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胖子渡劫
龍之谷內，自然是熱鬧極了。
自王守仁成功，與龍王岳山簽訂契約之后，便接連不斷的有人繼續取得成功。
一部分得不到成年龍青睞的武林中人，立刻調轉目標，將精力投注到那些未成年的幼龍身上。
有了之前討好成年龍的經驗，又有其他成功人打樣，獲得與幼龍簽訂契約的可能，還是相當大的。
畢竟和幼龍簽訂契約，只是要等一段時間。
要是沒簽訂上契約，那可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大約兩個時辰之后，整個龍之谷內的火龍，全都有了伙伴。
當然沒有與火龍簽訂契約的人，只能再去討好那些之前的競爭對手。
想要提前拿到未來新生龍崽子的契約指標。
雖然理論上來說，通靈契約可以召喚龍之谷內的所有火龍，只要有龍響應即可。
但戰斗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游戲。
火龍體型龐大，如果是和人臨時打配合，既有可能形成誤傷，不僅起不到相互助力的效果，反而會互相扯后腿。
只有提前一道修煉，一道演練，甚至是同吃同住，共同培養過默契的雙方，才能彼此之間，打出精彩的配合。
這也就是選龍的意義之所在。
火龍與龍之谷存在的目的，終究還是為了獵詭。
一切的條件，都是在最這個最終目的服務。
而待到所有的龍，都有了主之后，岳不群將那些未能與龍簽訂契約的人，先一步送出了龍之谷。
至于簽訂了契約的人，他們需要再多留在龍之谷一段時間，逐漸與火龍產生默契。
即使是那些只是和幼龍簽訂了契約的人，也是一樣。
看著龍之谷內，熱火朝天的場景，岳不群看了看周圍有些陰暗的環境，便逐漸生出了繼續改造的心思。
只是如何做，如何施展，還需斟酌。
真力雖擺脫了如內力、真氣一類單純的暴力能量的處境，但還遠不至于到力出發隨的地步。
以神意覆蓋真力，固然可以對山河改貌，對大地塑形，但是消耗極大，只是一種蠻干，不算是多有技巧。
這方面，岳不群還有很長的學習與成長空間。
僵約世界，大日如來的轉世，那個倒霉至極的胖子，過了今天晚上，就滿了三十歲。
他如果不死，就會開始轉運，即使不能蘇醒前世的記憶，找回大日如來本尊之能，也會具備一定的佛陀之力，擁有種種特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僅懦弱、膽小，且倒霉透頂。
當然，劫氣、怨氣、煞氣等等因果輪轉形成的影響，也將會在今夜達到巔峰，欲要將他拖入地獄，讓他在輪回之中消磨，逐漸明滅佛性。
這是一種對抗。
更是一種冒險。
岳不群不知道，大日如來如果成功渡劫，會有什么樣的收獲。
更不清楚，他為什么要這么冒險。
但既然做出了承諾，也拿了好處，那就要實現諾言。
岳不群最獨特，也最強力的那道分身，已經遠遠的守在了胖子的家門口，只是出于種種考量，沒有靠近只是在觀望。
在胖子家的周圍，于其墻壁、屋頂、門縫上，都塞滿了各式各樣的符箓。
雖然之前岳不群的行為，惹惱了一些神祇，導致斷了聯系。
不過，也有一些神祇，并不畏懼些許的因果牽引反噬。
所謂的劫與運，本就是相互轉換，相互依存的關系。
大日如來渡不過這一難，那就是劫。
渡過了，就是運。
同樣，在這個時候，選擇讓岳不群繼續借力的神祇，他們現在承擔了因果，將來一旦大日如來劫滿歸來，就要承他們的人情。
這同樣是一種劫與運的轉化。
“落花滿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薦鳳臺上，帝女花帶淚上香，愿喪生回謝爹娘···。”
胖子躺在房間內的竹椅上，正在用收音機收聽著粵劇曲目帝女花。
合著音樂，胖子打著節拍，整個人顯得怡然自得，絲毫沒有發現，危險正在靠近。
嗤啦！
老式的二手收音機內，突然傳出了一些古怪的摩擦聲。
緊接著，原本由粵劇名伶白雪仙演唱的帝女花，轉變成了一個更加空靈、幽怨的女聲，聲音好似在極為空曠的封閉空間內回蕩，回音空洞，好似要將人拖拽到地獄。
唱詞也發生了變化。
“鉛華盡洗我獨守在樓房，花朝月夕念憶前塵舊況，可恨風雨摧花，迫散鸞凰，好景難長。”
聲音再變，愈發的清冷、凄涼。
怨氣如黑絲，一縷一縷的從收音機里滲透出來，纏繞向胖子的脖頸。
“侯郎遠逃得脫魔掌，遺下我多凄愴。”
胖子面色開始發青、發紫，不斷的掙扎想要起身，但卻被那黑色的絲線越纏越緊。
屋檐上的兩張符，驟然脫落，化作神光將那黑色的絲線逼退。
黑色的絲線重新收束回收音機內。
隨后原本改為血染桃花扇的粵劇曲，又重新回歸為帝女花。
白雪仙的聲音，好似一汪清泉塞進了胖子的胸腔，將他帶回了人間。
胖子猛然從竹椅上坐起來，捂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后疑神疑鬼的打量著四周，起身想要推門出去，卻發現不知何時，他家的大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鎖死了。
胖子用力的拍門，卻沒有得到半點的回應。
這所位于新界郊區的老宅，本就偏僻，更何況岳不群還提早在方圓幾百米內，布下了結界，胖子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今晚胖子注定遭劫，讓他待在家里，更能以不變應萬變。
一旦出門，會遇到什么樣的意外，岳不群可不好說。
倘若是因此牽連更廣，或許還會再添更多的未知變數。
胖子拍打了半天的門和窗戶，不僅沒有將門打開，也沒有喊來人。
嗤···！
屋子里傳出煤氣泄露的聲音。
只需要一點點的明火，整個屋子就會立刻爆炸。
這樣的災難，屬于正常的‘事故’，岳不群提前貼好的符箓，不會有什么反應。
更不會替胖子關好煤氣，然后進行通風換氣。
胖子很顯然并沒有發現，屋子里已經有煤氣泄露，而是走到里屋，來到了一尊大日如來佛像面前。
他十五歲那年，遇到了車禍，差一點就送命。
在醫院，他碰巧遇到了一名藏地來香江看病的高僧，得高僧饋贈，得了這一尊大日如來佛像。
靠著每日祭拜這佛像，他僥幸活到了二十幾快三十歲。
如今家宅被封，胖子依舊當是倒霉發作，打算再次祭拜佛像，化解災厄。
手里捏著打火機，胖子絮絮叨叨的說道：“佛陀啊！佛陀！求求你再保佑我渡過這一難，等我出門回來的時候，一定給您帶一只燒鵝腿當貢品。”
說著就要打火點香。
啪嗒！
胖子身后，一個玻璃杯掉落，摔在了地上砸的粉碎。
胖子看了一眼，沒有回頭去管。
乒乒乓乓！
大量的杯子和碗，直接從櫥柜里倒了出來，砸的滿地都是。
碎裂的殘渣，掉落一地，就像他早被碾碎的人生。
陶土捏成，刷了金漆的大日如來佛像，也從神壇中倒下，摔碎在地上，半個腦袋轉悠悠的到了胖子的腳邊，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充滿了嘲諷。
胖子耷拉著臉，發出痛苦的哀鳴：“夠了啊！真的夠了！我受夠了！”
他已經無心收拾殘局。
只覺得一切都太難受了，過往種種的不快，像是被打開了閘門，一股腦的向著他傾瀉而來。
那些刁難的面孔，那些倒霉的事情，那些悲慘的記憶，遏住了他的喉嚨，讓他難以喘息。
即使沒有點燃明火，屋子里的煤氣濃度，依舊開始侵擾胖子的身體。
要奪走他的生命。
一只手伸出，關掉了泄露煤氣的閥門。
隨后長風吹過，屋子里原本封死的窗戶，全都打開。
狂風塞滿了整個屋子。
將屋子里的東西吹的胡亂狂卷。
窗戶外，黑壓壓的云層，好似要將大地覆蓋。
搖晃的樹木，發出不堪折磨的聲響。
本該驚訝的鳥雀，早已逃離了這不詳之地。
胖子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隨后一抬眼，望著滿屋子被風席卷的混亂，抱頭跪地。
然后死死的咬住牙關，滿身的肥肉，都在不停地哆嗦。
“夠了！我真的受夠了！”
“我認輸了！我認輸了還不行嗎？”
“是不是我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好！那我死！”
屋子里的混亂，其實不是什么大事。
但那一點點的小事，卻是壓倒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內心早已充滿絕望的胖子，只是在這一刻，開始宣泄他的情感。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沒有固定的工作，沒有穩定的收入，被各種各樣的爛仔欺負，被敲詐勒索，甚至連前段時間救了他，他不免心生愛慕，卻只能藏在心中的美女王珍珍，也因為他的一個小失誤，而碰巧有了一個帥氣的警察男朋友。
生活早已逼迫的他，將要窒息。
這滿屋的狼藉，就像他的生活，一塌糊涂。
與其茍且的活著，還不如就這樣死去。
轟隆！
天空一聲炸響，暴雨說來就來。
狂風和暴雨，將沒有法力保護的符箓吹散侵濕。
岳不群站在樹下，看著這一幕，卻又無可奈何。
以他在這個世界的功德，承受不住此刻，激烈到了極點的反噬。
過了今晚，胖子將否極泰來。
但同樣，今晚也是反噬最嚴重的時刻。
仿佛那些因為大日如來逆轉時空，而更改的無數生靈之命運，都要在這一刻，向他索要討還。
哆哆嗦嗦的撿起一塊地上的玻璃碎渣。
胖子將這塊碎渣放到了脖子口。
眼神逐漸堅定。
眼瞅著就要劃拉下去。
卻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無法再向下使力。
是完顏不破終于露面出手了。
他答應岳不群要保護胖子活過三十歲，自然要兌現承諾。
作為游離在三界之外，不受因果牽擾的僵尸，胖子的倒霉，并沒有被過渡到完顏不破的身上。
岳不群則不行，他如果這個時候靠近，就會被霉運纏上，與胖子一樣倒霉。
“想死很容易，但是想活就很難了。”
“你真的這么想死嗎？”完顏不破看著胖子問道。
此時的完顏不破，其實并不知道，該如何正確的安慰胖子。
畢竟他本身，同樣向往死亡。
只是無法像胖子這樣，選擇自殺而已。
幸好，完顏不破是去島國留學。
萬一他要是去了對面的燈塔國，學會了阻止自殺，就清空彈夾，改為他殺這種絕招，那胖子頭上，就可以打上一個大大的危字了。
“你是誰？”
“你憑什么管我？”胖子怒吼道。
接著卻又馬上懦弱下來：“錢我都放在床底下的鐵盒子里，里面有三百一十二塊五毛，還有一根鍍金的項鏈，都給你了，你讓我好好自殺行不行？”
完顏不破微微一笑：“不行！”
“過了今晚，你想做什么都隨便你。”
“但是今晚之前，你的命我說了算！”
轟隆！
奔騰的怒雷，炸斷了屋外的大樹。
斷裂的大樹，筆直的向著胖子家砸來。
“啊···這是我租的，賠不起！”胖子看著砸下來的大樹，發出一聲哀鳴。
落魄到只能在新界鄉下偏遠之處租房住的胖子，此刻依舊害怕，這所除了有點大，其它都是毛病的房子，因事故倒塌。
哪怕是自殺，他也不想死在荒郊野外，當一個沒有家的孤魂野鬼。
完顏不破隔空一拳，將那倒塌的大樹轟飛。
暴雨侵入了房間，沾濕了已經裸露金屬線的電線。
電弧開始在房子內跳躍。
因為房子老舊，所以并未安裝任何的阻斷裝置。
轟隆！
一道雷霆，霹靂在了屋檐上。
整個房子，不僅開始著火，而且恐怖的電光，已經在屋子里盡情的宣泄。
完顏不破抓住胖子，一個閃身跳出了房子。
遠遠的看著老房子，在暴雨之中被烈火吞沒。
“啊！怎么會這樣！”胖子一臉的崩潰。
而完顏不破也收起了臉上的輕視之色，看著頭頂上空，密布的烏云，露出了瞳孔中的血色。
天地之間的雷霆之力，確實是少數可以克制僵尸的力量。
當然，對于完顏不破這種紅眼僵尸來說，雷霆無法擊殺他。
只會讓他陷入短暫的僵直。
放在一般情況下無所謂。
但他要保護胖子，一秒鐘的僵直，都會讓胖子立刻死亡。
雷霆就是在追趕他們。
怒雷一道接著一道，向著胖子擊下。
大日如來，實打實的僵約世界實力天花板。
盤古族人耗盡最后的力量，都只能制造一個送馬小玲來去八百年前的宇光盤。
而大日如來獨自便能凈化世間，同時讓時空倒轉數十年，修改無數因果。
如此一算，天地人三書加起來，都好似不及大日如來。
所以，這個時候是天要殺了胖子，阻止大日如來破劫轉運。
拉著胖子，完顏不破不斷的轉移位置。
卻又不敢將速度拉的太快。
胖子現在肉體凡胎，根本就頂不住快速移動的壓力。
同一時間，岳不群正在抬頭望天。
圍觀胖子渡劫的神祇有很多。
但是隨著事件的不斷升級，繼續看下去的卻越來越少。
似乎是某種牽引和影響，已經開始蔓延，甚至是透出了這方天地。
即使是遠遠的隔著世界看一眼，對于很多神祇來說，都算是得不償失。
等到所有的目光和視線，都移開之后。
岳不群便敢放手施為。
大量的機器人，從聊天群里取出來。
他們穿著仿生人皮，手里撐著隔絕雷電的黑傘，沖向胖子所在的方向。
僵尸不在三界之中，是因為他們的生非生，死非死，血親非親，子嗣非子。
沒有了來處，也沒有了歸處。
依照這個道理，岳不群采用機器人幫助胖子渡劫。
雖然機器人的‘父母’應該算是它們的制造者，但制造者遠在漫威世界，想來這方世界的因果也蔓延不過去。
所以無礙！
大量的黑色雨傘，形成了一個龐大的護盾，將胖子和完顏不破包圍在中間。
“你們是什么人？”
“想要做什么？”胖子在暴雨中，原本被淋的瑟瑟發抖。
此時卻依舊想要弄清楚，遭遇了什么。
而完顏不破，雖然沒有從這些黑西裝黑雨傘的人身上，聞到半點的人味，但他清楚，這些都是岳不群安排過來的‘下屬’。
屬于過來幫他的幫手。
若是幾分鐘以前，他會覺得岳不群在多事。
現在不這么想了。
這是做事有章法，顧慮周全。
天空之上，突然明亮。
一顆隕石，垂直的就要向著此處而來。
長長的焰尾，劃破了烏云層，帶動的蒸汽，蒙蔽了大面積的視線。
完顏不破露出興奮之色，將胖子丟給那些機器人。
“看好他，我去將隕石打碎！”
說罷之后，伸手召喚出了岳銀瓶留下的冷電銀槍，縱身飛向隕石。
天空之中，碰撞出的撞擊，蕩漾起可怕的波紋。
碎裂的隕石內，裸露出一塊堅固的金屬，推動著完顏不破，向著地面墜落。
這是一塊比較罕見的純金屬隕石。
除了外面的一層殼，內在的金屬強度應該極高。
若非如此，即使帶著墜落下來的力量，也承受不住完顏不破亢奮的一擊。
岳不群打開一個由本體發送而來的紅包。
紅包內，沖霄的劍氣鋒芒而起，斬向那塊金屬隕石。
劍氣碰撞，與隕石對沖。
巨大的沖擊力，被再次緩和。
“把隕石發送給我。”岳不群本體在聊天群里說道。
奧丁為他打造國王武器，需要大量珍貴的材料。
這塊隕石構成的金屬，可以同時抵擋住岳不群和完顏不破的合力沖擊，顯然不是凡品。
轟隆！
一聲巨響，隕石落地。
只是因為被化解了大量的沖擊能量，所以只是將地面砸出了一個三米深的坑。
且也沒有命中胖子這個目標。
岳不群走到隕石面前，伸手將它送入聊天群。
隕石天降之后，似乎是胖子的霉運，也被消耗了很大一波。
三五分鐘內，竟然沒有新的劫數降臨。
“不要大意，或許是在積蓄力量，等待更強力的沖擊。”岳不群對完顏不破說道。
從立場上來看，他是在幫助完顏不破，而不是在幫助胖子。
有了這樣一個緩沖，即使是霉運依舊會蔓延過來，也不至于一開始就讓岳不群頂不住。
伴隨著最后一聲雷響的落定。
暴雨開始逐漸收斂。
呼嘯的狂風，也變得柔和。
前一刻還好似要摧毀天地的風雨，這一刻又轉了模樣，猶如小家碧玉一般，糾纏的和風細雨，也如深情款款。
胖子依舊被機器人們，牢牢的圍繞在中央。
即使是他想要動彈，機器人們也不會讓他有活動的空間。
“那個···幾位大哥！我肚子有點餓，能不能吃個餅？”胖子對一個黑衣機器人問道。
機器人沒有搭話。
“那喝口水，總可以吧！”
胖子吞了吞口水。
“不可以！你現在的情況，吃東西會噎死！喝東西會嗆死！”完顏不破對這胖子的倒霉程度，已經有了充分的了解，于是說道。
胖子道：“那我還在呼吸呢！”
“總不能，空氣里也有毒吧！”
話音剛落，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從不遠處傳來。
一股渾黃中帶著惡臭濃煙，從那個爆炸的方向傳來。
岳不群那雙看穿一切障礙的法眼，看到了這股濃煙的出處。
是一座化工廠。
工廠的鍋爐爆炸了，導致了連鎖反應。
整個工廠內的有毒氣體，都在未經過處理的情況下泄露。
這股毒氣，將會快速覆蓋向胖子所在之處。
很不巧的是，之前還狂猛的暴雨，這個時候逐漸的停了。
天邊甚至還在晨曦的微微光線下，掛上了零落的彩虹。
“怎么辦？帶著他走？”完顏不破對岳不群問道。
岳不群搖了搖頭：“不能躲，越躲越亂，自投羅網。”
“我來！”
說著飛向那股濃煙。
隨后站在濃煙之外，張開手掌。
狂吸之下，這些有著劇毒的濃煙，都被岳不群塞進了一個紅包里，發送給了王野，并且叮囑他不要打開紅包，而是等著時間到了，紅包自動退還。
岳不群不怕著毒煙。
只是這個時候，不是細致處理的時候。
隨時要關注，有沒有新的變數。
天邊微光閃亮，一個身穿白色運動服的高大身影，正在靠近。
他看了一眼完顏不破和岳不群，然后盯緊了被機器人們保護著的胖子。
“原來是你們在保護他。”
“但是，沒用的。”
“既然我來了！那他就一定要死！”來者看著完顏不破和岳不群說道。
“我不想殺你們！”
“你們走吧！”他對岳不群與完顏不破勸道。
大家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