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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帽子

  上畫說道!“什么事不好了”很奇怪,現在決戰結束,加上武則天表現出來隱晦提撥的意思,可以說現在王家或者他本人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會有什么不好的事生?

  “鄭家那個四郎又來了。”

  鄭四郎又來了,還想挑戰?

  王畫不悅地走了出來。看到鄭四郎,王畫陰沉著臉說道:“閣下前來又有何事?”

  凡事有一次就行了,一二再,再二三的,任誰也不高興。

  鄭四郎一笑,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二郎,你剛才可聽陛下臨走前對我講的那句話?”

  就是那句聯對你們鄭家這一次表現很滿意。這是武則天在向鄭家傳達一個意思。

  如果真對付七姓十家,武則天不是沒有力量,當時隴右集團以及關中集團以及李唐,那么大勢力,讓她弄得冰雪消融,差點弄沒有影蹤了。況且七姓十家,但這也不是那么好弄的,這七姓十家人才輩出,在朝野有無數官員任職,加上相互聯姻的官員更是數不勝數。想要徹底整垮他們,除非武則天再象她初年那樣來次革命!

  武則天現在地位穩固了,也不想弄得那樣天怒人怨。可七姓十家的勢力太龐大,讓她如蛟在喉。但只要這些家族向她低頭,也就算了。七姓十家最重要的是什么?名聲!威望!

  這一次鄭家明是比拼,實際是在自污聲名,也等于在向武則天低頭。盡管這樣一做,鄭家終于插手到瓷器界,將會與王家一樣打手給他們帶來許多實利。但最重要的東西在自殘。

  因此武則天很滿意。

  鄭四郎嘿嘿一笑,說:“二郎,這次比拼,往好里想,大家都得到了好處,因此,你沒有必要將我們鄭家視作敵人。”

  如果拋去了過節,這次比拼,確實是在雙贏。鄭家讓武則天消除了疑慮,會平安下去,整合瓷器界,將會得到利潤。王畫也不是沒有好處,得到名聲不說,這一次與白馬寺之戰不同,瓷窯是王家的,經過這一次比拼,等于是一張活廣告,對王家的瓷器銷路產生巨大幫助。這也等于得到了許多實利。

  可喜畫并不領這個人情。如果沒有武則天的幫助,會有這樣的結果?還不知道生什么事!

  他嘲諷地說道:“四郎,小子那敢對王家抱有敵意,說句不好聽的,我象一只老母雞,而貴府是一只兇狠的老鷹。老鷹要撲我的雞崽,我在奮力的掙扎,僥幸得以保全。這樣已經心驚膽戰,還有膽量向這只老鷹復仇!閣下到底有什么事,請直說吧。”

  “如果二郎真是這樣的想法。那就好談了。今天我前來,有兩個用意見。第一個就是你家瓷窯生產的瓷器,除了交給寶林齋的份額外,我也想要得到一份子銷路。

  聽到他這句話,那些坐下來正在喝茶聊天的商人不樂意了。可他們終不是王畫,只是敢怒不敢言。

  “反正你家也不經商,交東也是交,交西也是交,相信二郎不會拒絕我這個提議吧。”

  這是王家的現狀,沒有良好的銷售渠道,只能將瓷器交給商人,因此所獲的利潤也在嚴重地減少。但就是王畫有天份,他也不敢在這方面插手,除非他的代理人計劃打手成功。畢竟現在商人的地位很低賤的,盡管手藝人地位同樣低賤,但名聲還是比商人名聲好聽。如果王畫直接經商的話,有可能對他進入仕途都有極大的妨礙。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是,在一次宮宴中,武三思與張易之兄弟引蜀中巨商宋霸子赴宴。韋安石跪奏道:“商人乃是賤民,不應當預赴此宴。”奏完后立即命人將宋霸子轟了出去。武則天還嘉獎其直!非但如此,唐朝科考十分寬松的,什么人都可以讓你參加科舉,唯獨只有賤民與商人沒有資格。

  因此對于這一行業,王畫很贊成的,無商不活,沒有商人盤活整斤。工業,靠農業,唐朝土地危機就沒有辦法解決。這一點宋朝就做得很好,土地更少,人口更多,可富裕程度雄冠中國各個王朝之。更沒有因為土地侵并,造成大規模的農民起義。

  但大形勢之下,王畫對這個行業,也深深忌憚。

  鄭四郎說得也有道理。你與寶林齋的關系密切,我不分那個份額,可現在你家不是兩座瓷窯,是五座,擴大生產了,我們要其中一部份生產的瓷器。這也是將鄭家利益更大化,也是一種理智的做法。如果王畫再不答應,那真是對鄭家有嚴重的偏見了。

  王畫笑了一下,說道:“四郎,閣下千萬不要說,那幾座瓷窯是于杜兩家的拜而且我也看到了,經過這一次整合,你們燒出的瓷器同樣也很精美,為什么還對小子這瓷器產生興趣?”

  鄭四郎湊到他耳邊說道:“雖然我家族巨大,可你也知道,我家族中有多少人等著要養活?不會嫌錢多得燙手的。而且這一次我們鄭府也多少折了一點面子,你也做一點表態,讓我們一個小臺階下吧。”

  說得可憐兮兮的。

  可這樣一說,王畫真無法婉拒。他說道:“好吧,這件事,你與我父親商議一下吧。”

  鄭四郎一拱手說道:“多謝二郎。”

  態度一直很客氣,一點沒有因為比拼惱羞成怒,或壽盛氣凌人的樣子。

  許多不明真相的的人,也對他的舉止贊嘆不止,這才是世家的風度嘛。

  鄭四郎又說道:“第二個來意,是你的邀請。”

  說著將小鄭虔推了出來,他又問道:“只是,某不明白了,為什么二郎對我家中這個族弟產生興趣。如果某沒有猜錯,你們以前一直素未謀面吧。”

  這個問題很深奧。

  王畫頓了頓才說道:“你不是剛才說過嘛,要我對你們鄭家釋放出善意。這算不算善意呢?”

  鄭四郎點了一下頭,但心里誹謗道,這明顯是推辭之言嘛。

  王畫也知道這種解釋行不通,他又說道:“四郎,也無其他,只是剛才我看到他衣服樸素,想起了我前幾年的事,又聽你說他天份極好,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沒有其他。”

  說到這里,向鄭虔做了一個手勢,說道:“請。”人。剩下的不多,你任意挑選。”

  鄭虔高興地點頭,他已經看到了許多字畫了,這些字畫展現了許多種的手法。都是他從沒有看到過的。雖然有的手法看出來,并不是很成功,可對于自己,將會指明許多方向。

  看了看這斤”舍不得放下,看了看那個,也舍不得放下。

  王畫看到后,笑了起來,這個人將來是唐朝的重要大儒,人格也讓王畫敬重。因此王畫說道:“如果你喜歡,全拿走吧。”

  鄭虔聽了后,驚喜萬分,連聲道謝。

  王畫將他送出書房,看到自己這個族弟懷里抱著一大抱,鄭四郎更加茫然不解。這是不送一幅兩幅字畫,有可能王畫將他的手稿全送了出來。現在因為王畫的名聲越來越大,別看這些手稿,如果真要拿出去出賣,有可能每幅都值幾兩個幾兩銀子。

  至于王畫剛才所說的原因,鄭四郎根本不相信。

  為什么他會對自己這個族弟這樣看重,這成了一個謎底了。

  鄭虔在挑選字畫,他與王迤也談好了。面對鄭家,王迤可沒有王畫那樣自如,加上鄭四郎也沒有刻意打壓,協談十分成功。談好,鄭四郎也要告辭了,但他在臨走時對王畫說道:“對于二郎的家事,某也聽說了一些。特別是令母大人與令姐,讓某個分敬佩,這里我帶來了兩件禮物。”

  說著從懷里掏出兩件精美的玉佩。交在王畫母親與大鳳手上,只走到了大鳳面前,現在大鳳因為衣食無憂,模樣也變得齊整一點,他扭頭對王畫說道:“聽說令姐還沒有出嫁吧。

  王畫一聽立即警覺起來,說道:“閣下,我大姐的事,不煩你操心了。”

  鄭四郎想起他與自己十三弟所說的,他底線是人格與家人幸福的事,呵呵一笑,說道:“不用緊張,放心,我是善意的,畢竟我交際比你廣,或許能幫你姐姐找一戶好人家。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說著一拱手:“告辭。”

  王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面隱隱感到一絲不安。他不相信,鄭四郎真會對他釋放出善意。但王迤十分高興,雖然自己這個兒子很牛氣,可與鄭家相比,就象一個小羊羔在與一頭威猛的物牛對撞,看得他心驚肉跳。

  現在握手言和了,這是一件好事。

  為此,他又對族里的窮困人家,每戶放了一個紅包。

  這讓族人再次歡聲雷動。

  宴會到了傍晚才結束。

  第二天,王畫并沒有立即前往洛陽,而是重新燒瓷。

  這一次前去洛陽,王畫還不知道武則天召他有什么事,或者什么時候回來。兩種定瓷他不用擔心,主要是新瓷,必須再次傳授給技工。彩瓷沒有擺上議程,成功率太低了,如果王畫不親手操作,甚至根本沒有成功的希望。

  主要就是茶葉末釉瓷、醬釉瓷、仿鈞瓷、仿汝瓷,就是一開始燒出的次品還會很多,但隨著技工的成熟,次品率立即減少。現在這幾種瓷器,可以說是除了成功率更低,甚至都無法正式投入市場的秘色瓷外,瓷器界的最高成就,這將會為王家帶來巨大的利潤。

  王畫在臨離開前,必須做指導。還有小玉真都不樂意了,這個主現在不算什么,將來可了不得,不能讓她記恨在心,因此也要燒制一些精品,帶到洛陽做人情。

  除了這一點,王畫還宣布了宋問與蕭亞瑜的管理權與學習權,讓他們除了父親外,是另外可以自由掌握全套技術的人。他還親手在這幾天里,給他們教導,填鴨子吧,能填多少是多少。

  對于這個做法,王迤也沒有反對。

  王家人手太單薄了,需要幫手。但經過王申的事后,連族人都不敢相信。現在這兩個人背景簡單,都是放手的好人選。

  幾天后,王畫來到洛陽。

  但立即被武則天命人帶到皇宮里。

  這還是王畫第一次進入皇宮。

  他被直接帶到了宮城,武則天的寢殿,向不遠眺望,可以看到凝碧池在夏日陽光照耀下,閃著耀眼的粼粼波光。

  見到了武則天,她劈頭蓋臉地問道:“王聯問你,聯什么時候讓你到現在才進京的?”

  王畫被她的怒問嚇了一大跳。果然天威難測啊。不過他也沒有緊張,自己也不是李唐皇室,對她構成威脅,沒有必要因為這個原因就將自己砍頭吧。

  他從容答道:“回陛下,小臣雖然不知道陛下召小臣進京是什么原因,因此小臣將家中瑣事安排了一下,這才耽擱了時間,請陛下恕罪。”

  小,臣似乎明白一點。”

  “那你說聯做得對否?”

  “陛下英明,有張有馳,才是王者之道。”

  “那么聯問你,那天為何聯看到你眉頭皺了一下?”

  王畫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一見洛陽就接入皇宮,本來這是好事,可武則天卻一反常理,沒有談其他東西,全是在責備之語。這可不是一個好跡象啊。

  他定了定心神答道:“啟稟皇上。于公對國家有利,畢竟這幾大世家并不都是奸佞小徒,確實有無數的人材,如李橋李侍郎。但于私對小子確實不是一件好事兒。但陛下放心,不能因私而廢公也。”

  聽了后面這句話,武則天這才色卑,可她還沒有放過王畫,繼續追問道:“你既然知道不能因私廢公,可聯召見你,為什么還要將家中瑣事安排好了,才進京?這不是因私而廢公乎!”

  王畫啞口無言,過了半天,才答道:“啟稟陛下,那個小,小臣好象還不是官員,不算是公事吧。”

  “什么叫官員才算是公事!什么叫百姓就算私事!你這是在狡辨!還向吉卿寫那句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打手人!”

這一頂頂的大帽子壓來,王畫雖然氣度好,也讓老武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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