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這仿佛是紅發“大司命”那樣的存在,可又有許多不同,因為這尊藍發“大司命”既沒有躺在棺材里,也沒有任何蘇醒的征兆,他似乎睡得很沉、很沉。
然而…
“三萬年了!”
“整整三萬年了!”
虛弱而極致不甘的聲音,明顯是對著藍發“大司命”發出,由此可見這尊藍發的“大司命”,至少存在三萬年了,估計也沉睡了三萬年。
而這些年來,這名墮落之神顯然一直試圖想要獲得“他”的力量,但明顯不成功,直到元康帝這個分身遇到了紅發“大司命”,并成功竊取到“他”的部分力量。
墮落之神才發現,原來“他”的力量可以被竊取!可以被煉化!可以被融會貫通,并最終化為已有,只是…
“后遺癥也很大。”想到元康帝下場的墮落之神,倒是沒有只看到成功的一面,他也看到了有問題的一面。
不過在他看來,這種問題是可以解決的!但大前提是,他得像元康帝那樣,可以獲得此尊存在身上的暴虐始源!
可惜他不行,整整研究了數萬年的他,始終不能獲得哪怕一絲絲的!這尊存在身上的力量,甚至只要他有這個心思,當他靠近對方時,就會被凌虐得體無完膚,更別說領悟、融會貫通了。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只要元康帝這個分身順利修到神級,我就能利用神道規則除去他身上的邪氣,再將他融回,從而獲得暴虐始源。
屆時,我必能靠近這尊存在,并逐漸領悟、融會其身上更強橫無淵的毀滅始源,成為九重天第一神!”呢喃到這里的墮落之神顯然是振奮的!可惜…
他的計劃雖然很完美,奈何從根上就不對,人家大司命顯然不會讓他順利,恰好重生在蒼梧宗的元初女君,也不會讓他順利。
所以他只能望著血色櫻樹下的藍發大司命,陷入無盡的不甘!可這還沒完呢,已經決定上九重天來搞掉他的大司命和晏女君,他們即將抵達!
而這名墮落之神還不知,又或者一點不覺得,人家小夫妻倆能找到他,他還在仇怨的想著,“等著吧!毀我計劃的你們,都將不得好死!”
與此同時。
在大夏。
已經收到蒼梧宗晏大小姐,要和司命府大司命完婚消息的各方人士,已經在迅速朝蒼梧宗趕了!
不過能趕得上的,也只有傳奇境以上的強者,其他人基本都來不及了,因為這場大婚明顯有些“趕”。
從宣布大婚開始,到成婚那天,也就三天的時間,讓不少人都覺得奇怪,畢竟渣王已除,天下大定,按理來說這場大婚合該好好準備,迎來四海升平。
結果…
“這么趕,難道是有二胎了?”二毛在把幽都王府的賀禮送到時,忍不住拉著他家少主悄咪咪詢問。
殷流風直接給了二毛的腦殼一巴掌,“你這一天天想什么呢?太閑就去清掃渣王余孽,省得你閑出毛病。”
“這活三毛干了。”二毛表示,這已經不是他的任務。
殷流風無力的擺擺手,“滾吧,本少主暫時不想見到你。”看著心累,還是前幾天沒見到這貨開心。
然而,人家二毛還問了,“那春信君如何了?我聽說他爹…”化身八卦毛的二毛,問得還算小聲。
奈何人家顧元洺正好過來找殷流風,已經聽到這話了,他不得不“咳”了一聲,正想自己回答一句。
轉過頭來的二毛卻說,“不是吧!春信君都傷心病了?!少主,你也不好好照顧人家?”
殷流風:…
這都什么混賬玩意!?
“滾出去!”殷流風只能吼了一嗓子,否則這個嘴巴沒把門的二貨下屬,不知道還要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
索性二毛還算“靠譜”,知道不能把自家少主的“心思”說出來,否則可能會嚇跑春信局,所以他還是乖乖撤了。
殷流風這才尷尬的扶額說道,“我這護衛神兮兮的,春信君莫放心上。”
“無妨。”顧元洺倒沒覺得有什么,他爹的事,他雖然難過、遺憾,但他也知道,那算是他爹最好的下場了。
至于沒能見最后一面,也罷了…
見了也不知該說什么,也許不見也好。
“我是來問你,往后有何打算,是回幽都繼續當少主,不,應該是少君了,還是有其他打算?”顧元洺想問的是這個。
“回幽都?那是不可能的,我肯定得繼續跟著姑奶奶一家。”畢竟我可是某小爺的馬仔,必須跟著那位小爺!
“跟著子瑜?”顧元洺有些驚訝,他雖不知道細節,但他能猜到,這對夫妻會急著大婚,應該是急著去九重天上,至于在神道閉合的當下,怎么去九重天的問題,他知道他們會有辦法。
只是…
不等顧元洺細想,殷流風就問,“你想一道?”
“不是。”顧元洺立即搖頭,“只是有些沒想到,我以為你會留在幽都,畢竟大夏百廢待興,你又是既定的繼承人。”
“害,這些事就交給我爹足以,他還年輕著呢,起碼能再干五十年!”殷流風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擔心。
顧元洺頓了頓,“有時挺羨慕你和你爹的感情。”打打鬧鬧,卻和和睦睦,不像他和父親,看著父慈子孝,實際總隔著一層。
這話殷流風不好接,畢竟人家顧元洺剛喪父,他就一拍桌子的說,“啊!我們去找嘰嘰玩吧,它還挺有意思!小寶這會估計睡下了,嘰嘰正無聊呢!”
顧元洺看了看天色,不過酉時,但某小最近睡得早,確實是吃完晚飯不久便睡了,他本是要約殷流風喝酒,不過…
“也行。”顧元洺應下后,就真和殷流風去找嘰嘰玩了。
而此時——
其實根本沒睡的晏小寶,他正被他爹團在懷里,帶出了房。
不過片刻,在自己屋里撰寫符文的晏瑜,她就聽到她的窗戶被叩響了?
眼里有疑惑的晏瑜起身去打開窗戶,果然看到抱著小崽崽的男人,就站在窗戶外,一大一小正眼神閃閃的看著她!?
“怎么…”晏瑜剛想問怎么了,人家大司命已經抱著崽兒入了窗內,還伸手就把窗戶無聲關上了,某小只則全程捂著小嘴嘴,鬼鬼祟祟的小模樣。
晏瑜:…
這是什么操作?
她是完全沒看明白。
不過有兩天沒見這個男人了,倒是挺想念。
而這么一想!才算是有點明白怎么回事的晏瑜,她就眨了眨眼的問,“你想我了?”所以抱著崽兒悄悄來?
剛把小崽崽團進懷里的大司命,他聽了這話,才側眸睨向身邊的人兒,“否則呢?岳父大人讓你足不出戶,你還真不出去。”
晏瑜再眨了眨眼,剛想說,爹說了,大婚前三天不相見,姻緣可以長長久久,不過她還沒開口呢。
人家大司命已經將她緊緊攬入懷里,還把頭也埋進她頸窩里,甚至還深吸了幾口氣,似喃似柔道來,“很想你。”
晏瑜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她就抬手圈住這個男人的窄腰,聲音也下意識柔軟下來,“明天就大婚了,爹說忍一忍,日后自能長長久久。”
并不想忍的某大司命張嘴就輕咬了,人兒近在咫尺的雪頸,咬得晏瑜微微一縮,已經把頸窩里的輕輕推出,側眸就要說他一句來著,怎么咬人呢。
但她才側過臉去,有微涼的唇,已經湊到她唇邊,吻住了她…
晏瑜心一跳!
“叩!叩叩!”
叩門聲卻急促響起來了!
這還不算…
“小魚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