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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話不投機

  他話音剛了,李裹兒不樂意了,她走到武崇訓身前,將他拉到一旁,低聲說道:“表哥,不是孤不提醒你,這個王畫品行高潔孤傲,你不要忘記了王家的事。”

  顯然她對王畫與武崇訓是有區別的,在王畫面前稱我,在武崇訓面前卻稱孤。

  對李裹兒,武崇訓有些畏懼,一是這個公主十分聰明,二他內心深處十分愛慕她的姿色。

  這一提醒,他終于想起武則天臨前的話,如果看到王畫對李裹兒產生了留戀的舉止后,順便點醒他一下。如果沒有,就不要提。那意思就是兩個人在床上,自己只有點醒的份,不能有其他的舉止。可見皇上對這個王畫的喜歡。

  現在自己還沒有證據呢。

  這個小家伙吃軟不吃硬,如果鬧得不好,自己父子深得皇上寵信,是沒有多大問題,可與太原王家一樣,弄個灰頭灰臉,只會增加小家伙的名聲,自己反而得不償失。

  于是嘻嘻一笑,站在一旁不吭聲了。

  王畫還在納悶,自己這一行,雖然到處挖坑,行為怪異。可幾位主啊王的,十分配合,并沒有暴露行蹤,武則天怎么知道自己這一行的蹤跡的?

  想到這里,他不由地四下觀望。大道上人來人往,有些人還在好奇地看著這一大群人。也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王畫心中感到無奈,老武這到底是啥意思哉?如果用自己,一張圣旨,不會舍不得發吧。如果不用自己,為什么對自己這個小人物那么關注呢?

  原來這一行人,雖然人數少了一點。李隆基與李裹兒都是了不得的主,可對王畫映像還好,李裹兒都讓王畫“襲胸”了,無論她怎么神態自若,兩個人的曖mei氣氛隨著交往,還在增加。因此這一行人相處得十分愉快,有時候王畫還與他們說一說藝術品,詩、文、畫與琴,還有茶道。甚至王畫還為他們表演了一下插花之道。

  那是前天晚上,李紅拿來一大束ju花與一些綠葉,可插在房間里的瓶子上,怎么看也不美觀。

  這時候王畫看不下去,搶過來剪刀,一邊修剪一邊說道:“插花,主要就是根據花枝姿態色彩,將它搭配起來。或者用一句話說,一枝二枝正,三枝四枝斜,宜正不宜曲,斗清不斗奢。但如我今年初夏時分與世子殿下所說,文章有各種各樣的表達形式,詩也有律絕古樂府等區別。”

  說到這里,他只選擇了幾朵ju花與兩片綠葉,插在花瓶里,可經他手一變,花瓶里這幅插花就象一幅畫一樣,充滿了生機昂然。王畫說道:“國人的插花主要追求自然之道,講究線條,布局高低錯落,俯仰呼應,疏密聚散,作品要給人清雅流暢的感覺。不過按照植物的自然形態,有直立、傾斜和下垂幾大形式。”

  說完了,他手再一變,一幅作品再次出現,這一次這幅插花給人的感覺,十分地清淡安靜。王畫說道:“這一種插花方式,要求的是那種簡練,簡節,但在安靜中要表達那種瘋狂的生命力。”

  后一點才是主要的。這是日式插花,但總體還是發源于中國插花藝術上的。王畫沒有說,說出來也是會被這幾個人當作妖語。

  然后再次一變,這一次用花要稍多一點。但就如他寫的夢天游天姥山一樣,這幅插花給人感覺卻是無比的熱烈奔放。王畫又說道:“這種插花,花材外形,追求塊面和群體的藝術魅力,作品大方、凝練,構圖多以對稱式、均齊式出現,講究色彩艷麗濃厚,花材種類多,用量大,以此達到作品熱情奔放、雍容華貴、端莊大方。”

  “但也分成兩種形式,一種是傳統的追求格局,花卉之排列和線條為原則。還有另外一種,”說著王畫手再次一變,這次這幅插花一側堆滿了ju花,另一側則是幾株綠葉,雖然不對稱,可這樣一來,色彩十分地強烈,他又說道:“這一種也講究自然,但與我所說的前一種那種雅致不同,它追求的不是雅致,是追求色彩強烈。”

  這是歐式插花,作為一個老憤青,王畫言語中多有貶低。

  這一番表演讓一群王主的目瞪口呆,插花在中國很早就出現了,在唐朝才剛剛流行。還沒有出現一系列成熟的理論知識。聽到王畫這樣說,幾個少年不驚詫才奇怪。

  幾個小姑娘將他的手掰開,看著他的手,這是一又怎樣的手,就好象充滿了魔力一般。

  連李裹兒也暗自搖頭。雖然人才他未必稱得上大唐數一數二的,可論到雅致,這天下所有的雅致,十斗有可能真有八斗全部匯聚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害得李紅以后總要跟著王畫后面將這一套“手藝”學來,王畫也是無語。這也是他業余的一個小愛好,可想要學好它,必須對色彩與美術十分精通,加上一些專業的研究,才可以登上大道。如果對美術是一個“圖盲”,想學好插花可不容易。

  可現在進入武崇訓這只蒼蠅,盡管以后武崇訓在李裹兒的呵斥下,不敢再挑畔王畫了,但王畫開始沉默寡語。反而人多了,話語少了,更加沒有歡樂了。

  進了溫縣縣城,找了客棧住下來。

  王畫正倚在床上看書,李裹兒進了他的房間。

  王畫起身施禮。

  李裹兒說道:“二郎,難道你生氣啦。”

  “沒有啊。”

  “那你今天為什么不說話?”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不喜歡,為什么要說話。”王畫直接答道。

  “酒逢千杯知己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李裹兒喃喃道。這句話是出自元末明初·高明《琵琶記·幾言諫父:“自古道酒逢知己千鐘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好笑我爹爹不顧仁義,卻道奴家把言語沖撞他。”顯然李裹兒沒有聽說過,她眼睛里再次沉迷,說道:“二郎啊,你那來的這些奇才妙思的?”

  說著,輕輕地倚偎在他懷里,用手伸進他的衣服里,在他胸膛上劃著圈。

  反正現在也知道了,這個小家伙有時候膽子挺大的,能與太原王家角牛,要知道那時候他在京城洛陽可是一點勢力也沒有的。有時候膽子卻挺小的,那天晚上,自己這樣媚惹他,他手在自己胸膛上停了那么半天,才輕輕有了一點小動作。如果換成別人,早就將自己抱起,一下子扔到床上了。

  雖然小裹兒歲數小,可現在皇宮十分地亂,她什么也懂了,就差這臨門一腳,還沒有捅破呢。

  大圈子小圈子劃著,劃著劃著,劃到了王畫的小胸頭上,很奇怪,為什么比自小了那么多,李裹兒好奇地捏了幾下。

  這幾下捏得王畫骨頭都軟了。

  雖然知道這個公主好玩與戲謔的成份居多,王畫身體還有了一點反應。

  感覺到王畫身體的變化,李裹兒先是皺眉,后是微笑,用身體磨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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