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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飛羽一臉慌亂,有些無助,也帶點緊張。她在擔心,萬一我真的賴在絕惡島上永遠不走,而她又沒辦法殺掉我的話,她的任務永遠也完不成。
不過我不會給她那么多時間去考慮,趁著霜飛羽現在六神無主,我非常直接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對你說這些,只是想證明,我讓你殺,并不是因為我沒有能力對付你。幫你這個忙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要我幫你做什么?”霜飛羽的社會經驗實再是太少,很快就陷入了我事先布置好的圈套中。
我要你賣身到我旗下,做我的金牌打手…嘿嘿,這樣的話當然不能說。
霜飛羽社會經驗雖然不足,但是游戲里的實力的確已經達到了超乎常人的高度,只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如果可以好好利用一把,咱一定有能力把她培養成新一代絕頂殺人機器。(ps:美少女養成計劃…)我一手拖著下巴,抹了抹嘴角快要溢出的不明液體,盡量使自己的殲笑看起來不那么明顯,假裝很用力地思考了一翻。然后,我一本正經地揮了揮手,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暫時沒有想到要你替我做什么,這個人情你先欠著。動手吧。”
“就這…”
我知道,身后的西門吹風跟慕容小白連殺人的心都有了。看我跟霜飛羽啰啰嗦嗦地談了半天條件,甚至還玩陰招,讓人家單純的mm受盡委曲。臨了,我一句還沒想到,直接求死,這讓兩個家伙想破了腦袋,也沒弄清楚咱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他們哪里知道咱心里的遠大計劃啊。說到底,想要一個人死心踏地地跟著你,替你賣命,不耍一點小手段是不行滴。
果然,飛羽mm看咱的眼神都跟先前不一樣了。當然不是崇拜,而是更加警惕。
俗話說得好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她一心想著欠了咱一個人情,而咱也不急著想要她還。萬一咱逼她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到時候出現什么情況可不好說啊。
沒有任何痛苦,相反,在悠揚的古琴聲中死去,好像還真的非常享受。
我搖搖頭,看了看自己的等級,果然又退回三十八了。原本計劃沖到四十級再想辦法回城的,現在這個段落可以省掉了。
因為紅名已經洗清,咱總算可以揚眉吐氣地走在成都城的大街小巷了。第一件事,當然是去咱的天一當鋪看看情況。整整兩個月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情況到底咋樣了。李水生那兩父子,別把咱的老本都賠光了吧。
從復活點一直往南走,直到我碰見南大門兩個一手拿著長槍一手嗑著瓜子兒的npc衛兵,那扇黑漆雕花木的大門竟然一直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
不會吧?我猛地回過頭,看著身后的大街。人來人往,磨肩擦踵,咱的確已經走了個通城了,可是…天一典當鋪上哪兒去了!?
可別告訴我,在這兩個月的時間里李水生那兩爺子真的把咱的店給賠光了,竟然連渣都不剩了。
“我的錢啊!”
發出一聲怪叫,我撥腿往回跑去,一連撞倒了幾個沒有營業執照的不法攤販(沒有店鋪,直接在街上擺攤賣裝備的玩家),在眾人的叫罵聲中,我大步沖向原本應該是天一典當鋪的十字路口。
咦,剛才路過的時候怎么沒有注意到,這里怎么突然修起了一幢古色古香的豪華店鋪。
寬達近十五米的六級臺階分作一主二次整整三段,四座漢白玉石獅子虎虎生威坐守門前。上等梨花木雕刻的大門兩扇一對,一共八扇,各自向外敞開著。門上龍鳳麒麟花鳥蟲魚栩栩如生,新漆上去的金粉在夕陽的余輝下散發熠熠生光。
更為夸張的是,每扇門上分別都鑲嵌了一口純金打造的麒麟,口銜金環,沉重得好像你用力去推它,它也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響。八扇門,八只金麒麟,那十六只眼睛竟然全都是用紅寶石鑲嵌而成,簡直奢侈到了極點。
三樓高的小樓,雕梁畫棟,飛檐入云。青磚彩云墻,金瓦琉璃殿,珠光寶氣,富麗堂皇。從屋檐下懸下來的二十八盞精制宮燈,晶瑩剔透,竟然全是用水晶拼接而成。每一面上分別繪制著各式各樣的圖案,那下面的燈繐串著鴿子蛋大小的珍珠,隨著微風輕動,發出叮叮當當的碰撞聲。
要知道珍珠寶石這類玩藝兒就算屬姓不怎么好,但是被放到技能高一點的鑲嵌工匠手里,轉眼間就是一件讓那些大姑娘小媳婦搶破頭的上等首飾,叫到天價也不是不可能。這屋子的主人一定是吃錯藥腦子壞掉了,要不就是包里的錢燒得慌,不然怎么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敗家舉動。
也不知道哪個吃飽沒事干的家伙竟然花這么大價錢去修一幢堪比皇宮的豪宅,不管是酒樓還是飯店,包管也是五星級以上了吧,天地玩家的包包又要被搜空了。
為什么人家就風聲水起,大把撈錢,咱的小小當鋪也不知道被擠兌到哪里去了。望著那用錢堆起來的金屋,要是不趁機弄兩顆寶石珍珠下來,我真是對不起我自己。
可惜這時候人太多,人來人往的。門里門外,吵吵嚷嚷,聽不清都在說些什么。
媽的,這樣的店不管是買什么,肯定都是大刀高舉,宰人不眨眼睛的,怎么生意還這么好。難道說天地玩家們的生活水平全都提高了,花個幾千塊吃吃喝喝也不心疼了。
我也不再急著尋找咱那家當鋪搬到哪里去了,在這爆發戶附近的地方,隨便找了個不太顯眼的角落里蹲了下來。
這年頭練殺手盜賊的那么多,沒人會懷疑到咱一個鬼道士頭上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找了塊布把臉給蒙了起來,又換了一身黑色布衣,盡量使自己看起來像一個等級不太高的盜賊。有佛寶天衣在身,一般人是看不出來咱的真實身份滴。只要待會人少一點,或者說沒人注意的時候,咱就開個潛行…“朋友,蹲過去點,這里有人占了。”
一個聲音打破了咱的無限yy。抬起頭,一個跟咱打扮得一模一樣的家伙站在我的身前,身后還跟了大約五六個玩家,看樣子竟然清一色都是盜賊。
靠!林子大了什么樣的鳥都有!怎么現在的賊都那么大腕兒!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看這些家伙橫著鼻孔出氣的模樣,多半已經把附近的地皮都給踩熟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幫派的。
我一面點著頭,往里面挪了挪,順道沖著領頭那家伙丟了記天眼術。
賊盜中人,等級三十四,在現在也不算太低了。
其余幾個玩家等級也都差不多,名字五花八門,大約都是跟第三只手的特殊行業有點關系。
這撥人剛一過來,沒過多會兒又鉆進來四五個。也跟這幫人一樣,清一色的盜賊,等級相差也不太大,顯然是平時候一起練的玩家。
一來二去,我所在的小巷子里已經陸續進來了三四撥玩家,全都是盜賊。他們互相見面也沒打個招呼,好像都裝作不認識一樣。但是看這同樣的風格,同樣的裝束,要說這些人之間沒點關系,真是打死我也不相信。
這么多賊聚集在一起,其目的也太過明顯了,比禿子頭上的虱子好不了多少。
要不怎么說好奇心殺死一只貓呢。我打量著離我最近的一個玩家,大約剛到三十級。穿的也不是什么好裝備,只是裁縫玩家縫制的布衣,黑衣黑帽,看手藝還沒咱的好。
就他了。
我朝周圍看了看,慢慢朝那個名叫跳跳魚的玩家摸了過去。
“哥兒們,你也是來那…什么的啊?”我也知道偷這個字不太文雅,所在含含糊糊一筆代過,反正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
但是那個跳跳魚明顯不夠冰雪聰明,竟好像沒有聽明白我說什么,沖我眨了眨眼,傻乎乎地問了句:“那什么啊?”
我說你做賊的哪能這么笨,真不知道當初為什么要選擇這么一個職業呢。
“我說你是來那個的啊?”我翻了翻白眼,一邊說,一邊將食指跟中指并到了起,做了個夾東西的動作。這樣一來,那個人終于明白。點點頭說:“哦,你說這個啊。那是當然了,到這里來不是干這個還能干嘛。”
我果然猜得不錯,這里的所有玩家差不多都是跟咱有著同樣的目的,全都是沖著那間暴發戶的豪華店鋪去的。
樹大招風啊。
以前曾聽說過很多店鋪都有被偷的經歷,驚濤城的海龍王酒店也被玩家偷過,不過具體那次有沒有成功我不太清楚,畢竟人家家大業大,請了不少高等級npc守衛呢。想不到在東方大陸,這樣的戲碼再一次重演了。
這么多人去偷一家店,那還哪叫偷啊,干脆就明搶得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而且有這些人一起,到時候東西可不好分了。就那些個珍珠寶石,真要賣起來的話也值不了幾個錢,至于如此勞師動眾嗎?難道說那店里還有更值錢的東西?
我正想問,那個叫跳跳魚的家伙竟然主動跟我拉起了話題,大約是看我跟他一樣都穿白板裝備,不若其他盜賊,身上多少有件寶器或者法器的原故吧。
“這位大哥,我看你也過了三十多級了吧,不如咱們組個隊怎么樣?”跳跳魚沖旁邊一個估計是隊長的玩家嘟了嘟嘴:“大家一起,相互間有個照應,行動也方便一點。”
“不必了。”我趕緊婉言謝絕。要是一組隊,咱的身份可不全都暴露了嘛。一個道士跑來跟盜賊混到一起偷東西,講出去名聲也不大好聽啊。萬一以后咱的身份公開,這事兒還不變成一大笑柄。
不過咱好像有佛寶天衣在身,隱藏個姓名啥的應該不成問題吧。剛想跟跳跳魚說我改主意了,哪知那小子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扯著臉笑道:“明白明白,選了這個職業的玩家都有這毛病,怕被人知道自己的姓名等級。你放心,你不想加我也不會勉強的。習慣上,大家都有各自的代號,干脆咱們就以這個互相稱呼吧。我叫小魚兒,你呢?”
“叫我夜劍吧。”我隨口把自己的道號報了上去。就不知道俺那個酒鬼師傅得知咱把道號當成了小偷的代號,心里會有蝦米想法。估計吐個幾大缸血是沒啥大問題滴。
“你的代號還真是…”跳跳魚捂著嘴直笑,兩只眼睛在俺身上瞟來瞟去,一副十分玩味的樣子。
是刀劍的劍,不是賤人的賤!
老子好想掮他兩巴掌!
眼看周圍已經聚集了二三十個盜賊,一個名叫來無影去無蹤的玩家抬起了幾個手勢,我沒有看太懂。不過跳跳魚明顯是經驗豐富,一見來無影去無蹤打出手勢,立刻對我說道:“天影門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咱跟在他們身后,保證安全。”
天影門?不會是盜賊幫派吧?這名字聽上去怎么就不那么正派。
不過見周圍的玩家大約也都是那個意思,來無影去無蹤的手勢一起,全都跟著開啟了潛行。
按理說沒有組隊的玩家開啟了潛行之后,互相也是看不到對方的。從天眼術看出他們的行動如此整齊,顯然是事先已經約定好路線了。
這么多人一起行動,為的肯定就不只是那些門框上的東西了。我看跳跳魚的動作顯然不太熟練,想了想,我跟在了來無影去無蹤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