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恒怎么都沒想到,他再見到晏子瑜時,他大哥竟也在?而且,他們似乎是一同出現的?
“七郎?”顧元洺也有些驚訝,因為顧元恒是從蒼梧宗那邊過來的,而據他對這件事的了解,他這個七弟不應該出現在此。
是以,顧元洺就很直接的問道,“你不是朝廷命官么,怎摻和進這事?”他相信朝廷的態度,他這個七弟是知道的,宗門必然有訊傳過來。
“我正是代表朝廷,也是代表我們瑤臺仙宗,前來規勸晏宗主,畢竟朝廷的目的,只是要捉拿晏宗主,并非和整個蒼梧宗過不去,根本沒必要硬戰,眼下…”
顧元恒滔滔不絕的做了解釋,還在最后做了個總結的說,“此事本可不必鬧得這么大,只要子瑜妹妹嫁給我,我瑤臺仙宗的姻親宗門,他昆吾宗總要收斂些,然而…”
“停!”晏青實在聽不下去了!真的!要不是現場有顧元洺在,他早拿起掃把揍人了!真的!
哪怕是顧元洺,他也覺得十分尷尬的說,“七弟不必再說,提親一事,且不說時機的問題,只說禮儀,你就太過草率,太不尊重晏姑娘了。”
“可是…”顧元恒不這么認為的想說,事急從權。
但晏瑜開口了,“沒有可是,第一,我爹不會跟你走,也不會去王都,他哪里都不去,他就在蒼梧城;第二,我晏瑜、晏子瑜,不可能嫁給你,永生永世,都不可能。”
顧元恒臉色煞白,“子瑜妹妹你…”
“行了,收起你這惡心人的嘴臉,你不配叫‘子瑜妹妹’,不要再讓我聽到這個稱呼,從你嘴中發出來,否則我能讓你生生世世是啞巴!”晏瑜目如沉潭的發出了警告。
如果說,她重生以來,誰讓她最覺得惡心!那必然是顧元恒,沒有之一;在傷害晏子瑜這件事上,顧元恒必須承擔主要責任!晏清棠和那誰不過是草包幫兇,而幕后者…
晏瑜眼下還留著顧元恒,不僅是不愿意讓他死得太輕松,更因為她還要用這個渣滓,查清楚幕后的所有事情。
所以,晏瑜說完話后,她就拉著小公舉爹走了,她怕再不走,她會一掌劈死顧元恒這個渣滓。
“哼!”晏青就同氣連枝的!朝顧元恒冷哼了一聲,才抱著晏小寶,跟著寶貝女兒走了,心里感覺美滋滋,又十分心酸。
晏子韶也很不待見顧元恒的說,“你記住小魚兒說的話,你確實不配!小魚兒嫁給誰,都不會嫁給你!”
“不錯。”晏宏川這個大家長都跟著表態了。
“我…”顧元恒卻覺得委屈。
“年輕人,老夫只說一句,昔日你既對她愛答不理,今日的她,你便再也高攀不起。”晏宏川意味深長的說完,他就拎起曾二孫子,走了。
“我…”顧元恒仍想辯解,但現場只剩下顧元洺,以及殷流風主仆、和被二毛扣著的兩個蚩氏俘虜。
殷流風就很自覺的說,“春信君,本少主先行一步。”
“好,回頭再敘。”顧元洺拱手道別。
殷流風便帶著二毛,還有那兩個蚩氏俘虜,很熟門熟路的往宗主堂“回去”了,非常有當馬仔的自覺。
“大哥…”顧元恒在殷流風幾人走后,就想說點什么。
但顧元洺已經抬手阻止道,“你不必多說,你在蒼梧的事,我并不了解,也無意插手,但晏老前輩那句話說得很對,如今的晏姑娘,你恐怕高攀不起。”
“憑什么?!”顧元恒卻怒了,“難道大哥你還想搶你這個弟妹不成?”
此言一出…
顧元洺先是臉青,接著就毫無意外的!給了顧元恒一拳。
狠狠“砰”砸在顧元恒臉上的一拳,打得顧元恒一顆大牙都掉了,滿嘴自然都是血。
“說的什么混賬話!”顧元洺拼命壓下怒氣,才揪起這個弟弟的衣襟,冷斥道,“且不說她不是你妻子,就算是,這是你可以對兄長說的話?”
“我…”顧元恒也知道自己是氣急攻心,說了胡話。
顧元洺卻并不想聽解釋的,撒手推開這個一點禮數都沒有的弟弟,“如果你真的喜歡晏姑娘,作為兄長,我奉勸你一句,死心吧。以你的資質和素養,八百年都追不上她。
不要再跟我說什么,你們兩情相悅,她多么鐘情于你,我們都不是瞎子。你既已讓她對你絕情,就莫要再奢望她會回心轉意,如今的她恐怕懶得多看你一眼。”
“可是…”
“沒有可是,元恒,你不小了,有些事錯過了,就是永遠的錯過,我這一路從大荒看到這里,很清楚她什么實力,不說你,縱是我,也配不上她。”顧元洺無情的暴擊著這個弟弟。
讓聽到這番話的顧元恒臉色更白,目中也閃爍出了不可置信的光,“大哥你這話,什么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你覺得昆吾宗的紫焰盞好收么?”顧元洺不想這個弟弟再去得罪人,不得不說得更清楚一些,“她是獲得了元初女君傳承的人,你不要再去招惹她!”
“什么?!”顧元恒這就真的被嚇到了!他雖然看得出晏子瑜今非昔比,可他卻發自內心的,一直沒覺得他自己會配不上她了。
可是…
元初女君。
“回去吧,好好想想。”顧元洺言盡于此的揉了揉眉心,想到自己還不知該下榻在何方,畢竟氣沖沖走了的晏瑜根本沒做安排。
原本他可以去長史館,但他現在不想再面對這個不開竅的弟弟,于是他就去蒼梧宗找殷流風了。
徒留顧元恒一人,還在原地傻站著。
哦不,其實天上還有一人,那就是某個王庭大司命,他正在盯著顧元恒看!
一不小心“聽到”不少八卦的王庭大司命,他才從北郊那邊收回感知,并饒有興致的打量了顧元恒。
然后,他就不得不在心里說,“臟團子的娘,眼神真一般。”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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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