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徐獲全身緊繃,“移動金屬”和“絕對安全距離”啟用的同時,整個人彈射向房間的一角,“直線距離”這個特性能讓他的速度最大化,途中他又朝著自己的位置揮了一劍,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后才用視線去捕捉拍他肩膀的“東西”。
精神世界再次進化后,他對空間的感知能力有所提升,一般情況下他能感覺到附近的兩三個空間,比如他現在站在殯儀館,能知道后面的告別室里沒有移動的人,前面的房間里有白文賢在徘徊,而左右一墻之隔本該是場館外空間的地方已然消失,成了一堵實打實的墻…
但同一個房間,對方甚至來到了他背后他都沒有感覺到,如果不是他的感知出了問題,那就是對方的能力高出他很多!
他首先懷疑的是同行的玩家,如果先上來的徐若思三人也到了這一層,不應該看不到人,蠟人館的地方就這么大,活人看不到,尸體也該有,何況這房間也不見得有多隔音,打斗聲應該是能聽到的,那三人都沒有動靜,不是全滅的話八成躲起來了。
出來會合還好,躲起來大概率沒憋什么好主意。
“啪!”
隨著一聲裂響,一個蠟人的上半身栽倒在地上摔碎,手還保持著前伸的姿態。
徐獲慢慢站直身體,眉頭漸漸皺起來。
在前面沒有任何收獲的白文賢又找了回來,看到地上的蠟人像,“又動了?”
“不清楚對方的動機到底是什么?”徐獲道。
給出的線索和發出的聲音只能嚇唬人,不可能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如果是道具的行為,未必會立竿見影,又沒看到其他人,既然對方沒有傷我們的意思,先不管它。”白文賢催促他離開。
蠟人館他們來的時候仔細檢查過,沒有信紙上那對所謂的線索娃娃,何況線索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耗在這里找沒有任何意義。
“直接開墻吧。”徐獲抬手就是幾劍,直接將整個墻面切下來,一腳將墻板踢倒,他跨入靈堂里,幾步走到對面,又如法炮制地切下對面的墻。
“等等!”白文賢連忙阻攔他,“你這樣有可能適得其反!”
果不其然,他話才說完,棺材里那些蠟人就坐了起來,笨手笨腳地從棺材里爬出來后,像僵尸一樣伸手掐向徐獲。
手里的劍已經換成了“亡者之眼”,橫劍一掃,最前方的幾個蠟人便被攔腰切斷!
斷成兩截的蠟人沒有徹底失去行動力,上半身掙扎著抱向徐獲的腿,抓扯著向上攀爬。
面無表情地踩碎其中一個的腦袋,徐獲拿出打火機,“叮”地一聲,前方的蠟人燒了起來。
蠟人本身感覺不到痛苦,它們擁擠在一起,很快就一個傳兩個連成了片。
房間里被火焰照的透亮,白文賢看到這一幕不由皺起眉,直接放棄合作,率先進入了前面的房間,很快便消失在了轉角處。
徐獲這邊放完火,等到蠟人燒掉一半也沒看到新動靜,于是將抬頭看向天花板,正要動手的時候,前方忽然傳出女子的笑聲,他低頭一看,只見殯儀館方向飄過一片紅色的裙子。
紅色裙子是白文賢故事中的主角的穿戴。
毫不猶豫地追過去,徐獲跟著影子重新回到了后邊的告別室,房間里并無變化,他又繞到休息廳,卻正好看到兩個小孩的身影分別從左右的入口跑進了怪談室。
想把他引回去?
徐獲在門口轉了一圈又往回走。
怪談室會降到地底下十多米的位置,這個深度,如果房間上不來,升降通道又被堵死就很難脫逃,待在上面才是最安全的。
盡管這里也不是地面。
徐若思第一個出去的時候他就發現電梯的升降高度不相等,盡管升降的時間一樣,但速度有微弱的變化,簡單來說,他們從地面下來,升上去的時候卻稍微矮了一點,所以他們并沒有回到地面的蠟人館,而是在蠟人館的正下方。
而這個地下一層的蠟人館和之前經過的地方分毫不差,多半是整個場館都用了升降。
如果蠟人館一直是這種操作,那么借這地方弄出幾個失蹤人員太簡單了。
不過他感覺不到這附近有什么密室和暗道,要把人弄走,至少得找個地方藏…
徐獲略作思忖便快步回了前面的殯儀館,剛剛焚燒過的炕面又向火化爐中移動,鋪滿蠟油的金屬床架上又躺著一個解玲。
目光在對方身上身上一掃,他隔空一劍將炕面下的軌道切斷,風箏線一拋一收,便將炕面上的人拉了起來!
伸手接住對方,他輕輕對蠟人臉上一敲,一層薄薄的蠟殼便碎裂脫落,露出里面的真人皮膚。
“醒醒。”徐獲拍打著解玲的臉。
窒息昏迷的解玲幾秒便猛抽一口氣轉醒,恰巧這時候白文賢急匆匆從前面回來了,見到兩人,頓了一下便道:“蠟人館有問題,前面出不去了。”
“出不去是什么意思?”解玲瞬間清醒。
徐獲放開她讓她自己站起來,白文賢則解釋道:“蠟人館的大門外被一層金屬封死了,我道具都用了,但是沒法徹底破壞這層阻擋物。”
破壞不了才正常,哪怕把金屬拆了,外面不是石頭就是泥,同樣出不去。
徐獲現在不著急出去,他問解玲,“你怎么回事?”
解玲眼中帶起一絲驚懼,“我講的怪談好像變成真的了。”
“雙胞胎?”
“對!你也看見了?”解玲激動地道:“我走出來拿到信封的時候嚇了一跳,紙上畫了一對雙胞胎…”
“線索我看到了。”徐獲拿出信紙。
“就是這個!”解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