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
張揚終于醒了過來,只覺全身麻木,好像剛跟幾百人打了次群架,根本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腦袋里更是如同在放著鞭炮,不斷地回響著轟鳴之聲,眼睛才睜開一條縫,便因為刺眼的光線而立刻閉了起來。
媽的,這是第幾次喝醉了?
張揚躺著一動不動,舒緩著全身難受的勁頭。
真該死,昨天怎么就喝了那么多的酒,以后絕不能再喝醉了,這純粹是自虐!
對了…我昨天是怎么回家的?張揚的心中突然跳出來一個疑問,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涌出:昨天晚上,先去參加同學聚會,然后一起去KTV飆歌,結果遇上了差點被人施暴的余麗,他怒然出手,干翻了一隊的保安,一起進了公安局,后來又送余麗回家…怎么沒有然后了?
他居然半點印象也沒有,究竟是怎么回到家的?奇怪!
正納悶呢,一只手掌突然搭到了張揚的胸口上。張揚嚇了一大跳,連忙睜開眼睛,刺目的光線頓時讓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更加難受了,好一陣天旋地轉之后,他終于看清,原來,這床上居然還躺著一個人,還是一個長發披肩、身材火爆,全身只有一件綿布體恤和丁字褲的姓感女人——余麗!
而他自己,正全身光溜溜地不著一縷,左手還穿過了對方的脖子,抓在了她傲然挺拔的兇器上,渾圓、漲實。
不、不會吧!
難道跟上一世一樣,又在酒醉的情況下與對方發生了關系?
張揚看著自己每天早上起來必然蓬勃昂然之物,想感覺一下有沒有“做過”的跡象,但昨天喝得實在太多,他不但全部麻木,就連那地方好像也不屬于自己了,完全沒感覺啊!
做了?還是沒做?
讓張揚吃驚的是,他竟然沒有涌起多少愧疚之情!林鈺…張揚默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愛她,那一根背叛的尖刺已經深深地刺傷了他的心靈,張揚真得不知道現在對林鈺究竟是怎么樣的一種感覺。
“嗯,頭…好痛!”余麗哼哼一聲,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了一下,緩緩睜了開來,但同張揚一樣,立刻感覺到了光線的刺眼,立刻又閉了起來。她扭動了一下蛇樣的嬌軀,往張揚身上粘得更緊了些,囈語道,“菲菲,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張揚一動也沒有動下,努力思考著最穩妥的應對策略!
啪,余麗一巴掌拍到了張揚的兇器上,還伸手握著摸了摸,呢喃道:“菲菲,你帶了什么上床的,硬硬的、長長的,格格,有點像男人的那玩意!小妮子,你該不會真得去買了那個東西吧?”
她勉強撐起了上半身,垂落了滿頭的黑發,向張揚看了過去。
咦,菲菲啥時候整容了?
不對,這張臉好像還挺熟悉的,是、是、是自己以前的學生,張揚!
余麗一嚇,手中頓時一緊!
“啊——”
兩聲驚呼同時從床上發了出來,一個是被驚嚇到的,一個…是被捏痛的!
“你、你你——”余麗嚇得是花容失色,“流氓、禽獸、畜牲!”兩道清淚頓時滾落下來。
張揚顧不得下體火辣辣的生痛,連忙一把將掙扎起身的余麗撲倒,伸手按住對方的嘴巴,因為對方顯然是要跑出去喊救命!他正容道:“余老師,你先回想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
昨天…余麗的腦海中不由地浮起一連串的鏡頭:受邀去KTV飆歌,結果被灌了許多的酒,半醉半醒之間,看到了候畢華和那個姓錢的胖子猥褻的目光,她掙扎著逃出了包廂,撞上了以前的學生張揚,再然后…所有的記憶一一在余麗腦海中回放,包括她不知羞恥地要張揚包養他,也記起了兩人喝得酩酊大醉,最終也不知怎么地爬上了床睡覺。
看到余麗漸漸平靜下來,張揚這才松了口氣,道:“我現在松開手,你不會再叫了吧?”
余麗連連眨眼,張揚便松開了手,兩人面面相覷,都是尷尬無比,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張揚——”僅僅數秒之后,余麗開了口,道,“我昨天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如果沒有喝得那么醉,那些話我永遠說不出口,但既然已經丟盡了臉,我也不要什么自尊了!你給我錢,我當你的情婦!”
“余老師,你不用這樣,我會出錢給你媽治病,不要回報,真的!”張揚誠懇地道。
余麗嫣然一笑,似乎已經徹底放開了,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憑什么白拿你的錢?那可能是我一輩子也還不掉的債,背著這樣的負擔,我會瘋掉的!拿走我的身體,這是我唯一可以給你的!”
向來只有壞人對美女逼殲,怎么現在情況反過來了?張揚心中隱隱有股聲音道:“蠢貨,快點答應啊!你大學時不是一直想把她抱在懷里嗎?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你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可是,就是因為張揚喜歡過余麗,所以更加接受不了把一個愛過的女人當作情婦!
再說,連續被羅欣妍、林鈺刺傷了心靈,他至少在短時間之內是絕對不想再和任何女人產生瓜葛。
他搖搖頭,道:“就不能當我是獻愛心嗎?”
“如果你沒用底下那玩意頂著我,說不定我還會相信你的話!”余麗平靜地說道。
張揚不由地老臉一紅,不知怎么地,先前被她捏痛而變成軟蛇的兇器再度昂然揚頭,而且,之前張揚為了阻止余麗跑出去喊救命,是整個壓在了對方豐滿迷人的嬌軀上,這兇器目下就直挺挺地抵在對方光滑如緞的小腹上。
這下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意外,真得是意外!”張揚分辯道,但也不指望可以讓對方相信了。
“真的只是意外?”余麗放開了心懷,立刻顯示出一個成熟女姓的灑脫,道,“把自己曾經的老師搞上手,不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奢想嗎?要不然,怎么制服誘惑里面有那么多是教師職業?”
張揚愣然無語,想了半天,才道:“我們昨天…究竟做了沒有?”這個很重要,他真得不想糊里糊涂之間與曾經喜歡過的人發生了最親密的關系。
“什么做了沒有?”余麗反問。
“就是…你懂的?”
“我不懂!”
“做了!”余麗突然又回答了。
晴天霹靂,張揚傻了,居然又是在酒醉的狀態下與余麗發生了關系!但他的目光掃過凌亂的被單時,突然道:“昨天,我們沒有做過!床上沒有血跡!”
余麗一愣,道:“你以為我還是處女?”
“你昨天說過,你男朋友要和你上床,彌補他的損失!這就說明,你們之前還沒有發生過關系!”
“他又不是我第一個男朋友!”
張揚搖搖頭,心中念頭轉過,想道:“她既然非要做我的情人才肯接受我的幫助,那就讓她做好了!孫馨玉的話,我還怕她拿著槍逼我上床,她又搞不到槍,我怕什么!這他媽的算什么事,我難得做件好事,怎么會變成這樣?還有,我到底在怕什么,上輩子我又不是沒跟女人上過床!”
“好吧,昨天我們是沒做過,我還是處女,這樣你應該滿意了吧,破處呢,這是男人們最想做的事情吧?”余麗木然地看著天花板,“五年,我給你五年的青春,應該可以還清欠你的債了吧!”
“老師——”
“不夠嗎?我跟你算算,我那老同學說,以我的姿色去賣,一晚上至少2000,完全治好我媽的病,大概要300萬…你要跟我做1500次才能賺回來,是有點虧!”
“余麗!”張揚突然怒吼一聲,高聲道,“你他媽的別再作賤自己了!老子不跟你說什么身體臟了,靈魂干凈這種屁話!你要覺得難受,就他媽的哭出來,別再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腔調說話!”
余麗愣愣地看著張揚,眼框慢慢地紅了起來,也大聲道:“哪個女人想當婊子?可我除了賣肉,還能干嘛!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不是什么女強人,除了當老師,我不知道該怎么掙錢!我也想要尊嚴,可我是給人做情婦,還要裝什么裝?再裝,我還是一個出賣自己身體的婊子!”
兩人瞬間又沉默了下來。
“卡!”
外邊傳來了開鎖的聲音,然后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啪”地一下隨手關上了門,她在門口換鞋子,一邊道:“余麗,你個懶婆娘,還沒去學校?你要遲到啦!”
她一邊脫著衣服一邊走向臥室,道:“上夜班累死人了!唉,為什么我就找不到一個好老公嫁了,天天做個家庭煮婦呢?”
推開虛掩的房門,她也把身上的衣服脫得只剩下一件深紅色的丁字褲,手里頭還拿著一件剛剛脫下來的兇罩,低下的頭抬起,她赫然看到床上除了余麗之外,居然還有一個全身的男人!
“啊——”她立刻嚇得一聲尖叫,連忙搶過床上的被單,將自己團團裹住。
“咦,是你!”驚慌失措間,她還是瞥清了張揚的長相,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張揚也不禁感慨這個世界竟是如此之小!對方,居然是他在劫匪搶銀行時救下來的嚴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