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況下,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是不會輕易認錯的。
更別說,像李浩這樣的天才中的天才!
人,總是會固執的認為自己的觀點是正確的,即便是知道自己錯了,礙于一個叫做“面子”的東西,大家通常都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可是,作為一個天才,曾經在小學三年級就在圍棋界嶄露風頭,成為一段神話的龍飛老虎,也就是李浩,剛才居然說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
蔣雎見李浩情緒不錯,已經沒有之前那種頹廢的感覺,笑道:“哪里錯了?”
李浩道:“之前,我一直以為只要通過努力,我能夠超越任何人。直到剛才我才明白,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就像是橫桓天地之間的高峰,不管人們如何努力,都是沒有可能戰勝和超越他的!”
周炎心中一動。
李浩這是在自暴自棄嗎?如果因為自己剛才靠著在圍棋上贏了他,讓李浩一蹶不振,放棄了自己對于事業和人生的追求,那倒是大大的作了個孽!
周炎誠懇道:“剛才的棋局,的確只是偶然,如果不信,我們再下一盤,你肯定能夠贏我。”
這倒是大實話,只要周瑤不利用轉換場景,就憑他的棋藝,絕對不是李浩對手!
李浩掏出香煙發給周炎和茍不理,笑道:“不用再下了,咱們之間的棋藝懸殊,就如同蒼天和大地。如果你要放水。我甚至連看都看不出來——不用安慰我。我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他點著香煙,道:“其實,在這里我還要感激周炎,是他讓我一直感覺良好的自我意識受到了極大的威脅。讓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李浩道:“也讓我明白了,這個世界上,一定是有人比我還聰明很多。厲害很多的。就比如周炎。”
李浩接著道:“對于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有兩種選擇。”
周炎好奇道:“哪兩種?”
李浩笑笑:“第一種,直接利用某種能力把這個人從世界上抹去,永無后患。”
周炎突然覺得牙疼…
哪有這么狠的人?碰到比自己厲害聰明的人,就想著要把他除去?
太狠了。
李浩接著道:“第二種,成為這個人的好朋友,好兄弟,好哥們兒。絕不與之為敵,借助他的能力,創造出自己的事業。”
周炎這才緩過勁兒來。苦笑道:“你的選擇是?”
“哈哈哈!”李浩突然伸手摟住了周炎的肩膀,笑道:“當然是第二種——第一。我可沒有那種能夠把你從世界上抹去的實力。第二,咱們還是親戚——親親的姨臺關系。”
他吐了口煙圈,道:“從哪點來看,我都只能選擇第二種啊!是多一個厲害至極的敵人好,還是多一個聰明透頂的好哥們兒好?這么簡單的選擇題,我相信,一定是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能回答的。”
周炎笑笑道:“如果是這樣,我想,很快就會有機會讓你和我站在一個戰線上,完成人生成功的一大步!”
他指的,當然就是即將成立的新能源轉換利用公司。
李浩下棋這么厲害,想來他在公司運作的策略方面也是不同凡響,策劃部總監交給他去做,想來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李浩詫異道:“什么機會?”
周炎笑笑道:“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不過,暫時保密。”
“能有多大的發展空間?”李浩想了想,笑道:“我可是一個雄心勃勃的男人。”
說到這里,他轉頭看了看蔣雎,道:“就好像,我居然敢去追求咱們的班主任導師一樣。這就是男人的雄心!”
蔣雎和蔣珊相視一笑,蔣雎道:“德行!這算什么?有本事你去追求伊麗莎白女王,我就算你狠。”
蔣珊道:“多情自古多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李浩郁悶道:“妹妹,你念的這詞兒好像不是啥好話啊!”
蔣珊笑道:“沒事兒,我只是隨口念念,千萬不要擱心里去。”
茍不理道:“好了,時間已經十一點了。李浩啊!快去廚房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沒有,今天中午,我倒要好好和周炎以及蔣雎,蔣珊幾人喝上幾杯。”
說話的時候,茍不理的聲調很平淡,但是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感覺。
你雖然是咱的朋友。
可是,你現在欠了我的錢,正在幫我幫工還債,哥就是你的老板!
李浩郁悶道:“不是說好了放我半天帶薪假嗎?”
茍不理道:“是啊,剛才你下象棋的時候,難道我不算你工資?——那可都是從…”
說到這里,茍不理對著李浩眨了眨眼。
他的意思很明白。
你小子,難道想讓我把那天請蔣雎吃飯還掛賬的事兒說出來?
這個時候蔣雎突然問道:“對了,李浩。剛才你好像叫茍不理老板?難道…難道你的錢不夠用?難道,你在這里做臨時工?”
蔣雎說話的時候,眼睛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這個表情做的很到位,就好像她壓根不知道李浩是因為欠了飯錢才幫茍不理做臨時工一般。
茍不理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我可沒有告訴蔣雎你在幫我打工還債——人家知道這事兒,還是之前你叫我老板的時候發現的!
萬萬怪不著我!
李浩訕訕道:“是啊…我的確在幫茍不理做兩天臨時工。不過,這可和錢不夠沒有任何關系——我對理財可是很有一套的,在上大學之前,倒也開發了幾個掙錢的渠道,不差錢。”
“可是,打工不是為了掙錢,那是為了什么?”蔣雎瞪大了眼睛,柳眉倒豎道:“難道是見這里天天都有不少美女吃飯,想要乘機過過眼癮?”
李浩苦笑:“蔣雎,我親愛的蔣雎大小姐。你這可是在冤枉我了——我來這里打工的目的,只不過是想要學習飯店的經營操作模式,如果日后有機會,倒也想開上一家連鎖飯店才好。”
他看了看茍不理,道:“要不然,你問問茍老板,我可否要他給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