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地處淮水與月鳴河交匯處,東有微山湖,南有惠濟河,再加上自西奔騰而來的月鳴河,水系豐沛。
自古以來,幽都繁華,也皆因豐沛水系帶來的豐饒河產。月鳴河的月鳴沙,是最好的煉器材料;月鳴河的鳴兒魚,是滋補的修煉者佳品;月鳴河的水,也富含水系靈能…
是以哪怕月鳴河年年泛濫,水患成災,幽都依然繁華,住戶不下十萬,人口上百萬,是繁盛程度僅次于王都的大夏城池。
“既然年年水患,今年有何不一樣么?”補完幽都地理的晏子韶,他就不能理解的請教了殷流風。
“哦。”殷流風卻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以至于晏瑜都看不下去的說,“殷流風,你怎么回事?”
“啊?”殷流風這才回神的說,“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二師兄你說啥?”
為了避免叫錯等問題,晏瑜讓所有人統一叫晏子韶為“二師兄”,在顧元洺面前頻頻穿幫就算了,幽都、尤其是王都,人多嘴雜,還是要謹慎。
而適應了一路的晏子韶,他也代入良好的應道,“我是問你,幽都既然年年水患,今年是有什么不一樣么,才讓你這么著急?”
“是。”殷流風立即嚴肅起來,“普通的水患,我幽都根本不在意,祭司們足以應付,但從去年入秋開始,祭司們都感應到,在月鳴河下,似有不平靜的暗流。
你們知道的,月鳴河是我朝最大的河流,在流經我幽都前,又才匯聚完洛水水系的水,本來就水多得不行,每年我們幽都也只能勉強應付,若是再來什么變故,幽都必吃不消。”
“暗流?是地動么?”晏子韶就問道。
“不好說,祭司們下河查過,都查不出什么,但河底確實有異樣,我下去過,不知道怎么形容,得親眼所見,才能明白。”殷流風一想到河底的情況,他的臉色就不太好。
晏瑜卻問道,“這就是你一路心神不寧的原因?”
“…也不是。”殷流風不敢說,他心神不寧是因為大司命,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大司命是要他做什么?
那天,大司命就讓他好好招待晏大小姐母子?
可是,就算大司命不說,他也會好好招待啊!
所以,大司命是不是還有其他意思 殷流風真沒想明白,不過他有點擔心,大司命的“好好招待”,是反面意思,那他咋整?
下意識擔心上的殷流風,他就聽到了,晏瑜一針見血的問話,“那是因為那個王庭大司命?”
“!”殷流風被嚇得打了個激靈!差點脫口而出的問,“姑奶奶,你怎么啥都知道。”
不過就算他沒問出口,晏瑜也已經有了答案的說,“他威脅你了?”
“沒,沒…”殷流風連忙搖頭,畢竟那晚的大司命還挺和氣。
晏瑜卻不信,“老實說。”
殷流風只能老實交代道,“真沒有,但是他叫我好好招待你和小寶,感覺怪怪的。”
“呵。”晏瑜冷笑了一聲,“這還不是威脅?”
“這…”殷流風就不太確定了,“大司命語氣挺好。”
晏瑜不置可否,拿了她太蒼劍的人,挺好?呵呵…
殷流風有點頭皮發麻,所幸這會已瞧見幽都城門的二毛,他就在車架外興奮稟報道,“少主,晏姑娘,二爺,幽都快到了!”
“啊!”晏小寶就聽懂了的要下車,人已經朝他娘親腳邊滾去了。
只是他才滾到一半,車架附近就傳來的急吼吼的喧喝聲,“駕!駕——讓一讓,讓一讓!快讓開——”
“啊?”晏小寶立即停了下來,并試圖看向車窗外面,但他太矮了,何況車窗的簾子也沒掀起來。
與此同時,一輛也算奢華的馬車,已從后方直沖上了!晏瑜他們的車架,然后…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