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有玄鳥血脈?”殷流風真的很震驚!因為這是他們幽都殷氏一族的絕密。
可他方才踏入宗主堂,才走進這間會客殿,眼前這位美麗而清冷的姑娘,就洞悉了這個絕密。
“嗯?”晏瑜微微抬眸,把視線從懷里的崽兒,轉移些許給眼前的男子,“你可以認為是我的醫術了得。”
“…哦。”殷流風抽了抽嘴角,心想“信你就有鬼了”!
“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晏瑜卻問。
殷流風:…
他發現,這個傳說中的第一女紈绔,不僅實力和傳言不符,敏銳度也和傳言不符,說好的花瓶人設呢?這么敏銳的嗎?
果然,聽信傳言害死人…
幸好他一直都不是相信傳言的人,畢竟他也是一個和傳言不符的人。
只是殷流風才整理好情緒,晏瑜就又說道,“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需要你身體里的禁制圖。”
“…哈?”殷流風楞住了,他發現,他完全跟不上眼前這姑娘的思維!
晏瑜也皺了皺眉的說,“你比我預想的要傻。”沒有小寶聰明,和小寶沒開竅前一樣,傻乎乎的。
“…”殷流風已經不知道,這是他今天第幾次無語凝噎了,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氣的說,“主要是姑娘你和傳言相差太大,在下還不大適應。”
“先入為主,不是玄鳥的傳承。”晏瑜微微搖頭,她麾下的玄鳥,雖然戰力不算特別強,但卻是睿智的化身,聰明且博學。
而眼前這個玄鳥的后裔,也太傻了一點…
所幸被“官方吐槽”完的殷流風,很快適應了“角色”的說,“第一個問題,在下確實想從姑娘這里得到一些信息,我想知道,您的神農手,是如何習得?”
這顯然是殷流風最好奇的地方!而且他覺得,和眼前這位姑娘交流,直接一些比較合適,然而——
晏瑜卻展現出了,更為直接!干脆的一面,“把你的禁制圖給我,我把神農手的奧義給你。”
“…啊?”殷流風都要傻了,不過他這次很快反應過來的說,“雖然我很想得到這份奧義,但我還真無法給出禁制圖,這是我族的絕密,此圖掌握在我父親手里,只有等我繼任為家主,才能獲得。”
“不用你去取圖來給我,只要你同意,并且配合我即可。”晏瑜解釋道。
“啊?哦。”殷流風納悶的說,“我要怎么配合你?”
“躺下。”
“哈?”殷流風弱弱的縮了縮脖子,有那么一瞬間,他都要懷疑,這姑娘表現出來的,對他美色的漠視,可能是假的!
“我會激發這份禁制,并將之記憶下來,在這個過程中,你不能反抗,否則會傷到你。”晏瑜卻說。
“哦…”殷流風感覺怪怪的,而且有點小失落,難道他的美色,就真的一點都沒被看上嗎?
“不過我今天精力不濟,明早你再來。”晏瑜雖然很想現在就動手,好幫晏子韶減輕痛苦,但她今兒的消耗確實太大。
“哦。”殷流風摸了摸額頭,忽然無奈的說,“姑娘,我怎么覺得,我在你這兒,就跟面對我娘似的,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
“嗯。”晏瑜點了點頭,按照輩分來講,她可是此人先祖的主上。
殷流風就又怔了怔,而后笑道,“你還真想當我娘啊?”
“啊噠噠!”本來已經睡著了的某小只,忽然就睜開眼來抗議,仿佛在說,“你休想!”
“噗。”晏瑜就笑了,“我不能給你當娘,我是小寶的娘親。”
殷流風也笑了,“我覺得,我大概知道怎么跟你相處了,晏子瑜,你還真是和傳言大不一樣。”
愛兒成癡,感知敏銳,醫術了得,丹道非凡,睿智清冷,這才是真正的晏子瑜,蒼梧宗的晏大小姐。
殷流風覺得,他來蒼梧這一趟,已經因為遇到晏子瑜,并與她相識,而值得,其他事都是錦上添花。
“至于我此前冒昧說出的提親,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想你也知道,那不過是權宜之說,姑娘這樣的人物,想來并不屑于踏入王廷。”殷流風言明道。
只是他這話,就讓一直沒說啥的晏青,忽然不滿的說,“既然是權宜之說,你怎么不說傾慕就好,說什么提親?不是敗壞我家小魚兒名聲么!”
“…是在下冒昧。”殷流風無奈。
“你知道就好,還有什么要私下和我小魚兒談這種話,以后就不要提小魚兒了,你說我不就得了。”晏青又說,他還是覺得,這個霜玄君不懷好意。
“或者找在下也是一樣。”晏子韶還從旁附和了一句,“也許霜玄君您會覺得無所謂,能和你親談,可能是不少女子的榮幸,但我小妹不一樣,在下希望您明白。”
“…是在下冒昧。”殷流風汗顏,感覺日后要和這位有趣的姑娘說話,估計都會是“三司會審”的陣仗。
“霜玄君言重了。”晏青眼瞅著人家小郎君這么識相,也不好再為難,“那您是留住我蒼梧宗,還是自有去處?”
“在下先告辭,明日再來。”雖然對晏子瑜很好奇,但殷流風并不急于一時,他也確實還有別的事要做。
“啊噠噠…”某小只就很高興似乎嘟囔了幾聲,然后繼續閉眼睡覺覺,他今天睡得少,困得很。
殷流風深深感受到現場三個“男子”對他的排斥,他就很干脆的走了,往顧元恒所在的長史館而去。
晏青很快得到了回報,此外,老管事還提道,“宗主,來訊還說,晏啟山的次女剛從長史館出來,并前往驛館去了。”
晏青頓時皺眉,“本宗主不是下令將晏啟山相關人等,全數拘押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