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歡聚,痛哭自然是免不了的,不過,痛哭之后,自然是開心的暢飲。。
冬瓜爸爸笑道:“來來來,就照小周所說,咱們先把其它的事兒放在一邊,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冬瓜爸爸接著道:“這第一杯酒,請允許我代表我們全家人,敬上小周一杯。”
周炎詫異道:“敬我干嘛?按理您是長輩,應該我來敬上您二老一杯才是。”
“錯,錯錯。”冬瓜媽媽站了起來,端起了酒杯:“我們一家人能夠團聚,并得以知道咱們之間的血緣關系,那倒全靠了你啊!”
周炎笑道:“這倒抬舉我了,這一切其實早在冥冥之中早有天定,我只不過是順天而行罷了。”
冬瓜也端起酒杯:“其實,我要感謝的倒不是你讓我們相聚,我要感謝的,是你那無可挑剔,無懈可擊的推理過程。”
“推理過程?”周炎笑道:“這又有什么好感謝的?我只不過是把在這整件事情當中的脈絡理順了告訴大家而已。”
小小鳳:“太過謙了,你的推理過程,從幾個方面進行分析,絲絲入扣,而且嚴絲合縫,毫無破綻,直到最后得出結果,你真的就是新時代的福爾摩斯!”
冬瓜媽媽白了一眼道:“其實,說來這事兒都怪你——要不是你請小某某到家來吃飯。哪兒會有這些事兒?周炎。謝謝!”
周炎摸了摸鼻子:“經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自己真的很厲害一般。哈哈哈…”
眾人舉杯碰了起來…
周炎的電話突然響了。
“喂?我是周炎。”
“老大,我是董博銘…”
“啥事兒?這么氣喘吁吁的?”
“我現在在二環北段某某路,某某大廈樓下。你快過來…”
周炎奇怪道:“我現在正和朋友喝酒呢,有什么事兒?急不急?”
“急!太急了!”董博銘道:“今天我出來跑步,碰到李浩和羅素兩人,還沒來得及打招呼,他們就被人綁架。挾持了!”
“綁架?”
周炎大驚:“別急,慢慢說…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沒時間慢慢說,老大,你現在離二環路有多遠?趕緊打的過來!遲了我怕他們會有危險!”董博銘道:“越快越好!”
周炎道:“呃…好吧,我這邊離你那里很近,打的過來的作家!”
“啊?”冬瓜爸爸郁悶道:“之前為什么不告訴我?可惜了,好想要個簽名!”
五分鐘后,周炎見到了董博銘。
“李浩和羅素在哪里?”周炎剛下車就對董博銘道:“你說他們被綁架了,究竟是誰這么大膽?”
周炎知道,就在兩天前,他們就曾經被羅正紅綁架,但是現在羅家的家族勢力已經悉數被剿滅,又是誰這么大膽,敢于明目張膽的在華夏大地上做出這等事來?
董博銘低聲道:“剛才我尾隨他們上了樓,看到他們進了十八層一個小辦公室。”
他想了想,接著道:“我也在門衛處咨詢了一下這間辦公室究竟是誰租下來的,不過,門衛也不知道。他告訴我,這間辦公室之前是被一家外貿公司作為接待場所的,就在今天早上,突然轉租出去的。”
周炎摸了摸鼻子:“那,你跟蹤他們,有沒有被發現?”
董博銘笑了笑:“自小我就喜歡看間諜片,對于尾隨跟蹤的技巧倒是蠻在行——見到他們抓走了李浩和羅素之后,我記住他們的車牌號碼,然后打的偷偷地跟過來的。倒是沒人發現…”
周炎點了點頭:“好,你在這里等我,我倒是要去會一會這些敢于抓我兄弟的人。”
董博銘:“為什么要我等你?我也想要上去。”
“你會武功?”周炎嚴肅的看著董博銘:“又或者說,在軍訓的時候,你有什么項目遠遠的優勝出局?”
“這個…真沒有。”
“那你倒是說說,你和我一起上去有什么用?”周炎語重心長道:“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如果這么貿貿然的上去。我怕會有埋伏——到時候。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我能夠全身而退,但是加上你,那可就不好說了。”
“可是…”
“別可是了,與其上去冒險,倒不如在這里老老實實的等著我。”周炎淡淡道:“不要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
“可是,我不是雞蛋——甚至,我不屬雞。”
董博銘老老實實說道。
周炎還能說什么?
他只能不停的摸自己的鼻子——他知道,如果現在不給董博銘一個合適的理由。估計這小子非要和自己一起上去不可。
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人愿意與你同生共死,共赴危險的。
這樣的人多不多,關鍵取決于你做人的品質。
周炎知道,董博銘顯然就是這樣愿意與自己同生共死的一個人。
董博銘雖然聰明,但是心性上,畢竟還是一個年青人。
有肝有膽,熱血沸騰的年輕人!
這樣的兄弟,你當然不可能告訴他“你不會武功,上去只能成為我的累贅。反而會給營救帶來麻煩…”
周炎道:“這么說吧,我讓你在這里等我。其實是很有作用的。”
“什么作用?”
周炎道:“對方的實力,我們現在還不明白。在這樣的時候,如果我們兩人都上去,如果對方實力十分強悍,那不是連一個剩下報警的人都沒有?對吧?”
這個理由,果然是十分有道理。
對于董博銘這樣的聰明人,話說到這份兒上已經足夠。
董博銘點頭道:“那好,如果你上去之后十五分鐘還沒有下來,我就報警。”
董博銘無疑是一個聰明人。
他知道,周炎說得實在有道理。
如果自己和周炎一起上去,真的對付不了別人,倒是真的全軍覆沒。
周炎點了點頭,從手機上找到了帝都公安廳劉叔叔的電話讓董博銘記了下來:“如果十五分鐘我還沒帶著李浩和羅素下來,你就撥這個號碼——帝都公安廳劉叔叔的電話,他一定會立刻調集警力過來支援的。”
“劉叔叔?”董博銘記下了號碼:“和老大你的關系如何?”
“是你大嫂的叔叔。”
周炎懶得解釋,直接把蔣雎搬了出來——雖然董博銘不知道蔣雎是自己的女朋友,不過,單憑自己剛才說的話,就足以讓董博銘知道自己和劉叔叔的關系。
大嫂的叔叔,后家人啊!
董博銘翹起了大拇指:“不愧為老大,這才開學倆月,居然就有女朋友了。”
“記住,到時候如果需要給劉叔叔電話,你一定要等到他們過來了才可以上樓。”周炎鄭重囑咐道:“如果我都打不過,就憑你那小身板兒,上去十個也是挨k的份兒。”
董博銘:“好了,快上去吧——還不知道李浩和羅素現在怎么樣了?”
李浩和羅素現在十分不爽。
三天前才被綁架過一次,現在又被綁。
“我想,咱們沒準兒是年值太歲,命犯被綁。”李浩苦笑道:“這才幾天啊!咱們就被綁了兩次…”
羅素:“別吵,我分析一下他們綁咱們的原因。”
羅素和李浩現在倒是沒有生命危險。
他倆現在的狀況,用一種食品來形容,那是再恰當不過了。
粽子。
全世界也只有粽子才會像他們這樣,被里三層外三層的綁的嚴嚴實實。
除了腦袋能夠動一動,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動彈。
“分析出來了嗎?”
羅素想要點頭,可是脖子卻被繩子套的無法做出這個動作,苦笑道:“我想,我已經找到了這個原因。”
“什么原因?”
羅素道:“和上一次一樣,估計還是因為老大。”
“為什么?”李浩無語道:“上一次是因為姐夫得罪了你們羅氏家族,可是這一次,他又得罪誰了?”
“請不要在羅氏家族面前加上‘你們’倆字。”羅素淡淡道:“我已經脫離家族很久了。”
“好吧,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李浩苦笑道:“為什么會有這個分析?”
“理由很簡單。”羅素道:“他們把我們抓起來,綁好之后隨手就扔到這個小房間里。這證明什么?”
李浩老老實實道:“不知道。——其實。如果沒有和你在一起。也許我會去論證這個問題。并得到正確的答案。可是,誰叫你是推理小天王?在你福爾摩斯一般的推斷能力面前,我就樂得偷懶。”
李浩果然是一個樂天派。
在這樣的時候,回答一個問題居然還能有這么多亂七八糟的理由。
“這證明,他們的目的并不是我,也不是你。”羅素道:“如果是和我們有關系,在這個時候,我們不可能會舒舒服服的躺在這個小黑屋里聊天——估摸早就各種酷刑伺候。然后讓我們說出一些什么他們想要的東西…”
李浩突然異想天開道:“我想,他們不會是知道我就是當年傳說中的龍飛老虎?他們的老大估摸也是一個圍棋愛好者,曾經在我手里吃癟…然后今天恰好碰到了我們,于是就把我們關起來,想要在我饑寒交迫的時候再與我來一場圍棋比賽?”
羅素輕聲道:“放屁。”
放屁這個事兒,我們大家幾乎每個星期都在做。
當然,如果你不喜歡放屁,我們可以把這個時間段上調——一個月你總得放個屁吧?即便你一個月都沒放,那么,一年你總得多少放倆吧?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不放屁的。
不過,羅素口中的這個放屁。倒不是說李浩真的放了一個屁,一個很臭很響的屁。
他的意思,不過就是在說,李浩在胡說八道而已。
“額,我比較喜歡吃豆類制品,偶爾放放屁也是正常的。”李浩倒也不生氣,繼續笑嘻嘻說道:“你倒是說說看,為什么不可能是我之前猜想的那個原因?”
羅素:“當年你用龍飛老虎這個網名的時候多大?現在多大?這么多年來,有沒有人過來找你麻煩?”
羅素的話很有道理。
李浩早就沒有用龍飛老虎這個網名在棋壇上縱橫,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估計在若干年前就找他麻煩了。
哪里用得著等到現在?
李浩嘆了口氣:“我就是開開玩笑——下圍棋的人,心胸都開闊得很,倒是不至于因為我贏過他們幾盤棋而記恨至今。再者說,到現在,我都快忘了自己用過這個網名。那個時候我才幾歲,即便是當時有黑客通過攝像頭看到過我當時的樣子,到了現在,倒是也十有八九認不出來。”
李浩道:“那么,為什么又是姐夫的原因?”
羅素:“很簡單,我和你都沒有可能會得罪這些綁架的人,那么,根據作者寫小說的尿性,多半會又因為老大的原因,讓我們被綁一次。”
“你認識作者?”李浩詫異道:“他可是大神啊!在這本書里面,他想要我們挨打就挨打,想讓我們被綁架就被綁架。當然,他也如同上帝一般,想要給我們幸福就能給我們幸福。你怎么能夠推測出他的思維模式?”
“什么大神?”羅素淡淡笑道:“均訂一百的趴街,趴街中的極品!(請允許萌獵對自己吐槽一下),不談也罷。剛才只是玩笑,我們來認真的分析一下事情的狀況。”
羅素接著道:“這幾天,老大多半是在為鏟除羅家奔波…通過昨天上午的新聞,我們可以知道,羅家已經完全被鏟除,老大的手段的確雷厲風行。”
“但是,問題出來了。”羅素分析道:“根據首長的脾氣,只要羅家被鏟除,那么,這些后續的手段,一定是早就準備好的。我相信,覆巢之下定無完卵,現在羅家的大大小小直系旁支的勢力,勢必已經完全被牢牢的控制起來。”
李浩小聲嘀咕道:“覆巢之下定無完卵?這里不是還有一個活生生的?”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提這事兒,日后兄弟都做不成。”羅素口氣雖然淡淡的,但是話語當中,卻有著一種長期上位者的尊嚴:“我們繼續分析,所以。這次綁架。與羅家定然沒有關聯。”
“但是。我們知道。如果老大在做完這件事情之后,按照他的脾氣,是不是應該和我們大家喝上幾杯酒慶祝一下?”
李浩想了想:“這倒是必須的。”
“可是,自從昨天羅家剿滅一直到現在,老大都沒有給我們一個電話,或者是其它任何的聯系。”羅素道:“由此可知,他一定是在做完了剿滅羅家的事兒之后,遇到了新的麻煩。”
李浩道:“而這個新麻煩。顯然就是我們被綁架的原因?”
“孺子可教。”
這個時候的周炎,卻已經一腳踹開了這間辦公室的大門!
“誰?”
辦公室里只有一個人,也就是之前董博銘看到的那個光頭男人。
他的體格很壯,雖然身高和周炎相差不大,也就是一米七左右的個頭。
但是他身上的腱子肉,卻是鼓鼓的把他身上的緊身衣物給撐得滿滿的!
“你抓了我的朋友,居然不知道我是誰,這事兒可就真的奇怪了。”
周炎掏出一支香煙點著,笑著說道:“我想,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才對。”
“你就是那個六號選手?”光頭男人站了起來。身上有一種殺氣:“也就是華清大學的天才新生,周炎?”
六號選手。
周炎摸了摸鼻子。這事兒明顯和華夏盜神大賽有關。
除了華夏盜神大賽的參與者,誰能知道自己是六號選手?
自己在華夏盜神大賽上得罪了誰?
初賽的時候,所有對手心悅誠服。
半決賽的時候,自己更是空位出局,更加沒有得罪到誰。
那么。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人是雷妙手的朋友!
之所以沒有懷疑是雷二娘的朋友,倒是因為這年紀懸殊實在是大了點兒。
周炎道:“是雷妙手讓你來的?”
光頭男道:“休要如此稱呼我心中的女神!”
“那你的意思是,雷妙手的名字倒是不讓人叫了?”周炎笑道:“難道,我叫她妙手?或者是小雷雷?”
光頭男大怒:“難怪今天妙手回學校的時候哭得如此傷心——就憑你這張臭嘴,那倒是極其的討厭!”
周炎:“難道,你就是雷妙手眾多追求者當中的一員?”
光頭男傲然道:“小子,你記住了。哥的名字叫做李四為!——對于你剛才所說的,我表示不認可。雷妙手的追求者,只有我一個!”
周炎詫異道:“雷妙手如此漂亮,怎么可能只有你一個人喜歡?”
“很簡單,敢和我李四為搶女朋友的人,必須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他們接受不了這樣的代價,于是就放棄了。”李四為滿臉傲氣:“所以,現在追求妙手的人,就只剩下我一個!”
沉重的代價?
周炎想笑——不就是憑借自己有幾把蠻力,去恐嚇別人?
當然,在帝都這樣的地方,光有武力倒也不行。
想來這李四為應該是一個有背景的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敢于抓我周炎的兄弟,敢于這樣對我挑釁!
不管李四為身后的背景有多強,馬上等待他的,都將是一場暴打!
周炎有一個原則,如果你對他和和氣氣,那么一切ok,大家是朋友。
如果有人沒事兒去找周炎的茬,周炎會忍一忍。
不過,如果有人動了周炎的兄弟、父母、女朋友,那,只要在法律允許的范圍之內,您自求多福!
李四為無疑就是犯了周炎最不能容忍的一條,動了周炎的兄弟!
周炎摸了摸鼻子:“李四為?”
李四為道:“看來你記住了我的名字,好,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自己跪下來讓我打;第二,像個男人一樣,等待我的蹂躪!”
李四為說得很嚴肅,就好像周炎真的面前的選擇就這兩條一樣。
周炎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這兩個選擇有區別嗎?”
李四為道:“當然有區別,如果是第一個選擇,我動手的時候倒是無趣,打累了也就停了下來。”
“第二個選擇呢?”
李四為道:“第二個選擇顯然就要有趣很多,有反抗就會有鎮壓——我想,也許我能夠一直不停的揍上你兩個小時。”
周炎還能怎么說?
在人家李四為的眼里,自己就是一盤兒菜啊!
只等著李四為隨時大快朵頤的一盤兒菜!
可是,周炎真的是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