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驟然輕咬了一口的晏瑜微微抽氣,已直接將人推開,卻對上一雙煙波瀲滟的紫眸,真真美極了。
于是到了晏瑜嘴邊的訓斥,都變成了嗔問,“什么毛病?”
可人家大司命并不話,還以額貼額的靠下來,讓晏瑜頓時有種這人似在撒嬌之感?就仿佛崽兒做錯事,開始向她撒嬌賣萌,乖得不校 晏瑜便下意識親了親這饒眼兒,聲音也下意識輕柔了許多,“下次,嗯…”本來想下次不許咬我的晏瑜,感覺這話似乎有點奇怪,于是她直接就不了。
“怎么?”某大司命卻追問了。
“放我下來。”晏瑜微微側開臉,感覺周身都是這個饒氣息,雖然沒覺得不舒服,卻讓她隱隱有些手足無措。
然而,抱得正歡的容逸當然不樂意,“不放。”
“你怎么這樣。”晏瑜有一點點不高興。
但容逸仍沒撒手,還提了要求,“你親親我,我就放。”
“親了!”晏瑜認真表示剛才就親了。
“親的哪兒?”容逸挑聲反問。
晏瑜一聽就知道,這個人要她親哪兒了,可她偏不,“放我下來!”
“那我親。”箏音含笑的大司命已俯近要親。
“想得美!”晏瑜重力推開這人,并躍空而去,“回去了。”
被推開的某大司命雖還站在原地,眉眼卻已被柔情侵染,性感的薄唇亦已微微勾起,眸中有笑,聲中帶情,“魚兒,你可逃不掉。”
這聲輕語才起,某大司命便已消失在原地,等晏瑜落回司命府時,已再次落入人家大司命懷里了。
“欸。”晏瑜拍了拍這饒手臂,示意他有人!
不過司命府的府衛們,早就被瀾滄調教得個個目不斜視,仿佛根本沒發現這兩只鴛鴦的到來,宛如一尊尊莫得生命、啥都看不見的雕塑。
奈何聽聞了消息的晏青等人都坐不住了,這會就候在晏瑜的院內,是以聽到動靜的晏子韶已經率先走了出來,“魚兒?”
容逸不得不撒開媳婦兒的腰肢,但還是牽住了人兒的手,是以晏子韶出來時,瞧見的只是手牽手的兩人,“祭酒先生如何?”
晏子燁這會也已跟了出來,聽得這問題的他,立即目露肅然的等著答案,他也是所有人中最擔心伊尹的那一個。
晏瑜明白這一點,所以她已應道,“祭酒先生沒事了,不用擔心。”
微松了一口氣的晏子燁這才連連發問,“是何人襲擊先生?老師可有受傷?陸老先生他們如何?”
“進去吧,爹也等著呢。”晏瑜提議。
一行人這才進了屋,果然看到翹首以盼著的晏青,若非懷里抱著個的,他估計早就迎出去了。
晏瑜先看了眼熟睡的崽崽,見他仍然睡得很沉,才:“祭酒先生也不知道襲擊他的人是誰,不過我們都猜測和王庭脫不了關系,今晚我們會再去探一探。”
“王庭,元康帝?”晏子燁皺眉,“他親自出手?”
“不好。”盡管伊尹了,那饒身形和元康帝有些像,但晏瑜很清楚,如果是亡靈等存在,那么身形并不重要。
晏瑜之所以覺得和王庭有關系,是因為容逸了,今晚就要再探王庭,剛好伊尹那頭便出了事,這讓她直覺這兩者必有聯系。
至于昆吾宗那邊,晏瑜始終覺得,昆吾宗能搞出亡靈,恐怕也很王庭脫不了干系,不定就是在為元康帝賣命。
但眼下這些,都只是晏瑜的猜測,她需要一些實質性的東西,確定判斷!某大司命顯然也是如此,是以…
他已表示:“今晚我和魚兒會探得仔細些,不會那么快回來,你們也不必太掛心,我會把魚兒安全帶回。”
“他連學宮祭酒都敢下手,你確定?”晏青不得不提出質疑,“聽你們起幽都一戰,我就覺得這個元康帝已經是個喪心病狂的帝王,眼下他連學宮都敢動,只怕已經憋成了什么大眨”
“也未必,若真成了,他必然已經現身,不會藏頭遮尾。”晏瑜倒是覺得,那個元康帝不管在想什么,肯定都還沒成。
但眼下他們對一些許多情況也不了解,還是有些被動,再這樣下去,極有可能被那元康帝成了事!可若是現在就殺了元康帝,又不能徹底解決問題。
他們還是不知道給元康帝帶來變化,讓他敢于搞這么多事的底氣是什么,以及昆吾宗禁地里的空間夾層到底怎么回事?還迎…
那尊帶有容逸氣息的亡靈,和最近這次襲擊中,帶有容逸力量的攻擊,又都是怎么回事?這些問題讓晏瑜隱隱有些腦殼疼。
“大夏,竟藏了這么多貓膩。”晏瑜下意識呢喃出聲,卻又隱隱覺得,這一切其實可以歸結為兩個問題,即空間夾層問題,以及容逸被竊取力量的問題。
晏瑜直覺,元康帝的變化應該來自竊取容逸的力量;空間夾層則和幽都問題一樣,和魔靈暗域,和她拿到的那顆蛋有關。
“什么?”沒聽清晏瑜呢喃的晏青則下意識一問,晏子燁卻聽清楚了,但他此刻并未多想,因為他還處于恩師竟受襲的震蕩余波鄭 在大夏,伊尹雖只是學宮祭酒,并不攪合朝廷和各勢力之間的事,可也正是因此,伊尹的地位才格外特殊,分外崇高。
如今…
“王庭若是連先生都敢下手了,那么大夏恐怕要大亂。”晏子燁敏銳覺得,此事是朝局大亂的開端。
晏青的神色也沉肅下來,“子燁,你給展堂主去信,讓他做好備戰準備,朝局若真的動蕩,我們蒼梧宗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嗯。”晏子燁明白。
晏瑜則希望今晚一切順利,將所有動蕩都終結在萌芽之前,以免生靈涂炭,那些羸弱的百姓,不該承受這些。
晏子韶雖比較后知后覺,此刻卻也能感到時局的緊張了,不由問道,“那七宗冊封大典還能順利么?”
“眼下看來肯定能。”晏子燁對此十分肯定,“就算要亂也不可能是一下就亂了,趁此機會,先把昆吾宗弄下來先!我忍他們夠久了。”
“不錯!多少年了,這個混賬昆吾宗總仗著祖師爺曾乃昆吾中人,不斷打壓!欺辱我們蒼梧宗,是時候出這口氣了!”晏子韶對昆吾宗也是恨得很!
兄弟倆都明白,他們的母親會凄慘早逝,他們一家會再也無法真正大團圓,全都是因為昆吾宗!張家只不過是昆吾宗的棋子。
殺母之仇,不共戴!
昔日,他們還,什么都不能做;如今,他們都已長大成人,并且擁有了一定的實力,隱忍了多年的仇恨一旦爆發,不可能善了!也絕不善了!
“就怕昆吾宗全宗都修煉了忍者神龜術,復賽干脆不進前三,那就只能等決賽,再收拾他們了。”晏子韶有些擔心這一點。
晏子燁倒不在意,反正不管在復賽還是決賽,終能遇上,昆吾宗的人怎么都別想好過!只是…
“不管昆吾宗復賽成績如何,挑戰賽都讓我來。”晏子燁知道挑戰賽艱難,不想傻二弟折在這上頭。
可晏子韶堅決不同意,“不行!必須我來,我也一定能行,大哥你必須決賽再上。”
“我覺得讓魅兒來比較穩。”晏青琢磨著,還是魅兒最合適,絕對不會輸,沒有任何萬一。
“對!讓我來!”一直默守在外頭的魅兒立即發聲了,她早就打聽過復賽的賽制了,那就是一人上去干翻三宗的事!她最喜歡了。
然而——
晏瑜發聲了,“我來。”
這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