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章 識時務的于大海

　　關心是真的很開心，這條裙子她喜歡了好久“謝謝你，川子，要不是今天來，這條裙子恐怕就買不到了。”

　　吳鴻宇說道“有川子在，怎么可能買不到。只是我真的很懷疑，那些裙子真都賣了？”

　　戚婭走過來說道“當然都賣了，戴斯蒂尼買了一件，剛才你也看到雜志了，這個沒騙你吧。”

　　吳鴻宇說道“這個我相信了，還有誰？”

　　戚婭說道；“戴斯家族成員，美國名媛戴斯莎瓦娜，香江船王的女兒鄭佳怡，泰國皇室詩霖通公主，南韓三興集團總裁二兒媳婦，扶桑索尼社長的孫女，新加坡首富的小女兒，菲律賓橡膠大王的第五位妻子…”

　　這一次，吳鴻宇包括袁哲他們又一次目瞪口呆，有沒有這么夸張啊。

　　看著眾人呆呆的模樣，戚婭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用我往下說嗎？”

　　吳鴻宇無力的揮揮手“算了，反正我也不知道真假，又查不到。”

　　沈川都沒想到，這些名流對時尚衣品的認可度這么高，估計，孫婉姿這個時尚女王和布蘭頓這個歪果仁設計師，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可不管怎么說，因為這些人的認可，時尚衣品的品牌高度，算是徹底穩固了。只要不自己作死，搞平民化戰略，把品牌形象拉低，將來國際奢侈品品牌中，肯定會有時尚衣品的一席之地。

　　沈川看著身邊的蘭綺云“不選一件嗎？我可以給你打一折。”

　　蘭綺云搖頭一笑“今天就算了，哪天有時間的再過來看。”

　　對蘭綺云，沈川再一次高看了一眼，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拒絕。一折，等于白送，可蘭綺云偏偏一點都不心動。

　　專賣店對面路邊停著一輛富康神龍，于大海臉色陰沉的坐在車里，看著沈川他們在專賣店出來，拿著大哥大撥了一串號碼“你們到哪了？”

　　聽筒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馬上就到了！”

　　“快點！”于大海掛斷電話，當他看到沈川上了一輛陸巡，吳鴻宇上了一輛a6的時候，身體僵在那一動不動。

　　女人一直沒給于大海好臉色，當知道于大海找人收拾沈川他們的時候，臉色才好點“于大海，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你還敢到處勾引狐貍精，我跟你沒完。”

　　沒有回答，女人很奇怪，不反駁，不狡辯，這不是于大海的性格啊，歪頭一看，只見于大海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輕聲的叫道“大海，大海！”

　　于大海還是不動，女人嚇壞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抓著于大海的胳膊喊道“大海，大海，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

　　于大海終于回過神來“我沒事！”說著快速啟動車子，腳下一踩油門，發動機猛烈轟鳴一聲，車就躥了出去。

　　“叮鈴…”于大海的大哥大響了，拿起來，按下接聽鍵“你們回去吧，不用過來了。”

　　聽到于大海的話，女人就是一愣，這么多年，兩人同住一張床，同枕一個枕頭，于大海的性格她非常了解，不說睚眥必報，但也不是什么大心胸的人。今天丟了那么大的人，吃了那么大的虧，一萬塊錢打了水漂，他要是不報復，那就不是于大海。

　　“大海，你這是…”

　　于大海把大哥大扔在一邊，看了一眼倒車鏡，長長呼出一口氣。在他看來，花萬把塊買件衣服不算啥，這是哪，帝都，家里有點小錢兒的肯定不少。可你他媽的一群小崽子，家里有點錢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連我于大海都敢坑，老子就是要收拾你們，教教你們怎么做人。

　　可當他看到沈川上了陸巡，吳鴻宇上了a6的時候，一下就懵逼了。還是那句話，這是哪，帝都，有錢人不會少，但能買得起幾十萬過百萬豪車的有錢人，可不多。而且這樣的人，也不是簡簡單單的生意人，背后多少都會有點關系網。

　　于大海很張狂，但他有個優點，就是識時務。知道不可為的事情，絕對不去干。面子算啥，一萬塊錢算啥，要是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不要說面子，里子估計都得被剜出來，所以，他立刻打消了報復的念頭。

　　沈川坐在車里，看著街對面的富康離開，輕笑一聲，然后對沒有上車的袁哲說道“怎么不上車？”

　　袁哲說道“我有點事，你們先回去吧。”

　　沈川說道“我們先走了。”

　　吳鴻宇搖開車窗喊道“一起去吃飯吧！”

　　沈川說道“才幾點就吃飯。”

　　“不去就算了。”吳鴻宇擺擺手，“我們走了！”

　　沈川把蘭綺云和江海宇他們送回學校后，就去商場買了水彩和紙板，然后隨便找了一家賓館，開了間房，根據記憶中的海陸空三軍軍裝顏色開始調色。

　　“品茶”是京城非常有名的茶館，上下三層。一層是散座，二層是雅間，三層是相聲會館，專門聽相聲的地方，每晚都有相聲專場。只要是來茶客，都可以免費聽相聲。

　　一輛面的停在了一家茶館門前，袁哲下了車，伸手摸了一下門旁大大的茶壺雕塑，然后才邁步走進去。

　　“袁哥！”

　　“袁哥來了！”

　　“袁哥好！”

　　袁哲進來之后，服務生和服務員見到紛紛打招呼。

　　“大家好！”袁哲笑著回應，“童老板在不在？”

　　一名服務員說道“在三樓辦公室呢。”

　　袁哲上了三樓，正對著樓梯口是個小型休息廳，左邊有個三米來高的漆紅木大門，上面有塊門牌，用古體字寫著曲藝廳三個字，而右邊有兩個小門，一個寫著經理辦公室，一個寫著售票處，旁邊還有個售票窗，走進往里看，里面放著一些雜物，估計以前聽相聲是要花錢買票，現在相聲式微，聽的人不多，也是為了留住茶客，就變成免費了。

　　袁哲敲了敲門，沒等里面人回答就推開門走了進去，一個年紀比袁哲大不了多少的青年，雙腳搭在辦公桌上，手里捧著一本小說在津津有味的看著。

　　“童老板…”

　　青年眼睛都沒抬，袁哲走到辦公桌前，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桌上，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煙點了一根“童經理！”

　　青年還是沒搭理他，袁哲無奈的說道“小舅！”

　　這名青年就是袁哲小舅童成軍，只比袁哲大六歲，所以從小到大，袁哲都是直呼其名，這也讓童成軍非常不滿。

　　聽到袁哲叫小舅，童成軍才抬起頭“我說今天早上起來，左眼皮怎么一個勁兒跳，你小舅媽還說是我沒睡好，原來是你要來。”

　　“看這話叫你說的。”袁哲抽口煙，“我是你親外甥，你說這樣的話，就不怕我親媽你親姐傷心？”

　　“少廢話！”童成軍說道“找我干什么，先說好，借錢沒有。”

　　袁哲笑嘻嘻的說道“你就這么瞧不起你外甥？”

　　童成軍看著袁哲不說話，袁哲舉起雙手“好吧，好吧，我來是跟你做生意的。”

　　“做生意？”童成軍哈的笑了一聲，“你，跟我做生意？”

　　“很好笑嗎？”袁哲說道“你是不是一直想在西城·壹號，就是原來的錦繡熙城買房？”

　　童成軍點頭“對，因為貴沒買。前幾天我又去看了，沒想到換了開發商之后，居然又漲了。”

　　“啪！”袁哲一拍大腿，嚇了童成軍一跳，“你什么毛病，一驚一乍的。”

　　袁哲嘿嘿一笑“我認識人，能給你一個很大的折扣價格。”

　　“你？”童成軍一撇嘴，“我找了西城住建的老大，人家才給我九七折，而且是最大折扣了。”

　　袁哲不屑的說道“九七折算個屁，我出面，每平米能便宜1000。”

　　童成軍猛的坐直身體“你小子不會是信口開河，逗我開心吧。”

　　袁哲說道“你以為我很閑嗎？”

　　童成軍從來都不會輕視自己這個外甥，尤其是在人脈關系上，他都比不了。但西城·壹號前后兩個開發商都是港商，他找西城住建老大，人家給了九七折，真是給了很大的面子。因為據他所知，很多自認為有點臉的人去找，人家連理都不理，就是一個態度，愛買不買。所以，他知道袁哲人脈廣，但要說西城·壹號的房子每平米優惠1000，他是真有點不信。

　　童成軍不信歸不信，但他很好奇，袁哲到底想干什么“說說你的條件。”

　　袁哲說道“借我點錢。”

　　童成軍哈哈大笑，身體向后一靠“說來說去，還是想騙我錢。”說著拉開抽屜，在里面拿出兩千塊錢扔給袁哲，“就2000，多了一分沒有。”

　　袁哲一翻白眼“我是缺你那2000塊錢的人嗎？”

　　童成軍快速的把錢拿了回去“2000還嫌少，你想要多少！”

　　袁哲說道“30萬！”

　　“艸！”童成軍手一哆嗦，錢全都掉在了地上，嗓音都有些變聲的說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惹禍了？”

　　袁哲沒好氣的說道“我能惹什么禍，殺人放火也用不了30萬啊。”

　　童成軍問道“那你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這你就不用管了。”袁哲伸手把煙灰缸拿到面前，彈了彈煙灰，“你借我30萬，房子每平米我找人給你優惠1000，這就是我說的生意。”

　　“沒錢！”童成軍很干脆的拒絕，其實是他不信袁哲的話。

　　袁哲笑了笑，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你想在a區買還是b區買？”

　　童成軍說道“b區，要不然不買，要買就買大戶型，一步到位。”

　　袁哲問道“你是想買320的還是480的？”

　　童成軍說道“320！”

　　袁哲看到辦公桌有個計算器，拿了起來“b區是7700一平，320平就是2464萬多…”

　　袁哲一邊說一邊按計算器，“按照九七折算，總房款是239萬，優惠了74萬，如果我找人，每平米優惠1000，320平就是32萬。”

　　“嘀嘀嘀…”袁哲手指快速的按著，“32萬減去74萬，就是246萬。”

　　“啪！”袁哲把計算器扔在桌子上，“知道你不相信我，那咱就換一種方式。我找人給你優惠1000，一共優惠32萬，去掉九七折優惠的74萬，我就借246萬，咱就四舍五入，25萬，打借條的那種。如果我辦不到，就算我白說，怎么樣？”

　　童成軍砸吧砸吧嘴“你是認真的？”

　　袁哲點頭“當然！”

　　童成軍琢磨了一下，這樣到是可以。你辦不到，我也沒錢借你。要是真能辦到，25萬借你就借你唄，他找人只能是九七折，這25萬就跟撿到的沒兩樣，就算這小子耍賴，以后不還他也無所謂，左右他都不吃虧。

　　“行，你要是能辦到，我就借你25萬，借條也不用你打，小舅還是相信你的人品的。”

　　袁哲一翻白眼，看了看辦公室擺的鬧鐘“你給小舅媽打個電話，讓她過來，我們先下去吃口飯，然后就去西城·壹號。”

　　童成軍說道“這么急？”

　　袁哲說道“當然急，這錢可是我投資用的。”

　　“投資？”童成軍一愣，“投什么資？”

　　袁哲拍拍自己腦袋，沈川說可以帶關系好的朋友和親戚一起投資，雖然童成軍不太靠譜，但人品絕對沒的說。而且兩人年齡差不多，可以說是從小玩兒到大的，感情相當好，有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能不帶著。不過現在說了，童成軍也不會信，等買完房子，童成軍就不會懷疑了。

　　“我說了你也不信，等買完房子我在告訴你。還有，我管你借錢的事，別告訴我媽和我爸，至于錢，一兩年肯定能還給你。”

　　童成軍擺擺手，拿著手機打給他老婆，然后站起身“走吧，去下面一邊吃一邊等。”

　　此時李源景正坐在家里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滿是雪花的電視，短片已經看完了，可他卻一直坐著沒動。

　　老伴董美蘭坐在他身邊，默默的站起身關掉電視，把帶子在錄像機里退出來“這就是你那個又愛又恨的得意弟子搞出來的？”

　　李源景點點頭“對，你覺得怎么樣？”

　　董美蘭拿著帶子坐回沙發“為殺人犯辯護的律師，面對十惡不赦之人給出的金錢誘惑，她是堅守正義，還是披著法律的外衣，游走在道德邊緣。即便她堅定不移地選擇了前者，又要如何面對受害者家屬同仇敵愾的指責。”

　　說到這，看了一眼李源景，“老師被譽為蠟燭，卻只有少數人被溫暖。看到這里，被誤解的時候，我的心有點痛，我們都是老師，對學生苛責，其實就是恨鐵不成鋼。”

　　李源景笑了，抓起老伴的手，安慰的拍了拍。

　　董美蘭接著說道“一名員工，因為工作不努力，被上司責罵，回頭卻看見上司在老板面前點頭哈腰，她心生不悅，暗暗感慨上司的兩副面孔，卻怒不敢言。一名乞丐在餐館面前挪不動步，老板動了善念，接二連三地遞給他饅頭和米飯，誰知乞丐依然貪得無厭，這時候老板開始懷疑，善良是不是要有鋒芒，才有價值。但是人生啊，總是出其不意。自以為看到了的人性陰暗面，但是，當真相攤開在面前的時候，還是嘗得到這平淡生活里的一點甜。”

　　董美蘭停頓了一下，“面對人民幣的誘惑，律師最終守住了底線，這份堅守，不求旁人了解，但求無愧于心。而老師的責罵，同樣也是出于好意，老師不是不接受差生，而是不接受差生的屢教不改。看似貪婪的乞丐，心里也尚存著對小動物的憐憫，即便自己也是可憐之人，他也愿意與之分享生機。”

　　董美蘭把帶子交給李源景“這部電影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鐘，但給我們的啟示卻是震耳發聵的。老李，你收了個好學生啊。”

　　李源景得意的說道“那你覺得，這部微電影，能不能獲獎？”

　　董美蘭說道“編劇完美的故事，給了電影身體，導演完美的拍攝手法，給了電影思想，演員完美的演繹，給了電影靈魂。雖然只有短短十分鐘，但這是迄今為止，我看過最感人，最有深度的電影。要是不能獲獎，這個大學生電影節也沒有必要辦下去了。”

　　李源景站起身“我這就給電影節評委會送過去。”

　　董美蘭說道“你不讓校領導看看？”

　　“參加電影節的影片，半個月前就開始評審了。”一提起這，李源景就咬牙切齒的，“小兔崽子，讓他拍個短片拖拖拉拉的，我這都晚了半個月了。校領導都那么忙，落下誰都有意見，組織他們觀看，還不一定耽誤幾天，所以我還是直接送到電影節評委會吧。”

　　董美蘭笑著說道“都晚了半個月了，人家不可能在接收參賽作品了吧。”

　　李源景說道“找張玉舟，他敢不給我面子。”

　　“京影的張玉舟？”董美蘭說道“你不是看不上他，年紀一大把，還扎著小辮子，整天穿得花里胡哨的。”

　　張玉舟是國內第四代導演，京影導演系主任，就是他主導創辦的大學生電影節。其實，張玉舟今年才六十歲，按照后世的說法，正是年富力強的好時候，怎么能說年紀一大把，但李源景就是看不慣張玉舟的穿著打扮，除非兩人不見面，只要見面就打。

　　“哼！”李源景說道“看不慣是看不慣，但事兒得辦。”說完拿著帶子走了。

　　“老東西！”董美蘭笑罵一聲。

　　西城·壹號，童成軍把車停在了售樓處前，袁哲推開車門下了車，他小舅媽艾敏一拉他“小哲，你真的能找人，每平米優惠1000？”

　　袁哲苦笑一聲“小舅媽，都到這里了，我有必要騙你嗎？”

　　艾敏警告的說道“最好沒有騙我，不然到里面丟了臉，有你好看。”

　　“就是！”童成軍說道“千萬別騙我，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袁哲沒有多說，他要用事實告訴這對狗男…不對，是小舅小舅媽，讓他們知道，我袁哲說話向來是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辦到就能辦到。

　　喬紅玉正在陪一個客戶，無意中抬頭，突然看到袁哲來了，急忙找了另一名售樓員招待客戶，她迎了過去。對老板的同學可不能怠慢，畢竟買房子每平米優惠1000，這樣的感情，可不是普通同學能有的。

　　喬紅玉客氣的說道“袁先生，您好！”

　　對喬紅玉，童成軍和艾敏是認識的，之前西城住建老大帶他們過來，找的是總經理潘子欣，但人根本就沒見到，說是出去辦事了。后來就是喬紅玉這個銷售部經理接待的他們，也很給面子，直接給的九七折，西城住建老大也很滿意。因為都知道，西城·壹號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有的實在沒法推脫，才會給個九九折，九七折確實沒有過。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袁哲這小子還真是神通廣大，居然跟喬紅玉認識，而且更詭異的是，喬紅玉對袁哲居然這么客氣。

　　袁哲笑著說道“我是帶我小舅來買房的。”

　　喬紅玉這才看向童成軍和艾敏，接著就是一愣“原來是童先生！”

　　童成軍伸出手跟喬紅玉握了握“您好，喬經理！”

　　喬紅玉看看袁哲，又看看童成軍“既然你是袁先生的小舅，之前怎么不讓他帶您過來啊！”

　　童成軍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這小子跟您認識。”

　　喬紅玉側身，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到這邊坐下說吧。”

　　四個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袁哲說道“我小舅想在b區選一套320平米的。”

　　“可以啊！”喬紅玉問道，“還有什么要求嗎？”

　　袁哲說道“我還是給沈老大打個電話吧，讓他過來，不然有些事說不明白。”

　　喬紅玉說道“價格嗎？上午老板打電話過來就交代了，如果你帶人來買房，就按照之前給你的價格，優惠1000。”

　　童成軍和艾敏精神一振，對視一眼，他們已經聽明白了，袁哲認識的不是喬紅玉，而是喬紅玉嘴里的老板，一個叫沈老大的人，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川禾實業的老板。可袁哲是怎么認識的？實在是兩人地位差距太大，根本就不在一個平面上。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他姐夫袁敬業認識，再一次私人會面中，把袁哲小子帶過去了，然后袁哲就認識了川禾實業的老板。

　　自認為分析對了童成軍非常懊悔，要是早知道自己姐夫認識川禾實業老板，還搭人情找西城住建老大干什么，更不用被迫借袁哲25萬。

　　艾敏倒是沒有想太多，只是簡單的高興，畢竟每平米優惠1000，320平米就是32萬，這可不是小數目，能省下來怎么能不開心高興。

　　袁哲說道“既然他打電話過來了，我也沒啥好說的了。”然后看向童成軍和艾敏，“要去看看嗎？”

　　艾敏搖頭“不去，都看過好幾次了。”

　　袁哲問道“那是現在簽合同，還是明天再來？”

　　艾敏說道“不來回折騰了，現在就簽合同。”

　　喬紅玉站起身“你們稍等，我去拿銷售合同。”

　　簽約，去銀行轉賬，等都完事已經下午三點多，快四點了。

　　艾敏拿著購房手續，快步走向小區臨時大門，童成軍跟在后面問道“你去哪？”

　　艾敏說道“去看房子！”

　　袁哲笑著說道“你不是看好幾遍了嗎？再怎么看都是那樣，也變不了，更跑不了。”

　　“那怎么一樣！”艾敏說道“以前不是我的，現在是我的了，看房子是兩種心情。”

　　袁哲點頭“確實！”

　　童成軍突然問道“你也在這里買房了？”

　　袁哲說道“對，前幾天買的，在a區。”

　　童成軍不滿的說道“袁敬業太不夠意思了，早就知道我想在這里買房子，他認識川禾實業老板，居然提不提，不然我何至于找西城住建老大，還搭了個不小的人情。”

　　聽到童成軍的話，袁哲有些懵逼“誰說我爸認識川禾實業老板？”

　　童成軍一愣“不是你爸認識，難道是你認識？”

　　袁哲很無語“川禾實業老板叫沈川，是我大學同學，而且還是室友。”

　　童成軍腦袋有些不夠用，用有些癡呆的眼神看著袁哲“川禾實業老板是你同學，而且還是你室友？”

　　“對啊！”袁哲奇怪的說道“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童成軍說道“川禾實業老板多大年紀？怎么可能跟你是同學，而且還是室友，你就是編，也得編得靠譜點。”

　　袁哲問道“你見過川禾實業老板？”

　　童成軍搖頭“沒有！”

　　袁哲說道“沒有你怎么知道，他年紀很大？”

　　童成軍理直氣壯的說道“就算他年輕，跟你年紀差不多，但川禾實業是港資，他也不可能跟你是同學吧。”

　　袁哲說道“誰告訴你，川禾實業是港資企業，老板就必須是香江人？”

　　“難道不是？”童成軍腦子又有些不夠用了。

　　袁哲說道“川禾實業總部是在香江，但老板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長的內地人，而且還是咱東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