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的觀察,那些密密麻麻從各個地道里涌出的蛇鱗毒蟻,其實并不是單一種族,而是分成三類:一種屬于近身戰斗型的赤色蛇鱗毒蟻,嘴上的一對巨大鋒利前顎,如同兩把半圓形的鋼刀鐵剪,轉而易舉就能將盔甲夾得碎裂。它們的身上黑紫外殼如鋼似鐵,戰士們的刀劍砍在上面仿佛是砍到鐵板上,那些刀兵之聲就是由此而來。
第二種螞蟻是屬于遠程攻擊型的青色蛇鱗毒蚊,那些酸味十足,腐蝕性極強的毒液就是從它們那管形口器中噴射而出。這些清色蛇鱗毒蟻體形比起赤色毒蟻來,小了近一半,而且身體表面也沒有那種堅硬的“鐵甲”,而是覆蓋著一些類似于蛇鱗般的閃光細片,重重疊疊地覆蓋在它們的身體表面,仿佛穿著一件有紋路的反光外衣。真要說起來,這此毒蟻才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蛇鱗毒蟻,它們不但擁的一身蛇鱗,而且最具威脅性的攻擊,就是那些令人惡心反胃的綠色半透明毒液。
至于第三種螞蟻則非常奇怪,就是那些黑灰色的蛇鱗毒蟻。既沒有像赤色蛇鱗毒蟻那樣的高防高攻,也不具備青蛇蛇鱗毒蟻的遠程攻擊與毒素,而且就外表來看,又黑又瘦的螞蟻們除了個頭跟只大貓差不多,比起它們真正的同類,正宗螞蟻來說大了無數倍外,在這支由蛇鱗毒蟻組感的隊伍里,它們無疑是最弱小的群體。它們在蟻群中前前后后穿梭往返,卻沒有半絲與我們開殺的意思,只是匆匆忙忙地從這頭跑到那頭,再從那頭跑回來。
如果把前兩種毒蟻比喻成玩家中的戰士與法師,那么第三種應該是什么呢?我兩手交叉放在胸口,好整似暇地打量起了頭頂上那些不斷有沙子掉落的洞穴頂部。我身邊的一干“保鏢”則變本加厲地把我身邊圍了個水泄不通,我得伸長了脖子踞起腳尖,才能看清楚前面的戰況。好戲不太看得成,那我就只好看天花板了。反正看逆天這幫傭兵們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對這里情況比較了解。所以我對他們有相當大的信心。反正好戲還在后面,我也不用急于一時。
看了老半天光禿禿地洞頂也怪沒意思地,前線的戰斗又半天沒有結束,我索性轉過頭,跟站在身邊的末日血神聊起天來了。“看樣子這里你們來了不止一次了,熟能生巧,有經驗拉。”反正這家伙看起來話也挺多的,跟刑天有得一拼。
“嘿嘿,你猜得一點都不錯。”末日血神還沒來得及答話,離我最近的一個圣騎士便搶過話頭說道。看來他被派來當“保鏢”,心里也老大不樂意,只能干看著別人砍怪,自己卻沒機會動手,是老大的不爽。見我打破沉默,他自然也就順道跟我侃侃,打發打發時間也好。他側目瞥了一眼末日血神,跟著說道:“加上這次,我們已經來了三次了。”
“晤,都來了三次,難怪是輕車熟路,見怪不怪。”我聳了聳肩膀,應聲說道。開玩笑。都殺過三次,進度還這么慢,是怪太厲害,還是這些人太沒用。其實咱有這個想法也難怪,我一向獨來獨往,要么就是跟血染疆土他們的大隊征在一起,有多少機會見識一下長期合作的傭兵團是怎么樣清怪的。因為沒有幫派駐地作為后源支持。所以保存實力對于這些傭兵們來說是相當重要的。每一次行動,他們求地不是速度,而是穩妥。在每殺一個之前,他們都會訂出詳細的行動計劃。畢竟以多欺少的人海戰術對于他們來說是不適用的。正因為如此,才會讓每個玩家都切實發揮到自己的作用,真正體驗到游戲的樂趣。零傷亡對于像逆天這樣的傭乓團來說,不只是一個夢想,而是他們由始至終所追求的日標。
“那過了這些毒蟻之后還有什么?”我好奇地問道。跟著他們來混,咱也要花不少時間,如果不能有值回票地價,那我不如早點打道回府得了。自己在外面多打幾個怪,或者回惡魔之家打造幾件裝備,煉幾瓶藥劑也好。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咱現在一個小時都能賺幾千上下,哪能這么白白浪費呢。
“打完這此毒蟻之后,前面還有個空曠的洞穴,里面有只巨型變異蛇鱗毒蟻王,等級比蛇王還高不少,咱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它。”那圣騎士也沒有隱瞞,一一告訴我說道。
聽了這話,我探頭朝前看了看,前方地戰斗應該打得差不多。不少戰士已經從前線退了回來,喝藥的喝藥,休息的休息。
“對了。”那圣騎士回過頭來看著我,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好奇地問道:“只知道你是個法師,而且還救了斷牙一命,還不知道你到底是個巫師、牧師還是召喚師呢?”
他這句話問得很小心,用得全都是法師一轉職稱,而沒有問我是不是元素士或祭祀等等,估計是怕問高了,打擊到我的自尊心。周圍的其他幾個“保鏢”雖然沒有插話,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得出來,對于這一點他們也是十分好奇,按理說我能把斷牙從死亡踐上拉回來,而且還深入這積荒蕪沙漠地帶,等級應該不算太低,但是一個等級不算太低的玩家,怎么可能守著一件垃圾白板長袍呢。現在白銀裝備已經不算很貴了,而且就算買不起白銀,至少也該弄件像樣點的玄鐵裝備穿穿。難不成真是個窮得叮當響地窮光蛋,跑到這里來騙吃騙喝不成。就算他們嘴上不說,我也能猜到,這樣想的人不是一個兩個,每個人都對我的身份有那么一絲好奇。
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呢?咱家小紫可以勉強裝個祭祀,但是那法木可不是從我手里發出去,,一會如果要動起手來,可是百分之百穿幫,說自己是個元案士嘛,現在的元素士也那么不爭氣,還沒一個能夠召喚火龍的,咱的地獄炎龍波雖然屬于元素士的職業技能。
但是比起他們都高了那么一級。我總不能說自己是一個四轉的元素導師,那也太牛了。想來想去,咱還是冒充黑暗召喚士來得最合適,誰讓咱家小影長得一副標準身材呢。
“別提了,到現在我只有一個召喚技能還能勉強拿得出手…”至于其它…我該怎么說,沒等我想好搪塞的解釋,斷牙那邊已經殺完收工。
“,今天清場的速度還算不錯,大家稍作調整,馬上進入蟻王洞穴。”斷牙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
隊伍慢慢地向前移動。斷牙在中間指揮著:“大家留神一點,刺客組注意使用偵察技能,將路上地陷阱全都破掉。”
呀喝,在這里竟然還有陷阱,我隨手丟了個偵破術朝前一看,果然前面路上到處都是陷阱。現在我算是明白那些黑灰色地蛇鱗毒蟻們跑來跑去是干嘛的,原來是布陷阱,靠。奶奶的,天地里怪物還真是無奇不有,連毒蟻這種低智慧生物居然也會來陰的。其實想想也很符合實際,在現實中螞蚊們也是分工明確。我暗暗一笑,跟隨著大隊伍繼續朝前進發。
那圣騎士說得果然不假,拐了三道彎后,眼前已是一片闊然開朗,估計是系統專們留給玩家們打用的場地。地面上坑坑洼洼,布滿了蛇鱗毒蟻設下的各種陷阱,不過已經被負責開路的逆天成員們,無一遺漏地破掉。那個什么變異蛇鱗毒蟻王呢?都走到這地頭,我怎么還沒看到它的影子。這些“保鏢”們還真討厭,老擋著我的視線。要不是暫時不想暴露身份,我真想一個疾速沖到前面看個究竟。
“那邊的兄弟已經開始引螞蟻王出來,一會兒你可得多加小心,我們有可能顧不上照顧你。”末日血神走到我身邊叮囑道。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小子,還真把我當成個小嫩,咱獨自殺那會,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里混呢。
進入寬敞洞穴內的開路玩家已經分散開來,我的視野也開闊起來。在前方有一條通道,貌似有一支小隊沖到里面去引。看來是要把那螞蟻王引到這里來圍剿,勉強也算得上占據了地理優勢。如果在狹長的洞穴里,這幾千玩家還真不能放開手腳。
“大家做好誰備,蟻王馬上就要過來了。”一個小個子殺戮者從那條通道里沖了出來,大聲喊道。這一句在整個洞穴里激蕩的話語,讓所有玩家全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手心都快捏出水了。要說不緊張是假的,雖然已有過兩次殺蟻王經驗,但貌似都以失敗告終,這次說什么也要成功。我看著整個洞里的玩家,估計這里最輕松的就要屬我了。誰讓咱哥們只是抱著看熱鬧地心態來,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要死,這個的面子真大,居然讓我們一大票人等了這么久。不過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咱等這么久也是值得的。
隨著一陣轟隆隆,嘩啦啦地聲響,六十四級的變異蛇鱗毒蟻王無比囂張,橫沖直撞地從通道里跑了出來,在它前面是那支負責去引怪的殺戮者小隊。每個人都是開著疾速一路狂奔,拼命住嘴里塞著藥水,連回頭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只能恨來娘少生了兩條腿,只顧撒腿朝前猛沖。
奶奶的,這頭變異蛇鱗毒蟻王真是變異的徹底,如果不是有那個名字在頭頂上,我根本就不會把它當成只螞蟻來看——赤紅色的身體前后分成三段,每一段中間都有道如浮雕般的褐色花紋。穴角形地蛇鱗遍布全身,隨著它的動作不停地扇動,從縫隙中散擴出一些紫色薄霧,環繞在它的身體周圍。三只黑得發亮的眼珠鑲嵌在那顆足足有車頭那么大的橢圓型腦袋上方,兩根竹節鞭般的觸須正上下來回抽打,像趕犯人一樣將那群殺戮者從地道里驅趕出來。赤色蛇鱗毒蟻的巨齒,清色毒蟻的噴射毒液的口器,在這頭變異蛇鱗毒蟻的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結合,又是一只遠攻近戰都擅長的。這樣的家伙有挑戰性,我一個真實窺視立即丟了過去。
姓名:變異蛇鱗毒蟻王等級:六十三級 血量:480000/480000
弱點:眼晴 技能:蛇鱗護身、蟻王召喚…
看到這樣的屬性,我不由得在心里盤算著,如果只有我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家伙,帶著自己的寵物軍團,有幾成掛了它。
正在我思量的時候,斷牙他們人馬已經展開攻擊。很顯然,他們有過殺這只巨蟻的經驗,戰斗一開始,幾乎所有的攻擊都是沖著蟻王的三眼招呼過去。這種打法幾乎可以不用理會的第一技能。因為眼晴之所以成為它的弱點,那就是因為那三顆黑寶石般的瞳孔,剛好是蛇鱗護身顧及不到的地方。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打中蟻王眼晴,我留意到一些砍在變異蛇鱗毒蟻身上的刀光劍影,基本上只能造成百點左古的傷害值,而打中眼晴的話,至少也有五百以上。所以說,找到并攻擊怪物弱點,有針對性的下手絕對是殺怪的王道。
蟻王召喚這個技能也不難想象,當頭顱上箭靶般插滿箭枝,傷痕累累,蟻王是惱羞成怒,高高將頭昂了起來,一群群蛇鱗毒蟻從它腹部接連鉆了出來,大約在三、四十只左右。這點小意思,對斷牙他們來說應該不是大問題,但是麻煩也不算小。
“所有祭祀加強保護,絕對不能有一個兄弟死掉!”斷牙一邊帶領一票開了潛行的刺客摸了上去,一邊高聲喊道,估計是想將這些小螞蟻先打入昏迷狀態,挨個收拾掉,免得打亂現在的陣型。
不能有一個兄弟死掉,你小子心還真不小,要知道,殺高等級,哪有不死人的,我暗暗咕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