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聽到這話的人,個個腦子一轟,徹底反應不過來了!腦海里也不斷的回放著,黑衣女仆說的話,“能否動用兩成修為?”
兩成?
什么意思!?
難道說,這個煞氣騰騰的女仆,剛才只用了一成修為,就將那么多人打得落花流水,不帶一點阻滯?
別說被揍過的人,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就是晏清棠,她也楞了好大一楞!才反應過來的盯著黑衣女仆,目露不可置信,“你沒聽懂本小姐的話?”
黑衣女仆才不應這話,得到解禁的她,只說道,“不想死,就滾,別擋道。”來的時候,大小姐就吩咐了,要做個和氣人,申請解禁,只是以備萬一。
只是她這回應,晏清棠可一點都不覺得和氣,只覺得滿滿都是挑釁!氣得晏清棠擺出來的和顏悅色都崩了,“你這是不識好歹!我再提醒你一句,宗主已然退位,晏子瑜不再是你主子。”
“滾!”女仆不耐煩了。
晏清棠氣笑了,“晏子瑜,你好!你很好!來人!直接拿下晏子瑜這個殘害同門,以下犯上的孽障。”
“是!清棠師姐。”跟隨晏清棠而來的一行人,本就是她帶來扣押晏子瑜的內門刑堂弟子,修為遠比之前的兩名外門執事強。
是以,小丫鬟的臉色再次被嚇白了,卻見十余名刑堂弟子,已亮出了刑罰之劍,朝她們剿來了,驚得她忙用身體擋住車架入口,“大、大小姐…”
“哼!”女仆眸色一沉,眸中散射出來的殺機,如有實質!驚得早就被驚動的山門護法巨軀一顫!感覺到了不妙,結果…
只聽“砰”的一聲,女仆一掌擊出的十余縷煞光,果然就再次干脆利落的擊入了,十余名刑堂內門弟子的丹田,無一虛發!
這還不算…
“滾!”耐心用盡的黑衣女仆,體內還連震出滾滾煞氣,前赴后繼的!橫掃向眼前全場,掀起濤濤兇浪。
驚得猝不及防的晏清棠連忙往后撤,奈何她的速度遠不如女仆的攻擊來得快,強橫的煞風,當場就把凌空而立的她,兜頭碾掃下地。
“混賬!”晏清棠大驚失色,連忙尖叫,“救命——”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如果她真的被直接碾下去的話,絕對會被碾成肉泥!
“放肆!”一道渾厚的中年男音,倒是很及時的!在晏清棠話落間,掃空而來的,懟向女仆震出的滔天煞浪。
“等的就是你!”女仆雙目一寒,周身緊綻出萬丈兇芒,仿佛兇獸出空,吼得蒼梧宗內門全都清晰聽到了。
“找死!”踏空而來的中年男子語氣一沉,目中雖浮現有驚駭之色,卻無法退怯的,朝女仆打出一道隱形巨掌。
“砰!”
兩者的對轟,震得現場的人耳都鳴了,但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中年男子打出的掌風,只一照面!就被女仆碾出的兇浪狂潮掃平了。
“滾!”女仆寒眸一閃間,中年男子應聲落地,連同晏清棠一起被碾砸向山門,爆出更巨大的動靜。
“…!”
現場再次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沒暈過去的很外門女弟子這才明白,那黑衣女仆的“兩成修為”,是個什么程度!
要知道,最后出手的中年男子,可是她們蒼梧宗的內門刑堂執事!乃是修為達到了靈武七級的強者。
“嗖。”
“嗖,嗖!…”一道道內門強者的身影,紛紛閃空降臨了,他們都被黑衣女仆驚到了好嗎!這樣的修為,是來砸場子的吧!
“晏子瑜,看來你是要叛宗了。”領頭的蒼梧宗大長老,晏子瑜的叔父,晏清棠的父親,當場陰沉沉的給晏子瑜定罪了。
這樣的話,引得不少跟隨而來的宗門強者眸光一閃,都明白大長老這是真的要上位了!想想看,晏子瑜身為宗主之女,卻在山門前干出這等大逆不道的叛宗之事,其父還有什么顏面繼續當宗主?
哪怕晏子瑜可能只是意氣用事,根本沒想要叛宗,那又如何?罪已經定了。只能說,宗主被女兒坑了。可這能怪誰?這個紈绔的混賬女兒,還不是宗主自己寵出來的。
念及于此,諸強者都沒說什么,顯然默認了晏悟給晏子瑜定的罪,并默契的將眼前的那架奢華車架,不動聲色的困住了。
“…”一縷若有似無的丹香,卻徐緩的從車架內散了出來,遇風而散,化氣入空,片刻即逝。
哪怕是現場修為最強的大長老晏悟,都沒仔細留意到,便也沒上心的,一掌扣向黑衣女仆,“汝既有這等修為,合該為宗門效力,不該為虎作倀,受伏吧。”
晏悟掌風雖輕,卻自有不可違抗的力量,眼看就要將女仆扣下,后者周身卻有黑紅戾氣陡然溢出。
“癡心妄想。”女仆冷然一嗤,便朝身畔的車架躍了上去,壓根不受晏悟的壓迫,一派從容。
“這…”不少蒼梧宗強者都是一愣,顯然沒想到!這女仆如此了得,難道宗主為了保護女兒,還徇私調動了宗門護法?!
晏悟顯然也是這么想的,“沒想到兄長如此沒底線,看來本長老這個作弟弟的,只能請宗罰了!來…”
晏悟后面的話還來不及說,就被一聲不明的“嗡”動打斷了,其后連綿而起的“嗡隆”聲,更是讓他不明所以的皺起了眉頭,“怎么回事?”
“這…”有點不確定的一名獸堂強者,揣測道,“仿佛是群獸出動的動靜?”
“什么意思?”晏悟更不明白了!畢竟蒼梧宗所在的蒼梧山脈,可沒有什么不穩定的獸患存在。
可是…
“吼——”這么一道中氣十足,后勁恢弘的虎嘯聲!卻明明白白的驗證了,那名獸堂強者的揣測。
這還不算,這還只是開始!最讓現場所有強者色變的是,蒼梧宗最神秘之處,也跟綻出了若隱若現的火光。
“那是…宗魂!動了?!”晏悟等人臉色全變了,更有不少蒼梧宗的太上長老,也被驚動出關了。
“真要我叛宗?”似水如歌的聲音,再次輕輕淺淺的散出了車架,慵懶、清冷,優雅、淡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