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的話是不是不容易中招?”易佩道。
閉上眼睛或許有一定作用,但不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徐獲朝外面看了眼,“雨越下越大,你回去吧。”
易佩向祖孫倆告辭后出了小院。
天暗的像晚上,到傍晚時下起了瓢潑大雨,傘都撐不起來,自然也沒有人冒雨在外行走。
天剛黑不久,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尖叫聲,徐獲立刻走到院子里,小姑娘見他要出去,立刻攔住他,“晚上別出門。”
“我擔心我朋友有事。”徐獲走出院子,回頭卻見老人將孫女叫了回去,大力關上了院門。
住在附近的玩家有出來的,好幾個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不久就看到了方鵬輝身邊的國字臉玩家守在一座院落前。
徐獲幾人走進去時發現除了他們,黑衫玩家和藝術風玩家等人都在。
院子里的慘狀一眼就能看完,住在這里的一對老姐妹腦袋被砸的稀巴爛,一個倒在堂屋里,一個趴在院子里,那聲慘叫應該是第二個女人,從屋里跑出來還是死了。
這兩個人是被玩家殺死的,白天被徐獲火燒的那名玩家就倒在兩步開外。
“這兩個人,我記得白天的時候向這人吐過口水。”付丹紅道:“報復心未免也太強了,竟然趁晚上出來殺人,沒想到把自己交代進去了。”
“別說風涼話了。”藝術風玩家的同伴之一道:“你沒看他死的多慘嗎?”
這也是玩家們還留在院子里的緣故,燒傷玩家的死狀和樹林里那對情侶一樣,雙眼被挖,腦袋和胸腹癟下,腦髓和內臟沒了,但打碎的骨頭還留在體內。
“沒人發現他是怎么死的嗎”徐獲問。
“那么大的雨連聲音都聽不清,怎么可能看得到人?”國字臉道:“而且下手的東西速度太快了。”
之所以形容成“東西”,是因為第二個女人被殺時到他們趕過來的時間很短,對方不光是殺了人,還要從眼睛開始掏空內臟,他們要是再來晚一點,腹腔內的骨頭多半都不會剩下。
“也可能是其他玩家動的手。”藝術風笑著說:“我們這里吃人玩家不少,說不定聞到血的味道忍不住了。”
“別唯恐天下不亂了。”劉世彥沉著臉道:“前幾天縣城內都沒死人,昨天到今天一共死了三個,還是想想怎么應對吧。”
藝術風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聳聳肩道:“也許是他們觸犯了副本規則。”
“難道殺死本地人也是觸發條件之一?”立刻有人想到了那兩個殺人的玩家,“他們沒來嗎?”
“已經有人過去找他們了。”方鵬輝此時道。
其他人看看他,不再說什么了。
很快便有幾個人跑過來,兩撥人分明是從不同的方向來的,一撥是方鵬輝安排去找那倆玩家的,一撥是留守在那幾座空院的。
“人不見了!”
“尸體不見了!”
“好好說。”方鵬輝快速走過去。
解釋起來不難,簡單來說就是那兩名玩家強占了一處民居,還把別人主人家趕了出來,具體發生了什么不清楚,反正找過去的時候房子已經空了,周圍也沒有人影,且房間里沒有打斗痕跡。
失蹤的尸體則是白天死的那幾個老人。
他們的尸體放在空院里,就在方鵬輝他們集體住的那處小院旁邊,方鵬輝等人循著尖叫聲出來查看時有幾名玩家沒來,剛才他們偶然朝旁邊一看,才發現擺在堂屋里的尸體無端失蹤了。
“尸體還會自己跑了?”
這無疑給眾玩家蒙上了一層陰霾,人怎么死的不清楚,尸體怎么不見的也不清楚,不管是自己跑了還是有什么東西潛伏在縣城內,已然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黑衫玩家壓壓帽子道:“無非是副本boss借道具裝神弄鬼。”
“誰不知道啊。”國字臉道:“關鍵是怎么對付它?以前他偷偷摸摸行事,現在明晃晃地進了縣城,再這么下去,我們所有人都會被他殺光!”
“如果副本場地不在了呢?”藝術風道:“沒人沒房子,副本也不復存在。”
真·藝高人膽大。
而在場的人聽完之后居然都開始考慮起這個提議。
副本不復存在就可以提前通關。
“毀了縣城只會加快副本進度。”徐獲此時開口,“首先供在民居里的神像我們未必能毀掉,光不能看這一條就可能讓我們陷入兩難的境地。”
“不能看神像,是我們不能看,還是神像不能看我們?”
“沒了房屋和木柜的遮擋,所有人都可能暴露在神像的視線下。”
“還有,死的人先不說,失蹤的玩家和尸體去了什么地方?既然縣城里找不到,樹林里也沒有,他們又不可能走出副本范圍,那就說明縣城不是副本的全貌,有這個把握燒掉副本就能讓游戲提前結束嗎?”
破壞副本場地,除非你能把這個空間徹底破壞,否則常理來說副本大概率不會因為場地被破壞而崩潰,剝皮匠那個副本,徐獲只是運氣好可能正巧燒掉了副本授權書才導致副本提前結束。
四方宮城明顯不止這么點地方,毀壞房屋是下下策。
“這個縣城是有點奇怪。”黑衫玩家補充道:“不像在原有城鎮上改建的結果,看房屋材料的使用程度,最多也就二十年,四方宮城能形成宗教文化,城市歷史不會這么短。”
“難不成我們還要去找副本boss?”衛顯驚愕之下有些退縮,“比起拿高評級,我更愿意在這里茍滿七天。”
“茍不滿七天。”藝術風晃了晃自己的手機,“我在酒店登記冊上拍的,酒店每月有一次住客清空,不管住了多少天的客人全部退房,你想想他們為什么退房?”
“石哥真厲害!”依偎在他身邊的兩名女玩家捧場地獻上熱吻。
“要么主動出擊,要么等著時間一到大家一塊兒玩兒完。”藝術風笑瞇瞇地道:“反正都是死,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說不定能混個A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