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太二長老要這么想,實在是——
哪怕是直接中了化獸丹毒的人,也不可能這么快發作!
除非本身就有猾褢血脈!并且被主動迅速的催發了,才有可能獸變得這么快,可是…可是…
“不可能!”晏清棠瞪大了一雙杏眼,“我爹身上,絕不可能擁有猾褢血脈!我們一家清清白白,絕不可能和猾褢這等惡獸,有任何的關系。”
“啪。”晏瑜很是贊同的鼓掌,并表示贊賞的說,“這話我相信。”
“你…”晏清棠臉色發青,倒是反應過來的知道,晏子瑜的目的是什么了,而她還自動自覺的幫了晏子瑜!
“你對小悟做了什么?”九太長老怕晏清棠再被利用,只能自己詰問道,“你用了什么邪術?”
然而——
“嗤,嗤嗤…”
“嗷!嗷——”
回應九太長老的,是迅速獸化的晏悟,以及晏悟的慘叫聲,后者都懵了!他也很想知道為什么,可惜獸化帶來的痛苦和劇變,讓他自顧不暇。
且在一聲巨“嗷”下,迅速失去了理智的晏悟,還在巨化中!掙斷了鐐銬,驚得朝廷方的強者,立即朝晏悟轟出雷霆一掌,“孽畜!”
“嗷!”根本無法自控的晏悟被轟飛出殿,砸得渾身“咔咔”作響,身上剛長出的鬣[ liè]毛,都斷了一大片,痛得他慘嚎不止。
“爹?”晏清棠整個人都懵了,她根本無法想象,這個迅速變成惡獸猾褢模樣的人,原本是她的父親?
“啊噠噠…”某小只就有點興奮了!畢竟晏悟這個迅速獸化的過程,讓他覺得十分精彩,好好看。
“你喜歡看這個么?”晏瑜摸了摸興奮的小崽,有些意外之喜。
魅兒則自動自覺的去把渾身是血,痛得十分慘烈的晏悟,拎雞般拎了進來,并冷冽的說,“驚擾了諸位大人,不好意思。”
“…呵。”晁明成僵硬的微微一笑,并不承認,他剛才真的被嚇了一跳!并忍不住懷疑,莫非晏氏的人,都有猾褢的血脈?
晏瑜卻說,“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證明,我剛扎進原大長老身上的血,取自我二哥的脊髓,蘊含濃郁的化獸丹毒素,任誰被扎,都會在瞬息間,被獸化成猾褢模樣。”
“任誰?”晁明成有些懷疑。
“不錯,晁大人若有疑慮,可欽點任何一人,現場試一試。”晏瑜陳述道,“此毒血,本就是已獸化的毒血,只要扎入脊髓,便會迅速改變中毒者的體質,這是純粹的猾褢血髓無法成就的效果,我相信這一點,諸位皆知。
但這畢竟是經過中毒者萃取的毒血,效果很一般,所以獸化后的人,除了擁有猾褢的外觀,不會擁有猾褢的能力,頂多增加些蠻力,無需擔心。”
“…呃。”太二長老暗自抹了一把虛汗的說,“這也挺嚇人的了,就是不知獸化過程會持續多久?”
“哦,如果不解毒,一輩子就這樣了。”晏瑜表示。
晏清棠的臉都青了,“你也太惡毒了!我爹可是你叔父,你怎么能對親人、長輩下這種毒手?”
晏瑜并不理她,而是繼續陳述,“這種化獸,以及中化獸丹毒的化獸,在徹底獸化前,都可以暫時遏制毒性,四十九天內,可解。”
“可解?”晁明成驚訝了!因為據他所知,中了化獸丹毒,無解!畢竟此毒本就是太醫署的研究產物,用于對奴隸進行獸化,增強朝廷軍的戰力。
不過猾褢這種惡獸,不在太醫署研制的范圍,因此晁明成從一開始就在懷疑,化成猾褢的人,本身就有猾褢血脈。
哪怕除太醫署的丹藥師外,各宗門也擁有自己的丹藥師,但煉制上古之獸的化獸丹技術,按說只有太醫署才有,難道…
晁明成心念急閃,面上卻在細心聽晏瑜的解釋,“不錯,因為用在我二哥身上的化獸丹較劣質,要徹底獸化我二哥,需四十九天。”
“原來如此。”晁明成點了點頭,看來即便宗派里的丹藥師,也鉆研出更好的化獸丹配方,卻仍不能和太醫署媲美。
而聽到這里的晏青,他就馬上做出安排的說,“晁大人您也知道,中了化獸丹毒者,不管用什么辦法,四十九天后,必然徹底獸化,絕無回旋的可能。
恰好,晁大人您可以在這段時間內,把選好的秀女進行篩選,并不耽誤您的行程。本宗主也會在此期間,查明含有猾褢血脈的化獸丹,從何處流出。”
“可行。”晁明成心中最想查清楚的,本就是猾褢血脈的來源。
不管它是來自晏氏哪一脈,還是整一脈,又或者其他地方,他既然遇到了,必是要查明白,才能向朝廷交代。
當然了,他可不會真的只讓晏青去查,他自己也會安排人手查明,是以晁明成果斷的拍板道,“本使便先回驛館,等候晏宗主佳音。”
“多謝晁大人,本宗主必給您一個明明白白的交代。”晏青承諾完,順勢要送走選美使一行人等。
晁明成卻提道,“令嬡雖有些許缺陷,但本使愿意為她加多一個秀女名額。”
“!”晏青立馬就要拒絕。
晁明成卻不容拒絕的對晏瑜說道,“姑娘你天姿國色,十日后便到驛館參選,至于你的特殊情況,本使會先奏明王上。”
“哈哈哈,晁大人可別,本少主這才要來提親,您可別把美人都挑給了王上,好歹給我等留點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