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濃郁海腥臭味的海風,毫無顧忌的穿過薄薄的門板。
販賣劣質酒水的酒館里,黑白兩色膚色的舞女,對貼在一起,做著曖昧的動作,本就節省的衣物,在相互摩擦的過程中,變得更加的難以蔽體。
看臺下,酒客們的氛圍,簡直比外面吹進來的海風,還有更炎熱一些。
他們甚至比舞女穿的還要少。
有些不講規矩的,甚至已經掏槍,開始了自由射擊。
打錯位置的子彈,很有可能立即引發一場酒館內拳拳到肉的廝殺。
這個時候,他們好似顯得男子氣概十足。
消費行業,似乎應該感謝詭邪的統治。
因為它,顧家的男人不再節省著辛苦掙來的三瓜兩棗養家,守貞的女人,也都松開了褲腰帶,盡情的糟蹋身體,去換取高額的報酬,然后穿上最華美的衣服,品嘗以前從未吃過的美食。
所有人都在酒精,或是其它某些東西的麻痹下,過著渾渾噩噩,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
這并不是一種墮落。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甚至也算是一種‘生存’。
因為他們的‘王’,喜歡更健康,更強壯,更有嚼勁的食物。
當然,如果‘王’偶爾想要喝點酒,那些被酒精腌入味的酒鬼,也算是不錯的調味品。
不過,他們的‘王’很自律,這種時候并不多,所以人們可以盡情的飲酒。
絕望總是發生在一些女人,在宿醉和狂歡后,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們無法想象,她們會將一個新生命,帶到一個怎樣絕望、掙扎的世界。
希望早已是最奢侈的東西。
幾名穿著黑袍的男子,將額頭上的觸角,光明正大的亮出來。
幾個月前,還是地痞流氓的家伙,現在卻堂而皇之的成為了執法者。
而他們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為他們的‘王’,挑選每日合適的食物。
今天,他們的‘王’,想要吃一點不一樣的口味,他們要稍微廢點心思。
所以,這些邪人的目光盯著每一個出現在他們視野里的人,遇到任何人,他們都有資格沖上去,肆無忌憚的扒開對方的衣服,然后挑肥揀瘦一番。
憑借著這權利,每一個邪人,都過的十分的滋潤。
那些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資格品嘗的白人女子,如今卻像是小羊羔一樣,只能無辜和驚恐的看著他們,對他們的任何舉動,都不敢反抗。
在他們肆意侵犯的時候,這些女子的丈夫,或是兄弟,往往都只能渾身顫抖的在一旁看著。
如果不想變成食物,那最好連聲音都不要發出一點。
“即使我早已經見證過了人性的丑陋,依舊會為此刻所目睹的,而感到悲哀。”一個聲音,出現在這些肆無忌憚玩弄一切的邪人身后。
他們沒有聽懂這個聲音里傳遞的意思。
拽著還在掙扎的小白羊,拉扯著對方的滿頭紅發,暴戾的轉身,繼續在對方的哀鳴中,發出兇狠的襲擊。
邪人頭頂的觸角,帶著淡淡的邪惡紅光。
“讓我看看,我發現了什么?”
“一個東方人!一個少見的東方人!我想今天的王賜,一定屬于我。”拋下手里的小白羊,邪人沖向了神秘的東方旅人。
傾聽劍吟,不見劍影。
瞬息之間,數名邪人骯臟的身體,連同他們一樣令人作嘔的靈魂,都碎裂成粉末,清白的消散在海風之中。
沒有被拯救的劫后余生之感。
無論是男人還女人,都露出了驚駭的神情。
其中兩個原本被欺辱,卻不敢反抗的男人,此刻甚至勇敢的拿出了武器,沖向東方旅人。
他們愚蠢的認為,這是他們挽回那本就不堪的生活,最后的一點機會。
“與你們的苦難相比,你們的愚蠢和麻木,更令人痛心。”
“但我又有什么資格,來教訓你們呢?我并不是來拯救伱們的。”岳不群的劍氣,沒有半點的留情,干脆的劃過他們的咽喉。
噴灑著鮮血的尸體仰頭栽倒。
刺耳的尖叫聲,沖擊著這座海港之城的陰霾。
巨大的陰影,出現了。
它籠罩著這座城市,仿佛與它融為一體。
高達百米的身形,臃腫之中,帶著一種如山般的沉穩與厚重。
堅硬的骨甲,猶如漆黑的巖石,層層疊加在這怪物的身體表面。
骨甲凹陷的紋理中,流淌的似巖漿、似血漿般的東西。
沖天而起的利角,仿佛能牽引出獄痕里,邪異、陰毒的血雷。
恐怖的力場籠罩著這座城。
它與城融為一體。
當視線被這陰影遮蔽,就看不到一直站在那里,如魔神一般,俯瞰整個城市的怪物。
只有當陽光偶爾灑落進來的時候,人們才會窺見一絲真實,進而在無邊的恐懼中,變得癲狂。
這是只有麻木、愚蠢的人,才能生存的城市。
任何的清醒,都會變成一種罪惡。
身軀龐大的陸地之王,看著岳不群在他眼里渺小的身影,嘲諷的笑了。
此刻的它,沒有立即對岳不群動手。
這是它的城市。
“你想要做什么呢?”
“是救助他們?還是傾聽他們絕望的哀嚎?”陸地之王臉上帶著人性化的表情,就這樣注視著岳不群,隨后開口說道。
它的聲音猶如雷霆一般,而這座城里的每一個人,都將它當做了雷霆。
岳不群并不奇怪,這頭陸地之王,會說漢語。
和沒有見識的大海領主相比,陸地之王的博學,或許足以讓許多飽學鴻儒之士慚愧。
詭邪無法通過重復吃人獲得智慧,但那些被它們吃掉的人,所有的見聞、學識,卻被被它們獲取大半。
岳不群搖了搖頭:“都不是!”
“我只是···來殺你罷了!”
須臾之間,岳不群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與那百米高的巨大怪物平視的位置。
隨后七劍歸一,無匹的劍光,溝通著星光,貫穿了出去。
這一劍有著強大的穿透力。
而其中醞釀的劍意里,帶著一種悲涼后的殺意。
什么無情劍,有情劍。
此刻在岳不群的眼中,都變得不再分明。
憐憫悲苦,此當無情。
圣心魔心,不過人心。
無匹的劍光,強橫的劍意,都被巨大的爪子,擋在了眉心之外。
劍氣入骨,刺穿了甲膜,也撕裂了骨甲,卻沒有真正的擊中要害。
那淺淺的傷勢,不過一瞬,便可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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