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只覺得,心房狠狠一震!似被激流沖擊過心扉。
仿佛…
這條“嘻”于他唇間的小魚兒,已強勢震入他心魂里。
讓他…
下意識將這人兒捧在手心,卻挪開唇的凝著她,細細凝著。
凝得…
人家沒經驗的晏女君,都耳根子發紅了,“干、干嘛?”不、不對嗎?
然而,容逸沒有回答,他仍在細細的凝著眼前的人兒,凝著明顯有些羞答答起來的未婚媳婦兒,修長的拇指則輕輕的摩挲著,觸及的嬌嫩柔軟。
晏瑜就、就沒撐住,“親、不、不對嗎?”
容逸:…
他的心房再次被狠狠一擊!
呵,他的小魚兒呢。
眉目瞬染笑意的容逸,惹得人家女君就要推開他了!瓷白如玉的臉兒,都已因羞惱,而染上了迷人的粉澤。
但緊緊將人兒擁入懷里的容逸,可不給她推開的機會,他就將她緊緊抱著,將她禁于懷間,滿腔震動!
“呵…”愉悅輕快的笑聲,也已從容逸嘴中不可抑制的溢出,仿佛山間“叮叮咚咚”、輕快流淌的泉水;又似春來冰破,雪化出清流的“涓涓”流動聲。
那樣的喜悅;
那樣的輕快;
那樣的動人心弦…
讓原本還要再推這個男人的晏瑜微微一怔。
這一刻,哪怕晏瑜再不懂男女情愛,她也能感知到,他是因為她,而如此喜悅,還是發自內心的極致喜悅。
這一刻,晏瑜下意識想到了,在封印界內,他以修指輕摩挲著她的臉,說:“聽著,我容逸,心悅你,晏瑜。”
這一刻,晏瑜還想到了,在學宮校場邊上,他身穿黑色勁裝,朝她走來,非要她給他擦汗時,他盯著她,赤裸說的,“我好色。”“只好你色。”
然后,晏瑜才發現,她把他的話記得那么清楚,甚至連他說話時的神情、動作,都記得那么的清楚。
她就,她就伸手抱住這個男人,隱約明白,這就是“心悅”,因為心悅她,所以會因為她的“回應”,喜悅至極。
她呢?
晏瑜剛要體會…
容逸已輕聲喚道,“小魚兒。”
“嗯?”晏瑜本能回應。
將人兒團在懷里容逸,他就將頭埋入人兒的頸窩里,輕輕問:“怎么忽然醒了?”
本來還以為他要說什么的晏瑜,不由干巴巴的應道,“就、就醒了。”
“呵。”容逸親了親人兒的雪頸,又親了親人兒的耳,再親了親人兒的臉,親得…
晏瑜只覺得有些癢癢,他便溫柔的親上她的眉眼,鼻翼,繾綣輕喚,“小魚兒。”
“嗯。”晏瑜微軟的應著,已經輕輕閉上了眸。
容逸也珍之又珍的,要親上人兒的唇。
奈何…
“嗯哼!”
某岳父晏青已經過來了!
“叩叩叩!”
這都在敲門了。
晏瑜立即睜眼,側頭看向門外。
而在屋外的晏青,他已經在推門前,說道:“我進來了啊!”
晏瑜就本能推開了抱著她的男人,力度還有那么一丁點大,不過容逸不惱,因為他知道,媳婦兒是害羞了。
害羞那是因為動情了。
如若不然,晏女君可不會害羞。
于是晏青一進來,就看到滿臉“春光蕩漾”的準女婿,以及、醒來的寶貝女兒?!
晏青就盯著準女婿,脫口而出,“不是說要睡一兩天么?你給吵醒了!?”
跟進來的晏子燁也挑了挑眉,但晏瑜已經解釋道,“不是,我自己醒的,我其實還好,不需要睡那么久。”
這話說著,晏瑜還想起床來證明,不過晏青趕緊給她摁住了,“行行,爹知道了,先躺著,躺著啊。”
“是因為之前的…那樣,所以才會忽然昏睡?”晏子燁意有所指的問,內心卻還有余震未散,就此前那一幕,他相信整個大夏都看到了,并將永遠銘記。
晏瑜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是。”
晏子燁便沉默了,他隱隱知道,妹妹覺醒的恐怕不止是涅槃天賦那么簡單,她似乎、什么都會。
晏青倒是沒想那么多,因為他早就知道,寶貝女兒非比尋常,所以他只叮囑道,“先不管別的,接下來你就乖乖呆在宗門里修養。”
“不…”晏瑜剛要拒絕,并解釋。
晏青已經虎著臉說,“不也得,你看你奔波多久了,要是真還有什么事,就讓容逸去辦,他還是你男人呢,不勞役他,勞役誰?”
被點名的容逸自然要應好,然而——
“不行,我得去。”晏瑜很倔強的表示,“我要去看看,我挺好奇的。”那個‘大司命’到底怎么回事呢?
晏青:…
深吸了一口氣的他,不得不說,“你乖好不好。”
晏瑜就眼巴巴看著她爹,就這模樣,和某小在跟她撒嬌的時候,真有許多相似之處,就差沒蹭上去了。
晏青哪里受得了!他當然受不了,“那危險不?”
“有危險。”容逸“耿直”上線。
立即被晏瑜瞪了一眼!
晏青馬上就說,“那不能去,絕對不能去!”
“爹。”晏瑜握住她爹的手,“我得去,魔靈暗域我熟悉,我們是去找容逸的暴虐體,我得陪著他去。”
“什么意思?”晏青就沒聽明白,畢竟晏瑜二人還沒跟他說過,關于另一個“容逸”的存在。
但眼下這情況,倒也需要仔細說了,是以晏瑜便做了解釋,把晏青爺倆聽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沒反應過來。
“所以,整個大夏現在的禍事,還和容逸有關?!”晏青既迷茫,又嚴肅的打量著兩小,總覺得此事過于離奇。
“有關。”容逸肯定回答,“我那個力量體,本性暴虐,存在的意義就是毀滅,若不及時處理,后患無窮。”
“我說妹夫,你怎么這么能呢?”晏子燁真是無語了,這個妹夫本體的力量已經這么橫了,沒想到妹夫分出去的能量體也不逞多讓,居然要毀滅大夏!!!
不過晏瑜也說了,“‘他’的目的是毀滅,但元康帝和他背后的墮落之神,為的卻是通過邪術,汲取其他生靈的能量,增強自身,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
“知道了,你就是護著他,連他那個暴虐分體也一起護著。”晏青沒好氣的說,但他也知道,這區別其實就是真壞人,和真小人的區別。
一個壞得純粹,就是要毀!
一個壞得歹毒,為了自己!
眼下壞人和小人要搞“聯合”,壞人想解開束縛,小人想利用壞人的力量達成目的,壞人不在意被竊取點毛毛雨的力量氣息,小人則還想要更多!
于是作為被霍霍的大夏,怎一個慘字了得…
如果不根除問題,大夏還是無寧日。
“那、我就和容逸一起去了。”晏瑜繼續眼巴巴的說。
思考清楚的晏青這還能說啥,“去吧去吧!不過有兩點你得應了爹,一個是必須保護好自己,一個是小寶得留下。”
“啊噠!”不知打哪兒閃出來的某小,他就出現在他姥爺跟前了。
把晏青嚇了一跳,“你、你…”
“要、去!”仿佛長了順風耳而來的晏小寶,他就投向他爹懷里,稚聲宣布,“寶,去!幫、爹!”
“就你?”晏青正要笑。
晏小寶就不高興的撅起小嘴嘴,“寶棒!”
“反正不許去!”晏青是認真的,每次都帶個娃娃涉險,什么鬼?
只是,就在這爺孫倆準備開始“激烈爭執”時,某大司命卻忽然看向了北方。
緊接著——
“啊噠!”
某小竟也似能捕捉到異動的!中止了和他姥爺的“爭執”,并抬起小胖手的指著北方,又疑惑的看著他爹,“跑?”
“嗯,‘他’要跑了。”容逸頷首。
晏瑜馬上下床,“那還等什么,趕緊走!不能再讓他跑了。”
“走!”晏小寶趕緊抱住他爹的肩膀。
但也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