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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報信

  一、我在找個字,郭知遴的同鄉副將斃君,后面那。甲必么讀的?辭海上也沒有,百度與谷歌上也查不到這個字,即使有也是錯誤的寫法。各位書友如果有正確的注解請提示一下,真不行,明天到新華書店里看辭源去。順便求一下月票。下面不久后,將會出現另外一件工藝品,各位恐怕不會想到。

  王畫眼睛飛快地瞄了她一下胸部,原封未動。什么大人?

  但這話不能說,說了就輕佻褻瀆了。

  小玉真也根本沒有看到他在看自己,頭低了下去,臉上更是紅云朵朵。小姑娘雖然很想做大人,可一直并沒有真正長大,但個兒象雨后的春筍一樣,確實也長高了,舉止有那么一點大人的模樣。

  小玉真說完了,不,應當是稟報完了。提醒完了,害羞地走回去。她從身邊侍衛手中拿出一個盆子,里面有許多平安結。然后來到眾人面前說道:“各位將士,這里是平安結,是我親手做的。我送給你們,保佑以后你們到了戰場后,能夠每一次都能平安回來。”

  舉止還有點青澀,可那是王畫的看法。

  血營的士兵可不會這樣想小姑娘雖然可是堂堂的一個郡主,還恐怕是現在最尊貴的幾個郡主之一。況且還是小姑娘自己親手做的,這么多平安結,要做到什么時候。一個個彎下腰,讓小玉真掛上。

  掛完了,還有許多,小姑娘突然哭了。她一邊哭一邊說:“我做了四千個,沒有想到只出去一千一百三十一個。又死了那么多戰士。”

  童言無欺,弄得大家都有點酸酸的。這時候如果有人問血營的士兵,我們是選擇李裹兒還是選李持盈為主母,答案都不用問的。

王畫走過來,將她拉著,低聲說道:“大家好不容易回來了,這些傷心的話,就不要再提了  小姑娘點點頭。

王畫又說道:“大家做飯  血營的人在做飯,遠處還有不少老百姓在好奇地張望,消息傳得很快,洛陽的百姓也得知了前面的戰報,只是夸大其詞的成份同樣居多可有一點,是共通之處,從二月開始,到三月下旬,血營一直在苦戰、蔡戰,血戰。多次以少勝多,創造著一個個奇跡,這離事實真相不遠。

  都是好漢子。

  然而也有不和諧的一面。

  不遠處一個山坡上,一個青年狠狠踢了一下腳下的石子兒,說道:“這個默啜簡直就是一頭蠢豬,我給了他那么好的機會,他居然不知道利用”。那個讓王畫都感到有些毛的黑衣人,站在這個青年面前沒有作聲,但心中想到,到底默啜是蠢豬,還是你是蠢豬。實際上血營的消息傳來。這個黑衣人聽了也感到揚眉吐氣,畢竟他嚴格來說,也是漢人的血統。

青年泄完怒氣,對黑衣人說道:“好,現在我讓你替我辦一件事,算你還我一條命了“請說  “你設法將那個小郡主綁架了,送到突厥去,這個小姑娘對這個王小二情真意切。到時候不怕王小二不為她拼命。”為了他大姐,他都潛到了鄭家,鬧得天翻地覆。這是老武罩著,否則王畫死一千次也足足有余。況且這個小郡主。如果默啜再不會利用這個機會,他真是一個蠢材。

  “未必,二郎,你想一想另一個人。”

  “什么人?”

“武延秀  “怎么了?”

  “我來唐朝時間不長,可也聽說許多事。武延秀是武承嗣的兒子,當初貴國皇上是多恩寵武承嗣,差一點就立他為皇太子。可見武延秀在你們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但為了國事,你們皇上可否忍辱負重地答應默啜的一些條件,而將他贖回來?”

“那不同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果真到了王小二頭上,他的性格我是知道的  黑衣人譏諷地嘲笑道:“可你有沒有想過,綁架一個人難度,比擊殺一個人的難度更高。況且對方是皇族。身邊有護衛保護。

好,就算將她綁架成功,怎么樣才能將她帶到漠北。要知道這里離大漠有千里之遙。你當真以為這些衙役們是吃干飯的  一旦李持盈失蹤,瞧瞧看吧,從洛陽為中心,半個國家都轟動了。上次李持盈那件事不能算,都大了意,沒有想到她到了潞州,更沒有想到她成了乞丐。就是那樣,出動的衙役還少?差不多相關的城市都處在戒嚴狀態。

  最讓黑衣人反感的是,青年人的故事他知道了。雖然王畫使了一些手段,但最后也放了他們一馬,不然能有他們今天?現在王畫是唐朝的砥柱中流,青年人這樣做無疑是自毀長城。

  不過涉及到自己的核心利益,不顧王畫是不是長城,也要毀的政客更加多。

  “為什么讓你辦一件事,總是在拖三拉四的,你還是民間傳聞中李靖師父虬髯客的后人!”

  黑衣人微微一笑說道:“二郎,錯。那只是傳聞,就象現在民間里說王二一人單挑幾萬突厥大軍,你相信嗎?先祖也只是與李大將軍有過一段交往,李大將軍的武藝也不是先祖所授的。”

  “那你說怎么辦?”

  黑衣人一攤手說道:“不問我,如果我有我也不會淪落到讓你們救下條命的地步。但我欠眉凹一條命,隨時準備奉還,但也要在成功的把握下,奉還給你們。”

  “你下去吧”。青年人厭惡的看了他一眼,當初看重了他的武藝,沒有想到,現在看起來,是自己養了一個窩囊廢。黑衣人退了下去,青年人將身邊三四個文士召集過來,再次問道:“你們認為我這個主意好不好?”

  幾個文士臉色有些白,擊殺王畫可行。王畫只有活著的價值,人一死什么也了了,甚至連一今后人都沒有。更不要提有人為他報仇。但綁架一個皇族,牽連的事情就多了。雖然他們為重金所惑,現在成了這個青年的走狗,但也要想活命,才能享受這富貴生活啊。

一個文士壯著膽子說道:“主要現在離漠北很遠,如果當時在繁特這條計劃都十分地可行。還有一點,我們也不知道那個默啜是怎么想的。還不如從七姓著手  “著個屁手!”青年人沒有好氣地說道:“現在王小二的風頭正勁,七姓那一家敢招惹他?對了,我倒是有一個主意。”

  “二郎,什么主意?”

“王小二早遲還會到邊境去,如果放出什么風聲,讓這個傻乎乎的小郡主也到邊境去,再來個千里尋夫,應當不難吧  幾個文士點頭。這個操作起來,有許多辦法。甚至連他們的面前不需要露一下。

  “可在邊境上,那個王二必然會以練軍為重,還有無論在那一個邊境處,都是胡漢雜居,情況復雜,如果這時候我們動手,不但會成功,而且還會不引人注意。”

幾個文士想了想,說道:“二郎英明,這個辦法很好  “那我們就回去商量一下”說完了,他再次恨恨地踢了一下。坡上的石子,因為他又看到一群官員,到了大營外求見王畫了。

  王畫神情也遲疑了一下,張昌儀怎么也來了?

  如果按照他與老武的約定,張家兄弟,不應當與他聯系的。這樣有了清名在手,關健時候勸解一下,才有說明力。

  而且張氏兄弟中,這個張昌儀的名聲最差,唯一的區別他不是老武的男寵,但這事兒不好說,至少不是常得以召見的男寵。他這幾年擔任洛陽令,胡作非為。用八個字來形容。公事私辦,行賄必辦。

  最牛的是一場科考行賄案。

  這事兒做的人也多了,比如蘇東坡也做了這么一回,對他學生李叔方留了一封書緘,說我今年出的考題是《揚雄優于劉向論。這是蘇東坡看到李叔方家貧,有意提撥的,但小李家的仆役不爭氣,正好小李外出,就將這份書緘放在書桌上。正好老蘇的仇人章子厚的兩個兒子來玩,看到了書緘,立即取了去,并且模仿李叔方平時的筆調與書法書寫考卷。老蘇犯傻了,一看,想了想,一個取了第一,一個取了第十。真正的李叔方卻落了第。榜時,老蘇噎死。

  但這是雅事,人家小李同志家貧好學,蘇東坡作這回弊也是情有可原。

  可小張同志倒好,一位姓薛的考生就攔在他上朝的路上公開行賄,希望能夠被錄取,張便,丁囑天官侍郎張錫去辦這件事。哪知道張錫竟然把姓薛考生的貼子給弄不見了,忘記他叫什么,不知道該怎么錄取。便去請示張昌儀,這事該怎么辦。張昌儀聽罷責罵張錫不會辦事,吩咐“只要見到有姓薛的,你全部錄取,不就行了嗎?”

  可以說小張現在就是堆臭狗屎,誰沾到都是一身的味。特別是王畫,不管老魏說他是不是二愣子,但也是清流的一個代表。

  王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迎出了轅門,不管怎么說,為了扎哈陵的事,自己還欠了人家一份老大的人情。

  兩個寒喧了幾句。

  其實別人還真有些奇怪,王畫作為清流的代表,張氏兄弟一直沒有為難王畫,相反,時不時在相幫王畫。可是王畫也沒有主動向他們諂媚。而與王畫作對的,卻主要是來自清流大臣本身。

  張易之說道:“今天聽聞血字營將士,經過神都,某代表神都百姓,特地來搞賞血營將士的。”

  說著,讓手下帶來一些時疏羊肉,還有一些美酒。

  然后將王畫拉到一邊說道:“王將軍,這次某前來,是有些事情特地通知你的。”

“多謝  “不用,自家人。”王畫聽了他這句話,捏了一下鼻子,再怎么的,我與你們兄弟也不是什么自家人,不過沒有必要與張氏兄弟抓破臉皮。都是要死的人了,還有這確實也是老武的授意,同時也不需要自己匆意地諂媚交往,對自己有好處。張昌儀繼續說道:“這一次皇上聽聞你的屢次大捷后,十分地高興,有幾次喜極而泣。”

王畫沖著西方拱手道:“不敢,陛下待臣,以及血營將士如此優柔。臣等奮勇殺敵,報效陛下之恩,是份內之事  但他明白為現在泣么好說話,讓李持需前來洛陽的似一時。他現在的份量不一樣。

  “但是我五兄托我特地提前帶話給你,越是這樣,越是要低調做人。”

  王畫聽了想大笑的心思都有了,原來是張易之叫張昌儀前來的。可這話兒怎么走出自張易之的嘴中?低調做人?為什么你們兄弟幾人反而現在很囂張?但這也是人之常情,橫看成嶺側成峰,主要身在廬山中,當局者迷,看人家反而頭腦很清醒。

  “這一次王將軍大捷,皇上自然很高興,可你也知道朝中那些大臣,表面上很清高,他們心中卻很眼紅。因此抓住了王將軍幾個缺點,進行了彈劾。”

  “什么缺點?”王畫茫然地抬起頭。這真…。的氣人了,自己這幾千人都將頭提在腰帶上賣命了,還有人彈劾,就是為了利益,也不能如此昧著良心。“先是坑虜。還有一點,當時王將軍事急從權,調動河北道幾萬大軍配合你的行動,終于將兩萬多百姓安全救回來。可當初血營,皇上給你的職責是什么?刺史與都督以下的可以從權調動。但你這次調動了整個。一道軍隊,此例一開,后患無窮。”

  王畫打了一個冷戰,果然想做文章,自己再干凈,也能挖出幾堆糞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但放心,皇上眼睛雪亮的,將幾個大臣全部斥責了一頓,現在朝中終于安靜下來。可也因此,你反而要低調。只要皇上喜歡,什么都有了。”

  他說的都是老尖話。

  但張昌儀帶來的消縣,確實很重要。王畫再次拱手道:“多謝張明公,也多謝五郎了。”

  聽到王畫稱呼張易之為郎,張昌儀臉上更是紅光滿面,他說道:“不用,自家人,什么謝也別說了。還有,我最喜歡讀的一篇文章是什么,你知道嗎?”

  “什么?”

  “就是你寫的那篇策子,大忠似奸!什么忠,如果沒有榮華富貴,看他們忠個屁?只不過是一群披著羊皮的道貌岸然偽君子罷了!”說到這里,他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這句話說得難聽,他本人也是一個真小人。

  但一句中的,忠臣烈士,中國不乏其人,可大多數所謂的忠臣,都是在掛羊頭賣狗肉。

  說完了一拱手說道:“那么某就離開了,畢竟王將軍的清名重要。”

  “不敢”王畫微笑答道,也不知道張昌儀說的是反話,還是真心話。將他送到轅門。

  回到了大營,士兵正在做飯,但帳蓬全搭好了,王畫看到小玉真正在與士兵說話,不時地用手帕擦眼淚。

  王畫走了過去,問道:“郡主,時間不早了,我將你送回洛陽。

  這是在軍營,夜宿的條件很艱苦的。必須將她送回洛陽的皇城休息。

  小持盈答道:“二郎,沒有事,你不怕吃苦,我也不怕吃苦,晚上就宿在這里。還有,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學會騎馬了。”

  “可是我從小就吃慣苦的。這個營房真不適合你,況且血營也不準女子進入。這是血營的軍規。”唐朝其他軍隊,為了解決士兵的煩惱,是允許帶軍妓入營的,可王畫立了血營后,想嫖可以,都是人,不是神,但練結束或者戰事結束。出外嫖去。別在軍營里弄得烏煙瘴氣。還有一個賭,堅決禁止。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一聽王畫的話小姑娘眼淚掉了下來。

  “不是,我這不是怕你吃苦嗎。”

  “王你還是人嗎?”孔黑子在一旁說道。

  “我怎么不是人了?”王畫驚詫地回過頭去問。

  “你想一想,世上還有那一個女子有郡主這樣對你好的,在繁特縣城陪你出生入死不算,就是這幾千個平安結,編織起來,得花費小郡主多少心血?而且你也是一個讀書人,身負天下才子之名。”孔黑子說到這里,壓低聲音說道:“你放棄自己正規的妻子不痛,居然喜歡人家一個有夫之婦,這算怎么回事!”

  孔黑子,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李旦未必會真的將李持盈下嫁給自己,這件婚姻可以說成功的機率只有一小半。還有,自己與李裹兒的事,那是無奈。但這道理不可向外人道明,可李持盈聽了喜歡,她拿起一塊烤羊肉,遞到孔黑子手上說道:“還是孔大叔最好了。”

  孔黑子面無表情答道:“是你好,我才好的。我耳不象某些人,是非不分。”

  王畫嘆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自己是欠了小姑娘的,再想想自己與李裹兒,這份感情是理不清了。關健無論想與誰在一起,這個主動權,不在自己掌握之中。

  他站了起來,對著眾人說道:“各位兄弟,大家吃完了,聚一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與大家商議一下。”

  “什么事?”孔黑子有些氣惱,認為王畫是故意岔開話題,嗡聲嗡氣地問道。

  “孔大叔,今天我要與大家商議一下我們血營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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