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家丁不知道王畫是何人物,畢竟這是嶺南偏遠之地,有可能連王畫的事跡知道的百姓都不多。
主人受侮了,家丁一涌而上小有的還張開弓。
王畫看著這十幾人,如果他高興,頂多十分鐘,就會讓他們全部趴在地上。當然,進入山林了,他們利用熟悉的地形,也許還能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
王畫身體只是閃了幾下,一名家丁手中的弓就到了王畫手中。
他將弓拉開,一把鐵臂弓,但鐵的質量很成問題,王畫連力氣也沒有用滿,“叭嗒”一聲,弓就斷了。
王畫身體又閃了閃,這回搶過來兩把弓箭,再次伸出手臂用力一拉,兩把弓的弓弦再次從中間斷了。
王畫的神力,使這些家丁嚇了一跳。王畫扯斷了弓,說了聲:“滾!”
將他們嚇走,對于這些人,王畫都怕臟了自己的手。而且即使到來的風暴,王畫只是作為朝廷這次安排的一個障眼術,沒有必要,因為朝廷這次血腥的行動,如果自己處理不恰當,將來在欽州多少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
而且這一次韋皇后也讓他心寒,對朝廷讓周仁軌帶兵鎮壓寧氏家族,王畫贊同的。而且是李顯自己向王畫透露的,如果王畫不到欽州無所謂,這是寧氏家族與韋家的私仇,象這樣的土霸王在嶺南很多。
但王畫到了欽州,寧家就礙了王畫的事了。但也幸好王畫點醒了韋氏,韋氏難,不然王畫這一次到欽州有可能因為寧家的存在,會有許多的麻煩。
但這一次用兵,韋皇后的旨意,居然與王畫一點關系也沒有。并且因為宗楚客的建議,居然用自己做障眼術,使寧家將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讓周軌好一網將寧家打盡。
這讓王畫十分不爽。
到底還是李顯忠厚一點,為了彌補王畫,讓王畫擔任欽州刺史基礎上,再次擔任了欽永欽昆兩路觀察修建大使,可以事急從權處理。也就是在欽州擁有更多的實權,甚至在修建兩路上可以處置相關不力的官員。有了這一條圣旨,就是王畫以后有逾制的地方,只要不是謀反,朝廷都可以寬宵。
但王畫還是不爽,好歹自己還是她的半個女婿,而且自己還與李旦父子開始敵對。
不過寧家的事始終要解決的,本來王畫還準備觀察幾天,但看到手下遞來的文件,意識到寧家在欽州的地位,就如同這個寧長史所說,欽州的天就是寧家的天,欽州的地就是寧家的地,連自己手下這幾天都是小心翼翼地渡過的。有可能他隨時都能被寧家現,所以提前難。
不過寧長史與他的手下還沒有離開,王畫嘆息一聲說:“寧長史,就是你的族兄寧原梯見到我還恭恭敬敬,我不知道你那來的膽量,敢帶著一群下人,就想對我不利?”
寧原梯是寧長真的孫子,在十七年前。赴京殿試,考中進士第九名,朝野震動,認為他出荒服。得上第,就象一個英國人,來到中國與全中國人比賽說普通話得了冠軍一個,很了不起。老武立即破格讓他擔任秘書省校書郎,累官至正五品的諫議大夫。
這是寧家最大的光榮。
聽到王畫這樣一說,寧長史一臉狐疑,終于帶著人退了下去,但臨走時還丟了一句狠話:“希望你識相一點。”
王畫也懶得與一個死人計較。
他回到公堂,向張劉兩家人問道:“如果你們有冤情,請向本官奏來,我會替你們還一個公道。”
這是一起雙命案。張翠因為長得漂亮,被寧長史的兒子看中,搶到寧長史的府上。欽州城中那幾間引人注目的房屋,幾乎全是寧家的。其中除了最好的府第就是寧長史的府第,但寧家的祖宅卻在另外一處。
但張翠自幼與劉大壯相愛,因為劉家是佃農,張家人一直沒有同意。遭到此難后,劉大壯跑到寧家要人,讓寧家活活打死了。聽到這個消息后,張翠在寧府自殺。
于是兩家人到衙門打官司,結果可想而知。官司沒有打成,讓易刺史判了一個誣告,各打了二十大板,打出公堂。轟出公堂后,此事還沒有了結,寧家的人再次找上門來,將兩家人一頓毒打,于是兩家噤若寒蟬,再也不敢上告。
所以王畫前面將兩家人傳來小后面寧長史就得知了消息,帶人找上門來。
但兩家沒有一個人吭聲。
王畫嘆了一口氣,雖然他們子女慘死,可畏懼寧家的威勢,竟然有冤都不敢說出來。
他說道:“你們退下去吧。”寧長史退回酒館,開始還有些害怕,但一會兒心中后悔起來。因為王畫只是扯斷了三張弓,并沒有動手。難道王畫只是色厲內掛,虛張聲勢?
當聽到他前面離開,后面張劉兩家的人就放了出來,更是堅定了這個想法。但心中多少有點不爽,因為王畫折了他的面子。他立即安排人回到家族中,調幾個身手好的人過來,這是準備折辱王畫的。到了這時候,他還沒有真正對王畫動殺機。畢竟王畫是朝廷的刺史,如果能不殺最好。
但并面的人剛出城,后面又接到一個消息。
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早出來一百來人,雖然沒有穿盔甲,但都騎著馬,手拿著武器,先后涌進欽州城,將欽州城的兩個城門封死。然后王畫帶著這些人,在城中開始搜捕,不是抓人,而是收繳所有武器。
寧長史嚇了一跳,王畫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想對付寧家?但也不像。就是王畫再有本來,想帶一百來人對付寧家,那是天方異諄。正在猜測間,二十幾名大漢闖進了酒館,將他手下家丁手上所有的武器收繳了。
寧長史不服氣地說:“你們好大的膽子。”
話音未了,一個彪形大漢走過來,一把將他按在地上,讓他沾了滿唇的泥巴,大漢說道:“當心你的臭嘴,噴大糞會丟掉你的小命的。”
寧長史才不敢吭聲。
在州衙里,易事遠嚇得呆若木雞,過了半天哆嗦著說:“王侍郎,慎重啊。”
你膽大包天,也要等我離開欽州再胡來啊,現在我還沒有走,弄不好連我的小命也丟了。
“我很慎重啊,不然你以為那個長史還能站著離開衙門口?”
“可是,可是。”
“不要可是了,還是想一想小怎樣寫一個謝罪呈吧。”王 這一次為了對付寧家,韋氏讓周仁軌動用了兩萬大軍。想一想整個廣州都督府下轄的十一州總共多少人口吧。不但將廣州都督府的軍隊全部調了出來,還秘密抽調了福建的一些軍隊。
可想而知,韋氏對寧家的仇恨。
在韋氏滔天的雌威下,不但欽州寧家。就是欽州這些官員,都有可能難逃一死。
不過王畫沒有說,否則他有可能因為胡思亂想,利用一些小手段,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
看到城中武器收繳得差不多了,王畫才在城中出布告,說因為欽州政紀混亂,所以暫時封鎖城池。幾天后處理完畢,會將城門打開,請居民不用驚慌。
貼出了告示,怕不識字的百姓占了多數。又派人喊話。還好,因為寧家的管理,城中百姓大都會說唐朝官話,能聽懂王畫手下喊什么。
不過他們還是人心慌慌,因為他們看到新來的刺史大人,又讓手下削竹尖與木尖。
王畫一百來號人怕引人注意小只帶著一些橫刀佩劍,即使有二十幾人帶著弓箭,也是普通獵戶用的弓箭,箭矢也不多。但從城中寧家幾個府上與獵戶手中收繳了三十幾弓箭,但箭矢還是嚴重缺乏。
弓箭是守城的必備武器,因此將一些百姓家中的竹子收繳上來,削尖了,做原始的竹箭。又將一些木頭削尖,用標槍長矛。同時還做了一些滾木,搬來一些石頭做抬石。還拆了百姓家中的大門,用鋸子一鋸兩半,做盾牌。
對此,百姓敢怒不敢言,也常期生活在寧家淫威下,司空見慣。現在新刺史這與寧家某些人的做為,等于是換湯不換藥。只是他們害怕,一旦戰事起來,他們有生命危險。
夜色降臨,好在城中有一些小作坊,不缺乏工具,王畫手下有條不紊地制作著這些器具,同時也派了一些守衛城池。雖然人手少了,可欽州城就那么一點大,轉個圈就跑過來,這反而對王畫成了一件有利的事。
到了二更時分,寧家第一撥人過來了,他們喊城。
王畫站在城樓上,向下面說道:“某是欽州新任刺史,現在辦理要案,因此封鎖城門,還望各位海涵。”
辦理要案?欽州城中會有什么要案要辦?如果要辦,多半也是寧家犯下的案子。而且接到了寧長史送出的消息。王畫不提還好,一提這些人更嚷著要王畫打開城門。
王畫喊了句:“你們反了不成?”
下面傳來一片叫罵聲,然后這撥人涌到城門前,可剛到城門前,城樓上出現二十幾人,手中拿著弓箭,向他們瞄準。
這撥人只好乖乖地退下去。
一夜平安無事的過來,但也為王畫營得了時間,經過輪休,這一夜王畫手下,還有他們勒令一些城中百姓協助制造成了一大批守城的器械。
到了第二天上午,四百多名士兵來到欽州城下。這就是駐守在西陵讓王畫頭痛的邊兵。這些邊兵雖然用著朝廷的供給,但都是蠻人,等于被寧家私養了。
來到城前,也沒有多說,準備竹梯,就要攻城。
王畫再次喝止:“我是欽州刺史,命令你們立即停止行動,否則將以謀反罪處執,殺無赦。”
下面士兵一陣大笑,謀反罪?這里天高皇帝遠,連韋家的幾個兒子都敢追殺,誰來管你一個流放過來的刺史死活?繼續逼近。
王畫制止,不聽,沒有辦法。等到他們逼近射程時,下令士兵分成三班,一班用盾牌掩護,一班放箭,一班投矛。一下子到下三十幾個士兵,將這些士兵嚇退了。畢竟久沒有經戰事,都害怕死亡。
但在寧家族長,也就是殺死韋玄貞的四個兒子寧承基逼迫下,再次向城門沖來。居然都沖到城墻與城門前,王畫又命令一聲,從城頭上落下來沉重的滾木抬石,又將城外的進攻逼退。
可在這時候,城中傳來一片騷亂聲,王畫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寧長史,帶著有可能是從三家寧氏家族府上集合的四十幾名家丁,沒有兵器,于是從府上找來木棍、鐵鍬,甚至連切菜的菜刀都出現了。沖了過來。他是想來個里應外合。
王畫讓手下繼續守衛城池,自己來到城墻下,翻身上了馬,手上拿著一把大鐵錘,這不是王畫那對鐵錘,那對兵器還在海船上。這是昨天從一個鐵匠鋪收繳上來,王畫看到它很沉重,正好做了兵器。
拿著這把打鐵的鐵錘,在馬背上一勒,沖了過去。對付這些散兵游勇,還沒有佩帶盔甲,更沒有兵器,王畫就是砸稻草人一樣。一個沖鋒。十幾個人倒下,有的被擊斃。有的被擊暈,還有的因為受傷,躺在地上嚎叫。王畫將馬頭一撥,再次沖了回來,又是一個沖鋒,再次躺下了近十個人,連寧長史也被他砸了一錘,生死不明。看到形勢不妙,剩下近二十人一哄而散。
但這讓王畫來了靈感,他吩咐二十幾名手下將寧家三個府上的所有親屬全部捆綁起來,押到城頭上,做人肉盾牌,然后又讓手下收繳百姓家中的菜油與鐵鍋。
弓箭與長矛滾木得留著慢慢用。
聽到城中凄慘的叫聲,寧承基沉不住氣,再次讓士兵攻城。
這回王畫更好辦了,將寧家的人往外一推,城外的士兵沒有一個人敢向城頭上放箭。然后安心地等到他們來到城下,用木碗舀起燒滾的菜油,一人一碗,不能浪費。當然一碗滾油不會至人于死地。但這個滾油淋到身上會有什么后果,城下三十幾名士兵中了這個油彈,一個個小痛得在地上打滾。
寧承基一看,這回遇到了一個扎手的主子。
無奈之下,只好下令停止進攻,但派人回去調集更多的家丁豪奴過來。到了傍晚時,四周黑壓壓的一團,王畫目測了一下,幾乎在一千人出頭。也幸好寧家苦心經營,將這個城墻修得高大堅固,反而讓他們自己的吃了苦頭。不然王畫還是沒有把握守城。
但無論人再多,也沒有作用。王畫將人肉盾牌往外一推,是不敢向上放箭,而對方卻安心躲藏在人質后面,射箭,投矛,澆油,放石頭木頭。就是自己不顧城頭上族人的生活,將這個城池攻下來,損失也會很嚴重。
寧承基想了想,命令手下人挖地道。
不怕王畫著見,從四面八方開挖,就是王畫在城中有準備,也不過一百來號人,堵住一個地道口,兩個地道口,還有力量堵 想法很好,但王畫看到,開心地笑了。
這一來正合了他的心意。就是寧家度再快,因為顧忌城上射下來的弓箭,從一百多米外開挖,沒有三天四天也挖不進城。還沒有等到他們挖進城,大軍早就過來了。
大軍已經過來了。
在茫茫的北部灣上,一艘小渣船幾名漁夫奮力劃漿,終于在日落時分,他們在接近瓊州海峽的海面上,看到幾十艘大船駛了過來每艘大船上都掛著一個“王”字大旗。一名“漁夫”拿起旗幟,搖了一個旗語。這支船隊艦船也有人用旗語呼應。
幾人將小船搖了過去,大船上放下來一個扶梯,幾人爬上去。船只上是李雪君與沐孜李,還有一名將軍。看到這三人,這幾人立即將欽州城生的事說了一遍,并且說道:“二郎說只能堅守三天。”
周仁軌聽說了王家的船隊后。突然想起一招瞞天過海,在廣州時。王家的船隊旗號乘著夜色調換下去,也繼續向欽州駛來,但落在后面,只有一艘船載著李雪君與沐放李跟了過來。其他打著王家船隊旗號的卻是廣州都督府的船只,上面載滿了士兵。這五千士兵將進入欽州港,堵住寧家的逃路。但沐救聽說此事后,立即派人通知了在欽州王畫的手下。
雖然王畫說三天,但寧家不說那支不可用的幾百士兵,有多少家丁,王畫只有一百來人,面對的情況可想而知。
不但沐放李與李雪君焦急萬分,這名將軍也有壓力,如果救援遲了,王畫可不真是一個下州刺史,而且想想李裹兒與王畫的關系。立即下令,借著夜色的掩護,所有船只將帆揚滿,向欽州洪出。
到了四更,除了在瓊州海峽遇到的十艘糧船,因為滿載落到后面,其余船只全部到了欽州港。港口里還停著幾十艘船只,但大多是小漁船。這個將軍下令,將所有船只與港口派兩千士兵封鎖起來,帶著其他士兵向欽州城出。
在傍晚時分,另一個方向,在六萬大山,橫州與廉州交界處。兩人騎馬狂奔。終于借著夕陽的余輝。看到山道里涌過來無邊無際的大軍。
兩個人迎了上去,來到軍隊前,將王畫寫的信交到領的將軍手中,這人正是周仁軌。
看了信,同樣不敢怠慢。比起在海上他那個部下,他知道的事情更多。皇后對王畫不是十分信任,但肯定沒有殺機。否則李顯不可能再二連三地加職給王畫,連自己的廣州都督之職都差點讓給了王畫。況且有李裹兒的垂青。
因此。他立即親自帶著三千精騎,飛奔欽州。同時分出兩千精騎。順著向北,順著橫件沿著郁水,直奔芭州向南,分成兩部,向欽州包抄。剩下的一萬步兵分成四部,分別從橫州到廉州、6州向欽州包抄。
這是要對欽州寧家斬盡殺絕了。
茫茫黑夜里,兩萬大軍先后展開了行動。欽州城依然不安靜。寧承基想利用黑夜起了兩次進攻小但也師老無功,直到四更時,才停息下來。
不過王畫也有壓力。雖然擊敗了寧家數次進攻,也有七名手下犧牲,十幾名手下帶著輕重不等的傷勢。因此,他只說了三天,這個三天是他力量的最大范圍。僥幸寧承基將心思放在地道上,不然傷亡更重。
但因為王畫的頑強,也將寧家視野集中在欽州城。周仁軌兩萬軍隊臨近欽州居然寧家毫無知覺。這也實現了宗楚客的“戰略目標”讓王畫成功地做了障眼術。
天亮了,寧承基看到傷亡慘重,也沒有心思攻城,于是下令征召了更多的百姓,為他挖地道。王畫也借機正好喘息了一下。
但到了己時,出現了轉機,李雪君與三千軍隊率先趕到了欽州。看到了幾千大軍如神兵天降,寧承基趕到事情不妙,率先逃跑。聚在欽州城下的數千人看到寧承基都逃跑了,一個個也撒腿就跑。城下一片混亂。
可沒有多久,東北方向,揚起了一片灰塵,一支騎兵趕了過來。
王畫急切之下,打開城門,騎上馬,出了城,一邊奔馳一邊喊叫:“切不可傷了無辜的百姓。”
本來欽州就那么一點兒人,讓周仁軌放手砍殺,人更少了。以后到哪里弄百姓來建設欽州?
這不是不可能,特別是寧承基脅迫了近千無辜的百姓參與進來,周仁軌殺他們有正名,也能立功。因此,王畫立即阻止。但因為王畫的這個阻止,無形地為他在欽州贏得了民心。
以:說一聲,王畫與李隆基的關系,不是現在所寫的這樣。扎合陵那個坑將隨金城公主出嫁吐蕃揭開,隨著這條線,王畫會找到邸子巷的刺客。至于大筆的錢以及人才糧食,不是王畫掉進錢眼里面。還有血字營的將士,李重俊,那是第七卷王畫玩弄唐朝的資本,金城公主的孩子與闕特勤的盟約,將會使王畫找到一條重新掌控血字營的理由。第二次綁架玉真公主與寫信給韋氏是一人,但不是李旦,也不是張質他們,更不是幾大家族,這個人有意造成韋氏與李旦對王畫狐疑,讓王畫對他們產生反感的。至于這個人是誰,有可能會出乎大家的意料。李裹兒第一個孩子的流產,將會使李裹兒在母親與王畫之間做一個選擇。請各位稍等幾天,這一卷將會使這些雜亂的線,一起理清楚。到欽州這一段,我想壓縮下去。但沒有辦法過渡,并且這一段正好吃掉張質王申郝鵬飛的經濟,讓他們成為一個歷史。所以遲疑了兩天,還是寫了下去。
有些人喜歡盛世大唐,我這樣寫很反感。但我選擇的這個時間段,確實是唐朝中前期最混亂的時間。而且攙雜了工藝品,應當是一個很好的題材,可惜后面確實沒有寫好。有時候自己想想,覺得很慚愧,覺得對不起大家。有可能因為自己想寫好一個作品心切了,反而落了下乘?
矯正一個錯誤,前面說交州人口最多是錯誤的。看了新唐,廣州是二十來萬人,而不是舊唐書說的五萬幾千人,舊唐書也說了廣州戶四萬二千二百三十五,如果是五萬來人那是不合理的。人口第二多是張九齡所在的韶州,十幾萬人,交州是第三,近十萬想想神傷,越南北半部至少嚴格說起來大半是真正中國人的后裔,然后是八萬人的桂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