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瞳色的變化,只持續了一會,但某大司命卻能清晰感知到,崽兒和自己的聯系更密切了幾分。
而這種密切…
讓容逸下意識抬手覆住崽兒的嫩額,感知著小崽崽的變化。
“啊噠?”不明所以的晏小寶抬手抱住他爹的手,“啊噠噠?”
晏瑜若有所感的握住崽兒的小手手,輕聲說道,“不要打擾你爹,他在看我們小寶有多棒棒哦。”
晏小寶就乖乖不動了,大眼兒卻撲閃撲閃的看著眾人,可愛極了,惹得晏瑜已忍不住捏了捏崽崽的臉。
“嘻~”想笑的晏小寶又馬上繃住臉,還說,“涼、不、不、動。”
晏瑜自然而然的笑了,“好,不動你。”
晏小寶滿意了,剛好他爹也撒了手,他就馬上問,“棒?”
“棒。”容逸捏了捏崽崽的肥臉兒,已向伊祭酒道謝,“多謝老先生。”
“謝!”晏小寶趕緊跟著拜拜。
伊祭酒笑摸了摸某小的頭兒,“這是老朽和小寶有緣,好物贈神童,是它的好歸宿,凡夫俗子亦無福消受。”
“夸?”晏小寶就問,這是夸他嗎?寶寶有點聽不懂。
“是。”晏瑜肯定的點頭,“伊爺爺夸小寶超級棒,是最厲害、最可愛、最不平凡的寶寶。”
“嘻~”晏小寶就矜持的笑了,還知道這個夸得有點狠了,都不好意思太得意了,還害羞的伸手要他娘親抱抱。
晏瑜就被逗笑了,“你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啊~”晏小寶撒嬌的往他娘親懷里鉆,但他沒鉆兩下,就被他爹撈了過去,“小寶困不困?睡了可好。”
晏小寶似乎真就困了,馬上就打了個小哈欠,不過片刻就趴著他爹的肩膀睡著了,也是讓人嘆服。
不過有眼力的伊尹卻發現,小家伙睡著后,縈繞在某小周身的光雖淺了,卻柔和細膩了不少,仿佛那地心髓的效果,才剛剛發揮作用。
“大司命好能耐。”伊尹立即朝某大司命作揖,他能肯定,這位是在用獨門的神通,幫孩子消化、吸收地心髓,這和普通的吸收完全不一樣,但更為有效。
“是老先生給的東西好。”容逸摸了摸小崽崽,倒是沒想到,他還沒取來的東西,伊尹已經給送來了。
百萬年份的地心髓,對崽兒確實極有好處,不過崽兒應該要消化一兩天,才能消化完,睡了消化會快一些。
“多謝伊祭酒,日后學宮的事,就是我們夫妻的事。”晏瑜則已作揖道謝,并做了承諾,聽得某大司命已微斂了斂紫眸,夫妻。
“那便有勞了。”伊尹溫和回禮后,就帶著宋晨方等人先回學宮了。
晏子燁因要參加七宗冊封大典,并未隨恩師回學宮,但他想親自送恩師一行人回去,可惜被伊尹拒絕了。
人家伊祭酒心里跟明鏡似的,顯然并不想得意門生在送他回去后,回來被伏擊,昆吾宗的人吃了那么大的虧,不可能靜靜咽下去。
但不管昆吾宗后續想如何,反正眼下他們是奈何不了蒼梧宗了,還得提防蒼梧宗回頭挑戰他們。
畢竟晏青已下令,“回司命府后,任何人不許出門,結伴出門也不行,都老實呆在府里修煉,別惹事。”
“是,宗主!”蒼梧宗上下紛紛肅然應下,都知道眼下昆吾宗必然憋著一口氣,想狠狠找回場子呢。
“也不必如此。”晏瑜倒不擔心,只要昆吾宗敢出手,她就敢叫他們后悔!
晏青卻表示,“必須如此,要搞,咱就跟他光明正大臺上搞!叫他們在所有人面前顏面掃地,這樣暗戳戳來沒啥意思。”
“爹說的是,下場我便發起挑戰賽,將他昆吾宗弟子,全都打得跪地求饒!”晏子燁聲冷如冰,顯然也憋著一口氣。
“好!有志氣!”晏青拍了拍大兒子的肩膀,“以后有希望打贏你妹夫。”
晏子燁頓時覺得壓力很大,不過他還是頷首承諾,“無論如何,小魚兒若是被欺負了,咱們娘家人都是要打上門的。”
“那是必須的。”晏青說完便看向某女婿,雖然還是覺得心里酸,但卻不得不承認這女婿真心好,可他嘴上卻說,“你小子還挺能招蜂引蝶。”
被嫌棄的容大司命只說,“長得好,小魚兒才喜歡。”
晏青:…
他正無語呢。
偏偏晏瑜已經點頭,“是。”如果是元康帝那樣的,再見。
“行了!回吧回吧!”晏青果斷揮手道。
一行人這才浩浩蕩蕩的回了司命府,把好些人羨慕得不得了。
但也有像蚩碧蓮這樣的人,在酸溜溜的說,“排名都跌到九十三了,還這么囂張,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
“司命府唄!”瑤臺仙宗的弟子也很酸!
蚩碧蓮就更酸了,她下意識眺望向走遠的某大司命,哪怕是走在一群人之中,他那修長挺拔的身姿,風儀無雙的氣度,仍像是暗夜中的一顆明珠,極其吸人眼球。
“大司命…”蚩碧蓮捏了捏手心,暗道只要昆吾宗能成功!只要一切順利,這位人上神子日后的下場,也未必淪落不到她手上!屆時…
“噼啪!”一道晴空霹靂忽然炸在蚩碧蓮腦后,嚇得她夢也不敢做了,趕緊帶人離開了王庭校場。
卻有不少人在納悶,“怎么忽然就晴天霹靂了?難不成是有人在肖想,不該肖想的?”
“鬼知道,咱們也趕緊走吧!”
“走走!去查查那個無名宗什么來頭,是不是可以買注?”
司命府。
自某大司命讓瀾滄整頓一番后,眼下的司命府內府,已是王都城最安全的地方,縱是一只蚊子出入,都會被捕捉到。
是以,晏青才會下令讓宗門的人別出去,也有信心外面的人暗算不進來,同時他也明白,這個女婿是真不錯。
所以就算還是有些酸,晏青還是“通情達理”的跟某大司命說,“小寶給我吧,你們年輕人去走走。”
容逸自然不會拒絕,已經將懷里睡得粉撲撲的崽兒,托給了岳父大人,“那就有勞爹了,小寶這兩天不會餓,爹不必叫醒他。”
“知道了!滾吧。”晏青揮揮手,已經在后悔。唉!他從小珍之又珍養大的小魚兒,就這么便宜了容家這頭“豬”了!
“爹,那我們走了。”晏瑜也有些話要私下問某個大司命,所以晏青一揮手,她就拉著人家大司命“跑”了。
晏青那顆老父親的心啊,就更酸了,“小魚兒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爹老了,嫌棄我了,你看,果然更喜歡那混賬女婿!跑得多快…”
“爹,不是你讓人家走的嘛,還不耐煩的揮手了!”晏子韶憨憨表示。
“滾!”晏青立即把兒子趕走,“一個兩個的臭小子,就是沒有小魚兒可愛,連小寶都不如,趕緊滾!看著眼疼。”
晏子韶:…
被嫌棄的他,只能滾了。
晏子燁倒是還留在親爹身邊,幫著安排宗門接下來的比賽。
與此同時,晏瑜已揪著人家大司命的袖子問,“小寶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她總覺得這人每當小寶似有變化時,他就古古怪怪的。
順勢將人兒摟入懷里,抱上那柔軟腰肢兒的容大司命卻說,“也可能是我有問題。”
晏瑜一怔,“什么意思?”
抬手微揉著眉心的容逸,顯然也并不確定,“今夜,我們再去一次地宮。”
“那個地宮也和那個亡靈有關!?”晏瑜的問話已帶了幾分不自知的急切和擔憂。
惹得人家大司命已將她的腰肢兒,攬緊了幾分,又垂眸似笑非笑的凝著她,“小魚兒在擔心我?”
晏瑜微微瞇眸,能感受到這個人作用在她腰上的力道,像是要將她揉進他懷里,她便、將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抬攬上他的肩頸,又凝眸望向他。
四目相對間…
“大司命!”瀾滄的聲音,卻微微急促的從院外傳來,顯然是有急事!
容逸長眉微擰,瀾滄已在院外稟道,“伊祭酒一行遭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