就明白過來了,坌達延積石山布下大軍,王畫只好向西,越過昆侖山,這也解釋了他為什么出現沙州。

  但有那么簡單?

  本來吐蕃海撥是世界之巔,十分寒冷,還有高原反應。到處是高不可攀的大雪山,或者是生冷如同堅冰的戈壁灘,有的地方還是漠大的無人區。不要說冬天,就是夏天也不好走。況且王畫還要掩人耳目,這是何等的不容易。

  可以說是整個唐朝,也只有王畫才能完成這一壯舉。

  實際就是王畫也完成不了這個壯舉,這得益于血字營中有許多蕃軍,有的吐蕃內腹生活過。因此莫賀干根據他們的描述,繪制了一張草圖,再加上王畫對前世知識的記憶,兩相對照,雖然草圖不是很準確,可卻起到了重要作用。至少讓他知道一些大山的大致方位,或者昆侖山的幾個山口。不然繞到唐古拉山,就是一個大麻煩。或者硬闖昆侖山?王畫當真是大俠?

  就是這樣,他手上生了許多凍瘡,馬匹出邏些城時準備了四匹,早就凍傷了,路上又偷了牧民幾匹馬,這才走完了這個極地。

  這一路的艱辛,就是王畫性格堅韌,也大感吃不消。

  這讓宗楚客怎么明白王畫是怎么走過來的?

  而且王畫都放出話來了,不然沒完。那么王畫會怎么做?打死他是不可能的,但象武三思那樣,噼里啪啦,將他兩條腿弄斷了,王畫可有這個膽量。實際上這一次韋家也參加進來了,但宗楚客敢將他們供出來嗎?

  一聽這個內侍說完,再次伏地上說:“陛下,臣冤枉啊,陛下救臣。”

  現情急之下,宗楚客都忘記王畫這次大鬧,給他造成的嚴重損失了。

  其實宗楚客也急了,想得不深。王畫現還沒有對宗楚客動手的想法。不是忌憚宗楚客,主要是考慮韋氏的想法。眼看幾天孝期已滿,自己與李裹兒婚事擺上議程。而宗楚客是韋氏大幫兇,這時候將宗楚客打一個半死,韋氏肯定不高興,那么婚姻恐怕又要生起什么風波來。

  這一等,都是多少年過去了?

  而且現就不是為了李裹兒,為王昭朗也要舉行婚姻。

  王畫可不想這段時間里發生什么不好的變化,就是忍也要忍這段時間。

  之所以高姿態,宗楚客都想取王畫性命了,王畫也沒有必要放過宗楚客。但王畫對官爵也不乎,現因為李顯的濫賞,官爵泛濫成災,以王畫的功績,就是現的候爵還是老武時封賞的,一個侍郎職位同樣也不高。就是王畫做得有些過份了,朝廷又怎么樣?

如果王畫此事追究不止,宗楚客肯定會很為難。個人上有可能被王畫揍個七死八活,傳出去不好聽,居然勾結外敵置王畫死地,這與叛國沒有什  么區別了。再包庇宗楚客,韋氏很為難。

  事實上已經有一個大臣,聽說此事后,已經打定主意了。那就是監察御史崔琬,收集宗楚客潛通蕃狄的證據,王畫是其一,忠義是其二。準備彈劾宗楚客。

  韋氏肯定不想這樣局面的發生,那么有可能替宗楚客解和。

  這就是王畫一個機會,他不會傻到象崔琬那樣,試圖用道理就將宗楚客彈劾了。怎么可能?

  主要是韋氏現對他有些敵意,恐怕自始至終都有敵意,不過原來王畫沒有發現。王畫也怕她自己與李裹兒婚姻上發難。沒有她首肯,自己是不可能與李裹兒成親的。

  這就是條件,自己可以暫時答應韋氏放過宗楚客,但韋氏必須自己與李裹兒婚姻上表示支持。

  這才是王畫的本義。

  發泄了一通,王畫回到家中。

  天早就黑了下來,洛陽已經是萬家燈火,總的來說,這一年還是風調雨順的,有許多人家放起了煙花。一朵朵地散天空中,一閃即逝,閃現出驚艷的風景。

  看著這漫天的煙花,無論是王涵還是李雪君她們,圍繞王畫周圍,都有些陶醉。畢間這個美麗事物的發明者是王畫。

  王畫卻低語一聲:“煙花為什么美麗?”

  王涵無心地答道:“二郎,主要是夜色里,它綻放出這種顏色。”

  也有道理,不過王畫繼續說道:“也是,也不是。主要因為它短暫,再比如流星,再比如曇花,短暫到讓世人都無法把握,才會讓人覺得心動。”

  說到這里,他有些迷茫起來。

  的一年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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