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十年
靈氣復蘇，崩潰卻沒有如同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期望而到來，世界的秩序依然宛如如前，只是天空和海洋不再是人類的領地，乃至于陸地上，靈氣復蘇所帶來的生命進化，并不僅僅只存在于人類的身上，野獸，乃至部分昆蟲，甚至是元素的聚集點，都在不斷地誕生各種各樣的智慧。
靈氣突然出現，沒有任何的原因，就好像原本就存在于一個個的分子，乃至原子之中，科學可以用于觀測，但實質上，反而不如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出現在書店，房間的書架，不知道什么時候埋在地下的柜子里面的“典籍”有用。
與其通過科學而嚴謹的態度從零開始摸透靈氣晉升的套路，不如結合這一些“傳承”，研究出更加適合如今需求的修煉方法。
從來沒有接觸過“靈氣”的人類們，或是因為突然降臨的傳承而得到從前怎么也不敢想象的力量，或是因為天賦，而從各個地方，各個渠道，拿到了合適他們的傳承。
靈氣的世界，天賦，比什么都重要。
有足夠天賦者，在名為“修煉”的大道上一日千里，談笑間，對于天賦不足者仿若鐵壁般的境界壁壘，隨手可破。
就像是小明早就有所預料的那樣，世界在不停的變化著，靈氣雖然并不會讓所有人都在“修煉”這條大路上走一直走下去，但走上去，總還是沒有問題的。
就如同集體的強化一樣，星球上的生命第一次如此開心地接收著來自星球的饋贈。
然后，矛盾如常爆發，滅鼠滅蚊的行動，演化為強大修煉者拿著強大的法寶對鼠群和蚊群等移動天災而進行的圍剿行動。
就像是定律一般，人類總還是比其他的靈獸種族香一點，不管有沒有意義，不管有沒有原因，總還是有著因為靈氣而覺醒了智慧的野獸帶領著仍未修煉到家，或者永遠也不可能修煉到家的同類們來進攻人類的城市。
高大的城墻逐漸建立起來，從一開始面對瘋狂的野獸僅僅只需要最基礎的槍械不同，十年之后，哪怕是密集的導彈射進，也僅僅只能夠在獸群之中掀起不大不小的波浪。
效果還不如一個高階的修煉者憋個半天開個大，相比較而言，高階的修煉者們憋大招開大還環抱點，花費也少，只要靈氣足夠，就能夠有足夠的大。
而小明如常生活著，十年的時間，從肥宅大學生，到肥宅社畜作家，典籍依然修煉著，一刻也沒有停下。
但是卻沒有如同那些熱衷冒險的人一樣，離開城市，去獵殺各種各樣的珍惜野獸，或者參加軍隊，駐守險要之地，不時面對獸群的沖擊。
花城依然還是那個樣子，該上班的上班，該讀書的讀書，說是有著獸群攻城，但是除了真正的天災級移動生物群，其實對城市是沒有什么大的威脅的。
更多時候，像是對野外堆積過多的獸類的一種心照不宣的消耗。
十年的時間，時間仍未如何改變，而小明依然在修煉著，沒什么用，但是既然天上都掉傳承了，那，多少練一點，反正這寫著大夢修煉法的東西，練起來要的資源并不算太多，以他撲街寫手的水平，也能夠支撐得起來。
然后是十年后的現在。
有組織，有紀律的靈獸攻城，不僅僅只是為了殺戮，更多的，還是為了那些人類從靈氣復蘇那一刻開始，就不斷尋找到的，能夠用在操控靈氣上面的修煉功法。
相比于出生之后經過適當的教導就會產生足以修煉的智慧的人類，野獸的修煉則要艱苦困難上許多。
無論是意外吃下靈藥，還是通過殺戮不斷地積累，或是偶有所悟，一招踏上尋道一途。
對比有著足夠典籍來進行參考的人類而言，它們，實在是差上太多，太多了。
沒有系統的傳承，僅僅只有新進覺醒的血脈，能夠給它們的“修煉”帶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點指點。
而人類，沒有養虎為患的理由。
始終，相對和平發展了十年之后的世界，終于，回歸了開始的時候的混亂。
當個體的力量能夠對抗生命體的集群的時候，那么群體的意義就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就像此時的小明一樣。
“......”王二喝了口茶，十年的時間，雖然這個世界的輪回比較奇怪，而且異常的急促，不過對于他和芙拉而言，都沒有太大的影響，就當自己一次性走多了很多個很多個世界好了。
原世界的時間軸在離開的時候，王二都不會忘了申請一下凍結，不然等下次會去的時候，就是真正的滄海桑田，不說父母的離去，怕是連人類都沒了。
“新一輪的輪回，靈氣復蘇，依然是誕生于世界之底層，”芙拉在食譜上記錄著這個世界的信息，“阿二，像是鹽所在的世界呢......”
“是啊，只不過情況要稍微復雜了一點。”甚至直到現在，數十個了吧？微小的輪回之后，他依然沒有辦法品嘗出來，這個世界的原點。
到底是以小明成神為終結，還是以小明的成神為初始。
“循環了起來了......”王二看著摸魚十年，站在城墻大殺四方的小明。
“上一次的那種群體覺醒，到底是一次的謬誤，還是多次輪回之中，小明的意識殘片所產生的殘影？”芙拉在食譜上寫下一個仍然留待解開的問題。
“唉......不知道。”因為作者還沒想好這個世界到底該怎么結束，但是這話不能說，王二只是拿起了一顆堅果，放入了口中，甘香，松脆，“慢慢來吧，反正還有你在。”
“嗯，我在的。”
龐大的靈獸在小明吐出的云氣之中沉沉睡去，哪怕是足以化作人形的高階靈獸，也不是他全力一拳的一合之敵。
籠罩在身上的縹緲云霧阻隔著在場所有人與獸的視線，除了主要的催眠功能以外，也能夠化作實體來進行打擊。
非常純粹的能力，但就是很強，歸根結底，大概只是單純的，境界要高上一些，那不管秘法是否粗糙，境界高了，小火球也能夠用成炎爆術。
大殺四方的小明倒是沒有什么感覺，僅僅只是因為城市破了，他的撲街作家生活就要木大了，所以才出來動彈一下，本來只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力，作為修煉者大軍的一員，抵擋一下襲擊而來的獸群。
大概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能夠強到這種地步。
連主持攻城的獸王都不得不在他的運氣下沉睡，嗯......
好像很強的樣子，算了，打完收工回家，今天還有六千字得更新呢，怎么也得半個小時好好想想劇情。
一拳打爆了一只不自量力向他襲擊而來的飛禽。
因為長期坐著寫作而依然臃腫如大學時期的軀體轟然砸落。
大概是曾經的動物園明星的大象被一腳踩爆。
已經沒有能打的了，環顧四周，哪怕小明的身上毫無殺意，但正因為如此，所有的人類和靈獸，反而感受到了更加深重冷冽的刺痛。
“一番殺戮，竟然連絲毫殺意都無法提起，唯一的原因，大概是......”
“太菜了。”王二唆著面條，搖了搖頭，“這一世直接開掛，以他必其他生命體在世界規則之中永遠高一個階層的水準，怕是永遠也獨孤求敗。”
“只是他卻并沒有爭勝的心思。”芙拉用勺子舀起一勺湯。
“選擇......他選擇了這一條路，不，每一次，他都選擇了避開，那這個世界的第一個輪回，到底是因為什么而開始的。”他們進來的時候，這個世界已經不知道陷入了多少次的輪回之中了，如果沒有辦法追根溯源，大概是沒有辦法解決。
只是在王二不時地干預之下，哪怕好像毫無用處，他也在努力地為小明疏導著他的一切，無論是混雜的力量，還是在輪回中早已被覆蓋改寫重生無數次的意識。
“這樣的世界，都不知道該做道什么樣的菜好。”王二撓了撓頭，頗為惆悵。
芙拉笑著問道：“這算是強迫癥了嗎？”
王二搖搖頭：“大概只是習慣了，雖然，除了這個世界，其實也沒有走到多遠就是了。”
......
“哎喲喂，嚇死人了，”通過大范圍擴散云霧遁走的小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身上的衣服沒有什么變化，云霧的防御力還是給力的，“算了算了，喝口茶，該動筆了。”
電腦在十年間，沒有什么變化，甚至可以說大多數的科技，都沒有在外形上出現太大的變化，僅僅只是靈力對材料的作用，改變了它們的核心。
大概是因為小明確實是個純粹的人。
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十年，足足十年都沒有什么改變過的寫作方式，其實也挺好的不是么......
大夢修煉法，簡而言之，就是通過做夢來修煉，每晚在夢里面打打副本，就已經能夠得到足夠的修煉資源，雖然并不理解其原理，也不懂得其對靈氣的需求度為何如此的少，但是并不妨礙小明進行修煉。
而每一次在夢中所經歷的故事，都在他的鍵盤（筆）下化作一個又一個或是精彩，或是無趣的故事，都是一段段或是真實，或是虛幻的人生。
哪怕是十年后，小明也依然沒有抽煙的習慣，倒是一杯熱茶，悄然走進了他的生活。
沒有理會外面的名聲，他依然作為一個勉強能夠掙夠糊口錢的撲街寫手存在著。
就好像剛剛用一團云霧大殺四方的人，和他毫無關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