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戒指上熒光一閃,一道古樸的卷軸便出現在了蘇揚的手中。
手持著書卷,再搭配上一支眼鏡,古樸的道袍隨風而揚起,襯托的恍若謫仙,令人下意識的忽略了剛剛那個邋遢的中年人。
一雙眼睛之中驀地閃過精光,看著面前的眾人,古樸的卷軸之上緩緩的閃過一道光芒,瞬間沒入了蘇揚的腦海。
甩了甩頭,嘴角輕勾,說道,“如果你再不服軟的話,可別怪我真的殺了你,反正抹去意識,煉制成妖族傀儡,依舊能夠達到我想要的目的。”
“冰封千里!”
蘇揚口中緩緩的說道,沒有花哨的名字,但是眾人只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天際蔓延而出。
凌空而立,一只手負于身后,另一只手掌輕輕的向下一壓,整個天際,驀地飄起了雪花一般的寒流。
雪花沾在地上,瞬間融化,隨后又是凝結成冰。
越下越大的雪,從整個涂山,蔓延到人族的領地,再蔓延到浩渺沙漠的西西域。
北至極北之地的御妖國,南至整個天地的極南之地,那里,萬毒之王抬起雙目,閃過一抹驚恐。
無邊的大雪繼續向著東方蔓延而去,到了龍灣,到了一方島嶼,之上,一位青年模樣,渾身散發著金光的小金人,目光瞬間向著涂山方向看去,剛欲飛起,便被無邊的大雪覆蓋成冰雕。
目光之中,依稀可見之前的表情,那是在......恐懼。
無邊的圈外幽黑之地,也是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寒,但是由于范圍有限,只有少數黑狐沾到了蒼茫的大雪。
整個天地,白茫茫的一片,雪,依舊在不停的下著。
蘇揚緩緩的抽回了手,看了一眼目光呆滯的涂山雅雅,輕輕的抬手,將其表面厚厚的冰霜一擊敲碎,說道,“可還行?”
涂山雅雅說不出話來,看著面前的一切,整個涂山,被一片厚厚的積雪覆蓋,所有人,皆是化為了一座冰雕,被凍住了五感,但是面上的表情,還依稀的停留在一切未開始的階段。
蘇揚嘴角輕勾,說道,“涂山女王?妖盟之主?你千百年來的驕傲,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收起目光,蘇揚單手握住涂山雅雅冰冷的胳膊,瞬間沒入虛空裂縫之中。
“這是西西域,以前,它應當是布滿流沙吧。”看著下方,蘇揚淡淡的說道。
西西域常年不雨,更何況是凝結成雪,落下,但是現在,以前一望無際閃爍著金光的流沙,被一道道積雪覆蓋。
整個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時間,恍若靜止,在寒冰中,摻雜了一絲的時間法則,是以,在寒冰中,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所有的生靈,無論過了多久,但是其實質上,也不過是經過了一瞬而已。
眼前的一切,給涂山雅雅帶來的沖擊,幾乎無以復加,這真的是人能夠得到的力量么?
怕是九天之上的神靈震怒,方才會有這般造化,這等手段吧。
但是無論如何,這種手段,也已經無限的接近于神!
“這里是南國......這里是北山......這里是......”
當看到被冰凍在天空中的小金人之后,仿若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頹然的說道,“前輩,我愿意拜您為師。”
“嗯。”蘇揚淡淡的點頭,擁有了完整時間法則的他,能夠輕易的提取到涂山雅雅的過去,自然也知道,面前之人的實力和對涂山的意義。
身形一閃,兩人瞬間又是回到涂山。
涂山之中,兩道身影從虛空裂縫之中走出來。
蘇揚淡漠的抬頭看了一眼,那里,一道龐大無比的劫云瞬間成形,浩蕩的天威,攜帶著整個天地法則之力,在不斷的滾蕩著。
剛剛強行沖破法則的界限,使用了幾乎二星斗帝的手段,本想用時間法則偷天換日,但是時間法則畢竟不嫻熟,還是沒能逃過天罰。
“有點意思,但是憑你,想要毀滅我,還差了點。”蘇揚淡淡的說道。
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手掌。
而此刻,天空之上一道巨大的閃電,驀然向著蘇揚劈了過來。
在手腕之上,一道紫光閃過。
一道龐大到極限的尾部,無視劫雷,瞬間向著劫云拍去。
那翻滾的劫云在這道力量之下,轟然散開,即便是整個天地之間的位面之魂,也難以抵擋斗帝之威!
“我不想抹除你,但是你最好給我安分點。”蘇揚冷冷的說道。
尾巴緩緩收起,煙消,云散。
化為一道紫光,重新附在蘇揚的手腕上。
看了看已經目光呆滯的涂山雅雅,蘇揚也沒有理會,直接探手一招,籠罩在眾人身上的大雪皆是散去,和煦的烈日,依舊牢牢的掛在天空,恍若剛剛的冰雪王國,只是一場夢。
靜止的時間,被封印的五感,讓得所有人都有著一瞬間的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看著空中的兩人,他們知道,剛剛的冰雪,是真實存在過的,他們雖然不知道蔓延了多么遠,但是那一刻,他們幾乎是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便被冰封。
這么多強者,卻被蘇揚一個人擺布于手掌之上,那么他的實力,該有多么強。
蘇揚看向白月初,從涂山雅雅的記憶中,他能夠得知,白月初中了一種名為噬妖蠱的蠱毒。
以苦情巨樹之上的寄生蟲,也就是那透明鴨子為原料,制成的蠱毒,能夠徹底的激發出一個人的潛力,只不過對于身體本源之力會有極大的損傷。
輕搖了搖頭,時間法則如水波一般蕩出,一幅幅畫面,在眾人的面前浮現出來。
最后畫面定格在白月初啃食著一個包子的畫面之上,而在墻邊的角落里,一道紫衣女子的身影緩緩而過,臉上帶著冰冷的笑意。
“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包子......”咸蛋老者嘀咕道。“這吃貨。”
但是當對上蘇揚那殺人一般的眼神,老者只能又是悻悻一笑,他倒是忘記了,面前的父子,都是可以為了包子,丟掉命的…
“吃貨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蘇揚撇了撇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