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五章 對于與羿家的戰斗,孟衍不是甚么都沒想,就開始放話挑釁,打從這次蘇醒,混入人群開始,他就反覆思索著該怎么辦,該怎么…戰!
羿家的實力雖然出乎意料,但似乎還沒出現天皇、太皇這層級的強者,即使真有,只要還沒出來現世,自己所要面對的,最高也就是地皇。
地皇誠然強大,先前羿天青之強,別說對人,就算對戰魔龍,都不落于下風,但深思一層,便會發現羿天青是一個特例,她功力暴沖,雖是地皇,只差一步就跨階成為天皇,非尋常地皇可比。
只要拿開羿天青這個案例,尋常地皇,孟衍就沒有那么大壓力了,仔細想想,自己其實很擅長打越級戰,還是造血境界時,就整天在打易筋、洗髓,甚至圣王,初逢羿天青時,自己只是圣王,仰望起來,當然超級厲害,但此刻…自己已經是人皇了。
人皇到地皇,只差一個等級,雖然這個等級的跨度,比造血跨到圣王要遼闊得多,不過,說到底,差的就是一階,當自己已成人皇,地皇的威脅就沒有那么大,而以目前情勢來說,在羿家戰力真正合流之前,先打掉其中部分,對自己絕對有必要。
想打超限戰,設備絕對重要,特別是除非碰到那種自信心過剩,獨來獨往的嗜戰型人物。否則普通的高手,都會習慣帶幾個嘍啰隨行,想要對付地皇。肯定會碰上人皇,這就更增加了挑戰難度。必須以種種手段制造形勢,才有勝算。
妥善利用手上的資源,把石人放出,再大開萬花奇棱,把幻覺世界開到極限,趁此之便,誘敵入局,一面偷襲。一面引開主要目標注意力,閃電襲殺。
蜃影舍利的屏障,瞞過地皇不是問題,克敵制勝的關鍵,還在顛倒夢想這件尊器上,當日以羿天青之強,挨了一下也差點沒命,余人更不用說。
可戰器再厲害,也要看誰來用,自己無法復制那一擊。想要奏效,就必須先讓目標地皇不在狀態。本來的計畫,想用蝕日神功。吸吞對方的烈陽火勁,令其震驚之下,心神大亂,哪知自己還沒用,對方已給自己偽裝的獨孤天行嚇壞。
‘靠…嚇成這樣,擺明心里有鬼,這人…不,整個羿家必定與獨孤天行關系匪淺,只是不為外人所知…這里頭有很大的秘密可挖!’
察覺這一點時。顛倒夢想已經打出去了,配合歸元劍炮。一下轟出,重創了羿家的地皇。看那家伙眼中滿滿的震驚與不信,似乎作夢都想不到,他沒敗在另一名地皇的手上,卻在一個人皇的手里重創。
落井下石、大石砸死蟹,這是肯定要做的,但在把整個奇襲計畫,完美打上句號的一瞬,孟衍發現自己還是估計錯誤,地皇反擊的一掌之力,排山倒海而來,自己的身體就像忽然破了一個大洞,提不起半點力氣,一下給轟得飛了出去。
斷線風箏般地遠墜,落地瞬間,腦里還滿是困惑。
‘詭異了…事先估計過,削弱敵人戰力之后,最后的反擊我應該接得下,沒理由會傷得這么重啊…是這老家伙特別厲害?還是我比自己預期中弱了?居然在最后關頭出錯…太遺憾了啊…’
孟衍掙扎起身,還想去補上一擊,但卻看到對方雖然肚腹滿是鮮血,傷得甚重,卻已經坐起身來,點穴止血、運功鎮傷,把情況壓制住,一點一滴將戰力迅速回復過來。
這是根基雄厚的優勢,哪怕身受重傷,地皇仍是地皇,流血的猛虎無懼于鼠,而且還目露兇光地朝自己看來。
‘麻煩啊…現在出手,成功干掉老東西的機會,只剩三成不到,而且還要拚上性命,很不劃算…那還是現在,如果再對峙下去,他力量多回復一點,那就是他不放過我,不是我不放過他了…’
機會一去不可再,孟衍多少有些遲疑,不知該不該行險補刀,就在這關鍵一瞬,天上月光一下模糊,連同整片天空,好像晃動了一下,時間非常短暫,甚至讓人察覺不到,只有孟衍發現了不妥。
‘媽的!還真的來了…這里可是南疆啊!機率只有四成五的事,還是發生了,真是衰到爆!這下想不跑都不行了,再不走,不是誰不放過誰,是要抱著死再一起了。’
早在計畫擬定之初,舞丑就條列過各種可能的風險,因此孟衍無時不刻在注意空間狀態,剛剛的小變化,旁人不會察覺,他卻馬上認出這是時空震將起的征兆,當機立斷,抓起地上仍昏迷的那個村民,二話不說就飆離現場。
山下的村莊,早已被撤離凈空,五名人皇級的存在一場亂斗,早把整個村子連同底下土地瘋狂破壞,赤麝月占了偷襲的便宜,一直在上風。
而另一邊,石人堅實如山,防御力遠在攻擊力之上,萬花奇棱又裝配在石人身上,由舞丑遙控,不時制造幻覺擾敵,就算以一敵二,也絲毫不落下風。
忽然,石人停住戰斗,重重一下跺腳,劇烈震波傳向四面八方,將兩名羿家人皇給迫開,跟著,飛也似的沖出戰圍,頭也不回地飆飛。
震波同樣也傳到了赤麝月這邊,戰前孟衍就已經約定過,此戰進退如風,一收到信號,就算拚著被敵人砍幾刀,都必須立刻脫身,赤麝月縱使不愿,也立即棄戰而走。
追上孟衍沒有花太久的時間,赤麝月發現孟衍嘴邊有血,而且還在邊跑邊咳血,明顯傷得不輕。
“你受傷了?失手了?能從地皇手下逃生,已經是奇跡了…”赤麝月回看煙塵喧天的戰場一眼,惋惜道:“可惜時間不夠,我差點就能…”
話未完,天上一道妖異紅芒透射直下,隱約的異獸咆哮,從被撕裂的空間縫隙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