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頭顱、教團、狗
岳不群的話，在場的人雖然都聽不懂，但是他的意思，卻通過強大的神意，傳遞給了每一個人。
兩條狗從岳不群的身邊一躍而出，分別一左一右，包夾上教皇亞歷山大六世正欲逃跑的頭顱。
黑狗搶先一步，咬住了那顆頭，顯露出猩紅色澤的眸子，帶著不加掩飾的貪婪。
它想吃掉這顆頭顱里的詭核，然后晉級。
能夠寄生教皇的思詭，雖非詭王，卻也是詭將之中的佼佼者。
但是，沒有獲得岳不群的許可，它不敢貿然下口。
相比起欲望，它更害怕岳不群的懲罰。
刺耳的尖叫聲，從教堂外傳來。
地面的磚塊，在不斷的震動、顫抖。
一只巨大的手爪，掀開了大教堂的穹頂。
猙獰兇惡的面孔，從破漏的穹頂之外顯露出半截，那粗糙的表皮上，仿佛流淌著刺目的巖漿，惡臭的氣味，倒灌到教堂，掀倒了金色的十字架。
圣水在怪物劇毒的涎水中腐臭，白鴿們驚嚇的腿爪抽搐，將排泄物灑滿了圣母的畫像。
六顆轉動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岳不群。
旁人只覺得渾身哆嗦，轉身想要奪門而逃。
也有一些嚇破了膽子，癱軟在原地，不敢動彈，失禁后的臭味，彌漫了他們自以為高貴的衣裝。
唯有岳不群，發現了這怪物猙獰面容背后的‘懼怕’。
一路殺穿亞非大陸，又殺到了歐洲，岳不群的兇名，在詭邪群體之中，早就是大名鼎鼎。
單單只見他那一身白衣，就足以讓許多詭邪，退避百里。
“把它給我帶過來！”岳不群看也不看掀開了穹頂，卻沒有進一步動作的詭邪，對著黑狗招了招手。
黑狗呼嚕嚕幾聲，盡管極不愿意，還是叼著教皇的頭，屁顛顛的跑到了岳不群的身邊。
見多了岳不群殺詭，黑狗和黃狗幾乎被完全馴服。
它們對岳不群并不忠誠，但讓它們反抗岳不群，它們只是一再的勸慰自己，再等等機會。
只是這機會永遠不來的話，它們會說服自己，當一條好狗。
教皇的頭，被叼過來，送到了岳不群的手中。
岳不群抬手一張紫色的血符，打在這教皇頭的后腦勺上，符光入內，烙印在詭核之上。
毛茸茸的教皇腦袋，發出一陣刺耳的哀嚎。
這是天師拘鬼符，毛小方特請祖師降一絲法力，再以靈兒的女媧靈血混合朱砂寫成，岳不群手里的存貨也不多。
有此一符，即使是詭王，只要露出了詭核，也要被封。
符在，它便相當于被打斷了與外界的一切直接關聯，只能受制于岳不群。
“Cavalieremio，cosastaiaspettando，uccidilo（我的騎士，你還在等什么，殺死他）！”教皇頭顱昂起來，對那一直站在教堂外窺看的詭邪喊道。
正透過穹頂窺看的形詭，發出轟隆隆的呼吸聲，灼熱的力量正在它的嘴里醞釀。
火山爆發般的噴射吐息，隨時可能沖入教堂。
教堂內的人們，雙手抱在胸口，哀求著主的憐憫。
岳不群微微抬頭，看了它一眼：“你還在？”
形詭的身體微微一僵，然后六只眼睛中，都露出了迷茫掙扎之色。
隨后它竟在后退。
后退兩步后，心靈徹底破防。
一個轉身，就要遁地而逃。
“青霜！”
“去！”
一柄斬魄劍輕易始解，隨后向著那逃跑的形詭射去！
能夠掙脫第三階段詭將級思詭的操控，這樣的形詭有天賦有資質，更容不得它活著。
大教堂外，詭邪驚攝整個羅馬的刺耳叫聲，將許許多多的人，都嚇的瑟瑟發抖。
但這頭詭邪，卻被青霜劍輕易的擊穿了詭核，然后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Morteorientale，nonsaraifelicealungo，elamontagnasacranontilasceràandare（東方死神，你不會快活太久，圣山不會放過伱）。”教皇頭猙獰的對著岳不群喊道。
岳不群拍了拍黑狗的頭：“教他說人話！”
黑狗一口咬住教皇頭顱，然后用額頭上暴露出來的詭核，貼在教皇頭的腦門上。
片刻之后，黑狗露出一絲疲態，然后討好的吐出舌頭，看向岳不群。
直到被岳不群喂了一顆收集的思詭詭核，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而一旁看著的黃狗，直饞的流口水，沖著岳不群傻笑，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只能搖起了尾巴。
它們以為自己還有機會，除了軀殼之外，思想還是自由的。
但實際上，它們早已經被馴化。
就像很多年前，從人類手中吃到第一塊肉的狼。
它們以為只是在利用人類的‘好心’，更容易得獲得不必去廝殺，就可以享用的食物。
直到有一天，人類讓它們搖起尾巴，而它們欣然接受。
“東方死神！圣山會找到你，然后殺了你！”
“會有人替我報仇的！”教皇頭惡狠狠的盯著岳不群。
原本以它偽裝的身份，遲早會成為詭王，甚至有機會奢望詭皇。
但是現在，一切都毀了。
它失去了那一身皮，被揭穿了老底。
即使是僥幸逃脫，在思詭群體之中，也再也抬不起頭來。
它不會再獲得機會。
“圣山？”
“什么東西？”
“看來你果然有點貓膩！”岳不群提著教皇頭說道。
教皇的位置是相當關健的，但是寄宿在教皇體內的詭邪，卻只能算是···一般。
至少沒有給岳不群任何的‘驚喜’。
這就足以說明，它只是頂在外面的一枚棋子。
在它的背后，還有更大的黑手。
不奇怪詭邪還能耍花樣。
思詭是最接近人類思維的一種詭。
當它們吞食了有足夠智慧和認知的人類，其本身也會變得更聰明一些。
而文藝復興后的歐洲，就更不會缺少聰明人了。
面對岳不群的質問，教皇頭不回答，只是將頭又扭到一側，更加兇惡的瞪著黑狗。
相比起岳不群這個敵人，來自同類的背刺，令教皇頭更加的痛恨。
雖然詭邪之間，談不上什么同族情誼。
但身為詭邪，給人類當狗···這真令詭不齒。
“不回答？”
“有骨氣！我欣賞你！”岳不群說道。
隨后手指豎起，口中微微默念咒語。
剎那之后，教皇頭整個頭上的筋都暴出來，就連斷裂的頸部，都卷起了肉皮。
劇烈的疼痛，不止是在它的表面進行著折磨。
詭核之上，細密的電弧，也在不斷的拷打。
充足的經驗，讓岳不群很能把握，怎么樣輸出力量，既得到充分的‘刺激’效果，又不至于將這詭核直接捏碎。
直播中的聊天群里。
王野對趙靈兒道：“靈兒師妹乖！別看這樣的畫面，看了晚上容易做噩夢。”
趙靈兒：“不會的！師父是在懲治壞蛋，靈兒看了不害怕！”
林沛：“行了，師父都沒避著靈兒，你著急什么？”
“我在意的是，這個教皇提到的圣山，那是個什么玩意？”
托尼道：“我讓賈維斯查了一下，如果兩邊的歷史，還算匹配的話，那很大概率是峋山隱修會的前身圣山教團。”
“這是一個比較隱秘且龐大的組織，成員遍布歐洲各國，以及貴族、騎士階層。”
“如果是由思詭接管了這么一個組織，那么現在歐洲大半還勉強維持著一個過得去的秩序，就很說的通了。”
王野有些納悶，怎么詭邪接管了大權，還維持了秩序？
“怎么說？”王野直接問道。
托尼道：“如果你有一萬頭羊，那你是將這一萬頭羊都殺了吃肉，還是留著繁衍出兩萬頭、三萬頭羊出來？”
這下王野聽懂了。
“這么一解釋，就好懂多了嘛！”
“說的那么含含糊糊的，不還是之前陸地之王那一套嗎？”王野道。
風鈴說道：“恐怕不一樣。”
“陸地之王···包括在波斯高原遇到的那頭思詭之王，它們都是直接在管理與掌控一座城，或者某一片區域。”
“它們和人類的矛盾是直接的，是肉眼清晰可見的。即使是奴役人類，也最多只能奴役一、兩代人。”
“生存在絕望的環境里，沒有多少人還會愿意生出后代，將他們帶到這悲慘的世間受苦。”
“但是這些詭邪，它們卻結了盟，然后打算寄生在人類社會體系上，暗中操控一切。”
王野一愣，不明所以：“所以呢？你到底在說什么？”
“歐洲正處在技術大變革的前夕，一切的變化都早有征兆。”
“如果解放了大量的生產力，人口會出現迅猛的增長，將更多的人口，集中在工廠、城市之中，只需要一點點的小手段，就能刺激出人們大量的負面情緒，實際上根本不必直接的制造肉眼可見的大殺戮。”
“那些容易被看見的恐怖，會被瘟疫、工廠的霧霾、生活的窘迫、經濟的蕭條、饑餓、寒冷、病痛所取代。”
“而恐懼···就不斷的孕育其中。”
“人們會有一些好時候，那些時候，人們愿意生活，愿意繁衍后代。直到將他們帶到了世間之后，才痛苦的發現，突然無力養活。”
“面對嗷嗷待哺的孩童，面對饑餓的子女，面對未知的生活，無形的壓力，轉化成無形的恐懼，不斷的壓榨著社會的養份。”
“在龐大的都市里，每天少一些人，失蹤一些人，也不會被重視。”
“一切都會被維系在一個看似正常、平和的環境里，無人知是被圈養，也就無人反抗，一代接著一代，一群接著一群，人們快樂著，也恐懼著，生存、工作、生病、死亡，一切沒有什么不同，但當黑暗中的爪牙，看中了某個鮮嫩可口的‘羔羊’，那他就會立即被清洗干凈，送上餐桌。哪怕前一刻，他還是受人尊敬的教師，救死扶傷的醫生，保護家園的戰士，亦或是天真活潑的孩童。”
風鈴的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根根鋼釘，扎入聊天群里，很多人的心中。
這時候，最會抬杠的王野，也沒有站出來反駁。
因為他知道，如果繼續這樣發展下去，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結果。
“可是···詭邪降臨，不是來毀滅世界的嗎？”王野最后嘟囔了一句。
風鈴冷笑：“你以為，地獄是什么樣的？”
“它們為什么要毀滅世界？它們一樣生活在這物質的世界里。”
“它們只要將人間，變成它們想要的煉獄，就已經足夠了！”
這一刻的風鈴，好似黑化了一般。
再次證明了，每一個甜妹，切開了其實都是黑的。
呆萌只是她的保護色。
一個只有呆萌的妹子，是不可能考上九八五的，更不可能在網上和千千萬萬的腦殘粉對線。
“這···太黑暗了！我還是希望能光明一點。”林沛說道。
王野：“師父！搞死他們！”
此時的岳不群，提溜著教皇頭，慢慢的松勁。
“現在可以說了！”
“它們是誰？都在哪里？”岳不群對教皇頭問道。
教皇頭哆嗦著嘴唇，想再說兩句硬氣話。
但當面對岳不群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時，膽量卻又莫名的溜走了。
“都怪這兩條狗，把我都傳染的膽怯起來。”教皇頭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然后說道：“圣山教團的成員，遍布整個歐洲大陸。”
“但是據我所知，羅馬的盧基·科爾內利烏斯公爵，就是一位強大的思詭。”
“他同時是我的聯絡者，傳遞著來自教團的指令。”
就在教皇頭說出這個名字的一瞬間，一道烏光潛伏在暗處，穿過了陰影，偷襲向教皇頭。
一直圍著岳不群打轉的黃狗，一瞬間察覺到了不妙。
跳了過去，擋住了這突然偷襲的一擊。
陰影如利劍，洞穿了黃狗的身體。
而它的詭核，因為有岳不群設置的特殊金屬外殼‘保護’，而幸免于難。
“居然還有？”岳不群都稍稍驚訝起來。
在與詭邪打交道的漫長過程中，他已經磨煉出了一身搜尋詭邪的好本領。
動一動鼻子，就知道什么地方有詭邪的臭味。
但是，這教堂內，還藏著詭邪，他居然沒有發現。
這足以說明，在他的搜尋與殺戮下，那些詭邪···特別是思詭們，已經進化出了某種隱匿的特殊本領。
能夠將自身隱藏的更好、更深。
“出手了還想跑？”一柄小劍飛出了岳不群的袖口。
已經被注入了新的靈性的飛劍，如靈活的魚兒，自由的在混亂的人群之中穿梭。
隨后精準的命中了一名頭發花白的老人背心。
這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家伙，露出了兇惡的嘴臉，嘴里說著聽不懂的話，然后身體爆炸開來。
四散的陰影，都是他的一部分。
“不止是進化出了隱匿能力，連逃命的本事，也變得更加的突出。”
“看來這塊大陸上的詭邪，是被我逼到了另一個進化岔道上。”岳不群心想。
這樣的結果，無疑是詭邪們的隱藏能力更強。
當然相應的，正面對戰的手段，會差上許多。
是好事還是壞事···暫時不得而知。
“散！”
小劍分化出絲線一般的劍光，精準無誤的命中每一道逃跑的影子。
隨后就見岳不群拿出一只吹風機。
打開開關，大量的空氣倒吸入吹風機中。
包括那碎裂四散的影子，全都被紛紛吸納進入吹風機內，轉化為一顆透明的黑色玻璃珠，被岳不群捏在手中。
這吹風機是馮寶寶的手筆。
張之維從馬仙洪那里交換到了神機百煉，隨后教給了馮寶寶。
現在馮寶寶，也算是群里的煉器師。
雖然她煉制出來的‘法器’全都是一些生活小用品，在外形上多少有些過于接地氣，但用還是挺好用的。
“看來，它們沒有將你當成自己詭。”
“不僅隱瞞了隱匿、逃逸的法子，沒有教給你，而且還藏了刺客，隨時準備要你的命。”岳不群對教皇頭說道。
教皇頭閉目不語，好像是不想搭話。
但岳不群清楚，它這是在掙扎。
“岳道兄！需要小心了！”
“既然這些思詭們，掌握了一些避開你探查的法子，卻還拋出這么一個空頭教皇來，便定是為你設了陷阱，想要引你入套。”
“你若順著線索往下追查，很有可能會一步步的獲得更多的訊息，直到你放松大半的警惕，然后自信的打上門去。”張三豐在群里對岳不群提醒道。
張三豐提醒的很有道理。
岳不群也猛然驚覺，確實有這個可能性。
而且概率很大。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和它們來一手反客為主。”
“既然是設伏，總是要下本的。”
“我就先和它們玩玩，撈夠了它們的沉沒資本，讓它們用添油戰術，來我這里不斷的送人頭，進度卻推的慢一點。”
“等到搞清楚了它們的設伏地點，再提前先做好多方面的應對。”岳不群說道。
對付詭邪，得比它們更邪、更詭詐。
岳不群早已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誰知道，那個老頭是誰？”岳不群對教堂里，還未逃走的人開口問道。
雖然有很多人，趁著詭邪被岳不群接連擒拿、斬殺，而逃了出去。
也有一些‘聰明人’，覺得留在教堂里，或許更加的安全。
雖然大部分的思詭，甚至是一些形詭都隱藏了起來，選擇操控人類社會，再幕后搞事。
但至少現在，這些貴族、商人們，是對詭邪有概念的。
“E'SirAlbertdellafamigliaBrutus。”一名年輕的貴族，緩緩站起身，對著岳不群的方向說道。
雖然他聽懂了岳不群以神意傳意，表達的話語意思。
但是岳不群聽不懂他的話。
“翻譯翻譯！”
“他說了什么？”岳不群用腳提了提教皇頭。
教皇頭睜開眼，目視著岳不群。
隨后不情不愿，卻依舊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他說，那個詭，是布魯圖斯家族的阿爾伯特爵士。”
“呵！我竟然不知道，那個老家伙，居然和我是同類。”
“偽裝的真好···真好啊！”
教皇頭說著滾到一旁，似乎有些自閉。
卻被黑狗一腳踢回來。
至于受傷的黃狗。
它自然無礙，對于詭邪來說，只要詭核沒有受損，其它所謂身體的部位受到了傷害，都只要吃吃東西，就能修復。
黑狗看了一眼剛剛立功的黃狗，憤恨的又踢了教皇頭一腳。
“夠了！黑狗！我忍你很久了！”
“怎么說我也是教皇，而你只是一條狗！”教皇頭嘟囔說道。
迎接它的，便是黑狗更加無情的踐踏。
它甚至邁開了腿，在教皇頭的臉上，來了了一泡滾燙的紅茶。
教皇頭氣瘋了，開始不住的叫罵。
各種語言輪番著來，卻沒有讓黑狗有半點的在意。
它只是盯著岳不群和黃狗。
如果再有露臉的機會···絕不讓黃狗搶先。
“怎么覺得，師父這兩條狗···又卷起來了？”王野說道。
林沛：“你才發現？都好些天了吧！”
王野：“不是，我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瞧它們這樣，有一點點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風鈴：“哈哈哈！你猜！”
托尼：“哈哈哈！你猜！”
喬巴：“哈哈哈！你猜！”
群友們紛紛化身復讀機。
就連原本高冷的無名，居然都跟著復讀了一遍。
林沛：“滾你大爺的！”
群主禁言了王野。
“叼過來，讓它繼續當翻譯。”岳不群對黑狗說道。
同時喂給了黃狗一塊詭核當獎品。
黃狗得意洋洋的咀嚼著，刻意不一口吞掉，而是放在嘴里來回的嗦，賤兮兮的看著黑狗。
黑狗氣的背上的毛都炸起來。
叼著教皇頭的嘴，下意識的用力。
血漿立刻就飆了出來，灑的到處都是。
“注意點衛生！”黃狗說道。
黑狗下嘴更猛，腦漿都出來了。
這下趙靈兒是真看不下去了，挪開了視線。
“疼！疼！疼！要死了！要死了！”教皇頭整個面部都在痙攣抽搐。
雖然沒有傷及詭核，不會真的丟命。
但疼也是真的疼啊！
“你問他，能不能帶路，幫我找到這個布魯圖斯家族。”岳不群從黑狗口中救出教皇頭，然后說道。
這一次，他沒有用神意傳意。
畢竟總是用這種手段，多少還是消耗一點點精神的。
能輕松一些，就輕松一些。
教皇頭立刻翻譯了出去。
那青年遲疑了一刻，然后點點頭，又說了一句話。
教皇頭開始主動充當翻譯。
“他說可以幫你，但是他想要追隨你，當你的學徒。”
岳不群道：“告訴他，我收徒很嚴格，他要通過考驗才行。”
青年聽到翻譯，立刻瘋狂點頭。
然后快速的走到岳不群的身邊。
經歷了這樣的變故，很顯然聰明點的人都知道，岳不群這位東方死神，才是真正拯救他們的人。
而那些被殺死的，都是隱藏在人群中的惡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