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徐獲示意畫女出來,又阻止了她變成人的動作,“小心被人發現。”
然而畫女卻笑著變成了真人,得意地道:“它們抓不住我。”
“人偶?”徐獲神色微微一頓,城堡內的人偶不多,除了他和連寒山最早碰到的那具真人人偶之外,還有幾個不同材質做成的人偶,不過都是隨意地擺在城堡內,沒有特別收藏,更像是本來能自主活動的人偶突然失去動能任意地停在了某個地方而已。
他回想起畫女曾經說過疑似到過提箱人的城堡。
“你確定是這個城堡?”
畫女點點頭,為了避免引起外面的人注意,她選擇了打字:“我記得這里,有人帶我來的,這里可大了。”
畫女她不愿意成為別人的道具,但卻很好騙,基本只要玩家提出她就會跟著別人走,她曾經被玩家帶來過這里,不過那名玩家的下場可想而知。
帶她來的人死了,城堡又不是她的,最后她順了一個人偶跑了…
想到這里,徐獲看向她,“你怎么跑出去的?”
“門打開我就出去了。”畫女笑嘻嘻地寫。
徐獲描述了一下提箱人的外貌,確認畫女是真的沒有見過他才又道:“你不知道是誰打開的門嗎?”
畫女搖頭,只說她在城堡里待得無聊,并著重強調了一下這里的人偶都非常兇,每次她想下來玩的時候都會被發現,不得已只能貼回墻上,然后有一天她突然發現大門打開了,于是在“詢問”了一只木偶的意見后帶著她投奔新生活了。
注意到她說的開門和帶著木偶離開中間有一點小小的時間間隔,徐獲又追問她開門前后城堡內有什么變化,走出大門后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我走的時候沒有看到別的人進來呀,”畫女道:“房子好像也沒有變化,不過那些人偶都很忙碌,會做飯掃地…它們都不愿意給我做飯呢。”
說來說去都沒有說到什么重點信息,徐獲轉而問起她進來了多久門才打開的。
畫女完全不記得,并覺得他在為難她,“就是突然就開了。”
她比了個向上推門的動作。
“門在頭頂上?”徐獲頓了一下。
畫女連連點頭,指了指上方,“門就在上邊,有光的地方。”
因為城堡的特殊高度,穹頂的位置太高了,所以燈都在下方,上面沒有照明工具,并且和城堡其他地方是一樣的,都被完全封死不留縫隙。
徐獲耐心地繼續追問才知道,畫女說的“門”并不是實際的門,而是一道縫隙,縫隙出現后她能感知并找到,所以才能順利帶著木偶跑出去。
不是城堡穹頂上開了門,而是城堡空間內出現了一道可以通往外面的門戶。
結合她之前的說法,極有可能是提箱人進入了城堡,這也意味著,他打開了皮箱。
假設徐獲之前的推斷都成立,那么皮箱一定是時空類道具,門開即空間門戶打開,不管提箱人有沒有進來,這條空間通道是形成了,只是時間未定而已。
時間很重要。
向畫女交代了一番,徐獲才讓她重新貼回衣服上。
“去了好久呀,你肚子不舒服?”年輕女玩家關心了一句。
另外兩人沒說什么。
“互相認識一下吧。”背包男道。
三人剛才已經交換了姓名,女玩家姓朱,名字沒說,她讓別人叫她朱朱,職業是服裝設計師。
背包男叫官東來,職業是極限運動員,據他自己說他最喜歡的是攀登。
連寒山之前已經向徐獲自我介紹過了,從前是培訓老師,現在的職業是未來規劃師。
“游戲里還有這個職業嗎?未來規劃也是職業?”朱朱奇怪地道。
“還有很多千奇百怪的職業呢。”連寒山脾氣很好地道。
徐獲的介紹很簡單,“余二,自由畫家。”
職業很多時候并不和玩家使用的道具掛鉤,又因為玩家用道具的頻率更高,所以大家自我介紹的時候說起職業都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算是認識之后,官東來提出了一個破局的辦法。
“我有一件需要三人以上才能使用的道具,說不定可以出去。”
“不管我們在什么地方都不重要,只要副本沒有開啟,我們都算是處于‘自由’的狀態,不被游戲強行限制的話,打開提箱人的皮箱就行了。”
在場的另外三人驚訝之余都保持沉默,換個對象可能還行,但提箱人是超級玩家,不管哪種情況,都不會像說起來那么簡單。
“你清楚關住我們的是什么東西嗎?”朱朱問。
“這不重要。”官東來道:“不管是道具還是副本,就算知道了,我們也不可能像通關副本那樣依靠實力和邏輯思維去解決麻煩,只能依靠道具。”
他說著拿出一條彩色繩索放在桌上。
“這個道具的名字叫死里逃生,多人同時使用時,繩索可以在任何危險處境中開辟一條求生通道,條件是每個人都必須付出一件時空類A級道具。”
這話聽得在場三人都是眼皮一跳,朱朱張口就問:“A級道具?非要A級道具才行嗎?”
“只能是A級道具,”官東來道:“沒有足夠的代償,怎么可能在這個空間內開出門戶?所以不光要A級,還得是時空類的。”
見他說的這么篤定,朱朱一時泄氣,轉向另外兩人,“你們有嗎?”
“A級道具我倒是有,”連寒山微微蹙眉,“不過時空類的卻沒有,時空類道具數量本來稀少,何況還是這種級別的。”
“我也一樣。”徐獲看著官東來,“你試過用空間儀器嗎?”
官東來頓了頓,似乎在思索,片刻后才道:“可以試試,不過儀器很有可能被破壞,而且,你有三件A級空間儀器嗎?”
在幾人的注視下,徐獲略帶失望地搖了搖頭。
官東來也很遺憾,他把道具收起來,這時徐獲又問:“一件道具只能供一個人使用嗎?”
“那當然,”后者指了指城堡墻壁,“這樣的空間即使能強行打開時間也非常短,能夠一個人通過已經很不錯了。抱歉,我只能去找別人了,也許其他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