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畫將拜帖打開小面絹秀的行小字!妾心依舊,君貶州公,
王畫看了吃吃一樂,這個小裹兒是什么意思?前些天帶著一大群奴才。砸了崔家的店鋪,現在好好地提出這個疑問干嘛?
連民間的輿論,都已經接受了他與李裹兒的事。不過想到這一點,他忽然皺起眉頭,現在隨著他的事跡傳開小玉真誓死相隨,更加讓民間百姓接受。什么叫真情實意,都拿命來陪你了。世上還那一份情義比這份感情更真。
當然,老百姓也沒有怪王畫,就象美麗的女子,身邊有許多男子追求。就是家教好的,提親的人還絡繹不絕一樣。奇男子身邊有許多美麗的女子環繞,這也很正常。世上還有比王畫更奇偉的男子么?文斗天下。兩局就逼得龐大的七姓認輸,以五百來士兵,力撼一萬八千精銳突厥精騎,還前后擊斃了近八千突厥士兵。
這樣的男子,身邊出現兩個尊貴的女人,并不奇怪。甚至更多也并不奇怪。
但王畫開始茫然起來,雖然玉真是可這種癡情,他又怎能做出負情忘義的事?或者他的心真的分了一些出去了吧。
也許李裹兒敏銳地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用了這種奇怪的方式。來表達她的擔擾。
想了想,到了書房,拿出了他準備的幾支毛筆。這是他準備教導府兵制作新式毛筆用的。但因為他們對美術把握的能力,王畫將此事放了下來,一直到突厥人入侵。這件事等于無始就而終了。
古人看毛筆,重的是筆毛,毛筆是用來寫字的,沒有好的筆毛如何行?就象王畫一樣,后來家境好了。改用好筆,所畫的畫與作寫的字,質量立即提上幾個臺階。工欲善必利其器嘛。
但在收藏界則不同,后來的古玩收藏中只論筆管,不論筆毛。比如拍賣出五十多萬人民幣的漆描金連紋筆,通體鬃墨漆,主描金龍鳳紋。輔以花開紋,整體巧妙地采用了深淺兩色金彩描繪,又稱象。它的價值就是在于這支筆管。還有拍賣出近四十萬人民幣的五彩穿花龍紋彩筆,近五十萬人民幣的黑漆描金龍鳳紋筆,故宮珍藏的嘉慶款彩繪云龍筆,等等,都是以筆管取勝,不是以筆毛取勝的。
其筆管的原材料,也由原來的竹子。變成了象牙、玉石、瓷器。不過這些毛筆,真正的由使用品變成了工藝品,用它來書寫,反而因為重心不勻,不如竹制的毛筆好使。但話說回來了。如果有人真的花高價買回了這樣一支毛筆,看著一支細細的毛筆桿上,那么美麗的紋鬃。有幾個人舍得使用?
王畫當時就想進軍這條路線,可這比在墨上制圖更難,看到府兵的水平,王畫只好用時間等待。突厥的事生后,也不用等了,就剩下眾上自己六十個。人了,每一個人都會升遷官職,還會再做工匠?
除了筆外,還有一樣東西。更能做出許多玩意兒。
現在所用的硯大多是泥硯,端硯與飲硯在唐朝就出現了,但時間更晚。因為王畫也曾留心過,在市場上根本沒有人看到。也許還走出現了。可這種石硯就走到現在還沒有過引人注意。
泥硯,又叫澄泥硯,是用澄積起來的細泥燒成的,其中以鍵州修縣為唐硯第一,將縫制好的絹袋沉入汾水河底,幾年后淤泥積滿袋子。曬干或者陰干,用竹刀刻形。混在稻糠與黃牛糞中燒制,然后放入墨蠟、貯米醋蒸,其質堅硬可比石頭。還有上海寶山出產的寶山澄泥硯同樣也很有名氣。泥硯顏色以聰魚黃為上、綠頭青為次、玫瑰紫再次。
除了這種泥硯,還有一種硯。名氣更大,價格也更珍貴。秦漢磚瓦硯。
秦漢時著名的建筑物所使用的磚瓦與澄泥十分相似,因為里面摻雜許多金屬成份,質地細密,體重聲音清越,更因為秦磚漢瓦上都有花紋,有一種古色古香的味種硯臺也是古玩界的搶手貨,比如國畫大師吳昌碩本人使用過的,三國東吳制作的一塊黃武元年磚硯,被拍出六十六萬人民幣的天價。
但不是所有秦漢磚瓦都可以制作硯臺的,磚是擴磚,瓦要求更嚴格。是瓦頭,就是覆蓋在屋檐上最高那一排瓦。一間宮殿,有多少瓦頭。況且在所有瓦面在外面,風吹雨打,容易損壞。因此這種硯的價格一直居高不下。
然后就是石硯,與秦漢磚瓦刻意的原汁原味不同。這種硯石就需要更高的美術欣賞能力,有的就著原來的石理打磨,形成天然的圖案。有的需要雕刻。
王畫拿起了一支毛筆,腦海里在想著這個問題。
瓷器也好,墨也好,硯也好。甚至其他的工藝品,主要現在就缺少的是美術工作者。有畫師。第一未必能將畫導器具結合,第二稍有名氣。也不屑從事匠人行業。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與寶林齋聯手。利用韋家的大量人力資源,這個問題將會迎刃而解。可這種情況,是王畫最不想愕到的,與這些家族聯手的最后結果,如果撕破了臉面。于杜兩家的前例,就是王家的后期結果。真不行,他們掌握了技 他正想著心事,敬志陽走了過來。他也喝多了,就睡在王家。到現在才醒過來,不好意思地告別。王畫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敬志陽。我有一件事,要與你商議一下。”
“都尉,什么和”
“這一次突厥入侵,殺死不少了繁疇百姓,雖然后來朝廷減去了三年稅務,還有一些援助,但這些人家主要的青壯年都被殺害了,以后的生活還會很困難。”
敬志陽難過地低下頭。但他心中更加對王畫感謝,王畫已經對繁醋百姓做得很好了,就是將王家所有錢搬出來,還是沒有辦法將繁特受苦受難的百姓養活。
王畫說道:“但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可不知道繁特百姓的心里怎么想。如果這個想法成熟,會再一次解決大批繁特百姓的危機。”
“都尉請說”說到底,是繁特人,那一個不希望自己家鄉好,敬志陽高興地說。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對一些工藝最拿手的”這是王畫最驕傲的地方,詩抄襲,文抄襲,但工藝技術確確實實是自己掌握的。
敬志陽點頭,王畫本來就是漆瓷起家的,兩次比拼傳遍天下。
“我在南方開了幾座瓷窯。有可能擴大生產規模,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也需要各種工人,特別是會畫畫的。我想聘請一些家庭情況特別困難的,受損最嚴重的百姓去江南。一邊給他們工作做。一邊還聘請一些畫師教他們本人或者他們子女讀書繪畫。這些費用由我來負責,而且窯上的待遇也十分優厚。最主要沒有戰亂危脅。可我不知道,繁特百姓愿不愿意離開家鄉?”
這件事如果操作成功,也會減少王畫心中的內疚。對七姓,對武三思、對相王李旦,他可以陰謀詭計。以牙還牙,可畢竟那些都是老百姓。這也是他與武三思他們最大的區別。
還有因為自己的幫助,這些人感恩,忠誠度更高。這不是王畫想奴役,因為忠誠度高了,創造的價值更高,產生的效益更大,反過來又可以皿報他們更多的薪水。這是一個相輔相承的過程。
敬志陽臉上表情還是黯然,他答道:“謝過王都尉好意。如果真按王都尉所說,相信一些過不下去生活的百姓,肯定愿意跟王都尉去江南的。畢竟家鄉是好,面臨突厥的危脅,無法生存下去,有好的出路還是選擇離開的。況且王都尉對百姓的好,百姓都知道,江南也不是嶺南,是好地方。可怕是王都尉好意,卻行不通。一是縣里面不放人。二也不合朝廷法度。”
朝廷法令是禁止百姓遷移的。地方也管理很嚴,畢竟是按照人頭收稅。如果百姓逃完了,縣里的稅務向誰收去?
王畫微笑道:“只要百姓愿意就好辦。你忘記了一件事,現在朝廷免繁特三年稅務,縣令一般不可能呆在一個縣三年時間的。因此反對度不大。還有我們遷移走的是最困難的百姓,他們就是能征稅,也從這些百姓身上征收不到。對國家也是如此。如果按照我的辦法,遷到江南去,因為他們有了創造價值了。國家可以再次征收稅務。再從邊防的防務上講,這些百姓人家青壯年大多戰死,也對邊防起不到防務作用。所以我將此事稟報給皇上,一定會獲準的。”
敬志陽想了一下,猛地跪下來。說道:小的代繁特百姓感謝你了。”
“起來吧,我只是做到一些我能力范圍的事。敬隊長為不必牽掛。
“是”敬志陽站了起來,眼里含著淚花,也有些羞愧,自己想到馬上就要升官財了,都忘記原來家鄉受的苦難,到是一個外鄉人時時惦念著。自己還是一個人嗎。
“去吧”王畫揮了揮手。
然后讓下人到北市上買回一些棄西,開始制造這支毛筆。
先用刻刀在玉筆管上刻上許多陰線。然后再次用黑漆描金鬃飾出一幅精美的圖畫。一條清澈的江水緩緩流出,江兩岸開滿了無數的鮮花。天空中繁星與明月互相輝映。整個圖案如夢如幻。然后在最前端寫上幾行字:君持紫江離,我握白芷蘭。星月伴宙宇,芬芳滿云漢。
這幅圖,如果在圖畫上畫,王畫一個時辰就可以畫完,可在這小的筆管上鬃飾,到了第二天晚上王畫才完工。到這時候還不能真正賞玩,必須陰干,打磨,再陰干。不過工藝品也不是急的事,想一想。鍵州澄泥硯,為了那一小袋泥。用袋子在河中沉淀好幾年時間。
王畫將工具放了下來。正準備洗手,外面傳來下人的稟報,說魏元忠前來拜訪。
老魏同志。王畫命人大開中門迎接。
進到客廳,王畫讓他落座,下人上茶。王畫問道:“不知數總管前來有何賜教。”
“你的提議,中書與兵部商議過了。也通過了。但有些地方,某還不太清楚。第一你打算在什么地方練兵?什么主動出擊突厥練兵?你可知道會招來什么后果。這一次你勝的多僥幸,你明白嗎?還有,進入軍營的士兵需要什么標準,什么樣的士兵才可進入,什紅十兵不可能講入。你好象說得也很會王畫愣了一下神,心想,這不是老武在整我嗎?什么我的提議,我想也沒有想過,純是你在皇宮里胡思亂想,才搞出這個什么營的。
但不能說,于是定了定心神答道:“魏總管,你想過沒有。如果一味地防守,從隴右到河北,需要多少士兵。有的士兵呆在邊關幾十年不能回家鄉,難道你沒有想過他們的幸福?還有這樣的士兵又有什么樣的士氣?再問一句,朝廷為了這些邊軍一年增加多少開支?”
“可是你主動開邊,未必能成功不說,反而會引來大規模的報復。百姓傷害更大。”
“魏總管,難道你說我不為百姓著想?”
魏元忠啞然,說品性,王畫有時候“黑白不分”亂來一氣,可對老百姓,那是真好。加上繁特軍民。他一共捐出了近二十萬婚錢。可自己呢,就沒有看到他置了什么精美的馬車,衣服,宅子。到現在,他身上還是一身青衫,普通的絲綾織成的。憑借這一點批駁不得。他想了一下問道:“那么王都尉高見呢?”
“我在皇上面前也說過這件事。一味的攻,不行,象漢武那樣是窮兵黜武,最后民不潦生。一味的守,更不行。看到現在士兵嗎?這些士兵也是民,也是百姓,同樣民不潦生,有的地方為了抓丁,什么景象。你聽說過嗎?只是沒有突厥人直接入侵來得直接明顯罷了。我這種以攻代練,也不是刻意尋找他們麻煩。如果突厥人侵犯我們大周,同樣我帶兵去侵犯他們突厥。他們百姓是沒有我們大周百姓多。富裕也沒有我們大周百姓富裕。打得心寒了,他們也不敢入侵了。當然,短時間內,他們肯定會報復,但這是短痛,痛完了,就沒事了。”
老魏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對與不對,過了半天后又問道:“那么挑選士兵有何要求?”
“這個。我親自來。但前提是不強壯不要,不想死的不要。”
“嗯?”老魏再一次噎著,那個想死?
“魏總管,這個營說明了,就是準備隨時戰死沙場的,必須讓士兵有死志,在招收時就要說明。進了營肯定比別的軍營立功機會很多。但犧牲的可能性很大。不先立死地,怎么能后生?還有一個小的要求,七姓之家的弟子,我一個也不要,看就煩。或者不要指望我進這個營做武將。”
提到了七姓,魏元忠又想起了另一個,來意,他說道:“王都尉,有一件事,某要與你說一下。”
“魏總管,請說。”
“就象這朝中一樣,有的官員正直。有的官員奸邪,不能因為某些少數的官員,就將所有官員定罪。七姓也是如此。他們為大周貢獻了許多精英人士,只是因為家族巨大,才會有少數敗類。這一次皇上因為那個崔班的事,準備大動刑訊,有可能牽動許多人進去。為了國家安定,某還請王都尉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
王畫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說道:“很不錯,你的道理很象默啜,明顯我們大周帶去的糧食是讓他們吃的,可他們當作種子了,收不出莊稼。說我們大周不安好心。帶去大量騁禮,也說不精美。于是攻打我們大周,打完了,搶過了,人殺了擄了。還說我們是為正義而戰。相反呢,我們大周百姓是該打該殺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為了國家安定嘛。”
說到這里,王畫臉色一陰說道:“這件事,魏總管,我不知道你內心的想法,勿復多言!如果再談七姓之事,今天恕小子送客了!”
“莫不成你連魏家人也不相信了?”魏元忠氣著了。現在朝中他是清流的代表,直臣的典范,今天卻起受這個愣頭青質疑。
“錯!我所看到的是天下萬民。不是某一家幾百幾千人的奢侈生活。欺行霸市。如果七姓真讓皇上處死了,臣才是最開心的。因為被他們奴役的幾十萬百姓就解脫出來了。”
“你!”魏元忠氣得站起來,人家在奴役百姓,你家還不是在奴役百姓。可不能說,一是王家待遇好。二人家掙錢就是為了散錢的。就如他在張府所說,為了天下窮人過上好日子的。與七姓之家。性質截然不同。
正當老魏同志被王畫氣得抖時,外面門房又進來稟報,說梁王武三思求見。
王畫站了起來,面對這個固執的老臣,王畫也不想費口水,正好,美美的老武來了,一個美老男,一個老石頭,我好看場龍虎斗。再次大開中門,將武三思放進來。
比:關于工藝品的事,因為進了,盡量壓縮。喜歡的兄弟莫怪。不喜歡的原諒一下。因為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