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金刀、負手而立于宗主堂外,宛若門神的殷流風某護衛,把“顧長史”這聲招呼打得氣勢如虹。
嚇了顧元恒一大跳,右眼皮本能的跳了跳,然后還不等他做出別的反應,已經聽到動靜的晏青,他拿著掃帚出來了!
顧元恒的下屬們,本能的虎軀一震,“少爺快跑!”
“…”顧元恒二話不說,真的跑了!
留下一眾沒反應過來的宗主堂護衛,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顧長史的(跑)速(路)度那么快。
“狗玩意倒是跑得快!”晏青不滿的罵了一聲,“不愧是有四條腿的狗玩意。”不過話說回來…
“這狗玩意上宗門來,怎沒人報給本宗主?”晏青感到了惱怒!難道他昨天說得不夠清楚?
“晏宗主,顧長史畢竟是朝廷中人,又是瑤臺仙宗顧氏嫡少爺,貴宗的人多少都有些忌憚,小的就不一樣的,小的是幽都殷氏的人,一定會給您通風報信!”某護衛得意的說。
晏青看了這精神的小伙子一眼,滿意的點點頭,“這次多虧小兄弟了,不然那狗玩意肯定又想跑來偷看我小魚兒,不要臉。”
“可不是!”某護衛很贊同這個說話,晏大小姐畢竟已經是內定的少夫人了!豈容這等狗玩意覬覦?
不過得意的某護衛,很快就被晏青“懟”道,“你們幽都殷氏雖然好,但是我小魚兒不嫁那么遠。”
“…也不是很遠。”某護衛泄氣。
晏青伸手拍了拍年輕小伙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你們少主的花名也不太好,本宗主怎么能放心?”
“…少主不是,他沒有,他…”某護衛一泄再泄,不知道怎么說好了。
晏青已經扭頭帶著掃帚回去了,別以為他不知道幽都那個小混蛋的意圖,不過小魚兒誰也別想娶!除非、嗯、小魚兒自己想嫁。
晏青心痛的想著,已經朝二兒子的院落走去了,忙完了宗務的他,自然要去看看寶貝女兒怎么樣了。
“嗯?”一腳才跨入晏子韶院內的晏青,馬上就察覺到了,院內不尋常的氣息,而這些氣息,儼然都被隔絕著,若不是他走進來了,根本感覺不到?
“老爺。”魅兒面無表情的拜道。
晏青就眸色微動的點了點頭,推斷出這院內院外的差別,都是因為這個“女仆”,也沒多問。
等他走進兒子的房間,就知道院內的氣息,源于殷流風被激發的禁制陣。
而一直都保持著清醒的殷流風,他已經吃驚到麻木了,他最開始雖然能預料到,晏瑜也許真的能激發出他的禁制陣,但他沒想到,她能這么輕而易舉的辦到!
眼下,這個清冷淡然的美人,她已經將他身上的禁制,用銀針復刻在一方陣盤上面了,還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
“…”安靜的殷流風,內心很復雜,他覺得,他還是低估了這位晏大小姐,在她云淡風輕的絕美容顏下,分明有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強大神秘靈魂。
所以,她之前拿出來的召靈師基礎,該不會真的是最初版的——太蒼府版吧?那該不會是真的吧?
娘耶…
殷流風面部僵硬,整個人都陷入了三觀崩潰的狀態。
與此同時。
剛得知自己獲得了自由的晏舒舒,她根本等不及顧元恒派人來接,她就匆忙離開宗門,趕去朝廷的驛館了。
而等她再見到晏清棠,她就知道!她贏了!她立即沉下心來的拜見道,“舒舒見過晏秀女。”
“免禮。”晏清棠很滿意晏舒舒的態度,可她根本不知道,晏青能這么快獲得某些證據和證人,都是因為眼前這個晏舒舒。
早在獲得前世記憶的那一刻,晏舒舒就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她早就知道,爬床成功的人其實是晏清棠,所以她一早就在調查這件事,并成功趕在晏青之前拿到了證據!
所以此刻的晏舒舒很清楚,晏清棠走投無路了!她不介意把姿態放得更低的說,“晏秀女可是決定好了,幫奴婢一把?”
“你確定,你的方法可行?”晏清棠還是有些猶豫。
晏舒舒露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態度,“自然!奴婢這一支,雖然只是晏氏旁支,但在外門經營多年,早就掌握了部分內門的資源。
晏子瑜這個賤人殺了我爹!我們這一支的人,死都要拖她一家陪葬!憑什么她能安然無恙?”
最后這番話,晏舒舒說的全是真心話,晏清棠也很能共鳴的加速了心跳,不過她還是要略表示踟躕的說,“可是我爹…”
“大長老如今已是生不如死,如果他的犧牲,能讓晏宗主下獄!能讓晏宗主一家,包括晏子瑜灰飛煙滅,他一定很樂意!”晏舒舒說出了出晏清棠的心里話。
“這…”晏清棠微微握拳,徹底下定決心的說,“你說的不錯,而且只要我活著,并順利獲得王上的青睞,我就能助我大哥登上宗主之位!”
“當然!您屆時可是王族的貴人。”晏舒舒五體投地的拜了下去,深深滿足了晏清棠的虛榮感。
于是晏清棠終于交出了一塊紫黑色的令牌,“這是我爹的密令,你拿去吧,童老會配合你。”
晏舒舒按捺下狂喜,滿面動容的感激道,“多謝晏秀女,奴婢必傾盡全力,讓晏子瑜一家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