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三羊主任并沒有走遠,他借助夜色的掩蓋,觀察了徐獲近一分鐘,然后將一個方盒塞入一塊冒黑氣的肉團內放進了地下管道。”
“…徐獲幾乎已經確定現同事萬庭芳的身份,同時也開始懷疑起了三羊主任。”
“一件道具遺落在了街角。”
“兩件道具遺落在了街角。”
“…一名受傷的玩家將一件道具丟在了廢墟里…”
“站在頂樓那個疑似超級玩家的人與白蔻對視一眼后離開了。”
“實際上城市里活著的人遠不止三個,在距離徐獲兩百米的地方,慶彩偽裝成了廣告女郎藏在定格的投射屏上。”
“…由玩家帶出來的黑色氣體已經污染了大半城市,由于徐獲身體的特殊性,他并沒有察覺。同時也沒有意識到白蔻身上也帶著那種特殊的氣體。”
完事劇本撰寫的文字到這里就差不多結束了,徐獲看著最后一行字,略作猶豫便取出了一瓶以前準備好的王菌菌液解毒劑,讓畫女給白蔻送去。
畫女很快去而復返,挺高興地表示白蔻給了她一個小道具。
徐獲讓畫女拿出去玩兒了,回頭從庫存的礦石中挑了兩個出來和女媧石放在一個盒子里再收進行李艙。
至于主城區那邊,如果空氣被污染,短時間內城市居民不會返回,黑肩章應該會很快回來清洗城市。
雖然不清楚圣劍會來了多少人,但傷亡肯定很大,詭音騎士團那邊,超級玩家一去也等于收尾,沒什么可說的,最終結果要等011區政府公布。
遙望了一眼重新恢復光亮的城市,徐獲回了臥室。
相比主城區的喧鬧,古城區這邊一如既往的安靜,平穩地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徐獲先把縮在床角那頭的畫女踢下去,“回自己房間睡。”
畫女就著滾下去的姿勢趴在地上,晃著腳說:“這個床更軟。”
徐獲套了個短袖起來,“今天晚上你睡這里,我和你換。”
“我只占很小的一塊地方。”畫女用手比劃了一下,可憐兮兮地望著他,“絕對不打擾你睡覺,我昨天晚上進來你就不知道呀。”
徐獲盯了她一眼,“不想換的話,你可以去跟白蔻睡一屋。”
畫女噘著嘴爬起來,負氣坐在沙發上,“你討厭!”
徐獲懶得搭理她,徑直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她又扒在門外張望,通訊儀上顯示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少看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收走了她的通訊儀,“沒事去跟小元一塊兒上課。”
“我認識字。”畫女模仿作案失敗,臊眉耷眼地掏出另一個通訊儀問:“白小姐什么時候走呀?”
這還是徐獲第一次見她如此委婉地討厭一個人。
“你不喜歡她?”
“有點害怕。”畫女縮了縮肩膀,“看到她害怕。”
徐獲注視了兩秒越來越通人性的她,“你是道具。”
古堡里的人加起來都不一定拿她有辦法。
畫女低頭捏著自己的衣服,“可是人家就是害怕嘛。”
徐獲眼神一冷,沒收了她第二個通訊儀,“好好說話。”
畫女眼淚汪汪地抬起頭,片刻后摸出了第三部通訊儀。
“學精了。”徐獲笑了笑,和善地發問:“還想隨便買裙子嗎?還想隨便買零食嗎?還想要零花錢嗎?”
畫女秒收眼淚,雙手舉起通訊儀放到他手里,并表示自己絕沒有第四個。
兩人走出房間,下樓時正好碰到了白蔻,不等她開口,畫女就自動從小挎包里掏出圍裙穿上,開始展示自己的勤勞。
“你怎么她了?”徐獲看向白蔻,畫女是很單純,但也不長記性,有屢教不改的嫌疑,一見她卻溫順得像小貓一樣。
白蔻今日心情頗好,“因為不乖會挨揍。”
徐獲之前問過冬先生,白蔻來古堡后沒有和畫女打過,但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假裝忙碌擦拭畫框的畫女明顯往后縮了縮,極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你們以前認識。”徐獲道。
白蔻笑了笑,“好奇心這么強啊,慢慢猜吧。”
早飯后沒什么事做,冬先生便在后面的花園里布置了一張桌子,準備好零食和茶,請徐獲和白蔻過去坐坐的同時,順便教小元一點新知識。
徐獲問起了冬先生的靜態回溯。
靜態回溯他見過一次,可以將打碎的物品恢復原有形狀,不夠也只是保持形狀,并不能修復裂痕,更像是將物體回放到剛剛破裂的時間點。
這和超級進化又有一些區別,控物方面的超級進化其中一種是改變物體的性狀,照他的看法實際是對物體狀態的一種更改,主要在物體本身,但按照白蔻的說法,這一項進化與時間掛鉤。
比起上一次提到這個話題,冬先生坦誠許多,他道:“玩家不可能從道具身上學到東西。”
“會不代表懂。”
道具天生就具有特殊特性,不需要他們去思考琢磨也可以使用,和不具備這種能力的玩家互不相同。
“你多演示兩遍,說不定他突然開悟了呢。”白蔻淡淡道,說完指尖在茶杯上一敲,杯子應聲而碎。
不過僅僅是出現了密集的紋路,茶杯沒有崩開,里面的茶一滴沒漏出。
白蔻鼓掌,冬先生板著臉道:“蔻蔻小姐,請你不要破壞古堡的財物。”
白蔻當沒聽見,轉而對徐獲道:“看到了嗎?”
很抱歉,徐獲什么都沒看到。
“看不到也正常,這更接近一種感覺。”白蔻抬抬手,一片剛剛從花朵上掉落的花瓣便以極快的速度插進了徐獲面前的桌板里。
“我不能改變物體的狀態,但控物和空間操作差不多。”
“你昨天不是看到了時間射線嗎?也可以把空間想象成實質的物體,這個物體像空氣一樣擠壓內部的一切東西,找到這種物體,學習控制它,自然而然就可以移動空間內的一切物體。”
“近處的。”她輕輕撥動了一下徐獲的茶杯,又道:“遠處的。”
幾十米開外的一棵花樹被連根拔起。
“只要你學得夠精深,任何空間你都可以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