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上,沒什么意思的抽了一口,等待著坑洞里傳來費馬的怒罵聲。
“天啊!謝謝,謝謝你!你終于還是相信了我!”費馬的聲音從洞口里傳來。
子良一下子愣住了。
“什么?帕布爾按下的是綠色的按鈕?”他有點不敢置信的望向了帕布爾:“怎么回事?他難道在這個時候突然又理智了起來?那這個轉變也太快了吧,就算你要按下綠色按鈕,那也應該站在按鈕前來了五分鐘的心理斗爭,或者趴在洞口和費馬先生打上幾個回合的嘴仗才對啊。難道說”
子良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就在這時,墻上按鈕旁邊的小凹槽里,噹的一聲,滑出了一小瓶藥劑,看來,這就是錄音磁帶里所說的解藥了。
只見帕布爾先生一把抓起了解藥,但是他沒有直接喝下去,而是迅速的轉身,跑進了上一間,也就是關于子良和安德魯的那個屋子里。
子良無奈的嘆了口氣 果然就像是他所想的那樣,幾秒鐘后,帕布爾就跑了回來,而他的手中,正拎著子良之前用的那把鐮刀。
而這時候,隨著不斷的隆隆聲,坑洞的底板已經上升了起來,費馬的腦袋已經進入了眾人的視線此刻他正仰著頭,拼了命的將一個試管里的液體灌進自己的嘴里。
然而,只聽噼里啪啦一連串的奔跑聲,帕布爾先生一個胯部就跳進了還沒完全升上來的陷阱里,然后二話不說,一把鐮刀直接劈砍在了費馬的脖子上!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也自然是都明白了帕布爾的想法先按下綠色按鈕得到解藥,再用鐮刀砍死費馬。
不得不說,這是個還不錯的主意,即能活下去,又能報仇!
而且帕布爾的這一砍十分的干脆利落,費馬正仰著頭往嘴里灌東西,抻著脖子就像是等著人來砍一樣,所以一道寒光掠過,費馬頸部豐富的血管直接被斬斷,鮮血狂飆。
費馬當然沒有想到等待著自己的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他這會還沉浸在得到了解藥的喜悅之中,所以連躲都沒躲等他意識到發生什么時,那刀刃已經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鎖骨里。
但也正是因為有鎖骨擋著,所以費馬很幸運的沒有立刻死去要么說,做事情長腦子的人是最惹不起的,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費馬竟然悶哼一聲,立刻反映了過來,而且,他還憑借著最后的這股拼死一般的力量,一把拽住帕布爾握住鐮刀的手,和其扭打在了一起。
這一連串的變故實在是太快了,快到連靠在墻邊的艾琳和那個半死不活的殘肢男都沒有來得及尖叫一聲。
而且,還沒等上這個變故完事,下一個變故就接踵而來 只聽轟的一聲!
整個坑洞的底板瞬間被壓的掉落了下去,然后兩側的墻壁快速的開始聚攏,繼而是一陣慘叫伴隨著骨骼碎裂的那種“嘎吱”聲這個過程只用了三四秒鐘的時間,當人們意識到了發生了什么時,坑洞的墻壁已經合攏了,只剩下了一片安靜,還有一股子剛剛來得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
好吧,我知道這一連串的描述實在是有些混亂,但是沒辦法,因為這些事情發生的就是這么混亂。
所以我此刻也只能說那個殘肢男對‘豎鋸’的評價還是很靠譜的,還記那句話么?
“在他的游戲里,就要遵守他的游戲規則。”
很顯然,帕布爾先生是想投機取巧,所以,他也死了 而之所以這樣,應該是‘豎鋸’在一開始就設計了這個陷阱的承重量,當重量過大或者劇烈晃動時,坑洞的底板就會掉下去,并且直接啟動兩側墻壁的開關。又或者是在鐮刀的把手上安裝一個接收器,當鐮刀進入坑洞范圍時就自動啟動。
總之,不遵守規則,就得付出代價,就比如在第一個房間,艾琳需要把手指伸進墻洞里的時候,如果說那時候艾琳想投機取巧,用個別的什么棍子去戳那個開關,我想十有就會不知從哪飛過來幾顆子彈,讓艾琳命喪當場。
太快了,太突然了,太出乎人意料了。
哦,這里說的出人意料,當然不包括子良,他似乎是早就知道了會是這個結局,所以在這整個過程中,他連看都沒看費馬和帕布爾兩個人 而是一直用余光盯著墻角的艾琳和殘肢男,嘴角還掛著不明意義的微笑。
“咔”的一聲。
都這會了,不用看也知道,這個房間的門鎖被打開了。
此刻,整個房間內只剩下了三個人,艾琳癱軟在角落其實從剛才起,她就處于一種類似于“神游”的狀態,整個人都像是沒了靈魂。
而那個殘肢男也已經雙眼泛著不健康的紅色,開始不斷的咳嗽,不時的吐出兩口鮮血,眼瞅著就是一個馬上就毒發身亡的可憐人。
子良叼著煙,慢悠悠的走向了墻角的兩個人,伏下身子 “走吧,門開了。”他說道。
那個殘肢男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氣管因為氣流過大開始痙攣,讓呼吸聲顯得像是一臺老化的抽油煙機。
艾琳緩緩的轉過頭,雙眼的焦點花了好久才聚焦在這個醫生的臉上。
“門開了?”她好像這才反應過來子良說了些什么:“呵門開了又能怎么樣,我已經不想再走下去了?”
“呃”子良哼唧著,剛開口說道,但艾琳卻搖了搖頭,示意子良不要再說下去。
“我不想玩了,太累了。可能就像是‘豎鋸’說的,我做了錯事,所以就應該接受懲罰,那就讓我安靜的死在這吧,我現在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她淡淡的說道,目光渙散著望向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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