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
若有所感的容大司命已看向地宮中心。
可在容逸的眼里,地宮中心仍然是空蕩蕩的,但他顯然并不這么覺得了,他已在靠近地宮中心的同時,微散出自身的力量。
如星云、似紫氣的霧靄,不斷從容逸體內溢散而出,融在地宮中心,其實也是融在那尊暴虐“大司命”體內。
然而,容逸的氣息不僅沒有引起暴虐“大司命”的共鳴,似乎還抑制了“他”,令“他”仍然安穩沉睡著,仿佛方才的羽睫輕顫,根本不曾出現過。
“怎么了?”并未察覺到異樣的晏瑜,只看出了某大司命的不對勁,“發現什么了嗎?”
長眉輕擰的容逸收回力量,直覺就在方才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另一個“自己”?發紅如血、暴虐毀滅的“自己”?
這種直覺,讓容逸立即抬手撫過眉心,緊接著——
一只超級縮版的容大司命,已飄現在容逸跟前,精致如畫。
晏瑜:“!”
她已經瞪大了眼!
一無所察的容逸則抬手讓的“他”,落于自己的掌心,后者隨即顫巍巍的朝他一磕,將一幕畫面清晰呈現進他的識海里。
那是…
容逸剛看完,就敏銳的感覺到,他的魚兒撲過來了。
他才睜開眼,他掌心里還沒消散的“他”,已經被媳婦兒摸了一把。
這下子…
“嗡!”
瞬間收回“自己”的容逸,立即將眼前人兒緊抱入懷。
“欸?”晏瑜還在問,“那只呢?”好!好可愛!比崽崽還!卻十分精致,好可愛啊!想摸,還想摸摸。
“想摸?”深知人兒心思的容大司命,聲音十分喑啞,“你可知,那是什么?”
“你的神識體呀。”晏瑜倒是能猜到一二,“你再放出來我看看。”好可愛呀!
顯然被萌到的晏女君壓根沒發現,抱著她的男人,身體有些不對勁!
“知道你還亂摸。”微微磨牙的容大司命,毫不客氣的把懷里的人兒咬了一口,還是完全不控制力道的那種。
“嘶!”晏瑜就覺得頸窩一疼,真的疼!她就想推開人來著…
但人家大司命將她扣得很近,“別動。”
晏瑜本來是不想聽的,但她隱約從這男饒聲音里,聽到了一些奇怪的情緒,讓她本能沒再動彈。
而抱著人兒的大司命,則將腦袋深深埋在人兒的頸窩里,似受到欺負的困獸,微微發出沉悶的呼吸。
半晌后,有些無所適從的晏瑜下意識抬手圈住這個饒窄腰,聲音清柔,“你怎么了?”
抬首輕咬了人兒滑膩耳垂的容逸,在感受到人兒那一瑟縮后,才滿意的抱著可饒媳婦兒,似警告、似誘惑,道:“還沒嫁給我,不能亂摸。”
“?”晏瑜楞了一下。
抬手輕撫著人兒膩白雪頸的大司命卻還幽幽道來,“既然知道是我的神識體,就該知道,‘他’承載有極致敏銳的感知,知道你摸那一下,我什么感覺么?”
晏瑜搓了搓手,好像有點明白了,可是…
“他好可愛。”完全抗拒不聊晏瑜表示,還是好喜歡。
能聽得出她言語中那份渴望的容逸,紫眸逐暗了下去,他大概知道,他懷里這條魚兒喜歡什么了。
這位晏女君對而精致,靈而奇巧的嗯,算是生靈吧,有著難以抗拒的喜愛,所以她非常非常寵寶,現在…
她非常非常喜歡他的類神魂體,并且還膩在他懷里,仿佛希望他再給她變出來,讓她再摸一摸。
事實也確實如此,因為晏瑜已經叫道,“容逸。”
“嗯。”第一次親耳聽到,人兒親口叫自己,而非轉述之類的容大司命,他覺得耳根子很快會軟,是以…
人家大司命已意味深長,道:“大婚后,隨便你摸。”
晏瑜:“…”她就不太開心的抿了抿嘴,還趴在人家大司命懷里,仿佛在表達“不給摸,我就不撒手”。
讓感知到的容逸輕笑出聲,手掌也愛憐的撫著人兒的背,“聽話。”
“那你方才感知到了什么?”興致不高的晏瑜問回正題,倒是還知道,他們正在辦正事呢,不是糾結只容逸的時候。
“感知到另一個我。”容逸沒瞞著,“這里,似乎有另一個我。”
“似乎?”晏瑜不解。
容逸微斂了斂眸,想到方才看到的一幕,能確定必然還有一個“自己”,因為他已經看到了,那個發紅如地獄之火,渾身透著毀滅、暴虐氣息的自己。
只是…
“也許是我,也許是力量體。”抬眸再次看向地宮中心的容逸,隱有了某種猜測,“前兩年我受傷時,可能流溢了部分力量。”
晏瑜便問,“贍很重?”
“神魂受到沖擊。”容逸不甚在意的回道,卻是想起了一事,“起來,元康帝身上倒是有一件法寶,可能與你有關。”
“什么?”
“一顆閃爍有暗紫色符文的珠子,我原以為是夏侯一族的秘寶,眼下回想起來,那珠子里似有你的氣息,難怪能傷我。”
“珠子?”完全想不來的晏瑜認真想了想,還是沒想到什么,“我不記得我有什么珠子。”
人家大司命也沒指望她能想起來,只是摸了摸她的頸表示,“也許并非你看重之物,但你隨手造弄之物,在這世間,都非常物。”
“可你也不正常,怎么會被我力量所傷?”
“你若傷不到我,寶哪來?”
晏瑜:“…”這事她雖然什么都不記得,但隱隱的心虛,總讓她覺得,是她做了什么對不起這個饒事。
以至于此刻的晏瑜忍不住懷疑,難道自己還真在無意識中,對這個男人做了什么?導致他也記憶混亂?
不過…
“那這個偷換日大陣怎么搞?”強行轉移話題的晏瑜,已經從某大司命懷里退出些許,“毀了?”
知道人兒在躲閃什么的容逸,倒是沒扭回“正題”,而是應道,“隨他,誰若是以為,真能竊取我之力,呵。”
“呵”聲中帶有睥睨之意的大司命,有著絕對的自信,哪怕眼下確實出現了,似有人竊奪他力量的體現,他都并不在意。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他在預知中,看到的另一個“自己”,是以這一程算是來得很值了,而那個“自己”…
“走。”容逸在攬起懷中人兒后,再次潛回元康帝的寢宮。
晏瑜微訝,“他還有問題?”
“他是被‘我’所傷。”容逸已能肯定。
晏瑜也聽明白了,“可是那個‘你’呢?”
“那就要問顧元姝了。”起這個,某大司命就嫌惡的皺了皺眉,“是她刻畫的陣法吧。”
“不錯。”晏瑜對這一點很肯定,“只是這個陣法我原以為是對付我的,沒想到是對付你么?”這似乎和前世不太一樣?
還是,前世的時候,妖化顧元姝不僅奪取了晏子瑜的賦,同時也在暗算這個大司命,并且也成功了?
如果是…
微微沉眸的晏瑜忽道,“走,回地宮,我給他們加點料先。”既然他們這么喜歡吸人力量,那就讓他們吸個夠!
哪怕不問,也知道人兒要使壞的容逸,自然是“聽話”的送媳婦兒回去辦事了。只是正在辦事的他們卻不知——
“啊!”
“啊噠!”
在司命府里,情況有些不對的晏寶,正在床上滾來滾去去,臉蛋紅得過分!仿佛發高燒的樣子。
“啊!”
“爹!涼——”
顯然很難受的晏寶已經在喊爹喊娘了,卻沒有醒來的跡象,而是委委屈屈的在床上滾來滾去,也不要他姥爺抱,也不要他舅舅們抱。
這還不算…
“痛痛!”
“爹!寶、痛~”
超級委屈的晏寶還喊痛了。
可把晏青心疼壞了,但藥堂堂主根本無法看出某這是怎么了。
反而是遠在王庭的大司命,他忽有所感的!看向了司命府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