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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是母不能侮

第六章是母不能侮  當然,李裹兒不可能真做出這件事的,這是故意讓李紅急急。

  她接著將衣服穿了起來,如果真論長相,應當比赫本漂亮多了,特別國人是國人的審美觀念。這件改良后的晚裝裙,穿李裹兒身上,具有一種風情。

  李裹兒不住地拿銅鏡照著。

  然后伏王畫身上,說道:“謝謝二郎。”

  王畫看著她,又看了一下李紅兩人,說道:“記好了,我們之間以后不能說謝。”

  他這一句我們,不但包括了李裹兒,也包括了李紅倆人。

  可是李裹兒的小心思與李紅的小神色,他都看眼里。這還沒有真正成為一家人。看來雖然這時候可以多妻多妾,可無論如何努力,爭風吃醋的事是免不了的。那些眾多妻妾和平相處的故事,恐怕只有中才會有的。

  李裹兒又說道:“二郎,為什么你不要官爵了?”

  王畫挪了一下身體說道:“我這傷勢還不知道那一天才能好,正好休息一下。如果有其爵職身,不謀其事,我總覺得心里不安。還有這一次做得失敗了,有過也應當懲罰。”

  李裹兒聽出來他說的是托詞,但想了一想,現王畫進入朝堂,還有許多因為張柬之這次政變提撥的大臣朝中,王畫反而很尷尬。不如休息幾個月再說。于是沒有再勸說,而是向門外喊了一聲:“桃兒,將東西拿過來。”

  一個小丫環捧著一個大禮盒走了進來,里面是些各國進貢的人參雪蓮燕窩之類的進補品。

  她拉著王畫的手說道:“只要你覺得開心,想怎么辦就怎么辦,我會父皇面前保舉你的。”

  聽了她的話,沐孜李眼睛亮了下,說道:“殿下,奴婢擔心一件事,你們之間的來往如果讓梁王知道了,殿下自然無事,可是梁王現春風得意,就怕未必會容于二郎。”

  “她敢!”李裹挑了一下眉毛說道。

  王畫再次看了沐孜李一眼,這是她故意用激將法刺激李裹兒了。

  勾心斗角啊!王畫心中無恥地嘆道。

  不過因為這一次的變故,他要與李裹兒結合,只好等景龍政變再次拉開了,可景龍是那一年,王畫卻記得不清楚,應當不會很長時間,有可能是兩年,有可能是三年,可時間也不是很短,中間還會發生什么變故,王畫也不能掌控。

  想到這里,他也很郁悶,對沐孜李說道:“你將那根風笛拿出來。”

  李裹兒還沒有注意笛子與風笛的區別,這是王畫豐州時親手做的。

  笛子的種類很多,可那怕歐洲長笛也是從中國無膜笛子傳到歐洲后才改進的,但風笛卻是其中異類的一種,除了吹氣管與音管外,下面還有一個用畜牲皮制作怪模怪樣的風袋。

  雖然模樣很另異,但吹奏的聲音同樣很好聽,不過吹奏技巧比普通笛子難。

  其中讓風笛名聲遠揚就是講述愛爾蘭人為自由奮戰電影《勇敢的心》中,從頭到尾穿插的風笛聲,事實上風笛又稱愛爾蘭風笛,可風笛歐洲是一種很普遍的樂器,只是它已經融入了愛爾蘭人的文化,因此一提起風笛,就容易使人想起愛爾蘭人。

  李裹兒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李紅倆人都看到過,可沒有聽到王畫吹奏過。因此沐孜李將它拿出來,三個女子都好奇地看著王畫。

  王畫看著她們說道:“不知道這樂器是如何吹奏的吧?”

  一起點頭。

  王畫得意地說:“這回知道你們老公的本事吧?”

  現有了老公與老婆這一說法了,可是很粗俗。三個女子都狠狠地呸了一口,表示對王畫的鄙視。

  王畫拿起了風笛,不過他沒有吹《勇敢的心》里面的插曲,而是吹了一道《南來風》。

  這是王畫前世喜歡的音樂之一,雖然他算是一個憤青。可這首曲子太優美了,如果排行世界上干凈的音樂聲,這首曲子絕對名列前五。

  這首曲子單純質樸的曲調,讓人感到陣陣溫暖的風,經歷過寒冷的冬季之后,輕輕飄來,帶來溫暖帶來希望。

  從始至終,音樂聲是那么地舒緩柔美,又是那么地純潔,就象蔚藍色的天空一樣,一點雜質都沒有。或就象從靈魂的故鄉飄來一樣。如果讓王畫貝多芬的《月光曲》與這首《南來風》之間選擇,王畫還是會毅無反顧地選擇這首《南來風》。

  這是一首能純潔人心靈的樂曲。

  從王畫吹響第一個音符開始,幾個女子就仿佛沉醉一片溫柔的夢里,思緒仿佛慢慢隨著音樂聲漸漸地拉高,一切都淡了,塵了,忘了。

  當王畫吹完后一個音符時,幾個少女都感動地淚如雨下。

  李裹兒過了好一會兒說道:“太好聽了。”

  還眼巴巴地望著王畫,可是王畫指了指胸口,吹完這首曲子已經很勉強了,畢竟傷到的地方是肺部。吹完了一曲,傷口已經痛得不行了。

  王畫休息了一會兒,也難得李裹兒來一次,他床上也躺得累了。想了想,又讓李紅拿來顏料與紙筆,他畫了一幅畫。

  不過這是一幅人物圖畫,地下面,一個國王伏于一個老年婦人懷里哭泣。這是取自鄭莊公大隧之中見母,其樂也融融的故事。

  畫完后上面寫了一首小詩:

  三月洛堤上,芳翠接天宇。剪燕掠似電,騷客詩如雨。誰知南方遠,老燕卷枯羽。天下痛者,可憐十月苦。父命不可違,是母不能侮。

  寫完了,將它交給了李裹兒,說道:“你將它帶給你父皇吧。”

  李裹兒終于臉上變色起來。

  王畫這幅畫與小詩,什么都沒有明說,可比什么直接進諫還要鋒利。

  王畫擦了一把汗,拍了拍她的手,說道:“裹兒,你不用擔心,圣上仁慈,看到后不會生氣的。而且你大母年紀也高了,不管怎么說,大家都希望有一個好的收場,是不是?”

  李裹兒還是有些遲疑。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大母她上陽宮,這些天不是很開心。”

  到現她才說起武則天的實況,王畫原來沒有問,她也一直回避這個話題,現這個話題太敏感了。

  當然了,老武等于關上陽宮了,怎么開心起來?

  李裹兒這是再次提醒王畫考慮一下。

  王畫繼續微笑地看著她說道:“雖然我這次失敗了,但是你要相信我。”

  李裹兒只好將這幅畫帶回了皇宮。

  但她很精明,并沒有直接將這幅畫給李顯看,而是穿著王畫設計的衣服,沒有換下來,回到了皇宮。

  李顯與韋氏正下雙陸,上官小婉站一旁數籌。

  兩個人正下得難分難解,可是上官小婉卻尖叫起來,喊道:“安樂殿下,你這身衣服太漂亮了。”

  也不是唐朝就沒有美麗的服裝,主要是奇,還有這身晚禮服包裹李裹兒的身體上,將她美妙的軀體顯得動人。所以三分長相,七分扮相,可反過來說,七分扮相,同樣也要三分長相。

  好的衣服也要好看的人穿起來,才讓人養眼,這也是需要模特的原因。

  韋氏也扭轉頭來,驚奇地說道:“這是那個女縫匠做的,是很漂亮。”

  李裹兒得意地說道:“母后,你猜猜。”

  韋氏連數了宮中幾個有名的織女名字,李裹兒連連搖頭。后李裹兒說道:“是王畫幫我設計的。”

  然而她看著韋氏與上官小婉,見到她們聽到這句話后,反而臉色平靜下來,她奇怪地問道:“你們不感到驚訝嗎?”

  “這個王畫,巧心思確實天下無雙,”上官小婉說道。

  如果是一個織女做的,反而讓她們驚奇,可聽到王畫后,都被王畫不斷創造出讓人無法想像的事物弄得習以為常了。

  李顯一旁說道:“裹兒,朕與你說一件事,不是朕不講情理,可你畢竟是梁王的媳婦,王畫哪里還少去一點為妙。”

  可是李裹兒只是吐了吐舌頭,當作了耳邊風。這也是李顯造成的,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李顯太老好了,所以后面韋氏與李裹兒無法無天。

  她挽著李顯的手說道:“王畫還發明了一樣樂器,聽到好優美,就象讓人云彩里飄一樣。”

  說著哼了幾句,但她用嘴哼與風笛吹奏相差太遠了,覺得不滿意,于是說道:“總之,很優美,聽了讓人只覺得什么都放下了,都忘記了。”

  這首先引起了上官小婉的興趣,不管她作風如何,但她確實是唐朝第一才女,以后才能到薛濤、魚玄機與武則天等人,就是玉真長大后,也不能與她相提并論。

  她問道:“是什么樂器?”

  “是一支笛子,但好奇怪哦,”說著李裹兒從李顯的腿上跳下來,用筆紙上畫了起來,結果就象王畫手中的大鐵錘一樣,一個長長的柄,下面一個圓球。

  “咦,這是什么笛子?”連李顯也感到奇怪起來。

  幾個人于是將話題轉移到王畫身上來,說了認為王畫對的地方,也說了認為王畫錯的地方,比如王畫的膽大妄為,但一致同意王畫沒有反意,也認為王畫巧思無雙。

  李裹兒這才將這幅畫交了出來,然后小心地看著父親的眼神。

  但果如王畫所料,李顯看到后,突然眼中流下幾滴混濁的眼淚來,看到他這副表情,韋氏與上官小婉都圍了過去,看王畫究竟畫了什么。可看到后,上官小婉沒敢吭聲,韋氏臉色有點陰沉,低聲說道:“難道到現他還不知悔悟嗎?”

  李顯將韋氏的手拉了起來,說道:“皇后,不要生氣,這個王小二說得也有道理。母皇雖然對我們子女有對有錯,可也有關愛過。但武姜對鄭莊公呢,直到共叔段死了好久,穎叔考等賢臣的勸說之下,才改觀態度的。縱觀母皇一生,我們比鄭莊公還是要好一點吧?”

  韋氏不能回答,雖然說生帝王世家,也是生陰暗的地方,可象武則天與子女,以及武姜與鄭莊公這種例子,還是很少。但武則天幾個子女中,除了太平公主外,也就是到李顯受的罪要少一點,相反李旦一直留武則天身邊,受的罪卻多一點。

  李顯又說道:“朕是要有一個決斷的時候了,曹操能容關羽,趙襄子能讓豫讓,況且他忠心的是我們的母親。”

  其實都是表面的東西,他與韋氏心中都有數,與韋家王畫一直有生意來往,對李顯,也因為棉花的功勞,現棉花漸漸普及起來,給許多人帶來財富同時,也許多人多了御寒衣服,特別是駐扎北疆的士兵。

  王畫一直沒有辨明此事,于是大家都將這功績記李顯頭上。

  同時王畫早很久以前,就對了李顯有了承諾,還有一件事,大家不知道了。

  說到底不是王畫忠不忠的問題,也不是王畫忠不忠于誰的問題,是關健能不能將王畫控制住,王畫會不會聽話,會不會對李顯與韋氏產生危脅,這才是他們真正考慮的事情。

  李顯說這句話不是說王畫忠于誰,而是做一個了斷,幾個人都不是凡人,論智力或者也只有李顯低一等,全聽出來了。

  不過李顯還是看了一下韋氏的臉色,見到她不語,也知道她默許了。

  李裹兒高興地跳了起來,說道:“父皇,改天兒臣將王畫拖進皇宮,讓他為你吹那個風笛聽,保證你喜歡。”

  “那可不行,傳出去,有人會進諫父皇不好了,”李顯故意板著臉說道。

  第二天早朝上,李顯將王畫這幅畫拿了出來,供大臣們觀看,一邊用手帕擦著淚水說道:“大圣皇帝上陽宮,就象那一些永遠不能從南方飛回來的老燕子一樣,很可憐,朕這段時間確實疏忽了。兒臣不孝啊。”

  說著朝西方跪下來。

  大臣們一起面面相覷,不知道李顯唱的那門子戲了。

  只有少數幾個大臣用眼睛看著張柬之等人,不管怎么說,自漢朝以來,奉行孝道,李顯與王畫這樣說,亦無不可,不但亦無不可,而且是非行不可。至少不讓武則天主持朝政,可李顯孝道要到的。

  但這風頭上,王畫還進獻了這幅畫,能證明了王畫的節操。這樣一來,也顯得張柬之這次政變,有點了多不好的成份里面了。

  宋璟暗中嘆惜一聲,雖然王畫這一次因為不知道是誰的手下,那個公公弄得他功敗垂成,然而不能不佩服他的心思,特別是這一步棋下得太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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