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索說完,李浩頓時就蔫了。
你妹啊!這還是人嗎?
真是秀才不出門,全知天下事兒啊!
太牛筆了吧?
李浩用景仰的眼神望著羅索:“你是怎么知道的?”
羅索正好把煙扔掉,伸手道:“你懂的。”
李浩當然懂,有求于人,必須要懂得禮上與人。
他掏出一支香煙,遞給羅索道:“你從哪里分析出我們是去茍不理中餐吃飯的?”
“很簡單。”羅索道:“根據我的情報,蔣雎老師在這一個月當中,道茍不理中餐去吃過至少二十頓飯,根據消費的慣性,她和你約會應該也是去那里。”
羅索繼續道:“然后,也只有那里的老板,才會不在蔣老師的要求下,讓你掛賬。”
“為什么?”
“因為,茍不理中餐的茍不理老板,是咱們班上一位鼎鼎大名的同學的初中同學。”羅索好奇的看著李浩:“難道,你去吃飯的時候,蔣老師沒有給你介紹?”
李浩想了起來,興奮道:“說起這事兒,我倒忘了。你口中那鼎鼎大名的同學應該是周炎吧?”
李浩繼續說道:“我當然知道,不但知道,昨晚還和周炎一起喝了酒,然后互換了電話號碼的。”
他得意洋洋道:“雖然我沒你那么能推會斷,在認識朋友方面,我倒要比你強上一點。”
“周炎也過來了?”羅索吃驚道:“昨天那個時候,他不是正好在cstv參加幸運五十三嗎?”
“是的。”
羅索沉思道:“那么,我可以斷定一點,你一定追不到蔣雎。還是別費那心力了。”
“為什么?”李浩不服氣的問道:“昨天我和蔣雎過的可開心了,她還收了我好大一束藍色妖姬呢…臨走的時候,她還帶走了鮮花的。”
“并且。這周炎過來碰到我們吃飯,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李浩郁悶道:“這和我追不追得到蔣雎又有什么關系?”
“碰到你們吃飯?”
羅索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認為。周炎會在節目結束之后立刻趕往狗不理飯店去吃晚飯?”
“是啊!”
李浩道:“即便在cstv有工作餐吃,但是錄節目那么長時間。應該早就餓了。然后肚子一抗議,肯定就是要吃飯的嘛——茍不理是他的高中同學,他當然要到茍不理那里去用餐。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兒嗎?”
“你傻啊!”
羅索恨鐵不成鋼,嘆氣道:“cstv這么大一家電視臺,旁邊能夠沒有餐廳?”
他接著說道:“即便茍不理和周炎是高中特別鐵的哥們兒,一頓夜宵而已,犯不著大老遠的跑回來吃吧?”
“…”李浩的確想不到理由,他訕訕道:“但是這又和我追不到蔣雎有什么關系?”
“要不是知道華夏高考的嚴格。我真懷疑你能考上華清大學是作弊了。”羅索悠悠道:“茍不理飯店在九月初才開業的,也就是說,蔣雎以前并不是他的老主顧。為什么蔣雎要點名到那里去吃夜宵?”
羅索繼續道:“據我分析,周炎過來的時候一定和蔣雎很熟的樣子,對吧?”
李浩一樂:“非但很熟,還是親戚。”
他接著笑道:“我就說你干嘛認為我追不到蔣雎——的確,如果周炎去追蔣雎,我肯定沒有任何機會。”
他悠然的吐了一個煙圈兒道:“不過,事實上…哈哈哈哈!”
想到這里,他不由暢快的笑出聲來。
之前心中的郁悶一掃而空。
總算是看到羅索的推斷有誤了。這事兒倒實在也是巧合。
羅索怎么可能知道蔣雎有個妹妹叫做蔣珊?而且居然還都和自己一個班上的?
羅索淡然道:“事實上又如何?”
“事實上,周炎卻正在追蔣雎的妹妹。”李浩的煙灰太長,抖了自己一褲子:“你還記得新生班會那天。有一個女同學說自己叫做蔣珊的?”
“記得。”
“事實上,她就是蔣雎的親妹妹。”李浩笑道:“在軍訓時兩人就開始交往,然后現在關系好像還不錯——我看到他們手牽手的坐了好長時間。”
羅索想了想:“即便是這樣,你也機會不大了。”
“為什么?”李浩脖子一梗道:“我還不信了,周炎和蔣珊正在交往,還會同時去追求蔣雎不成?”
羅索道:“即便周炎鐘情于蔣珊,但是蔣雎做為蔣珊的姐姐,她至少也會攀比自己的妹弟。她的男朋友,倒不會比周炎低太多。”
李浩:“兄弟。你想太多了——先不聊了,我得去還賬。”
“怎么還?”
“原本我打算今天取錢來還賬的。但是周炎的同學,也就是那個茍不理茍老板說。他們這幾天生意特別好,需要有人去幫忙打打雜,需要零時工。”李浩道:“所以,他說不讓我還錢,就要我幫他打兩天零時工。”
掏出手機看了看,李浩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快點過去。我這人做事兒,可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遲到了反而不美。”
李浩離開了寢室。
羅索看著他的背影,長嘆道:“哎!看來,李浩這小子注定是要傷心了——有周炎在,這事兒肯定很精彩。”
羅索抖了抖煙灰,道:“星期一上課,我倒要去好好和周炎結識一番。”
他的心里明鏡一般。
才子佳人原本就是天生一對。
即便是周炎現在沒和蔣雎走到一起,但是時間一長,蔣雎終究會是周炎的人。
他雖然聰明,倒也沒想到,這兩人現在就已經走到了一起,現在正在進行見家長的大事兒呢!
老爺子大笑幾聲之后,卻沒有如江軍所料那樣掏出自己的私人配槍。
老爺子道:“好久沒有吸煙,見你和江軍吸起來倒是有幾分想念那種味道。”
他這么一說,周炎當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這不就是在向自己要煙抽嗎?
還說的文縐縐的!
周炎從口袋里掏出香煙,恭謹的雙手捧煙,遞到了老爺子面前:“如果不嫌棄,就嘗嘗我這煙。”
不說老爺子是國之重臣,開國元勛。
單就他是蔣雎的爺爺,也足夠自己這么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