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聽到這里,突然伸出自己的雙手,快速的在周炎胸口上摸了一把,笑道:“誰說沒人這樣摸你?只不過,就看你有沒有膽子摸回去?”
說到這里,冬瓜也是故意的挺了挺胸…
(好忐忑,怕被瓜瓜不爽…不過,我保證,這只是文中的一個小玩笑而已…)
周炎苦著臉道:“這可萬萬使不得,即便瓜姐愿意,我也得征求我家雎兒的同意才有膽量啊…還是繼續講故事吧…”
剛過來的時候,冬瓜原本情緒有點低落,現在和周炎聊了半天,剛才又開了他一個玩笑,現在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冬瓜笑道:“諒你也不敢,我們書歸正傳。”
她清了清喉嚨:“咳咳…黃芳芳這么一說,雷二娘心底最后的防線瞬間就崩潰了——作為江湖上人稱‘電光火石’的雷二娘,原本也是一個堅定,心狠的人物。”
周炎點頭道:“雖然沒混過道上,不過我也聽說只要能夠在道上混上兩年的人,心地一定很堅忍。”
冬瓜點了點頭:“是的,這樣的時候,即便是用沖鋒槍對著她的腦袋,估計她也能昂首挺胸,侃侃而談。絕對不會露出絲毫的怯意,只可惜,在黃芳芳這么一說的時候,雷二娘突然就跪下了…”
“跪下了?”
“是的,跪下了。”冬瓜道:“并且,她還用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脖子,慘然道:‘妹子。如果你想殺掉我。我也無話可說。技不如人,當然該死。不過…’”
周炎道:“不過什么?”
冬瓜道:“雷二娘接著道:‘不過,如果你想要猥褻我的清白,那我是誓死也不會從的!’”
“這樣一來,倒是把黃芳芳嚇了一跳,連聲道:‘姐姐休要誤會!我只是,只是…’”冬瓜的語氣模擬得十分形象,倒是把當時黃芳芳那種不知所措的神態給學像了十分:“黃芳芳想要說出一個理由。卻突然發現,自己不就是想要和雷二娘來上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倒是說不下去了。”
周炎點頭道:“是的,畢竟黃芳芳還是從出了那種不害臊的話,現在想來倒也是后悔得緊吧?”
冬瓜道:“正是如此,黃芳芳口中吶吶無語,眼里,倒是泛起了淚光——要知道,一名懷春的少女,在被心愛的人懷疑自己居心不良的時候。心中得有多痛?”
周炎笑道:“這點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倒可以想象得到——想必瓜姐是早有體會?才能在講這段故事的時候,如此投入?”
“放…放那啥!”居然被周炎這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男人給“調戲”了,冬瓜臉上緋紅:“你家瓜姐,現在連男朋友都沒交過,如何有那啥經驗?什么體會?”
冬瓜正色道:“讓我們繼續這個故事——黃芳芳見眼前雷二娘可憐的樣子,心中倒是對自己之前的行為越想越后悔,到了最后,自是仰天長嘆一聲,柔聲道:‘姐姐,休要懷疑我的誠意——罷了,明日打擂之時,你便能知我的苦心。’說罷,竟是頭也不回轉身離去,只留下雷二娘一個人蕭瑟在那初秋的寒風當中發呆…”
周炎摸了摸鼻子:“恩,如果按照已知項來分析,這黃芳芳回去之后,倒是十有會對丁一下點藥。”
冬瓜的眼神當中露出一絲欣賞:“就喜歡和你這樣聰明的人講故事,不用描繪的十分清楚就能明白。”
冬瓜的眼睛原本就很大,而且黑眼球在眼睛當中占得比例分外的大,看起來特別的動人。
這樣的眼神,倒是讓周炎心中一蕩——難不成,這冬瓜姐也喜歡我?
阿彌陀佛!
周炎連忙靜下心來,搖頭忖道:“這倒是自己胡思亂想了,冬瓜姐這樣一個大美人,焉能平日里沒人喜歡?恐怕早就是名花有主了,再加上,自己也不能貪心,已經有了蔣雎這樣天下無雙的女朋友,又怎么還能胡思亂想?”
只可惜,周炎倒是不知道冬瓜這個時候也是孤身一人,沒有男朋友。
要不然,也許嘗試交往交往,還有可能修成正果——前提條件是,蔣雎不知道。哈哈哈!
冬瓜接著道:“沒錯,黃芳芳回到了住的地方,丁一卻是完全沒有發覺她去而復返。為了應對第二天早上的比賽,丁一睡得很沉。他知道,只有良好的休息,才能夠為第二天的苦戰打好基礎!”
“黃芳芳心中早有計較,來到廚房擺弄了一番之后,倒也睡了。”
冬瓜慨然道:“當時我聽小小鳳講到這里,心中也是感慨:‘師父養育之恩,倒還不如一個陌生女人一見之緣——尤其可笑的是,居然還只是單相思。’”
她直直的看著周炎,問道:“難道這單相思,倒比兩情相悅更加的動人?”
周炎莫名的一陣心虛,喃喃道:“這我可真沒經驗,我和雎兒,倒是兩情相悅的。”
他不知道,就這么一句話,倒是把原本對周炎有點欣賞的冬瓜,心中那點愛的萌芽給完全滅掉了。
愛情,不單要兩情相悅,還要緣分。
從此蕭郎是路人。
冬瓜看周炎的眼神,也開始恢復了正常的清澈,淡淡笑道:“第二天,正是總決賽的日子。丁一吃了黃芳芳親手弄的早餐,精神抖擻的去了擂臺。”
“丁一原本也是一個精明謹慎的人,每天吃飯用餐,都只吃自己這個徒弟親手弄的飯菜,是為了防止仇家下毒。”冬瓜道:“但他卻沒曾料到,偏偏是自己徒弟起了反心,對他下了瀉藥!”
周炎道:“瀉藥?不是毒藥?”
冬瓜點了點頭:“雖然心中極想在雷二娘面前證明自己的愛意,但是黃芳芳卻是始終無法拋下師父對自己多年的養育,教導之恩。倒是沒有用毒,而是用的瀉藥——這些瀉藥,則是在前一天晚上回到家里后,悄悄放入菜品原料當中的。”
周炎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么,在早上用餐的時候,這黃芳芳可曾一起吃下瀉藥?”
冬瓜贊賞的笑了笑:“能夠想到這個問題,你的邏輯能力真是很強——黃芳芳當然是吃了所有的飯菜,按照丁一的要求,在每次用餐之前,黃芳芳都會把每道菜都先嘗一遍。丁一那個時候雖然才四十多歲,倒是已經是一個老江湖了。即便是對自己最親信的弟子,都還是留上了一手。”
冬瓜接著道:“不過,那藥既然是黃芳芳下的,她當然能夠在事前便吃下解藥,怎么會出問題?”
周炎道:“我知道瀉藥發作的時間極快,要是剛出房門肚子就開始痛,估計丁一也會想法先治療才對。”
冬瓜道:“這一點你都能想到,那黃芳芳如何想不到?她用的瀉藥,是用巴豆、車厘子、蟾酥等藥物制成。入口無味,更是能夠掐定時間發作——當時,黃芳芳算好時間,當丁一與雷二娘在臺上斗戰時,正好就是瀉藥發作之日!”
周炎想了想當時的場景,心中感慨道:“這樣的比斗,想來觀眾都是一條道上的,而且人數絕不會少——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周炎知道,作為一個男人,輸掉一場比賽倒也無所謂,大不了過上十年東山再起。
但是,倘若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捧著肚子輸給一個女人,那臉上恐怕是再也沒有任何光彩!
更別說,如果在打斗的時候,突然放上一個臭味悠長的屁…甚至,當場拉在褲子里面,那倒是再也沒有臉去見人!
冬瓜接著道:“黃芳芳和丁一一起到了比賽現場,當時,已經距開賽時間不到半,還有燈光,甚至還有攝影師!”
周炎道:“想必,這個時候雷二娘恐怕也來到了現場。”
“當然。”冬瓜道:“雷二娘所坐的位置倒也恰到好處,正好對著黃芳芳。”
“黃芳芳因為師父在身邊,倒也不敢造次。這雷二娘昨晚吃了虧,自然也不愿意和黃芳芳打招呼,兩人就這樣大眼對小眼的面面相覷。”冬瓜道:“而這個時候,丁一肚子里的瀉藥倒還沒有發作,還是穩如泰山般坐著,聽主持人介紹自己和對手雷二娘各自的情況,心下倒是對接下來的比賽,有著十成十的把握!”
周炎道:“連黃芳芳都能夠輕松贏過雷二娘,丁一這個做師父的,倒是更加理所當然。”
冬瓜道:“黃芳芳坐在師父旁邊,倒是不敢多言。不過,眼神卻不住的往雷二娘飄過去,更是擺出了幾個表情,想要告訴雷二娘自己已經幫了她大忙!”
周炎道:“雷二娘恐怕是不知道黃芳芳的表情是何意思。”
表情這個東西,有的是常用的,比如:哭、笑、生氣、開心、驚恐、興奮…這些,倒是人人都能一眼就看明白。
不過,黃芳芳想用表情來表達如此多的意思,倒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