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兒怎么會聽九太長老的話,她當然不會聽的,直接就把晏啟山的脊椎拍碎了,痛得他在慘叫中咽氣。
而終于完完整整殺了一個人的魅兒,她就露出了舒心一笑,真好!這次沒被人截胡,“咔擦咔擦”的感覺真爽。
“啊噠噠…”某小只卻急了,因為他聽到了沒有解藥,那可怎么辦啊!噠噠…
晏瑜就有些奇怪的摸了摸崽兒,“你倒是上心,你知道他是誰?”
“啊噠噠…”某小只想點頭,他覺得親近,和姥爺一樣啊,可能是又一個外公?“啊噠噠…”得救!
“嗯。”晏瑜自然是要救人的,她也終于想好怎么救了,沒有解藥,只能她親自上,晏子韶也要多受些苦了。
只是晏瑜才抱著崽兒落下囚車,怒不可遏的九太長老就咆哮吼道,“來人!把晏子瑜,還有這黑衣女仆拿下!”
“誰敢!”晏青冷然發威,“本宗主在這兒,倒要看看誰敢忤逆本宗主,聽從上代長老的吩咐。”
“你…”九太長老唬著老臉訓斥,“晏青!你想包庇你這個誅殺同門的女兒?”
“本宗主只知道,晏啟山毒害我兒,而我兒!乃宗門天驕,這一代最具天賦的召靈師。”晏青鐵血反駁。
“哈哈哈!”九太長老就笑了,“這么說,這個身懷猾褢血脈的惡獸,真是你兒子,你身為蒼梧宗宗主,竟真的和惡獸猾褢有勾結,你該當死罪!”
“唰!”九太長老身后的人,應聲爆出了熊熊戰氣不說,還終于找到機會的齊聲吼道,“誅殺猾褢!誅殺逆賊!”
“胡說八道!”宗主堂隨行而來的強者不甘示弱,也齊齊爆出了可怕的戰氣,一條街就被恐怖的修煉者強壓籠罩住了。
之前的吃瓜群眾們可不敢再繼續呆在現場了,一個個跑得飛快的!蹦跶到了遙遠的地方,繼續圍觀。
街道兩邊的店鋪,也紛紛“啪啪”的關上了門,就怕被殃及池魚,趕忙去屋子里悄咪咪的圍觀,外面太危險了。
唯獨何家主之前跳出來的窗臺,仍然敞著,里頭還坐著一名正在悠閑抿茶的年輕公子,仿佛不為所動,而他身邊的黑衣護衛,則警惕的盯著樓下一觸即發的排場。
魅兒立即掃了這倆人一眼,把人家黑衣男護衛掃得渾身一僵,“少主…”咱們還是不要看熱鬧了吧。
“還真要打起來?”放下茶盞的年輕公子哥,微有些詫異的抬起了頭,并朝窗臺之下看去。
然后,他的目光就被站在囚車前,抱著個襁褓的少女吸引了,一雙黑眸也不自覺的泛起了驚艷之色。
不過他的眼神,并未長久停留在晏瑜身上,而是很快就轉向囚車里的晏子韶,并目露惋惜的呢喃了一聲,“即便‘毒影’的毒素能解,晏子韶也毀了,還不如就此亡故。”
“少主…”一直被魅兒盯著的黑衣護衛就想說,“您快別感慨別人了,我覺得下面那個黑衣女仆,要上來干掉我們主仆二人了!”
不過魅兒雖然很想這么干,但晏瑜已經再次發聲,“魅兒,過來搭把手。”
“是。”魅兒這才收回了虎視眈眈的眼神,朝晏瑜走了過去。
“呼…”黑衣男護衛松了好大一口氣。
魅兒則接過了,晏瑜遞給她的晏小寶,后者也很乖的讓接了,他知道他美人娘親有事要做呢。
“!”晏青就有些眼紅的盯著魅兒,他覺得接過晏小寶這活計,應該由他這個外公完成才對!
可憐他這個外公,都還沒好好抱過小外孫,之前才抱抱那么一會會不說,還因為太擔心當時的小魚兒,都沒來得及回味,娃兒就被“奪”回去了,嚶…
晏青表示心里委屈!但是他不說,他只能朝九太長老狠狠瞪去,“九太長老若真要動手,當想好,在宗門之外,忤逆叛亂本宗主的命令,要受到怎樣的責罰。”
九太長老本來可不怕這些,他既然已經親自出手!自然不會輕易被唬住,只是晏青摁著他身體的力量,強大到讓他心顫,讓他直覺到,晏青的修為!比他知道的又漲了不少。
“你進階金丹境了?”九太長老只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本人就是金丹境的強者,可據他所知,晏青還只有元府巔峰境的修為!哪怕在催動血脈力量和宗主秘寶后,能有金丹境的戰力,可是…
晏青的真實修為,應該只是元府巔峰才對!又怎么能讓他這個金丹境的強者,感到有壓力?
然而,晏青卻肯定的應道,“如你所猜。”
“!”九太長老的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在煉丹殿的時候,居然還隱藏了修為?”那么緊張的時刻,晏青這個寶貝女兒的大老粗!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心機?
“不好意思,本宗主殺完那個賊子,才進的階。”晏青淡淡一瞥,不屑的說,“本宗主心急之下,突破了那一線瓶頸,雖然還沒來得及閉關整理,不過眼下確實是金丹強者沒錯。”
九太長老:“…”
干脆來一道雷劈死他算了!
不帶這么戲弄人的!
還有這樣子進階的嗎?!
麻痹的…
九太長老無法保持淡定了,可更讓他無法保持淡定的,是晏瑜此刻說的話,“誰說我二哥有猾褢血脈,那才是真猾褢。”
九太長老渾身的毛都炸了,“死丫頭!你休要滿口胡言!誰不是一眼就能看出,這孽畜就是猾褢近親?除了擁有猾褢血脈,誰還會長成這般?!”
“中了化獸丹毒的人。”晏瑜不緊不慢的取出一根粗大的銀針,后者的針孔,足足有拇指那么大!看得人瘆得慌。
而捏著這粗大銀針,哦不!應該說是銀管子的晏瑜,她就朝晏子韶的脊椎頂部,利落一扎!然后…
“嗷!”
可憐的晏子韶,他再次慘叫出聲!哪怕他的嗓子啞得不行,他也毫無保留的吼出了破鑼慘嚎,整個人也越過了昏沉,百倍精神了過來。
晏青:…
他有點可憐這個兒子了。
晏瑜凝脂如玉的手,卻朝天輕輕一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