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所向處,竟出現個棺材?!
“這…”殷流風怔了怔。
二毛已經閃了過去,并驚奇道,“有人!哦不,有尸!”
眾人上前后,都看到棺材內確實有一具身形枯瘦的鮮尸,讓晏瑜下意識要捂住崽崽的眼,卻發現某大司命早已捂上去了。
“啊?”什么都看不到的晏小寶還好奇來著,試圖扯開他爹的手手。
晏瑜便輕捏了捏崽崽的小肥臉,“不可以,小寶不可以看哦。”
“噠?”晏小寶抓著他娘親的手,顯然是在問為什么、
晏子韶已經回應道:“因為好丑。”
這是事實,因為眼下這具看起來很新鮮的尸體,沒有臉!難道此前那個斗篷人,也是這幅鬼樣子,所以才遮得那么嚴實?
但晏瑜卻發現,“這具亡尸身上,沒有你的氣息,也沒有其他靈息,還為成形。”
“誰的氣息?”殷流風還沒明白。
某大司命已經應道,“不錯,你再看看這個。”
說話間,已取出一方錦盒的大司命,讓晏瑜下意識去打開了錦盒,卻發現那錦盒之內空空如也,除了…
晏瑜美眸微瞇了瞇,已從錦盒內微弱的痕跡,判斷出,“你的氣息!”
“不錯。”箏音如常的大司命,眉眼卻在微微上揚,“他們盜用了我的力量。”
“怎么辦到的?”殷流風終于聽懂了一句話。
晏子韶也十分震驚,“你人不在這兒,他們還能盜用你的力量??”
晏瑜同樣好奇的看著某大司命,但后者卻收起了錦盒,道:“不知。”
晏瑜微眨了眨眼,才思索道:“從這具亡尸的構成來分析,它能容納傳奇境以上的力量,以其屬性,應是準備容納魔靈的可能,讓魔靈長時間存在于人世間。你的力量,可能只是意外?”
“還不清楚,不過這錦盒來自內庭。”某大司命能確定,此物源自宮中,因為這錦盒上的紋路,是王室秘傳的古老符文,具備一定的神性,才能封住他的些許氣息。
“元康帝?”殷流風立即猜測,“他肯定最恨您嘞!”
“未必是他。”晏瑜卻覺得太明顯,“我倒傾向于是顧元姝所做,她曾在司命府,和你同在一處辦公,總比旁人容易獲得…”
“停。”某大司命不得不打斷,“說了,她不是我屬下,你要對我的屬下感興趣,改日我給你介紹。”
“吱?”應聲而出的小老鼠,讓晏瑜立即朝某大司命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原來這只小東西,是這個大司命的屬下,他是一早就在她身邊安插了“人”。
“純屬給小寶玩。”某大司命倒是承認得坦蕩蕩,“你不會以為,我聽得懂鼠語吧。”
“有何不可?”晏瑜淡淡回應。
殷流風就說,“好了,你們兩口子先別拌嘴,先說,這玩意怎么整?”
“你揣著。”
“你揣著。”
晏瑜和某大司命同時開口。
殷流風臉一苦,“你們這是讓本少主當苦役!”
“我揣吧。”魅兒倒是利索,說完她就把尸體收走了,仿佛還怕有人跟她搶似得。
晏子韶:…
“除此之外,其余東西已在進入此地前,被空間夾流毀滅。”某大司命這才撒開捂著崽兒眼睛的手。
恢復“光明”的晏小寶立即去看棺材,自然只能看到一篇空蕩蕩。
晏瑜揮手將棺材也粉碎了,省得被人知道,里面的亡靈尸已被取走。
某大司命則問,“你想再看一看,還是回去了?”
“等一等。”晏瑜最終在此地留下了一道隱晦的印記。
期間,他們果然“遇到”了昆吾宗的人,他們應是來確定某大司命是死是活,卻根本沒能力查探到已經身在此地的容逸等人。
隨后,一行人便返回昆吾宗。
而在他們抵達前,昆吾宗的人已經發現不對勁,“宗主,那幾個賊子似乎設下了很強的隔絕陣,恐怕察覺了我等的安排?”
“無妨,便是已察覺,他們也插翅難飛!”陽霆山倒不在意,“不過為免夜長夢多,可以開始了。”
“那位…”
“暫時沒發現他,至少說明他未必活著。”陽霆山十分有底氣,因為他已請宗門長者溝通魔靈,讓魔靈軍再進行一次搜索,屆時就算那個大司命在里面,也將被剿滅!
可陽霆山卻不知,人家大司命不僅自己往返了一次,還帶上妻兒組團又往返了一次,已把那塊空間夾層游了兩遍。
是以,當昆吾宗的人,對晏瑜一行人所在之地,開啟陣法封鎖時,某大司命已經抱著崽兒,從屋內優雅走出。
昆吾宗召靈堂的陣法師們當時都傻眼了,忽然不知道是該繼續,還是該停?!
而那頭得到回報的陽霆山,已經把手中的茶盞抖地上了,“什么!他從那屋子里走出來了!?”怎么可能?!
不信的陽霆山立即自己趕過去,然后他就看到了全須全尾,一點事沒有的大司命,“這、你…”怎么可能!
偏偏某大司命還云淡風輕道:“多謝陽宗主款待,本司命還算滿意。”
“…啥?”完全不知道這個大司命在說什么鬼的陽霆山,他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難道、難道他要把魔靈大軍召到現世來,才能解決這些人不成?!
不過正這么想的陽霆山,他發現人家大司命一行人,已經朝庭院外走去,顯然是要離開昆吾宗了!
可是、陽霆山本能阻止,“慢著!你們不能走!我兒…”
“哦?”
某大司命還真停了下來,并饒有幾分興致的看向陽霆山,“你要留本司命?”
陽霆山被看得心肝一顫!倒不知被某大司命的美貌所攝,而是被他語氣中透出的興致所驚,后背心一下子就鉆出了一片冷汗。
“讓他走。”沉然發聲而來的陽天賜,他目光陰沉的盯著魅兒,而后才看向某大司命,“大司命既覺我昆吾宗招待得不錯,還望日后有什么想法,先透露一!聲!”
最后兩個字,陽天賜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顯然還沒忘記昔日之辱,并且銘記于心得很,惹得人家魅兒就發話了,“不服我們再單挑!”
陽天賜老臉一僵,感覺心口還在疼,事實上他的傷還沒好!否則也不會現在才出現,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應戰。
陽霆山也很明白,所以他已說道,“既然我父親已發話,那諸位便請吧。”他明白,老父親的意思便是長者的意思。
“真不留本司命?”某大司命卻是真來了興致,他直覺,昆吾宗還有后手,而且是自以為能留住他的后手,他有些好奇。
“請!”陽天賜僵硬著做出了“您請走”的姿勢。
某大司命有些遺憾,但他也知道,既然昆吾宗冷靜下來了,他也不好再刺激這些人,否則可能適得其反,壞了小魚兒的好事。
“走吧。”晏瑜也確實不想現在繼續糾纏。
但那陽天賜卻盯著晏瑜,意味深長的說,“小姑娘,你來時,你父親沒跟你說,你和我昆吾宗的淵源么?”
“?”微微挑眉的晏瑜掃了陽天賜一眼。
魅兒立即就拿出了大砍刀,“老賊,有本事別陰陽怪氣的說話,下來一戰!”
陽天賜:…
“諸位請走吧。”陽霆山擔心老父親又被氣吐血,趕緊請這些人走。
魅兒卻不大甘心的看著晏瑜,見晏瑜微微搖頭,她才把大砍刀收了,忽然又瞪了晏子韶一眼,把后者瞪得莫名其妙。
“不是,他這話什么意思?”殷流風卻很好奇,“什么叫姑奶奶你和昆吾宗的淵源?”
晏子韶同樣好奇,但晏瑜卻不在意,二毛則說,“到了殷王府后,咱們找老管家問一問,他肯定知道!”
“也是。”殷流風一想起,王都殷王府里的八卦通老管家,已經很期待了!
殊不知,在他們走后,陽天賜卻朝地上啐了一口,“女奴之后,也想翻天,遲早有一日,蒼梧宗必亡!”
“理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