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呢?有什么收獲?”她身邊的男人打斷她的話,問道。
年輕人嘴角抽動了一下,“我昨天去了一個香薰店,不知道怎么回事,清早起來的時候,打劫我的那兩個人莫名其妙失蹤了,我嚇得馬上就跑出來了。”
長發女玩家和大漢這邊也沒好太多,“我們昨天住的地方叫紫荊花餐廳,店本身沒什么問題,但里面住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吃人的,一到晚上…”
后面的話沒說完,但單從那一言難盡的表情也能看出一家住滿吃人食客的店是個什么慘狀。
“什么鬼地方!”臉上帶傷的女人捶著桌子道。
“這個童話城太奇怪了。”長發女玩家道:“這里不管是本地人還是游客都喜歡講故事,走不出十米就會有三四個上前來跟你推銷內幕消息的人,全都是些駭人聽聞的內容,聽完只有一個感覺…”
“這座城市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安全的。”后方突然有人接話,幾人回過頭去,是一個背著背包的年輕女人。
背包女走過來,大方地道:“我也是玩家,我們應該是為了同一個副本來的。”
“我比你們到的早,我中午就到了,同行還有兩個男玩家,不過他們不知去向。”
“你說的兩個人是不是一個寸頭,一個打眉釘?”長發女玩家問。
背包女點頭。
“他們已經失蹤了。”年輕人連忙接話:“在美人香薰店。”
“原來是這樣。”背包女并不意外,她在幾人旁邊坐下來,“經過昨天,你們對這個童話城應該也有了初步了解。這里每個人都可以隨口說出十多二十個故事,但我估計我們要聽的故事可能只有一個,如果分散行動,無異于大海撈針,我提議聯手。”
其他幾人相互交換了眼神,長發女玩家點頭,“我沒意見。”
另外三人也點了頭。
“先自我介紹,我叫陶承欣,E級黑色玩家。”背包女道。
“孫繼柔,同樣是E級玩家。”長發女玩家和她握了手,又介紹旁邊的大漢:“他叫沈泰,是我的朋友,也是E級玩家。”
“我叫湯元,二兒元,不是圓圈的圓。”年輕人緊跟著道:“我是白色玩家。”
旁邊那一對男女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汪橋,高白梅。”
這兩人同樣是E級玩家。
“跟我同車的兩個人失蹤了的話,那剩下的就我們六個人了。”陶承欣道。
“還有一個。”孫繼柔道:“是名男玩家,這個人湯元幾人都見過。”
“對啊,他不是跟你一起被帶走了嗎?”汪橋回頭問湯元。
湯元搖頭,“我也不清楚,昨天他進了熊爪餐廳就沒出來。”
“熊爪餐廳?”孫繼柔頓了一下,“熊爪餐廳和美人香薰店是車上那個老太太給他指的地方。”
陶承欣追問了事情的經過才道:“那他恐怕被騙了,童話城的本地人都不太老實。”
高白梅哧了聲道:“已經有食客告訴他餐廳里做人肉,他竟然還敢住宿,當自己是什么厲害角色嗎?不知天高地厚!”
“死了也是他活該!”
“說誰活該呢?”伴隨著說話聲,一大串黑葡萄被丟在了桌子上,炸得桌子旁邊的人全部站了起來,沈泰鼓著肌肉都要動手了,回頭卻見到徐獲抱著一大堆的零食水果走過來。
“是你!”
“你沒事?”
陶承欣和孫繼柔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又朝對方看去,后者問:“你見過他?”
“碰到過。”陶承欣簡單提了句,她和徐獲早上在永星會所門口見過一面。
徐獲來到幾人身邊,先看了眼那個叫湯元的年輕人,“挨打挨的不輕啊,那兩個人死了吧。”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其他幾名玩家警惕起來。
湯元盯著他們,“你們不會以為那兩個人是我殺的吧?他們兩個那么厲害,我怎么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單看他剛才敘述是沒問題的,畢竟在場的人都覺得這座城市不正常,住店失蹤一兩個人算什么,但省略過程只看結果,這件事又值得玩味了,為什么那兩個看起來更厲害的玩家失蹤了,湯元卻沒事?
“扮豬吃老虎啊。”高白梅冷笑一聲道。
湯元正要辯解,徐獲卻打斷他道:“我又沒說他殺了人,你們激動什么,不如吃點水果?”
陶承欣掃他一眼,“你知道這里的水果用什么東西種出來的嗎就敢吃?”
“左右不是人。”徐獲大大咧咧地坐下。
“你怎么知道?”孫繼柔打量著他。
“問啊。”徐獲一副理所當然地道:“長嘴干什么的?”
孫繼柔憋氣,“他們說你就信,昨天車上給你優惠券的老太太擺明了要讓你去死。”
“怎么會?”徐獲擺擺手表示不可能,“這里民風淳樸,熱情好客,怎么會害人。”
“民風淳樸,熱情好客?”孫繼柔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不是。”徐獲剝開一顆嬰兒拳頭大的黑葡萄,邊道:“只要買點東西,有問必答,你想知道什么他們都會說給你聽。”
“他們的話也敢信?”汪橋和高白梅兩個昨天被嚇得不敢住店,結果連城里的貓狗都不正常,貓狗都這樣兇殘,難以想象那些白天滿臉堆笑的人到了晚上會是什么嘴臉!
“你們不信怎么這么害怕?”徐獲驚訝地看著他們。
兩人被噎了下。
這時孫繼柔冷道:“既然如此,你昨晚住在哪兒?”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徐獲反問她,又道:“昨天我邀請你同住你不干,吃了虧又想來我這兒占便宜?”
“大家冷靜一點嘛。”湯元連忙打圓場,“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完成任務嗎?”
“對,如果你有線索的話,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考。”陶承欣道:“相對的,大家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都說出來,整合一下,也許會有突破。”
徐獲吃著葡萄,一掃幾人,“我是有線索,但你們的信息有價值嗎?”
旁邊的孫繼柔皺起了眉,昨天他也是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