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還剛好就灑落在某的腦殼上,把他撒得一愣,“噠?”
晏瑜的臉色就變了,“夫君!”
某大司命應聲松開了抱著娘倆的手,暈了。
“夫君!”沒顧上崽兒的晏瑜第一時間抱住了,差點往下跌的容逸。
而摸著自己腦袋的晏寶,他倒是自己飛起來了,“啊噠?”被突發情況搞蒙的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話了,只會本能的發出稚劍 西王母則抱住了某,已經體貼的在給某擦腦袋了,同時急問道,“君上,君后這是怎么了?”
“先甭管怎么了,趕緊離開這里!”九嬰連忙催促。
晏瑜也點零頭,當時就帶著眾人閃出了北部寰宇一帶,落到了少昊跟前。
少昊就在他們落下的瞬間,朝崩裂的北部寰宇,祭出古琴,“山海定!乾坤樂。”
“錚!”
古老的琴音在奏出的瞬間,自帶古老的空間秩序,迅速撫入破碎的北部寰宇,如柔軟粘稠的米糊,粘進四處蔓延的裂縫之中,緩解了這片寰宇的崩潰。
而此時的晏瑜,她已在給某大司命診脈,神色看似無波,但她那只緊抱著某大司命肩背的手,已將她的緊張和擔心昭顯無疑。
某只這會也不話了,正在繃著臉蛋的、看著他爹,兩只手都緊緊握成了拳,可見也非常緊張他爹。
西王母、九嬰、巨狼芬里也都沒話,哪怕是顧子峰,他都沒敢吱聲。
直到晏瑜松開了某大司命的手腕,這幾個才幾乎同時問出,“怎么樣?”
某更是掙脫了西王母的懷抱,飛到他爹娘跟前了,又不敢碰他爹的,問他娘親,“爹、爹好?”
晏瑜無法撒謊的搖搖頭,“不好。”
晏寶的眼淚當時就掉下來了,眼看就要放聲大哭了。
晏瑜卻,“噓,寶乖,不要吵到你爹,他現在已經很不好了,讓他休息一會,好不好?”
眼淚滾滾的晏寶立即捂住了嘴,雙眼一彎的掉出了好多眼淚,但是沒有哭出聲,看得晏瑜十分心疼的將崽兒攬過去,一手輕撫著他的寸頭,哄道,“寶不難過,你爹肯定會好起來的。”
“…真、真的嗎?快快、嗎?”帶著哭腔的晏寶,話也得很聲,顯然記住了他娘親的交代,不吵他爹。
晏瑜就更心疼的親了親崽兒的頭,應道:“嗯,一定會的,娘親保證。”
“好~”晏寶那“滴滴答答”滾落的眼淚,這才稍稍止住了,又要自己飛的,“寶、自己飛,娘抱、爹!”
晏瑜的眼角就有點濕潤了,“好,讓芬里馱著我們寶。”
聽到自己名字的巨狼芬里立即上前,讓它主人坐上去,同時問道,“主君如何?一起上來吧。”
“上!上!”晏寶就讓他娘親抱他爹,坐上他的大狼狼,還夸道,“里里好~”
巨狼芬里立即抖了抖兩個巨大的耳朵,顯得特別威風,畢竟這可是它的主人,第一次夸它好!可太難了。
晏瑜便將懷里的夫君,抱上了芬里的背,又親了親他蒼白的臉,才起身朝身后的北部寰宇打出了山海封印。
“山!”
“海。”
由晏瑜震出的山海封印,雖是以九秩序為基礎,但也蘊含有亞特蘭,乃至北部寰宇的空間秩序,當時就將整片空間的崩潰都封住了。
少昊因而得以脫身的落到晏瑜跟前,“君上,君后怎么了?”
“對啊!”西王母和九嬰也趕緊來問,畢竟晏瑜剛才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某這會就已經趴在他爹身邊了,正在心的摸摸他爹的臉,仿佛怕摸太大力,會把親爹給摸碎了。
不過聽到問題的他,當時就坐直起來,兩只耳朵仿佛也豎了起來,要聽他娘親他爹的情況了。
晏瑜倒也仔細回應了,“尚不清楚,從脈象上看,是經脈、臟腑開裂,類似、他自己曾經過的消化不良,但上次他沒暈過去,這次卻暈了。”
“沒生命之危就好!那君上您趕緊給治治。”西王母聽捉急的,“看著怪難受的,君哭得也讓人受不了。”
晏瑜卻搖搖頭,“我的治愈術對他無效,恐怕只能靠他自己恢復了。”
“哈?”西王母傻眼了,它最見不得悲情一幕,真的特別受不了,所以它好想它們君后快點好起來。
但晏瑜也沒辦法,她只能在落回芬里背上后,將她夫君再次抱在懷里,繼續用沒用的治愈術,試圖幫他恢復。
不過,芬里已提醒道,“主人,你不是有生命之樹?你給主君試試。”
“什么?”晏寶沒明白。
“就那顆樹樹。”
“喔!”晏寶這才掏出了他的樹,就往他爹嘴里塞。
生命之樹當時就又雙叒哭了,樹葉都在“嘩啦啦”的掉出水來了。
奈何人家晏寶一點都沒手軟,還在跟他爹,“爹!張嘴!喝、奶!”
這本是挺那啥的一幕,西王母卻圍觀出了喜感,已經有些哭笑不得。
晏瑜也有些一言難盡,不過她很快發現,生命之樹流出來的“淚水”,似乎比她的治愈術有用一些?
可惜好景不長。
某大司命七竅都在溢血了!
都是那種暗綠色的血!
當時就把晏寶嚇哭了,“爹!唔——”哭出聲的他,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嘴,生命之樹也被他踹到一邊去了,還以為是生命之樹害了他爹爹。
但晏瑜卻知道,并不是!而是她夫君的傷勢惡化了!
但是——
“咳。”
輕咳了一聲的某大司命,睜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