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猛虎孫堅率領水師,與銅雀的部將桓溫一同討伐宋江,雙方與鄱陽湖展開水戰。
鄱陽湖的水面火光沖天,濃煙翻騰,上百艘小型戰船被焚毀。
宋江的走軻、漁船面對由樓船、斗艦、艨艟組成的正規水師,很快敗北。
孫堅完全不給宋江和他的武將任何單挑的機會,使用大船撞沉宋江的漁船,火矢布滿天際,傾瀉而下。
漁船上插滿火矢,黑煙滾滾。
宋江在莽夫李逵的保護下,逃回水寨。
宋江的部將灰頭土面,面對江東猛虎的攻勢,一敗涂地。他回到水寨,集結幾千水匪和鄉勇,防守寨子。
水寨里人心惶惶。
在鄱陽湖一帶,他們也算是不小的勢力,但和真正的諸侯相比,無論格局和軍團的素質,宋江的水匪部隊處于下風。
幾百艘戰船包圍水寨,樓船堵住水寨的出口。
黃蓋、程普、劉牢之(銅雀北府軍部將)率兵從陸路夾擊,封鎖所有道路。
宋江想要突圍,卻對方的弓弩壓制,又退了回來。
“大哥,江東猛虎孫堅派人前來招安!”
目前宋江的水師統領張順,帶著十幾個小嘍啰從一條艨艟下來,還帶來了一個武將。
孫堅派來的人手提一把長刀,對宋江等人態度有些許輕蔑。
在韓當眼中,宋江一伙人只是水匪。
李逵、劉唐、董平等人跟在宋江身邊,見韓當的態度高傲,面露不快。
韓當說道:“吾主欲招降諸位,為吾主效力,以后你們不得抄掠鄱陽湖的百姓,吾主會給你們軍餉。”
宋江面露異色,或者說,對于孫堅的招安,似乎頗為動心。
李逵第一個站出來反對:“我們大哥是何等人也,就憑你們,也想招安我們?看我的鬼王斧是否答應!”
另一個鬢邊有一搭朱砂記的壯漢也站出來:“我們這么多條好漢,未必打不過什么江東猛虎!”
韓當看向黑旋風和赤發鬼,眼神中帶有殺氣,讓李逵和劉唐不由膽怯。
韓當可是在黃巾之亂開始,就追隨于孫堅左右,為江東四將之一,在沙場上斬殺的敵人,比起李逵和劉唐這樣的綠林多上不少。
在職業武將的殺氣面前,李逵、劉唐也會感到懼怕。
“請回去通報太守大人,給我們一天時間考慮。”
宋江在招安和抵抗之間掙扎。
“一天后,如不投降,攻破水寨,所有抵抗者,一律處死!”
韓當離開后,水寨聚義廳鴉雀無聲。
孫堅不但帶來了長沙兵,而且還有銅雀派來的北府軍,兩支軍隊都是極其能打的軍團,宋江招募的多半是不用支付軍餉的梁山軍、鄉勇,面對真正的強軍,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宋江坐在主位上,向投靠自己的軍師吳用問道:“軍師,你以為我們該當如何?”
吳用看出宋江有接受孫堅勸降的意思,但要一個臺階下:“弟兄們從四面八方聚集于這聚義廳,本就是為了混一口飯吃。依我看來,長沙太守孫堅英勇善戰,不如暫且投靠其試試。如果孫堅對任何一個兄弟不好,我們就反了他。”
“正是這個道理啊。我宋公明不會讓任何一個兄弟吃虧,也不能讓兄弟們死于此戰。”
宋江開口,十幾個武將對視一眼,最終少數服從多數,選擇招安。
“只怕投靠到孫堅那里,我們不能大塊喝酒吃肉,肆意殺人,當官兵哪有當水匪來的痛快。”
李逵仍然不滿。
不過宋江倒是沒有長期擔任水匪頭目、或者自立的想法,面對江東猛虎,接受招安對宋江而言,無疑是一條出路。
次日,宋江率領軍師吳用和十幾個綠林好漢向孫堅投降。
孫堅的樓船上,程普、黃蓋、韓當、祖茂、周泰、蔣欽,還有孫堅、孫策父子,銅雀的部將桓溫、劉牢之,有無形的殺伐之氣,以至于宋江都有些緊張。
如果孫堅此時發難,那么宋江一行人全部要人頭落地。
假如這是治世,孫堅是一方太守,還真的會直接殺了宋江一行人,向朝廷請功。
然而現在是亂世,即使是一群山賊、莽夫,也有特定的用處。如黃巾賊將領、泰山賊將領一樣,孫堅認為宋江一行人有利用的價值。
孫堅的眼神從宋江一行人身上掃過。
宋江目前只有十幾個武將,其中有一個腰間掛著雙刀的女將,還有一個手持雙槍的武將、一個背弓的武將。
孫堅對女將倒沒有什么興趣,他更加看重持槍和背弓的武將,向宋江問道:“此二將,為何人?”
“雙槍將董平!”
“小李廣花榮!”
兩個人自報姓名。
孫堅對兩個人的武力頗為欣賞,于是將其劃撥為自己的部將。至于其他人等,仍然受宋江節制。
這也是孫堅用來分化宋江勢力的手段之一。
要走宋江麾下武力最高的武將,他們內部將會分化為兩個團體,相互懷疑。
果然,宋江的其他武將對董平和花榮不滿。
吳用和宋江似乎察覺了孫堅的用意,但他們既然已經接受招安,那么面對主公的調動,無法反抗。
“你們統帥兵馬,隨我前去討伐合肥。”
“宋江得令。”
宋江投降以后,以張順為水師統領,統帥幾千人的兵馬,跟隨孫堅一同行動。
孫堅對梁山軍的作戰能力并不指望,對其武將的武力倒是看重,認為可堪一用。
宋江為在孫堅面前立功,獲得孫堅的信任,于是自告奮勇,派出斥候時遷,前往合肥探聽情報。
合肥城,此城的守將由臧霸變為張遼,軍師為魯肅,屬于淮南防守軍團的編制。
淮南防守軍團實際上分為三支部隊,合肥、壽春、廣陵,合計兵力可能多達十萬,守將分別為張遼、劉馥、陳登,都是東漢末年的本土人士。
一個女子來到合肥城。
雪月,目前負責通過異人收集情報,她已經得知來自江東的情報,所以專程前來與合肥,告知主將張遼,防備來自江東的敵軍。
“長沙太守孫堅為揚州牧銅雀之義兄,正在柴桑準備兵馬,順流而下,直取合肥,請將軍不得不防。合肥失守,則壽春危矣,淮南危矣。”
“有勞姑娘將其情報送來。只要張文遠在合肥一天,他們就無法越過合肥。”
張遼首次獨當一面,這是楚天對他的考驗,也是出于對張遼的信任,這才讓張遼單獨領兵。
合肥作為前線,面臨來自江東的威脅,實際上壓力非常之大。
尋常守將,楚天還不放心,但如果是張遼,那么楚天還是相當放心的。
在合肥,張遼就是主宰。
雪月也知道張遼的威名,又提醒張遼一事:“請張將軍放心,主公會從河北眾人之中,調動兩到三個武將至壽春。如果前線戰況不利,他們會立即前來支援。”
“如果有其他援軍,防守合肥的把握又多一成。”
在合肥擔任軍師的魯肅聽說楚天會從進攻河北的將領中抽調兩三個武將回來,胸有成竹。
魯肅跟在楚天身邊歷練兩三年,見識過動輒幾十萬人的國戰,此時奉命防守合肥,還真不算什么。
魯肅作為歷史上東吳的大都督,此時反而要對付孫堅和孫策父子…
提前得知江東的動靜后,張遼、魯肅、臧霸、孫觀緊急加固合肥之城防,操練兵馬。
合肥屯兵四萬,其中還有兩千并州狼騎,為張遼本部兵馬,豫州之戰結束后,跟隨張遼利用傳送陣抵達壽春,然后移駐合肥。
其余三萬多士兵,為郡國兵,一階到三階不等,用來守城可以,出城野戰欠缺一些戰力。
因此,魯肅認為應該以防守為主。
除加固城防、訓練兵馬,魯肅遷徙城外百姓入合肥城,防止人口被江東軍掠走。
人口也是重要的資源。
孫觀一瘸一拐地走在城墻上,所有士兵都向其肅然起敬。
泰山賊臧霸和孫觀雖然是賊寇出身,但其在楚天勢力的地位不低,因為他們為楚天勢力擴張立下不少汗馬功勞,而且還因此重傷,留下了隱患。
他們也算是楚天勢力的元老,目前二人已經是裨將軍。
只剩下一只眼睛的臧霸,看向濡須水的方向,仍然忠實地為楚天看守門戶:“江東軍來攻,十有八九會自濡須水而來,利用船只運輸步兵、攻城器械、糧草。”
“大哥,我們的主力在河北,只有幾員武將守合肥,淮南除了劉馥、陳登,更是無將可調,這一次,說不定會是苦戰啊。”
孫觀走來,言語間充滿擔憂。
倒不是孫觀膽怯,他只是在闡述基本的事實,合肥的兵力用于防守,確實不足。
“我們兄弟不知道經過多少場惡戰,才混到現在的位置,這一次,又要豁出性命了。”
臧霸的眼神也逐漸嚴肅。
楚天勢力在向河北進軍之前,便知道江東的諸侯不會無動于衷。
江東想要擊敗中原,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
淮南對于江東勢力而言,是永遠的痛。
合肥城外的人口被魯肅遷入城中,其中就有一個農民,不時向四處張望。
他的能力發揮效果,以至于守城的軍官不以為意,將其視為尋常農民。
“這城中守軍森嚴,又遷徙數萬百姓至城中固守,怕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們要攻打合肥之事。他們還盤查的要緊,如果不是我的能力,多半我的探子身份就泄露了。”
宋江派來的斥候時遷擁有特殊的能力,負責探查城中守軍的虛實。
時遷見合肥戒嚴,臧霸、孫觀親自率領士兵巡邏,有時主將張遼也會帶著一隊甲士巡防,心里駭然。
楚天勢力肯定在廬江、柴桑一帶部署了斥候,所以當廬江、柴桑集結兵力,合肥立即加固城防。
合肥的城墻已經被修到了十米高,猶如要塞。
楚天知道木箭塔容易被對方的火矢點燃、摧毀,于是修建大量石箭塔、馬面、石塔樓、以更加堅固的石質城防工事為主。同時,城中堆積數量眾多的礌石、滾木、夜叉擂、火油、箭矢等消耗品,雙弓床弩、三弓床弩數十張。
“城中可能會混入江東的探子,遇到可疑之人,多加盤查。”
雪月親自前來合肥,除了通知張遼以外,還有一個目的,便是阻止江東軍的探子進入合肥。
斥候的情報對于行軍打仗,至關重要。
各個諸侯在大打出手時,暗地里他們的斥候也在較量。
只不過,雪月這個公會隱于幕后,錦衣夜行。
目前雪月仍然只是一座城的城主,但實際上有著比較高的實權,算是楚天勢力的高層之一,對外宣稱是城主而已。
公會的異人斥候開始在合肥城內排查江東軍可能派來的斥候。
濡須水,江東猛虎孫堅,率領他的本部兵馬、收服的梁山軍、以及一支原本屬于袁術的部眾——紀靈、雷薄,廬江豪強梅成,一共十萬兵馬,從水路進攻合肥。
至于桓溫和劉牢之,守柴桑,防備來自荊州的敵人。
銅雀并不完全相信荊州的楊十郎,因為楊十郎有吞并江東的志向。而且銅雀的斥候探聽到,楊十郎正在江陵囤積兵馬,用意不明。
孫堅收復宋江一伙人后,勢力有所膨脹,可以獲得董平、花榮二將,孫堅頗為滿意。
可能孫堅也想不到,宋江在水戰失利后,很快就選擇投降。
孫策指著前方的城池:“父親,前方就是合肥城,我們需要下船集結,方能攻打合肥。”
孫堅望見合肥的城郭,不禁感慨:“自大江而北出,得合肥,則可以西問申、蔡,北向徐、壽,而爭勝于中原。中原得合肥,則扼江南之吭而拊其背矣。無怪義弟想趁楚子謀北上,爭奪合肥。命令眾軍,上岸扎營。”
在孫堅的指揮下,一共四個軍團上岸,荊南軍團、梁山軍團、袁術殘部、廬江豪強,其中主力是孫堅的本部兵馬。
十萬人,于合肥城外駐扎,憑借船只運輸糧草兵器、攻城器械,頗為便利。
“又要面對楚子謀的大軍了。”
宋江似乎想到了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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