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晏瑜在某大司命帶引下,走入右神使所在雅間時,眉已微微一挑!顯然沒想到,赴妖帝的邀約,看到的卻是右神使。
不過帶路的某大司命顯然并不意外,抱著崽、牽著媳婦兒的他,已自然而然的落座在右神使對面。
“喵?!”很懵的小白喵就看了看右神使,再看了看某大司命,才知道后者說的、它的前主人是這位!?
“懵了吧!爺也挺懵。”同樣懵的九嬰也在安置好魅兒后,坐下來盯著某右神使,“話說,你到底是妖帝還是右神使,還是兩個都是你?
這也不對吧,我之前聽議論,不是說妖帝一直想一統十二天,讓大妖統治諸天嗎!?怎么又和天宮是一伙的了?”
九嬰越說,就覺得這事還挺有意思,“難道你其實就是妖帝,一直臥底在云簾那老妖婦身邊?哈哈哈!這就有趣了!”
晏瑜也覺得有點意思,已經正眼看向右神使,等他開口。
但右神使并不開口,他也沒看晏瑜,而是一直在看某大司命。
那過分專注的眼神…
讓晏瑜不太滿意的表示,“看什么?”
這才收回目光的右神使,倒是看向了晏瑜,還開門見山道:“閣下此前對諸神所言非虛,本帝知曉。”
晏瑜自然意會到,這個右神使指的是什么,倒是又有些許意外,“你怎么確定我沒騙你們,畢竟昆侖十二天有今日,云簾的功勞功不可沒。”
“那些陣法她千萬年前已開始布置,我特意研究過,其陣基是構成十二天的本源,是以其目標顯然是吞噬十二天極其上生靈,非你、你們。”右神使清晰回應。
在轉化為右神使后,這位妖帝的氣息顯然也格外不同,所以哪怕這會有大妖在前,也絕對認不出這位右神使,就是它們的妖帝!
當然了,哪怕是云簾!也沒看破她身邊的這位右神使,就是一直和她作對的妖帝!
但他卻將自己的雙重身份,直接暴露給晏瑜一行,這既是有恃無恐,也是一種“投誠”,表示他很有誠意。
晏瑜因而確實對這個右神使,頗有幾分另眼相看,她便也直接問道,“那么,你約我來此,有何目的?”
再次看向某大司命的右神使,他似乎本想問點什么,最終卻還是改了口,“合作。”
“哈哈哈!”九嬰朗聲大笑,“你果然是臥底!說罷,你想合作什么?是不是想要接手昆侖十二天?”
“你們以為,云簾真死透了?”右神使反問。
九嬰楞了一下,還下意識摸了摸肚子,“爺都消化完了,你跟爺說她沒死透?”
“她的陣法,明著是要吞噬十二天,其實不過是為了你。”右神使平靜看著晏瑜,一雙紫眸透有深邃的星光。
就是這雙眸子,總讓晏瑜有種!這個右神使和她夫君有關聯之感,直到現在、此刻,她仍然有這種直覺。
不過…
與這一點相比,右神使的話!足以讓晏瑜提高警惕,“愿聞其詳。”
“她知道你是來自九天時代的女君晏瑜,但她無法用常規手段殺你,只能通過引你過來昆侖十二天,再創造專門殺你的規則,方可將你殺絕。”右神使再度爆料。
九嬰這就跳起來了,“臥槽!她怎么知道?她還自己穿回來過不成!?”
忽想起太昊那番話的晏瑜心知,右神使所言非虛,因為云簾確實能回來,這也就可以解釋,云簾為何提前“吞噬”諸天生靈。
恐怕在她落入昆侖虛時,云簾就感應到她的到來了,在她想找回家路的同時,也落入了云簾的圈套。
但是,晏瑜有一點不解,“九爺爺吃的云簾,確乃云簾本尊。”
“不錯,她自知若是分身、或其他偽裝體,都瞞不過你,更瞞不過你這位夫君,所以那確實是她,但她早在千萬年前,就著手準備了無數個分身,每個分身都有她完整的記憶。”
晏瑜:…
不是特別意外,但卻覺得麻煩的她,再次在心里皺了皺眉。
畢竟云簾這操作,說明如果不將她殺透,她肯定還會去九天作妖!
如此豈不是沒完沒了了?
晏瑜最煩這種沒完沒了的麻煩事。
那右神使也已接著說道:“這就是本帝找你們合作的原因,只要云簾還有分身存在,她遲早都能恢復。”
“這就是你臥底在她身邊的緣故?”晏瑜反問。
右神使再次搖頭,“我本是右神使,才是妖帝。”
“窩里反?”九嬰這就有點鄙夷右神使了!
然而——
人家右神使也是真奇葩,“只當右神使,無聊。”
九嬰當時就翻白眼為敬!
晏瑜也微挑了挑眉,“但現在,你在確定云簾確實是要吞噬十二天后,決定與我們合作?這似乎也不對吧,你已知她吞噬十二天不過是幌子,殺我才是本意。”
右神使微微勾唇,“可她確有吞噬十二天極諸生靈的能力,并且‘付諸行動’過,而本帝,并不想將自己的生死權,交付在別人手上。”
“明白了!”九嬰一拍大腿道,“所以你也想徹底搞死你們這個神經病女君!省得她真有哪天想不開,把昆侖十二天都吞噬了,包括你!”
“正是。”右神使頷首。
九嬰正要豎起了大拇指,畢竟云簾老妖婆真這么做了!
然而——
人家大司命倏然開口,“她讓諸天生靈都知道,吾妻殺了她,等同于讓諸天生靈都深信,她已死,這意味著什么,你會不知?”
眼皮一跳的右神使,立即看向某大司命,“你果然是明知而為之!”
“啥?”九嬰忽然覺得自己是個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