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我打開交易面版,將一艘碧云金梭放了上去,沖著疾風破浪說道:“你不是怕被騙嗎?俺這里還有現成的船,看看是不是制船大師做出來的。”
“哼!天地里的船多了去了,你別以為隨便找一艘破爛貨色就想騙…”疾風破浪嘴里還沒閑著,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到那艘碧云金梭上的時候,嘴巴立刻變成了OK字形。
“碧…碧云金梭?!”
這回,這小子該服氣了吧?
雖說碧云金梭現在在東方大陸已不算什么稀罕事物,但是經過安落虹改造過,能夠飛上天的碧云金梭卻還是難得一見的。那疾風破浪雖然性子急了點,但眼光還是有的。
加強版的碧云金梭不售外人,除了龍城的幾個聯盟幫派之外,就只有它的制造者——七巧板才有可能送出這樣的東西了。
能夠擁有這件東西,已經足以證明俺的身份,就算不是龍城的盟友,至少也該是七巧板的好朋友吧。
一想到這里,疾風破浪的臉色變得比萬花筒還快,立刻沖咱笑道:“哎呀,剛才是我一時口誤,原來這位大哥還真的認識咱們東方大陸的第一制船師。看起來,咱們的孽魚舟有望了。”
孽魚舟并不是什么品階高深的法寶,但是卻有一點,那就是不用擔心孽魚攻擊,甚至于一些只要等級低于孽魚的海上精怪,也不敢輕易接近這孽魚舟。對于其他玩家來說可能沒什么用處,但是對于想去普陀山。或者是他們這些長年身處孽魚出沒的海域的幫派來說,實再是一件難得地物品。
疾風破浪的幫派也不知道從哪里弈來了這孽魚舟的圖紙,只是苦于制船等級不夠,又不敢輕易把圖紙交給別人。所以直到現在也沒弄到一艘。
當然,材料可能也是其中一個原因。看石沉大海跟疾風破浪的等級,估計他們幫派地玩家平均等級也只好在七十上下,想要對付足有九十級的孽魚,難度的確是稍稍大了那么一點。
到這時候,俺已經沒啥再好說的了,直接一個消息把七巧板給叫了出來,再加上鵬飛做保,讓疾風破浪暫時轉讓出圖紙,只等材料集齊。便可以以制造孽魚舟了。
疾風破浪到有點犯難,因為主要的材料——孽魚皮只有他們能弈到,可是現在…
“放心吧。”鵬飛看了我一眼。沒有揭穿俺的身份,只是以龍城萬獸山莊副幫主的名義對疾風破浪說道:“你們只管盡量收集,現在知道這東西的用處,我們也會想些辦法的。實再不行,我就暫時叫一隊兄弟臨時加入你們的幫派。幫你們打一些孽魚皮來。”
“對了!”我朝疾風破浪嘿嘿一笑,對他說道:“你們幫派駐地既然建在那里,那一定有小島吧?”
“那怎么樣?”疾風破浪雖然看在龍城地面子上。對七巧板與鵬飛驚云十分客氣,但是對我這個“千人”他還是頗有顧忌的。
而且,從鵬飛驚云和七巧板對咱不卑不亢的態度來看,他也認定我跟龍城沒啥關系,所以對我也有些不冷不熱。他哪知道,龍城地玩家都有一個共識,只要是俺沒有當眾自暴身份,他們大多就把咱當作一個陌生人來看待,為的就是充分滿足咱們表演的欲望。
有時候。龍城城主這個身份一但暴露,帶來的可不僅僅是好處,麻煩也是不少滴。
“沒什么啦!”我笑著說道:“既然有小島,那么島上的怪應該會掉落泥土吧?我現在正收集各種花卉,不知道…”
“你想要我們石沉沙島上地泥土?”疾風破浪疑惑地問道。
“就是就是!不用太多,有個兩三份就行了。”我忙不跌地點了點頭,無視鵬飛與七巧板沖咱露出的奇異目光。
“兩三份沒有,就一份。”疾風破浪說道:“五百塊,要就拿去,不要拉倒!”
“五百塊?!”俺裝作大吃一驚,心里卻道:“實再是便宜啊。等到我拿到了泥土,再過一陣子,你的石沉沙島可就不只你們一個幫派地玩家了。”
呵呵,鵬飛要派人轉幫派打材料俺當然不反對,只不過,俺可沒說自己不能動手幫點小忙啊。
裝作一副小氣扒拉的模樣,跟疾風破浪講了好一陣價錢,買下了石沉沙島的泥土,我是立馬回龍城,收拾東西準備開工了。
隨著一道金光,轉眼間,我已到達了傳說中的石沉沙島。
這里果然已經越過了孽魚出沒的那片海域,只是離南海普陀山還有著一段距離。
俺本來也沒想著一個人去普陀山,只是想趁著這機會多收集點土壤,那樣一來,我就有充足的傳送符,可以帶更多的人到這里來收集材料了。
疾風破浪可能萬萬也沒有想到,俺竟然利用玩家對定點傳送符還不太了解,輕易就打入了他駐地附近。他不是對咱不客氣么?那咱對他也用不著怎么客氣了。
雖說現在他們破浪門跟龍城好歹也是合作關系了,但是公是公,私是私,跟我個人可沒啥關系。再說了,咱百鬼夜叉辦事,可是從來不留把柄的。就算我真的滅了你個破浪門,還有人知道是俺做地手腳么?
石沉沙島面積不算很小,但是卻沒有城市的存在。就算是破浪門的駐地,也只不過是個稀稀落落的村子。估計疾風破浪認為沒有人可以攻到這個地方來,所以根本也沒對幫派駐地進行什么防御建設,甚至連一面像樣的圍欄也沒有。也沒有守衛地NPC。
東一座西一座的小茅屋附近,只有幾個雇來賣藥的NPC正忙著手里的活計,空蕩蕩地村子里是一個玩家都沒有。
我正想著要不要趁機摸進駐地,看看能不能撈到點啥好處的時候。突然一陣嘈雜之聲傳來,一群十余名玩家從海上歸來,剛一上岸就直奔那些NPC藥店而去。
“嘻嘻,什么破浪門,還不如叫做破爛門。一個個身上的裝備怎么都爛得跟叫花子差不多了。”
挑釁!
這絕對是赤裸裸地挑釁!
俺當然不是那種說話不經大腦的人,明知道這么刺激人還故意往外說。只不過,俺現在既然已經在人家的駐地里了,遲早也是要被人發現的。俺又不想開了潛行偷偷摸摸地混出去,當然是這么直來直去比較好了。
說白了,俺就是搗亂來滴!
一個道士剛剛趕回來。聽到我這么一說,立刻對咱怒目而視,大聲喝道:“哪個褲襠沒夾緊。把你小子給露出來了。石頭那小子加人咋越加越沒水青了,怎么什么人都加到幫派里來!”
蝦米?俺啥時候入了這“破爛門”了?
哦,想必是這些家伙以為沒有外人可以來到這里,所以突然見到有陌生人出現,還以為是新加入幫派來的玩家呢。竟然也沒人查一下,也沒人發消息確認。
“小兄弟,別理他!”總算有個僧人打扮的玩家出來說了句公道話。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那家伙嘴臭,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正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動架呢,還是將計就計,卻聽得那名道士又罵開了:“你TM懂的懂個屁啊!我們這是遇上了石沉沙五大BOSS之一地三頭海妖,要是換了你小子早就掛了。說不定還沒見著怪的面,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蝦米?還有什么怪能把老子嚇得屁滾尿流?
我當時就火了,也不理會那個僧人的勸說,反口大罵了過去。
這一罵當然只是一個小小地尋火索。就算我不動手,估計那道士也忍不下去了。這不,不到一會兒功夫,除了剛才勸我的那個僧人,一圈十幾個人團團圍上,把我給圈到了中間。
“別動手,大伙別動手!”那個僧人還在著急地直嚷,一會兒拉拉這個,一會兒拽拽這個,嘴里不斷說道:“都是自家兄弟,可別傷了和氣。人家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怎么你們這些老人了也都這個樣子。”
“什么新來的!”那道士不依不饒地說道:“剛才你沒聽他說什么嗎?他說咱們這里是破爛門。像他這樣的人,我就不信還在這里待得住。回頭你跟石頭那家伙說一聲,別什么人都往里面加。今天我就是要找找這家伙地麻煩,讓他知道一下,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那僧人見勸不動道士,又回過頭來勸我:“這位大哥,你說你也真是的,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要得罪咱們的左護法。你好好道個歉,這事情就這么了了,等幫主回來做個主,咱們喝上一頓,以后也就是一家人了。你別看咱們現在不怎么景氣,可是這里地潛力其實是很大的…”
“道歉?我憑什么要道歉?”看著那僧人那兩頭不討好的模樣,我實再是有些又好氣又好笑,但是從那個所謂的左護法的臉色來看,這件事情只怕不是道個歉就可以了了的。
而且,我要是真的道了歉,等到疾風破浪跟石沉大海回來,那還不當場就把咱的把戲給拆穿了啊?雖說俺現在已經換了身行頭,他們不見得就能認出我是之前買了泥土的那個玩家,但至少也能馬上知道我并不屬于這個幫派。
被咱一身挑釁,那道士再也不理會僧人地勸說,當頭一記飛劍就沖俺丟了過來。
想俺百鬼夜叉,會怕你區區一柄飛劍么?
身體微微一晃,我躲過了那道士的攻擊,腳下飛劍已經把我送上了半空。
這里沒有迷霧,自然也不怕在半空中迷失方向。在空中一轉方向,我回過頭一踢飛劍,直指那道士的眉頭。
那道士早就看出我跟他是同行,所以早就防著咱會飛上天去,可所有人都沒想到,我竟然會一腳將劍又踢了出來。這種行為,在大多數玩家眼里都等同于自殺,所以在絕無防備之下,那道士被咱一劍刺透眉心,當場化作白光回城報道去了。
“哈哈!直接命中要害!活該回城降級!”我在下落的途中哈哈大笑,繼續著咱們的挑釁行徑。
那下面的玩家見我落下,紛紛朝咱丟出攻擊技能,豈料沒等我身體落地,剛丟出去的飛劍又飛回我的腳下,轉了個彎,再次把我帶上半空,順道躲過了那一干刀槍棍棒,以及符咒箭雨。
飛天御劍流!
這在道士玩家里可不多見。從復活點里跑過來的道士一見我露出這一手,便發現自己找錯了對手。
他心中暗想:看樣子,這丫是石頭找回來的高手。今天要是不跟他分出個高下,看來以后左護法的職位可能就要不保了。
雖說那道士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但是他想著再厲害的高手也頂不住人多啊。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這是要趁著石沉大海跟疾風破浪還沒回來,先把咱殺個心灰意冷,順便趕出幫去,從此以后就再沒人能跟他爭這左護法的位子了。
可惜啊,俺根本就不在乎那個什么左護法,甚至連這個幫派的成員都不是,更不明白那道士心里的想法。此時此刻,我心里只想著,要是不好好教訓這幫家伙一下,俺心里這口氣咽不下去啊。
當下,我沒有再留手,各種武器換著花樣地進行攻擊,面面俱到,不分先后。除了那個之前勸架的僧人之外,幾乎每一個人都在咱的“特殊照顧”下回了一次城。
其實也不能怪咱下手狠毒啊,誰叫這些家伙全都是剛剛打了怪回來,身上藥水一干二凈,裝備持久幾乎為零,全都還沒有來得及補充與修理。這時候遇到像咱這樣的高手,那還不是一招斃命啊?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那伙玩家終于知道咱的厲害了,帶著一連串的慘叫與咒罵,向海上逃竄而去,俺也沒有再追。
追了有什么用,他們復活還不就在這石沉沙島上,轉眼又回到咱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